太后芳龄一十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今来思
“你果然在此偷懒,我的风筝呢”夏秉良走向安容华向她索要风筝。
“找到了找到了!”
安容华往身后灌木丛摸索着风筝,蛇已逼近,她不见,夏秉良却惊见那蛇趴在风筝上,蓄势待发。
“小心啊!”
夏秉良猛地推开安容华摔倒在地,蛇口却实打实地咬在了他的手掌。夏秉良吃痛甩开蛇,手背的蛇牙印嗞出了鲜血。
“小良儿!”安容华惊心未定,起身吩咐道,“向古快找大夫!”
“世子怎么了”凤姨娘不知从何处突然冲了出来,见夏秉良被咬异常慌张,“这蛇没毒!”
安容华却注意到,凤姨娘张皇失措地说了此话后,眼睛才找到地上的蛇。
虽是被无毒的蛇咬了一口,还是由大夫看过包扎了,确认无碍,夏怀瑾和秦珂才安下心来。
“良儿怎能如此不小心”秦珂松了一口气。
“让秦母妃担心了,春日里有蛇苏醒,也不是什么怪事,以后我当心便是。”
“这王府前些日子才命人抓过蛇,看来得整顿整顿这些蒙混过关的下人才是。”
凤姨娘和魏姨娘也关切似的从屋外入内,魏姨娘便向凤姨娘使了一个眼色。
“按我说啊,应当怪那谷女的不是,在草丛里鼓捣东鼓捣西的,把蛇引来还咬伤了世子。”凤姨娘说道。
“又是她。”
“是我让她给我捡风筝的,而且当时情况紧急,才不小心被咬的。”夏秉良解释道。
“世子是心善,怎知他人是否心怀叵测”凤姨娘不饶。
“既然良儿没事,此事便告一段落了。”秦珂只看夏怀瑾对此一言不发,竟连夏秉良也向着谷女了。
安容华在案发地举棍摸索,在灌木丛另一头发现一个掉落的竹篓,里头还有不起眼的一片蜕皮。说是意外,可显然是有人作祟更恰当。
“居然想作弄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安容华眼里乍露狠色。
夜里,安容华开门进了夏秉良的房间,他已经躺下。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有你这样的奴婢吗”夏秉良裹好被子。
“臭小子你害羞什么!”安容华自顾自地走进来,“今天被蛇咬的痛不痛啊”
“还不是因为你迟钝才害得我被咬。”夏秉良故意计较起来。
“我,会帮你报复那个放蛇咬人的坏家伙!”安容华一脸坏笑。
“放蛇咬人那不是除蛇人不够仔细……”
“这话你也信,我有证据。”安容华将竹篓扔了过去,夏秉良一把接住,“这是什么”
“做贼心虚的人遗落现场的证据。”
“证据这篓子上又没写何人名字,你从哪儿捡来的,算什么证据,别胡闹了,你怎比我还幼稚。”
安容华被夏秉良嘲讽了一句,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总之明晨有好戏看,你记得听到声音就去凑凑热闹。”
“真是无趣。”夏秉良躺下闭眼。
“你小子找打是不是!”安容华一阵冲向床榻,夏秉良吓得睁大眼睛,她却只是拿回竹篓,撂下话说,“你等着。”
 
第十八章 下逐客令
安容华在凤姨娘房中放蛇一事在王府都引起轩然大波,根本别提瞒过夏怀瑾的耳目,不过安容华无所畏惧。
即便此刻与夏怀瑾面对面,她也决不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我做的没错,我让买菜师傅给我弄一笼蛇回来说要煲汤喝,然后就把蛇哗啦全部倒进了凤姨娘的房间里,她怕得要死!”安容华十分轻松顺畅地把自己的犯罪过程向夏怀瑾和盘托出。
“你并非本王府中人,否则本王必当重罚于你,你在本王府上惹起的风波实在够了,既然太后留书出行之事皇上并未追究,不如你便回宫里去,也免了本王日夜操心你在王府还会如何胡作非为。”
夏怀瑾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语气十分和善,安容华却听得心中不悦,夏怀瑾竟有一日会对自己下逐客令。
“你让我走”安容华神色凝重起来。
“你本不该在王府,当日是本王有欠考虑,你迟早该回到你所属的位置。”
夏怀瑾此言一出,竟叫安容华怒气全消,他所言有何不对即便恢复了年轻貌美,她始终还是深宫哀家太后娘娘,而此处是瑾王府,是夏怀瑾的地盘与家庭,从来不属于她。
“你说得对,回去就回去,反正这王府,还有你夏怀瑾,早已与我无关。”
安容华毅然转身离去,她的骄傲不做作她向任何人低头,包括夏怀瑾在内。然而,院中那一坛珠沙海棠勒止了她的脚步。
“不,他要赶走的,是谷女,不是我安容华!”
