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芳龄一十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今来思
夏怀瑾目中沉思,却听得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这是多么沉痛的故事,那个少年,从未有一日忘却过曾经的誓言,即便不能婚姻圆满,他的爱情却从未有一丝一毫的消减。
第二十三章 少年的喜欢
就寝之前,安容华坐在镜前梳头,不自觉回想起今日对夏怀瑾的攻略,尽管稍有小有所获,还是被他终结为行为怪异。
“我今日真的怪异”
“简直是太后风范全无,倒像只发了情的野猫。”镜中又出现了端庄的太后映像。
“若是端着太后的架子不放,便只剩守寡孤苦凄凉的命了。”
“可你精心打扮修饰自己又如何,他不过是多看了你一眼,你就以为他对你动情了”
“我比你年轻,比你貌美,比你平易近人,比你能屈能伸,只要我有心,他定会为我所动。”
“费尽心思地讨好一个人,当真值得吗”
“值得。”安容华坚定地告诉自己。
“进入一个人的心该有多难啊!”
“若不是你这个老人家占据了怀瑾的心,他一定会全然对我动心的!不过我定会重新打开他的心门。”
“我拭目以待。”
“你等着瞧吧!”
到了和夏秉良约好的日子,过了午时,他让向古通知安容华准备出发,却久久不见向古回来。
“这个向古啊,跟谷女走近了好的不学坏的倒是游刃有余,越发没有规矩了。”
夏秉良亲自去到安容华房前,只听向古生无可恋的声音回答道:“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
“你们在磨蹭什么呢”夏秉良疑惑地步入房间,只见安容华打量着手里的两套衣裳,一旁还有一堆。
“小良儿觉得哪件衣裳与我比较相称”安容华满怀期待地问。
尽管安容华平日里打扮得也与众不同,夏秉良也从未见过哪日她如此细致计较。
“都行啦!今日你只是陪我去诗灯会打杂,不必如此隆重。”夏秉良无奈道。
“那可不行,你们一个个小孩子真是不懂大人心思,算了我自己选!”安容华放弃了他人的建议。
“你不过大我几岁,凭什么自称大人。”夏秉良计较道。
安容华却自顾自地挑选衣裳,选中了一件淡蓝色的简洁罗裙,轻便不失优雅。
“就这个吧,蓝色是他喜欢的。”安容华决定下来,便把夏秉良和向古赶了出去,“一个时辰后出发,你若是磨蹭了,我与父王可不会等你!”
“知道了。”
安容华精心装扮一番,妆容修饰,连耳坠的小配饰都挑选最为相配的。
夏怀瑾与夏秉良已在府门,马车也已等候,安容华却迟迟未来。
“这个谷女,不知所谓。”夏秉良绷着一张脸道。
话音刚落,一个蓝衣翩翩的女子姗姗来迟,在风中摇曳的罗裙,映衬天色,照亮石板的灰暗,一步一步宛若水中仙子,清铃响动的步摇晃动了最美的曲线,如此清澈亮丽,抓人眼球。
“哇这是谷女吗”向古情不自禁地惊叹。
“不知所谓!”夏秉良故意嫌弃。
缘分使然,夏怀瑾今日身着深蓝色服饰,沉稳大气,与安容华一身天真纯洁的浅蓝相护辉映。
“走吧。”
还未等安容华走近,夏怀瑾便开口与夏秉良转身出去了。
“竟然不等我。”安容华小跑了起来,赶上了二人。
马车上,夏秉良给夏怀瑾展示自己设计的诗灯图,一张一张各有特色。
“这么复杂的结构,小良儿能够做得出来吗”安容华表示怀疑。
“当然,只要你别帮倒忙。”
“你别到时候哭着喊着求我帮你做灯。
书院内外,各官家马车停得紧罗密布,几人便下了马车,走入其中。
夏怀瑾从未涉足过书院一步,今日乃是第一次现身。
“秉良,还有上次请客的美人儿小姐姐!”夏秉良的同窗上来打招呼道,“这位是”
“我父王。”夏秉良心里说不出的骄傲喜悦。
“瑾王爷好。”同窗作揖有礼道。
“无需多礼。”夏怀瑾初次来到竟有一分不自在。
“秉良你真好,你父王百忙之中还会来陪你参加诗灯大会,寓教于乐。”
诗灯大会的目的是弘扬文化,娱乐学子,促进感情。在空阔大院,一张张桌子摆好,笔墨纸砚,材料工具皆一应俱全,可以自选位置制作诗灯。
