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福履
琉璃城派人刺杀他们,却要他们来偿还,实在可笑。
无风者清楚感受到毋泪浑身笼罩的阴厉气势,心不自觉畏惧、胆颤,看着苏阳还在刺激毋泪,一把将他抓到手中,怒然呵斥,“快把人放了,输便是输赢便是赢,我无风者从来不是输不起的人。”
苏阳蔑视的冷笑一声,一把将无风者的手扯开,“你输得起,琉璃城不能输!你既然没能力替琉璃城完成任务,我自有办法解决。”
无风者简直想要打死苏阳,难道感受不到毋泪奔腾的威压吗,像一片大海汹涌而来,将所有人淹没,无法呼吸。
剑郎看好戏的抱着婉月剑站到一边不插手,免得被毋泪的怒火波及。
他无需担忧水善他们的安全,毋泪肯定不会输。
苏阳得意的嘴脸转向毋泪便瞬间凝结,只见眼前银光一闪,立时喉间一凉,鲜艳的红色从眼前喷溅而出。
毋泪冷勾唇角,黝黑的瞳孔几乎占据了整双眼睛,诡异的可怕,鲜红的血痣炸裂成花,骇人的红流淌进瞳孔,冒着森冷的鬼气。
毋泪在苏阳的注视下骤然闪身不见,再见到时正邪笑着站在一众举着刀的琉璃城弟子身后。
锋芒毕露的短刀在阳光下闪着寒气,齐整滑过整齐排成一排的弟子们的后脖梗,一下从队首到达队尾,完全看不到移动方式。
一柄柄大刀整齐的铿铿锵锵摔落在地,站成一排的弟们全部同时倒地,都还不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也不及闭上眼睛,平静的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春花秋月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还是人速吗
苏阳捂着自己不停喷血的喉咙震惊的望着广场边的情形,一个人一把刀便轻松解决,他的威胁是多么可笑,多么悲惨。
毋泪没有直接杀死他,只是割断了他的声带让他无法发出声音,让他亲眼目睹自己以为多么万无一失的计谋顷刻间被击溃。
无风者率先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他还是小瞧了毋泪,那速度怕是他再如何训练也永远无法赶超的。
无风者眼疾手快的一下接住苏阳倒地的身体,按压着他的喉咙扯下一片衣摆,将他喉咙包裹上止血,可见效甚微。
必须尽快请大夫,不然他怕是真要死了。
毋泪不知何时突然又来到两人身边,骨节分明的五指再空中一掷,几根银针准确扎在了几处止血穴位。
不消片刻,汹涌喷溅的血慢慢少了下来。
苏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头顶近在咫尺的森冷眼眸,他努力想要逃避想要忽视,却总是出现在视线中阴魂不散。
他不敢对视毋泪的眼睛,想到他手起刀落齐齐划破弟子们的后脖梗时的邪魅模样,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全身。
他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自己招惹了怎样恐怖的人。
“我不会让你死,回去告诉言子薪,第一个是芙蕖山庄,第二个就是琉璃城。”
毋泪冷冷抛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苏阳只见着那松绿色衣摆断然消失在视线中,恐惧的想要躲避却又忍不住伸手去抓。
想要求饶却发不出声音,努力挣扎着想要追上他,却只能徒劳的在地上爬着。
毋泪最后那句话如诅咒般反反复复在苏阳耳中回响,第一个是芙蕖山庄,第二个就是琉璃城。
原来芙蕖山庄的突然败落与他有关,此刻的芙蕖山庄就是琉璃城的下场。
苏阳挣扎着‘嗯嗯啊啊’的叫着,喉咙震动又涌出一些血来,想要喊住毋泪,人却已经走远。
剑郎抱着婉月剑跟上毋泪,依旧礼貌的朝无风者点头示意,最后还是忍不住惋惜的叹了一声,
“可惜了前辈的一身武艺。”
剑郎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无风者,他的一身武艺都奉献给了琉璃城,但并没有得到尊重和重用。
他在琉璃城就像个外人,明明他也是真正的主人。
相香被方才架在脖子上的刀一吓,腿软的几乎就要晕过去,整个人靠在晚韵怀里根本站不住。
水善还在观察地上那群死不瞑目的弟子,全部睁着平静而茫然的双眼,身上干净整洁,完全看不出异样,唯有脖子后面少量的血迹昭示着他们如何死去。
“别看了。”
毋泪捧着水善的脸转移开她的视线,杀了那么多人身上还干干净净,丝毫不染。
“一定要杀死他们吗”