整整二十三朵珠沙海棠,绝不是轻易凋谢的旧情。
安容华回到房中便后悔了,她总是如此倔强,她明明可以在夏怀瑾面前服软,即便只是一小会儿,说不定他便会回心转意了。
“哎!寿安宫里何来一个叫谷女的宫女啊”
安容华坐在镜前赌气的,仿佛看到镜中四十岁的自己,自说自话地埋怨起来。
“怀瑾为了你可以每年冒险去摘珠沙海棠,我呢,不过戏弄了一番他的小妾,他就要把我赶出去呀,你到底有什么好没有我年轻,没有我漂亮,你有我好脾气吗有我平易近人吗什么太后娘娘,什么世上最美的人,哼!”
“哀家可是太后娘娘,万人之上,无比尊容,不再年轻貌美又如何,怀瑾心之所爱,曾是年少时的我,即便年华老去,我仍旧是我,是他念念不忘二十余载的人。”
“虚伪的老女人,明明当年是你抛弃了怀瑾,却要他对你念念不忘,藕断丝连,不甘寂寞,真是不知羞耻!”
“我困于深宫冷暖自知,你才有机会去到怀瑾身边,可你根本不懂珍惜这个天赐良机,只知任意妄为,有辱斯文,丢脸至极。”
“都怪你啊!”
安容华几乎拿起一盒胭脂怒向镜子砸去,恍然大悟,自己真是愚蠢透顶,无论年轻或老去,她都是她。
“我真是疯了!”安容华心中焦灼不止,“算了,就当我没有答应他,他如果想把我带进宫,我就……”
安容华“嗖”地一下躲进被窝,坚定道:“赖在被子里不出来!”
“不行啊!”安容华又否认,越发心焦。
夜深人静时,安容华悄悄潜入不忆居,徘徊在夏怀瑾未熄灯的房前。
“哀家可是太后娘娘,一言既出,怎么拉的下老脸反悔啊”安容华转身打算逃避,蓦地又停下脚步回转,“不行啊,若是以谷女的身份回宫,后果不堪设想万一被当做可疑份子杀掉的话……”
安容华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冷静下来。
“夏怀瑾,是我前半生欠你的,如今轮到你折磨报复我了。”
安容华坚定步伐向夏怀瑾房门直走去,抬手便狠狠地敲响。
“何人”房中夏怀瑾问。
“怀……”安容华即刻改口,十分客
第十九章 赔礼道歉
听闻凤姨娘被蛇吓过以后好几日没有下床,梦里都在呼救呐喊。
安容华与夏秉良在院子里放风筝,坐下便聊了起来。
“谷女你这次可实在太过分了!凤姨娘被你吓得不轻,都要丢了魂去!”夏秉良道。
“真的这么厉害”
“我是听玉禾讲的。”夏秉良又指责道,“为何我看你丝毫悔意都没有。”
“你怎知我没有,我都后悔死了!”安容华自身的麻烦已经解决,只是凤姨娘害怕到如此程度在她意料之外。
“我觉得你应当去道歉,再做点补偿。”夏秉文提议道。
“道歉这种低三下气的事我是做不来,不过说到补偿……”
安容华带夏秉良去到自己的房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奇宝玉,满妆台的胭脂水粉,珠翠金银,满柜子的锦衣霓裳。
“你这也太奢侈了吧!”夏秉良难以置信,“原本以为你挥霍王府钱财一事有谣传的成分,可今日看来,你确实挥霍无度啊!”
“一时兴起罢了,就一次而已。”
安容华挑选了一些未曾启用过的好物,装进一个箱子里,让夏秉良抱着,二人前往凤姨娘处。
“为何要我替你出面”夏秉良一脸不满。
“我岂能向区区一个妾室低头认错,赔礼不是”安容华理所当然地说道。
“既是你犯下的错,赔礼道歉有何不可”夏秉良反问。
“如果非得这么说,我也是为了替小良儿报仇啊,不过下手失了轻重,这倒是我失算了。”
“你强词夺理!”夏秉良被气得不愿多说。
“总之,小良儿你就当做是代我向她道歉,反正收了礼,我相信凤姨娘一定活蹦乱跳,而且若是你开口,她也定不敢再刁难。”安容华想的透彻。
二人来到凤姨娘处,丫鬟给开了门,安容华进门便看见凤姨娘半坐在塌上,魏姨娘已在探望。
“世子!”