“如今的皇家书院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安容华不禁感叹。
夏秉良迫不及待动起手来,他可是为了这诗灯会能够大展拳脚,特地向制作灯笼的师傅请教过做法和技巧。
安容华惊喜见夏秉良扎灯的手法十分流畅,他确是个任何事都认真对待的孩子。
“不错啊!”安容华不吝惜夸奖一句。
“世子当然厉害了!”向古一激动把灯笼纸剪岔了。
“笨手笨脚的,我来!”安容华把向古推过去做化浆糊的活。
“你父王去哪儿了”安容华四下一张望。
“父王去向太傅请教了。”
“是去了解你小子在书院里有没有认真用功吧。”安容华一语中的。
“我自然是很认真,很用功的。”
各家陆续开始制灯,大多数的达官贵人家的子弟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做灯这种粗使活都让带来的下人干,他们顶多写写诗,作作画,有一些不学无术的,便重在参与。
夏秉良设计的灯样一盏盏地呈现,形状有方圆长短,亦有别致的塔楼形状,多角造型,花盘样式……
安容华妥善地打着下手,忽然一群学生起哄,拥着一个年轻害羞的男孩便围了过来。
“谷女,这个送给你!”他有几分紧张,递上一个精致的小彩灯。
“送我!”安容华一时糊涂了。
“当日一面,我,我便对你一见倾心,自那以后,思之如狂,不能自
第二十四章 吾心怀瑾
书院长廊曲折绵延,绕庭院,临池水,通幽处,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诗灯,照明亦美饰。
赏灯,读诗,品人情,岂止惬意。
夏怀瑾与夏秉良也绕着长廊漫步,难得如此不问目的,只为赏玩。向古一脸骄傲地跟其他书童说道自家世子亲手做的诗灯。
安容华没有跟着父子二人,反而与一群达官贵子在一处,教他们如何做灯笼,颇受欢迎。
“荣华富贵似云烟,容颜苍老终不见,不思瑾玉腰上配,但求抒怀天地间。”夏怀瑾念道安容华所写的诗,风吹翻过另一面,“吾生愿,共度红尘,共赴黄泉;君心念,相思若苦,不如相见。”
夏怀瑾不禁眉头一皱,从字里行间察觉了隐匿之意。他伸手去扶转过灯笼,再见配图便更惊心。
“这是谷女作的。”
夏秉良一出口,夏怀瑾不由得一惊,一把拽落了灯下装饰的穗子。
“她人呢”夏怀瑾忽而起了急心似的。
“在那边教人做灯。”夏秉良一指。
夏怀瑾扔下了夏秉良,直往安容华而去,夏秉良一时无错,却再看一遍眼前的灯诗,恍然大悟。
夏秉良只望着夏怀瑾向安容华走去,她在人群拥挤处笑靥如花,夏怀瑾的脚步却渐渐缓下来,终于停止。
“是你吗让她来试探我,试探我对你的感情我竟如此愚蠢,一次又一次地为之动摇,去幻想做梦。”
忽然有人拍了安容华的肩膀,她回过头来,是夏秉良一脸平静。
“小良儿。”
“你跟我出来一下。”夏秉良简单一句。
安容华跟夏秉良去到了无人的池中亭,风吹彩灯映水池,涟漪闪闪如梦幻。
“小良儿你怎么不与你父王在一起,他去哪儿了”安容华先问道。
“你果然还是,对我父王,别有用心的。”夏秉良格外地沉着,不再像最初那般千分万分排斥模样。
“我……”
“你不用否认了,方才看见你的灯诗,父王有一瞬间感觉变得奇怪,我才看出来,你在诗里对他表达的意思。”
先前所有的矢口否认和打马虎眼都与此刻破碎,安容华也不再隐瞒。
“是,我爱他,自很久以前开始,此生都不会结束。”
安容华欣然笑了,虽然来索要解释的人并非夏怀瑾,但仅仅是承认自己对夏怀瑾的感情,便让她如获新生。
“或许我不懂你所谓的爱,我只知道,父王已经有秦母妃,秦母妃贤良淑德,温柔体贴,是父王最般配的贤内助。难道你,真要当父王的妾室吗你明明最是看不上凤姨娘的!”夏秉良蓦地激动起来。
“小良儿果真是与王妃亲如母子呢!”安容华不禁感叹,“你只知你秦母妃贤良淑德,温柔体贴,你认为他二人最天造地设般配,可你又怎知道你父王心里的真实感受,他或许需要我呢”
“他为何需要你”夏秉良急声否认,“你不过是太后婶婶寄托给父王照顾而已,父王只不过当你是一个客人罢了,他对你能有何不同寻常的感情,你胡说八道!”
