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如青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尔铭
疯了!真的疯了!
叶清宛不停的踢腿抓挠,可不管什么疯不疯
【142】大老爷们抢江山
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就做个你死我亡的死敌不好么
叶清宛还没想明白,就听一旁传来脚步声,再扭头一看,竟是出去捡柴的两个人回来了!
那护卫瞅见了倒在血泊中的乌古斯,震惊道:“王子!你们做了什么!”
叶清宛心中“咯噔”一声。
看似二比二,可她们这个“二”是老弱病残呀,虽然不想承认可自己的确是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时越也是身受重伤连站立都不稳的病残啊。
哪里能和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鲁克托相比更别说还有个护卫,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浑身戾气可是重的很。
她一边快速思索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蒙混过去,比如黑店那两个人追来了一边试图拉着时越向后退一点。
那护卫扔了干柴冲到乌克斯身边使劲摇晃着他,“王子!王子!”
在那客栈时有众多护卫为了保护王子甘愿献出生命,可见其人的忠心。叶清宛却仍是不死心的劝道:“他已经死了,王室一定会罚你护主不力,怕也逃不了个死字,不若跟着我们,定会给你个好前程。”
护卫在确认乌克斯已死后,在叶清宛的话语中缓缓抬了头,目光却是凶狠坚毅,带着些视死如归的意味。
时越忍着咳,道:“没用的,他们突厥人最后团结忠心,你说服不了的。”
“那怎么办”
刚刚与乌克斯的争斗是在混乱中,没有给大脑什么思考的时间就突然发生又突然结束。
可现在面对这两个人,就像是在与两只饿狼对峙,不知他们何时会动手,神经一直紧绷着,警惕着。想让他们快点动手好结束这种胶着的状态,又想让他们晚些动手,怕自己争斗不过。
那护卫慢慢站了起来,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对准了二人。而本来站在不远处的鲁克托也一步一步走近。
叶清宛搀扶着时越退后了两步,“你能打的过他们吗”
时越的背微微佝偻着,抚着胸口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整个人都半依在叶清宛身上,他是个什么情况其实叶清宛心中也清楚。开口询问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时越苦笑道:“倘若没中毒没受伤,对上鲁克托应有八分胜算。”
时越说的声音不小,那护卫自然也是听的清楚,只见他握紧了弯刀试探着上前了两步。
叶清宛不由气的跺脚,这不问还好,一问竟然让对方摸了底细。等下若是对方冲了过来,她是将时越推出去呢还是推出去呢还是推呢
那护卫见随着自己与鲁克托的靠近,时越不但没慌反而还勾了嘴角。不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正欲扭头望向后侧的鲁克托,忽然腰间一股剧痛袭来!
叶清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两人。短时间内已经历过两次偷袭了。这是个什么情况鲁克托为什么要偷袭护卫
时越轻掰着叶清宛的脑袋,让她将脸转向一旁,“不要看。”
鲁克托擦拭着弯刀靠近二人,“你擅自行动,破坏了亲王的计划。”
时越道:“我自会和亲王解释。”
又扭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在浓浓的夜色里,稍稍离远了些只觉是两坨黑乎乎的东西,无法辨别,可浓重的血腥味却是瞒不了人。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为好。”
鲁克托冷哼一声,到一旁用刀鞘树枝开始刨坑,好在此地表面土质松软,半晌之后便挖出两个浅浅的坑来。
再将乌古斯和护卫的尸体往里一推,扫了尘土在上。尘土太少,那里甚至连个小坟堆都没形成。感觉轻刨几下就能露出尸身来。
叶清宛惊呼:“这……这也太容易被
【143】营救
叶清宛不耐烦道:“既然王子都死了,那你这般带我去寻亲王,岂不是祸水东引会连累亲王”
时越却道:“谁说王子死了有谁看到了么”言语中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叶妹妹你该明白的。”
