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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福履

    一行人到达雁栖山附近已是七日后,商队领头将他们送到雁栖山外最大的羊道县便继续赶路离开了。

    水善三人牵着马进了村子,入目果然不见一个年轻男人,镇子上只剩下女人、孩子和老人。

    田地里的劳作都全部换成了柔弱的女人,一个个面色沉重,满是忧愁。

    “羊道县是方圆几十里最大的县镇,一个年轻男人都看不到,可想其他地方会是什么样。”

    雁栖山之事显然有人在控制不想被传扬,所以只调走了附近的男人充做劳工,不够的都是从偏远的辽东征调。

    水善三人出现在此很快吸引来众多的视线,大家的目光皆是锁定在毋泪和剑郎身上,充满好奇和打量。

    “几位是外乡来的”

    有做生意的大娘亲切询问着将人往自己的面摊上引,水善也没有拒绝,正好有些饿了,便一人点了一碗阳春面。

    “正是,刚刚路过此地,歇歇脚。”

    大娘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很快将面送上来,看着毋泪和剑郎,似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满是担忧的叹了口气,别开脸悄悄摸了把眼角。

    “几位还是不要在这多逗留的好,最近镇上不太平,特别是两位公子。”

    大娘好意的提醒,多看了毋泪和剑郎两眼,显然是担心他们也被抓上山去做劳役。

    水善感谢的笑了笑,“多谢大娘关心,我们已经听说过了,雁栖山上在修建太后庙宇,把周围村镇上的青壮年都征召上山了。”

    大娘见他们知道便安了下心,却是愤愤的哼了一声,“什么征召,明明都是强抓上山的。我丈夫和十三岁的儿子都是被强制抓上山的,我儿子身体很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大娘提起体弱的儿子又是一阵伤心和担忧,时常有人被抬着从山上送回来,生怕自己的儿子也会被抬着送回来。

    水善暗暗叹了口气,好奇的道,“修建太后庙宇应该会有很多劳工愿意主动上山,为什么非要抢附近县镇上的人而且听说还死了人。”

    大娘见问起这个,小心的看了看周围,拉着三人坐到面摊角落的位置,小声说了起来。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猜也猜得到原因。工程已经开始一个多月了,没一个人收到了工钱,那些送了命的也没得到一分赔偿,白白的就这么丢了命。”

    “你是说有人中饱私囊,将应该给劳工的工钱吞了”

    大娘肯定的道,“吞是肯定吞了,重要的是还让那些劳工不日不夜的干活,把命都丢了。”

    “他们不让劳工休息的吗”毋泪问道。

    大娘说起这个就满是忧愁,显然又想起她体弱的儿子。

    “之前有个年龄必教大的男人从山上被送回来,衙门差役以为他死了,其实当时还有一口气,据他说山上的劳工像畜生一样被使唤,不停的干活根本不让人休息。那人被送回来的时候完全没了人样,身上打的遍体鳞伤,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这又是为什么”剑郎都被吊起了好奇心,追问道。

    大娘啧了一声,“还能为什么,赶工呗。明年太后的忌辰皇上要在雁栖山的庙宇里祭拜太后,负责修建工程的人在加紧赶工,一定要在明年太后忌辰前修好。又因为吞没工钱的事不能大肆宣扬,只能抓着山上的人拼命干。”

    水善三人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负责工程的人又想吞钱又不想将事情扩大还有皇命在头上压着,只能让手下的劳工们受苦。

    “你们怎么不报官”

    水善问出这句话明显看到大娘脸上的嗤笑,毋泪也抓了抓她的手。

    自己这个问题确实有些蠢。

    官官相护,一心站在百姓一边的官终究太少了。

    几人正说这话,气氛低迷安静的街道上突然躁动起来,一个个女人们疯了般路过面摊往前冲,大娘看此情景立马紧张的站起来。

    “肯定又有人被山上抬下来了。”

    大娘着急的往女人孩子们奔跑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几个差役打扮的人,地上扔下几个盖着白布的尸体。

    差役几个男人出现在全是女人的镇子上实在显眼醒目,加上一身威风凛凛的官服,有几分不可一世的嚣张派头。

    女人们都是去看那些尸体的,一个个发了疯一般,看到尸体不是自家人丈夫孩子后,纷纷皆是松口气的庆幸表情。

    “你们快点躲着,别让他们看见了生事。”