“小良儿无需动怒,有些事我既无法解释,你也无法理解。怀瑾一直在我心中最深处,我却离弃不在他身边。我千万次地想自己到底该如何待他,如今我有了答案,我真心想将他寻回。”
“你简直在胡言乱语!”夏秉良将夏怀瑾拽落的灯穗砸在了安容华脸上,转身跑开,脑海里全是安容华那时的戏言,“我送你一位,知书达理,德才兼备,花容玉貌的小娘如何”
如何如何如何
灯彩依旧,安容华眼中却失去了光彩,原以为自己与夏秉良的关系已经日渐友善,不料他对此事的反应依旧无法接受。
安容华被夏秉良丢下了,她独自一人走在行人寥寥的街头巷末,不禁怀疑难道自己错了,夏怀瑾的身边,当真已经容不下自我了
脚下熟记的路已通达到瑾王府,门卫也十分熟络地打招呼。
“谷女姑娘回来了!”
“是啊。”
夏秉良无处诉说心事,便只能去找秦珂求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真相。
“秦母妃,父王是爱您的吧”夏秉良迫切渴求答案地问道。
“良儿怎么忽然问此事”秦珂实在惊异。
“孩儿就是想知道,秦母妃与父王十多年的相守相依,不可能只是因为皇爷爷的赐婚吧!”
夏秉良无端的一言却伤中了秦珂的心,仿佛提醒了她一个她不愿接受的事实,仅仅是因为皇命不可违,她才与夏怀瑾做成了夫妻。
“今日你不是在书院参加诗灯大会吗到底发生了何事”秦珂撇开了话题。
“孩儿只想知道,父王心爱之人是母妃你,而绝不是其他什么女子!”
尽管夏秉良激动无比,秦珂又怎敢妄言胡说,低去了头,悲伤而落寞。夏秉良不忍置信,然而秦珂的神情仿佛说明了一切,她自己岂能不知夏怀瑾对她这些年的感情究竟如何。
“不可能的,她那些胡言乱语,怎么可能……”
夏秉良不得慰藉跑离了秦珂居院。
夏怀瑾更早地回了府,一直在房中,安容华那几句诗词反复在眼里浮现。他心乱了,分不清安容华和谷女,辨不明谷女存在的意义,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像极了心念的往昔,为他带来她的消息,给了他一幕又一幕似曾相识的画面,撩动了他丝丝缕缕的旧情。
夏怀瑾在纸上写下四字:吾心怀瑾。
究竟是谁,是远在花海的太后,还是近在眼前的谷女
夏怀瑾决心去一探究竟,谷女到底为何而来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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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被拒之后
安容华一夜自我争吵,自我挣扎。疲惫困睡到日上三竿,变成了个失魂落魄的人儿。被夏怀瑾拒绝时候的淡然,事后回想还是暴躁得一发不可收拾。
“竟然敢拒绝了我,我才不会厚颜无耻地贴上去,等着后悔一辈子吧!”
安容华赖在房中不出门,并无人管她。夏怀瑾今日却是忙碌的一天,自从他将太后传来的意思向皇帝转达,便临危受命,接受了操持选后大典这件国家大事。
而当所有府中有女参与选后的官员得知此消息后,便一一向夏怀瑾发出邀约,陆陆续续送来拜礼,其中有的礼丰厚得令人惊叹。
若家中有女选中为后,自是一整个家族的荣誉,也是家族中人扶摇直上的绝对助力,没有人会不抓紧这仅此一次的机会。
夏怀瑾不在府中,各人来便都拜访王妃,秦珂也无法做主,只能将各家送来的礼物都记录安置在空当的偏厅,堆积如山。
凤姨娘可是闻到了金银珠宝的香味,拉着拽着魏姨娘非前来凑热闹。
“王妃姐姐,您真是辛苦了!”
凤姨娘嘴上念着秦珂的苦,眼里却只有那一箱箱,一盒盒的好东西。
明晃晃的珍珠翡翠,琉璃玉雕,琳琅满目,珍稀的燕窝,百年的首乌,千年的人参,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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