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清约心上书
景翀怒急,几个抢身就来到了对面的胖子身前,瞧身前这位,膀大腰圆的,两年来,竟然一点都没有变化,可非得要说道变化的话,那就是浑身上下的力量头却不知道增强了多少,这从对方轻而易举就将一块巨石砸碎的表现上足可以看出。
“嘿嘿,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们睡觉都喜欢找石头呢这两年之中净吃败仗了,原本想着趁你不备扳回一局的,可不想还是被你躲开了!”
胖子聂海渊很是自然的投以笑容,所表现而出的却是那种一如既往的没脸没皮。
而这句话说完,景翀心中的怒气却也更胜了,“有你这般扳局的吗你那破棍子倘若真的夯在了身上,我焉有命在再说了,你只是为了扳回一局吗”
说着,景翀立
第六十八章 后院风声
有了这样的想法,景翀就不得不选择深思熟虑了,虽然说这三年来自己一直都生活在授艺堂之中,但是除了杂役院之外,他基本上什么地方都不曾去过,至于那弟子蜂拥的后院,更是一步不曾进入,所以,就算是现在有着这样的想法,他依旧没有足够的勇气前往一探究竟。
但聂海渊可顾不了这么多,这小子虽然胆小怕死,但唯一的优点就是脸皮够厚,人家面对羞辱与嘲笑,脸上连点红印记都不会出现。
故此,在看到景翀的顾虑瞬间,他第一时间就表现出来了自己的那种“暴虐”,“黑帅哥,你就别犹豫了,等到小猴子被那些魔女们吸干榨净、骨头不剩的时候,说什么可都晚了!”
聂海渊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哥们义气”非常让景翀感动,但是仔细看了对方一眼,却莫名的发现,这小子一双贼眼之中还隐藏着几分的猥琐,看到此处,景翀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这小子的心也不是纯正的。
心一阵大骂,但景翀却也无可奈何,暗下摇了摇头,却将手一挥说道,“开路授艺堂后院,誓死拉回邹仓!”
其实说这番话景翀态度明了,就是借机警告一下聂海渊收起那花花肠子。
而聂海渊也非常的配合,收敛了眼神,立即表现的正义凛然,“那小子要敢于沉于女色,老子一棍子就夯死个龟儿子,将他打回那巡山寨去!”
有了这句话,景翀多多少少还是放心了一点,碍于情况紧急,他也不想考虑太多了,一转身就背起柴刀向着山下走去。
授艺堂后院其实就在大殿的后方,一连几进几出的大院连绵不绝,放眼望去整个有六层之多,如此之多的院落可着实让景翀大开了眼界。
但是一想到授艺堂需要这么多人居住之时,这种惊讶也就渐渐的消失不见。
他深知,那些所谓的正式弟子们,大多都是娇生惯养的存在,特别是像公冶长勋那样的人,估计就他一个人都需要一个不大的院落,而其它人则是三五成群的挤入一个院落,最不济的也是一个人一个单间吧。
如此的环境待遇,可着实让景翀有点不爽,试想一下,自己与聂海渊邹仓三人,沦为杂役弟子,不但要龟缩在杂役院那样的小院落里面大干苦力,而且还是三个人共住一间房子,更可恨的是,连床都要与人家平分。
其实这些外界的干扰也并不算什么,景翀唯一的郁结也就是那满心的不平衡罢了。
沿着脚下的通道,一排排房间映入目光之中,首先进入的就是两栋较大的院落,中间都有高墙隔离,大门虚掩着,里面更是嚷杂不堪,但透过缝隙看去,景翀却清晰的看到,里面的环境着实不错,有花有草还有独立的修炼武艺的场地,各式各样的兵器应有尽有,但这群人依旧好不知足,在里面肆意妄为,嬉戏打闹。
只是简简单单的瞥了一眼,景翀就扭身抬步继续向里挺进。
“黑帅哥,这后院我也只是来过一次,记得还是那次打扫茅房来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邹仓那小子一定不在这前两院之内!”