    大娘着急的提醒一声也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毋泪和剑郎则稍稍往面摊中避了避,却依旧目不转睛注视着前面的情况。

    “死者的家人来了。”

    剑郎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毋泪和水善顺着他的视线去看,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家颤颤巍巍被搀扶着向尸体一步步靠近。

    老人家满脸恍惚和悲痛,几乎完全是被架着走,视线都已经伤心过度的模糊了。

    应该是认出死者的熟人去通知的老人家。

    今日共抬回来了三具尸体,其中两具尸体的家人已经来了,老人家抖着身体一下做到了地上,掀起尸体身上的白布,瞬间瞳孔圆睁,身体如风中残叶般飘晃着,直接晕了过去。

    大娘又是庆幸又是怜悯的回到面摊,表情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就再也起不来。

    “你还好吗”

    水善安慰的握住大娘的双手,满是茧子的粗糙双手不停哆嗦着,身体也僵硬的可怕。

    “我家安子,我家安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

    会不会见到的就是自家孩子或丈夫的尸体。

    “不会有事的,肯定不会有事。”

    水善坚定的说着,既是对大娘的安慰,也




第180章 再遇莫奇
    水善看着小少年害怕的样子,想到了惶惶不安的面摊大娘。

    “你是不是海子羊道县卖面大娘的儿子”

    还在拼命隐忍哭泣的小少年在水善好听柔和的声音中缓缓平静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包含着热泪,顿了会摇摇头。

    “我不是海子,海子被抬在草棚里,明天就要抬回家了。”

    水善惊愕的呆了一下,毋泪追问道,“海子怎么了死了吗”

    小少年眼眶又唰唰落下泪来,声音哽咽回答,“海子已经睁不开眼说不出话了。”

    大娘这下肯定要伤心欲绝。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剑郎小心观察者周围问道,工地上到处都是巡逻监视的人,防守严密,根本很难逃跑。

    而且就算暂时跑出了工地,山上那么多守兵,他又是怎么躲过的

    “我,我知道一条,很隐蔽的,小路。”

    水善面上一喜,小少年接着道,“工地东面有一片稔子树,穿过稔子树有一条山涧,靠着山边边的悬崖有一条非常窄的路,被草盖着几乎看不见,只能侧着身子才能过。”

    小少年对他们很信任,不仅因为救了他,也因为看得出来他们和雁栖山上的人不是一伙的。

    “那你还到小路上去躲着,我们下山的时候去接你。”

    小少年又是担忧又有些忐忑,但现在满山的人都在抓他,除了躲着确实跑不掉。

    “你们要做什么”小少年担忧的问道。

    “别担心我们,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一定要躲好别被人发现。”

    水善三人悄悄潜入了工地中,在工地南侧有一片木头临时搭建的简易房子,一排排排列整齐,进出全是一样暗灰长袍的人,看他们手里随时拿着长鞭,应该就是监工。

    水善三人偷偷进到一间空房间找到三套监工衣裳,还特意往脸上抹了些黑,掩盖突出的面容。

    水善去找海子,毋泪和剑郎去摸摸工地的情况。

    水善不敢找人问路,只能暗中寻找,手里捏着粗韧的长鞭,这一鞭鞭的打在人身上肯定伤痕累累。

    驱使人干活不给工钱,还要挨打、苛待,这是什么道理。

    幸得天黑能够轻松隐藏行踪,水善轻功聊的来去自如,很快就找到了小少年说的草棚。

    草棚里臭味熏天,几匹马正拴在一边休息着,感觉道有人来哼哼两声继续睡觉,两具尸体一身脏污的直接甩在湿漉漉的地上,连遮盖的白布都没有。

    水善满腔憋闷的捏了捏掌心凑近,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模样,一个一脸稚嫩,一下就认出来稚嫩男孩应该就是海子。

    水善伸手探了探两人的脉搏和呼吸,中年人已经死透了,海子却还有一丝微弱的脉动。

    水善想要将海子带走,可刚将地上的人提起来背在身上就恶心的犯吐,这般亲密的接近让她浑身无力,恶心的难受。

    水善一再告诫自己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这是一条人命,她要救他。

    可僵硬的身体完全使不上劲,连手臂都开始颤抖,胸口剧烈翻腾着,抓着旁边的柱子一使劲,却是一口污秽从嘴里吐出来,双腿无力的一下软倒。

    “水善——”