叶清宛将他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倒也是明白了。只要将她藏起来不出现,那么花瑾言便会一直认为她在王子乌古斯手中,而后是左右都寻不到乌古斯,自然就会与突厥有些摩擦。
而乌古斯之死说不定正合突厥亲王的心意呢。
由着众人的都是在慌乱中掏出客栈的,故此身上也没了包裹干粮。
叶清宛被风吹久了不免慢慢发冷起来,可又没有多余的衣裳大氅,只能硬挺着。
天空从浓重的墨蓝一点点变浅,那些本是璀璨的星辉也一点点的隐藏了身形。
叶清宛在摇摇欲睡中看见了大片大片的青色,恍惚间又看见了房子,城镇。
记忆的最后一刻是时越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睡吧。”
睡吧……
仿佛魔咒一般,下一秒就真的放松了身心睡着了。
待再次睁开眼,入目便是一片土黄色。
叶清宛缓了几秒,之后迅速打量了一番周围环境。只见周遭是四面泥土糊的土坯墙壁,左右各留了个二尺见方的窗户,上面蒙着层同样土黄色灰蒙蒙的窗纸。
原来自己身处在一处土坯房子中,身下是同样泥土砌成的大床,上面整齐的铺着几床棉被。
屋内摆放着几件桌椅柜子等简单的家具,房门更只是一块破破烂烂的门帘而已,简陋程度与当年江边的农家小院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赶忙下了床三两步冲到了房门前,侧耳听了听,外面都是一片吵杂声,叽里呱啦没有一句听的懂。
悄悄掀了门帘探出头去,见不少突厥人在周边走动。却没人注意到自己。
叶清宛心中纳闷,左右瞧了瞧没见着时越和鲁克托的身影,心下一动!不若试探着逃逃
当即缩回了脑袋在屋里搜寻了一圈,看看有什么可以防身的趁手的能带着。可这屋子一眼望尽,穷的响叮当,除了桌椅板凳竟然连个烛台都没有!
正在叶清宛考虑着要不就这么出去吧,两手空空被抓到就当自己是散步的。
那边门帘唰唰响动,惊的她猛一回头!
入目是一张灰头土脸的面庞,可相比其他突厥人来说却是骨骼纤细,面容清秀。
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噗通噗通的乱跳,忍不住窜到来人面前抓着他是胳膊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突厥人打扮的安远兮。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从怀里掏出个破破旧旧的衣服往叶清宛身上披。而后牵着她的手,鬼鬼祟祟的掀开帘子出了屋。
叶清宛这一出屋子走了两步才瞧见那落于西山的红日,不成想自己这一觉又是一整日。
毕竟还是白日,那些突厥人又不是瞎的傻的,叶清宛拼命缩着脖子,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突然有几个突厥人跑动了起来,惊的叶清宛像安远兮贴的更近了些。
安远兮有所察觉,轻拍拍她的手示意安心。
只听周边的突厥人叽里呱啦急切的说着些什么,边说还边指着西边的方向。不过三两句的功夫那些突厥人听了话都朝西边奔去。
趁着人混乱之际,安远兮拉着叶清宛朝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快了些。
叶清宛本以为突厥人是因为发现自己跑了才慌乱起来,而后看人群朝西方越集越多,琢磨着若单是为了自己怕是没这影响力。
【144】雪山
花瑾言是为了救她而来,身陷险境。自己又怎能不顾他的安危自行离去
倘若不是自己傻乎乎的应时越的邀约,又怎么会累落的他身陷险境这一切的责任都在自己身上,又哪里迈的了离去的步子
可自己内心深处也知道,自己就是个弱鸡。冒冒失失跑回去定是添乱,只会弄巧成拙。
叶清宛抬头望着安远兮,与陈义林望之他们习武之人不同。安远兮什么拳脚功夫都不会,早先昏迷许久亏空了身子,好不容易才刚刚将养回来。
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已不是那个上山下河四处采药而练就一副结实身板的安远兮,许是这两日的舟车劳顿,鲜红的血丝已爬满了他的眼底。
倘若自己任性回头,那他又怎会独善其身呢
安远兮又没有防身的功夫,两人若是回去便如羊如狼穴,怕是一个不小心坏了他们计策不说,人质还多了一个。
最后一咬牙,想来刚刚那个小地方也不像是有什么大人物的样子,顶多是场恶战。自己还是乖乖听话先走为妙。
当即翻身上马,“我们走吧。”
安远兮心头一松,又驱着小黑往约定的地方行去。
谁知一旁树木中忽然闪出两个黑影!
小黑的嘶鸣声提醒了二人。
只见那黑影向二人缓缓行来,待近了些借着月色辨认出竟是时越与鲁克托!
时越面上笑容和煦,一点也没有劫人贼匪的应有模样。“远兮老兄,好久不见!”