水善自知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若是不杀这些人,死的就是他们。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一丝一毫都不行。”
毋泪安慰的将水善揽进怀抱,赫然对上一双深沉的如宝石般闪亮的眼睛。
司天眯了眯暗沉的眼眸,眼中满是对毋泪的揣测和深思。
毋泪自信满满的迎视而上,两人锐利的目光在空气中较量着,火光四溅,危机重重。
水善不好意思的推开毋泪的怀抱,一下发现了两人的目光较量,笑嘻嘻的一下站到两人中间挥舞着双手打断他们的‘深情对视’。
“你们有什么事对不对有心事别憋在心里,容易造成误会的,不如大方说出来,才能解开心结。”
水善和事佬的劝着两人摊开谈谈解开误会,两人却同时无声拒绝了她的建议,同时转移开了视线。
“先离开吧,相香姑娘受了惊吓,找个地方让她休息。”
毋泪说完不等水善继续纠缠方才的问题,拉着她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去。
相香依靠自己已经完全走不了路,春镖师作为领头主动背她,晚韵却一口制止了。
晚韵眼神犹豫的悄悄打量剑郎两眼,小姐肯定是走不动了,若一定要人背,不如剑郎背来的好。
毕竟剑郎是小姐的未婚夫婿,也不算污了小姐的清誉。
“剑郎公子,你背我家小姐可好”
剑郎已经走出了几米远,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停下脚转过头来,听见晚韵的要求直接愣住了。
春花秋月也愣住了,茫然不明白晚韵的意思。
摆着四个镖师不用找外人,要知道春花秋月是相香姑娘花钱雇的手下,为相香姑娘差遣是他们的责任。
而剑郎则是来救他们的恩人,哪儿有劳烦恩人的道理。
剑郎踌躇一下,不知道如何应对当前的状况,干脆不应对,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晚韵急忙又喊一声,“我们小姐很是担心您受伤,一直捏着一把汗,见您平安无事才松了口气,还请剑郎公子帮个忙。”
晚韵这是打同情牌,而她此话隐隐之中耐人寻味。
相香姑娘好像非常关心剑郎公子,难道她……
春花秋月很有眼力价的给他们提供机会,一个肚子痛,一个肩膀痛,全部找着理由跑了,顿时只留下我见犹怜的相香和一个丫鬟。
剑郎为难的抓了抓头,这种情况第一次遇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以前他肯定潇洒的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但相香毕竟是认识的熟人,也是水善喜欢的朋友,总不能真把她们主仆丢在这。
剑郎心里反复挣扎不定,晚韵看他为难的样子深知有门,又着急的催促一声道,“我家小姐身子弱,最是受不得惊吓,方才刀架在脖子上被吓得不轻,这会已经是……”
晚韵夸张的话还没说完,剑郎突然大跨两步上来,一弯身一下将相香背在背上,轻的完全感觉不到重量,大步就追着走远的几人。
剑郎出手太迅速了,晚韵都呆了一下,知道目的达成,偷偷窃笑两声连忙跟上。
小姐已经彻底被剑郎掳获了芳心,这下肯定高兴坏了。
相香双手轻轻环着剑郎的脖子,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侧颜,心快要从胸口跳出来。
视线痴缠的细细描绘着他英挺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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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分别
水善茫然询问的眼神看的司天不知该如何解释,如何劝说。
她不能去哈丹族,那里对她来说太过危险。她也不能再呆在毋泪身边,这个人更加的危险。
他实在无法解释。
若想要证明毋泪的危险,势必要将他的身份摊开,这样撕破了表面的伪装,毋泪怕是会狗急跳墙。
毋泪的真实面目真实身份是司天甚至他的整个师门都无法承受的。
那样水善也将彻底陷入危险之中,再夺回她的可能就更加微乎其微了。
“是啊,辽东已经近在眼前,马上就能到达哈丹族,不如等从哈丹族回来再慢慢去拜见你的师父,急什么。”
毋泪不急不徐的舒缓声音听在司天耳中却是嚣张的挑衅和冷笑。
即便清楚知道面前此人多么危险可怕,却无法拆穿他的真面目,亦无法将水善带离他的身边。
只能眼睁睁看着水善与危险越渐亲密靠近,却无奈他何。