“魏姨娘安,凤姨娘可好些了”
“谢世子关心,世子见谅,我不想看见她!”凤姨娘扭过头去。
“今日我来,就是特地为谷女冒犯一事向凤姨娘道歉。”凤姨娘软着眼皮转过头来,一眼便盯上了夏秉良手中的礼盒,“赔礼道歉”
“不错,不知凤姨娘喜欢什么,我与谷女一同挑选了一些女子之物,望凤姨娘收下礼物,早日康复。”
魏姨娘与凤姨娘对视一眼,她起身替凤姨娘接过礼盒放在床边,凤姨娘迫不及待就打开了,正中下怀。
“多谢世子,世子的眼光果然非比寻常。”凤姨娘的眼睛立马睁开了,似好了大半。
“装模作样,那是哀家挑的,还能差!”安容华一个白眼扭过头去。
“这里面有一个玉佩,价值不菲,据说对定惊安神有奇效,希望凤姨娘佩戴过后能快快恢复,否则我就将这玉佩拿回去砸了店家的门面!”
夏秉良一边说得激动,凤姨娘也迫不及待地找出了所谓价值不菲的玉佩,捧在手里,就是为了它,她也必须好起来。
“多谢世子!”
“哼!”
安容华几乎就要按捺不住,幸好夏秉良即使将她带走。
“小良儿你看你那个凤姨娘,矫揉造作,不知你父王是何眼光,居然会看上她!”安容华怒意醋意参半。
“凤姨娘虽然虚荣了些,但她也不至于是你说的这般糟糕。”
“她放蛇咬你啊,不说她为人恶毒就不错了!”安容华激动道。
“首先,她放的是无毒蛇,说明她并非想害人,再者,她放蛇是为了咬你,这些年,他并没有对我有何不善。”夏秉良机智解释道。
“肤浅,幼稚,无知!”
“非要说的话,放一条蛇咬人和放一笼蛇咬人的家伙,究竟谁比较恶毒”夏秉良犀利发问。
“我那一笼蛇可都是拔了牙的无毒蛇,你可是真真切切见了血!”安容华实在生气,“随你怎么想,反正你们是一家人,你就护短
第二十章 整治凤姨娘
尽管夏秉良与安容华不知不觉中已然冰释前嫌,可经凤姨娘三言两语的胡乱揣测,夏秉良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入夜,安容华早早地回了房,如今能够高枕无忧地入睡,便让她倍觉舒畅了。
灭了灯以后,躲藏在外的夏秉良和向古偷偷摸摸地从树丛后出来。
“世子,为何突然要监视谷女啊,她又胡作非为了吗”向古打着哈欠。
“你别管,只管盯着就是。”
“是。”
夜深人静,困意来袭,夏秉良猛地一头和向古撞在一起,撞碎了二人的困意洒落一地。
“好痛好痛!”向古疼得跳起来。
“闭嘴!”夏秉良拽过向古。
“世子,谷女在好好睡觉呢,我们为何要监视她呀,明日世子可以称病不去书院,奴才还要干活的呀!”向古重重地耷拉下头。
“看你意思是让本世子一人一夜别睡了。”
“奴才不敢啊!”向古一屁股坐在地上,凄苦可怜,“世子跟谷女走得进了,连嚣张气焰都沾染了不少。”
夏秉良只想着凤姨娘所言,即便谷女名义上只是他院中一个婢女,可谁又能保证夜半三更时,她确实自己在房中安歇呢
一夜漫长,安容华美梦一场,十分畅快地起身晒太阳,一开房门却看见夏秉良和向古两个人四只黑眼圈站在外头。
“哇,小良儿你,你们这是怎么了”
“谷女,你昨晚睡得好吗”夏秉良看着眼皮子要掉下来。
“自然好,我每晚都睡得好。”安容华一脸莫名其妙。
夏秉良牺牲了一夜的睡眠,却能够向凤姨娘解释谷女确实没有趁半夜前往不忆居与夏怀瑾幽会。
“才一晚不足以证明,世子何以保证以前的甚至以后的每一夜,她都安守本分,不曾也不会勾引王爷呢”凤姨娘不服气。
“那凤姨娘还有何高招”
“我这有种野果子,世子你今晚让谷女吃下去,明晨她便会恶心泛酸,到时候我们再从旁敲侧击,趁她糊涂,试探她是否曾与王爷……”凤姨娘边说边打开她装着酸果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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