行走间,景翀的耳膜颤动,随即传来了聂海渊的声音,但很快就让他眉头一挑,投以了询问。
“如何见得”
景翀话音刚落,就见聂海渊将手中的大号扁担从肩头卸下,一只手拄着扁担,一只手着冲着对面指指点点。
“你看到没这后院共有六层院落,其中最前端的两层是授艺堂高层,也就是吴青、冷雨、薛冥等高级别人物或者众家管事执事弟子居住的,故此咱们一路走来,通道尽皆都是堵死的,直接就将之绕了过去。而这后四层院子才算得上真真正正的弟子庭院,其中中间这两层是属于男弟子所在,而后两层则为女弟子所在,你想那邹仓根本就是抱着泡妞的打算来的,能跑到前两层来吗”
聂海渊说着,一只手沿着虚空指指点点,很快就为景翀点明了弟子庭院的大概轮廓,同时也让景翀真正的明白了,原来,这里还有着这么精细的划分,那么如此看来,公冶长勋也就一定住在这男弟子云集的院落之中了,想到这里,
第六十九章 千夫所指
四目相对,顷刻间就迸发出激烈的火花,首先表现异动的就是那位白衣之人,一双俊美的眸子盈盈闪动,在起初看到景翀的刹那间,只是微微一怔,但旋及被一抹难以掩饰的敌视所代替,微眯的双眼,露出两道寒光,顷刻间就将门口的二人尽皆淹没。
“景翀!”
白衣之人盯了半天,脸上的怒容才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那一如既往的高傲,嘴角噙着邪异的笑,说话间更是充满了无尽的挑衅与不屑。
“公冶长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原以为就算是自己来到此处,也不会这般巧妙的与之碰到吧,可事无绝对,刚刚到达女子庭院的门口,就与昔日的“敌人”正面相视,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退缩,充分的利用了心中的坚韧,他一双目光之中也盈盈闪动着寒意。
“咦这小子长能耐了!”看到景翀表现的神色,对面的公冶长勋面色顿时一沉,冷若寒冰,嘴角轻轻蠕动了片刻,不忿的言语瞬间脱口而出。
“公冶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此时,但见公冶长勋的身后清风徐来,飘带纷飞,杏黄色身影盈盈洒洒,顿时出现了一位美丽动人,曲线窈窕的妩媚风姿,冷傲的眼神,满脸尽带的谄媚,只一眼就让景翀认出来人身份。
“翟胡安的女儿!”
一看到这位,景翀的心就是一阵狂跳,特别是对方身后一直背负的钢刀,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中难以解开的疙瘩,而且,更令他难以释怀的是,但凡有此女子出现的地方,自己都会倒霉,却不知为何此女会 如此处处针对自己。
“原来是她!”
此时,就连聂海渊也认出了少女的身份,各式各样的传言也似乎变得不攻自破,“原来一直与公冶长勋有染的就是这个女子,小小年纪就是个狐狸精,可真是不辜负了她爹黑狐狸的名声!”
聂海渊满脸的愤慨,说起话来喋喋不休,没完没了,但好在景翀堵在身前,一扬手就将那满腹的牢骚一扫而尽。
“少说点话能死呀”
景翀不耐烦的话语再加上拳脚相向,顿时止住了聂海渊的嘴巴。
“公冶公子,你是说他呀不过就是一个装腔作势的乡间小子罢了,你瞧他那样,背了把柴刀就以为是武林高手了,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如今在杂役堂三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依旧是一无所成,试问一下,他到哪里长能耐呢”
丝毫没有掩饰的轻松与嘲笑,对面翟胡安的女儿眨动着大大的眼睛,噙笑间说不出来的动人,但只是可惜了那一刻扭曲的心。
而且她好像与生俱来的就与景翀有仇似的,怎么看之都不顺眼,而且每次遇到,要么就是唆使别人教训,要么就是出言相讥诋毁尊严。
这一次也不例外,就算远隔几十丈的距离,依旧能够清晰的听到她那故意提高的嗓音。
几乎是刹那间,景翀的脸就红成了猪肝颜色,满腔的怒火直线飙升,眼看着直冲顶梁门就要爆发出来,但一贯的修养还是占据了上风,硬生生的被之压制了下去。
但距离的近了,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那不堪的言辞。
一时之间,景翀那喉管之中不断传来的“呼噜”之声,这是每一次他怒极时必须拥有的症状,也是当年疟疾爆发时的前兆,只不过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受到过太大的刺激,这种前兆却成为了一种愤怒的特征。
“我若愤怒,敌人必喜,我若气死,他更得意!”