“哈丹族离这已经不远了,你有事就走,等我们从哈丹族回来在辽东会和。”
水善安慰的拍拍司天的手臂表示歉意,司天一下冷下脸来,“你不等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哈丹族”
水善充满信任的看眼毋泪,“有毋泪在,相信哈丹族再危险也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毋泪的武艺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江湖第一高手都不再话下,天下之大还有谁能敌过他
可司天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毋泪,哈丹族是他的地盘,他一直隐藏在水善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谁也不清楚。
“等你从师门回来我们可能也已经从哈丹族回来了,好好陪陪你师父。”
水善做了决定,司天说再多也没用,只希望毋泪对水善是真心,不会伤害她。
司天离开时悄悄给水善塞了一样东西。
“这个你拿好,危险的时候可以保护你。”
水善摸着手中冰冰凉凉的圆形玉,如水晶般晶莹剔透,光滑圆润,是块极好的玉,可似乎又不与一般的玉不同,一股淡淡的气息通过触摸的掌心流入四肢百骸,清爽舒服。
这是师父给司天护身的宝物,现在给了水善。
“这个水晶玉威力巨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不然很可能伤到自己。”
司天的心意让水善很是感动,将水晶玉小心的揣进胸口,甜甜的笑着。
“谢谢你,你放心吧,不用担心我,有毋泪呢。”
水善一提到毋泪就立马后悔了,果然司天脸色瞬间暗沉,冷然低吼,“不要相信毋泪。”
声音急迫又忧心,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
水善见他这般严肃的样子,连连乖巧点头,“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我一定保护好自己,小心使用水晶玉。”
无巧不成书。
为了安全起见,水善想要先将相香一行人安全护送回去,不想相香要去的地方竟然就是澶州。
怪不得他们会在骏连城被琉璃城分舵的人抓住,原来他们要去的是同一方向。
相香高兴坏了,她与剑郎的缘分比想象的还要深,这是老天给她的预示吗
一路上相香总是找着各种话题和剑郎说话,表现得更加主动也更加明显。
春花秋月总是识趣得避开,给他们提供独处的机会。
剑郎却是别扭的坐立不安。
相香靠在马车壁上,车帘高高掀起,一只手轻轻抓着剑郎铺在车辕上的衣摆,丝滑的绸缎在白嫩的指尖轻柔摩挲着,黑白相衬,暧昧而亲昵。
“听闻剑郎公子师承剑圣,你的武功已经如此厉害,不知道剑圣该有多厉害。”
“比我厉害。”
“你擅舞剑,我父亲也收藏了一把宝剑,名叫清风,不知你可听过这把剑”
“没听过。”
“父亲也爱舞剑,却舞得不好,若知我认识一位剑术大师,定然欣喜的想要结识。”
“……”
“我是偷偷瞒着父亲离家的,父亲逼着我成亲,但我不愿意……”
“……”
“不过天注姻缘,也许我与他……有着不一样的缘分。”
“……”
相香独自自言自语说的不亦乐乎,娇羞的悄眼看着剑郎硬朗的侧脸,却完全没能引起他的注意,也没能得到他的回应。
晚韵骑在马上跟在马车旁边,看着自家小姐主动亲近却受到冷落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感叹。
她家姑爷还真是不解风情的很,榆木脑袋一个。
“你想知道与我定亲之人是谁吗”相香小心翼翼的追问,心紧张的快要跳出胸膛。
剑郎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手不时抽打马身,衣服兴趣缺缺的样子。
“喔,是谁”
剑郎问的言不由衷,完全是被逼着开口。
相香看着他冷漠无心的神情,脸上闪过深深的失落和伤感。
“他……是个很好的人,一个我看走眼的人。我本以为他是外人传言中懦弱无能的男人,可后来才知道,那只是他的表象,他只是不爱表达而已,他沉默寡言,不争不抢,却又富有责任心,勇敢无畏。是个很能给人安全感的人。”
“是嘛。”剑郎语气平静到极致,让人感觉他根本没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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