    剑郎突然跑了过来,担忧的小声唤她,将她背上的人慢慢放下来。

    “你没事吧”

    剑郎关切询问者,水善蹲在地上用力深呼吸几下,渐渐压下心头的恶心。

    “我没事,海子还有一口气,把他带走。”

    剑郎微微拧着脸,想伸手替她顺气,终究还是放弃了。

    她讨厌与人亲密接触。

    剑郎一弯身轻轻松松便将海子背到自己背上,“我把海子送到少年那儿藏起来,你——”

    “我没事,你快去,小心别被人发现。”

    剑郎不放心的多看了她几眼,还是背着海子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剑郎回来的时候水善已经彻底缓过来了,草棚这里放着尸体,根本没人过来,到时安全。

    毋泪刚好也找了来,见到两人开口道,“工地上换班了,我找到了工地上的负责人,你们绝对想不到那还是个老熟人。”

    “熟人谁啊”

    水善认识的官倒多,但和毋泪一起认识的细细回忆起来好像也没几个。

    不等水善想到,毋泪已经回答道,“冯鄞县的县令莫奇。”

    “他怎么会在这”连剑郎都是满面的惊奇。

    冯鄞县据此十万八千里的,冯鄞县的县令怎么插手雁栖山修建庙宇的事

    “这个就要我们亲自去问问莫县令了。”

    莫奇的住处在工地南面监工房舍后的一片开阔草地上,环境幽清远离工地的嘈杂,独自住着一间漂亮的小木屋,独树一帜,众星捧月。

    小木屋里此时还亮着灯,周围守着几个保护的官兵。

    剑郎将几个官兵无声放倒,潜入房间后轻松挟持住莫奇,吹熄了烛火。

    水善和毋泪等着烛火熄灭才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进入。

    莫奇正穿着一身单衣坐在窗边对月酌酒,好不悠闲放松,剑郎挺身而立握剑挟持,却是破坏了这份悠哉美感。

    将房门重新关上,水善和毋泪不慌不忙的踱步靠近。

    “你们是谁,竟敢挟持朝廷命官,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莫奇浑身僵硬紧绷,梗着脖子脸色苍白的转动着眼珠,幽幽月光照在身上,映出额头胆怯的汗珠。

    “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官,忘了自己千里追路,只为让我放过你”

    毋泪走到了莫奇的视线之中,莫奇看见他的瞬间震惊了表情,五官惊奇大张着呆住。

    “又见面了,莫县令。”

    毋泪轻蔑的诡笑拉回莫奇的愣怔,浑身一下汗毛直竖,侧头去看拿剑挟持他的人,还有跟在毋泪身边的女子,都是熟面孔。

    “你们怎么会……在这”

    莫奇舌头都有些打结,想着之前的事依旧心有余悸,没想到冤家路窄又遇到这几个祖宗。

    “这应该是我们问你吧,冯鄞县的县令怎么会在这莫不是莫县令升官了”

    毋泪在案几对面的位置坐下,水善挨着他与他挤着一张软垫,整个人几乎靠在他的怀里。

    毋泪自然而然的亲昵揽着她的腰,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膛,视线飘渺无实的望着窗外的圆月。

    今天的月亮够圆的,圆满无缺,很漂亮。

    莫奇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立马脖子上的剑警告的逼近了些,再不敢动弹。

    莫奇讨好的尴尬笑着,有着最为柔和的声音开口道,“不知道几位到雁栖山来,是有什么事



第181章 太后显灵
    修建工地有火药也属正常,有些坚硬难凿的岩石就需要用火药炸碎。

    但一般火药都藏得很严密,不注意很容易引发事故,却随便这么丢在这。

    “你是想制成火药把这里炸了”

    水善询问的砍向毋泪,这个想法够大胆。

    要知道这可是皇上下令建造的工程,若是炸了必定影响巨大,他们也很可能陷入危险。

    不过水善嘴上怀疑,心里却很是赞同这个想法。

    她本就没死,还要修建个庙宇真身供人祭拜,感觉怪怪的。

    更重要的是这不仅劳命伤财,此时还牵连这么多百姓受伤害,如何都不想这工程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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