鲁克托在一旁语气凶狠道:“二位,跟我们走吧。”
叶清宛立马捏住了安远兮的臂膀,生怕他暴起反抗。
虽然直觉时越并不会对二人怎样,可一旁还有个鲁克托。鲁克托这人粗鲁暴戾,昨夜里杀人时眼都不眨一下。倘若安远兮有所反抗,免不了要吃些皮肉之苦。
安远兮侧着脑袋回望了她一眼,轻轻拍了手背两下,示意安心。
便任由时越和鲁克托一左一右夹着二人,策马前行。
时越揉着胸膛开口道:“远兮老兄身上可曾带了什么药丸我为了救你这乖乖徒弟可被摔的不轻。”
安远兮果真从怀里掏了个小瓷瓶扔了过去。
时越长臂一伸就接在手里,笑嘻嘻的道了谢,拔了塞子就往口中倒。
叶清宛瞅着了,虽感谢时越当时做肉垫的恩情,却也因他那无所谓的态度激的心里不痛快,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也不怕是毒药毒死你。”
时越摇了摇头,“安远兮身为医者,在外素有名声。历来接触的人都对他尊敬有加,他哪里会备什么毒药防身而且你突然失踪,他还不急的抓耳挠腮能记得随身带点药物已是不错了,哪里还有闲心搞些毒药”
叶清宛伸了脑袋,从侧面瞅见安远兮微微勾了嘴角。他似有所察觉,偏着脑袋回望过来。
额间发丝随着马儿的颠婆左右摆动,低垂的眉眼蕴着不可名状的的深意,焦急却也心安。
急她身处险境,安心有自己作陪。
叶清宛缩回脑袋向时越问道:“你们怎么在这不回去救人”
“不过是前去送信,没想到躲过一劫。此处是个小小根据地,可没你用处大。救他们不如看住了你。”
叶清宛听时越这么一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认命般的叹息着。
“所以这是要去哪里”
“只要不会花瑾言抓到,去哪里都行。”
话虽如此,但叶清宛从行径的路线中仍能感受到时越二人并非漫无目的的带着他们在草原上瞎逛。
如此昼伏夜出行了两日后,众人已至雪山脚下。
【145】说亲
故而将手中捏着的那截发带朝时越递了过去,示意他也戴上。
那边鲁克托瞧见了,冷哼一声并未理三人。
又行了半日,已是日落西山。
虽说日头高升时并不能感受到它的热度,可它要落下时却能感觉到温度的流失。
也不知是酒劲过去了还是温度的确降的厉害,叶清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将身子往安远兮怀里靠紧了些。
时越寻了个背风的小坡下了马,“此地即无洞穴也无人家,今夜就先将就下吧。”
叶清宛听闻此话瞪大了眼睛,“那怕是要冻死了。”
“噌!”
鲁克托将弯刀一抽就要朝叶清宛走来,好在时越手快将人拦住。“她是医者,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若问问可有什么好主意。”
叶清宛缩了缩冻的发麻的脚趾,看了看二人。发现他们貌似真的没有办法,咬咬牙将维京人的冰屋说了出来。最后道:“挖个雪洞,兴许能好受些。”
鲁克托却是冷哼了一声,连时越都面带怀疑。显然都不信她的话。
倒是安远兮听罢,四处踩踩踏踏,而后选中了一片地方蹲了下去开始挖。
他们已身处雪山深处,此地的积雪常年不化,一层压了一层,久而久之都成了硬硬的,越往下挖越吃力。
叶清宛向时越讨来刀鞘,也蹲到一旁和安远兮一同开挖。许久才挖出一个可容纳两人的坑洞来。
时越见她挖的煞有其事,不由开口问道:“这个真的有用”
“你没感觉到风吗”
说话时,叶清宛好几日没洗的头发随着寒风飘动了起来。
时越也是一愣,白日里是一点风也没有的。他们到底是生长在草原在野外的突厥人,自然知道一旦起风就极有可能越来越大,而寒风将带走人的体温。
在雪山上什么最可怕一是雪崩,二即为低温。
时越当即拿了另一把刀鞘也要开挖,却被叶清宛一个伸手推到一边道:“你到那边挖,洞太大容易坍塌。”
时越老老实实的在五步开外的地方开挖起来,“就一个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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