景翀不断的安抚着自我的情绪,许久之后才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借此稳定心神让自己的冷静。
“他娘的, 小丫头,反了天了,老子这就一棍他娘的夯死你!”景翀是熄灭了火焰,聂海渊却选择了“狗仗人势”,挥动着手中的扁担就跃跃欲试,但也只是舞动了两下,就被景翀制止了下来。
“咱们走吧!”
一只手拉动着聂海渊的衣服,他一转身就欲向前院走去,可身后之人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抖擞精神。
“我就说嘛,这小子根本就是个饭桶,不光是这次,每一次碰到公冶公子,都像掉尾巴的狗一般悻悻离去, 面对大哥您的气场,那小子也是被吓怕了。其实吧这种人看起来也挺可怜的,眼看
第七十章 报复之法
景翀与聂海渊两个人狼狈不堪的逃回了清潭之畔,气喘吁吁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了起伏的胸膛。
许久之后,景翀都没有发出一道声音,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眉头紧锁,目光似海,深邃的让人可怕。
“阴谋,这肯定是个阴谋!”
终于,在待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后,景翀还是忍耐不住内心的愤怒,甩动手掌将一块石头扔进了对面的清潭之中,然后愤恨的冲着远处大声的说道。
话音都落下了好半天,景翀都没有听到身后有所动静,便觉得很是奇观,连忙回过头来看着身后,却发现聂海渊这个没心没肺的早已经埋头大睡了起来,不由得火往上撞,他一个巴掌就毫不客气的盖在了对方的脸上。
“打雷了!”
冷不丁,聂海渊从熟睡中醒转过来,一双委屈的目光紧盯着景翀,却有着说不出来的疑惑。
“看什么看别他娘跟老子装糊涂!”
景翀怒极,用目光紧紧的锁住对方,一张嘴就是一连串的破骂,一时间将满腔的愤怒全然都洒在了对方的身上。
“你小子哪根筋搭错了就只你一个人受了委屈呀合着就你一个人招人白眼了老子心就不痛吗老子就不愤怒吗”
聂海渊真的被景翀一个巴掌打的愤怒了,一双大眼睛瞪的滚眼,气呼呼的模样,还真的让人有点心虚。
“你愤怒,要不是因为你小子,老子能沦落到进入别人圈套之中的下场吗”
兄弟两个第一次如此掐头抠脑的直指相向,胸中的怒火纷纷倾洒,一时间都难以平息。
“是,都怪我,我他娘就是贱,悔不该当初好心,在狼牙山脚下救了个白眼狼,还好心好意的将他带到血刀寨之中!”
聂海渊毫不相让,腆着个大肚子就冲着景翀扛去,胖大的脸,由于极度的愤怒连说着话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而他的这番话说得也是极其的重,但听入景翀的耳中,却顿时犹如冷水泼头一般让他无言以对。
是呀,三年前要不是聂海渊,恐怕自己就算是侥幸不死,也恐怕沦落在江湖之中凄凄惨惨去了,哪里还会有这般的幸运,修习到一身的武艺虽然说这其中也经历了无数的苦难,但毕竟还都是值得的,人常说饮水思源,特别是像他这样的知理明理之辈,当然也很快就回味了过来。
“对不起!”
又过了许久,景翀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低着个头冲着身边的聂海渊歉然的说了一句。
这三个字重逾千斤,特别是对于景翀这样的讷于言辞的人来说,更显得万金难求。
原本以为有这三个字的支撑,聂海渊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可万万想不到的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对方连吭都没有吭上一声, 就拎着手中的扁担 扬长而去了。
如此的局面,显得格外的尴尬,尴尬的让人心颤神摇。
再看原地,景翀的脸色青一片红一片的,略显惨白的嘴唇颤抖着 ,抽动了许久 都没有发出声来,一双眼眸静静的目送聂海渊离去的身影,他只觉双膝一软,鼻子一酸,一屁股就瘫软在了地上。
“都怪我,说话太重了点,这下可好,连聂海渊都不理我了!”
景翀自嘲般的强颜欢笑 ,随即表情复杂的面向天空,心中的滋味时而苦涩,时而酸楚……
再说聂海渊,一个人扛着扁担径直的走到了山下,但临走时心中也是复杂万分,苦楚难当,
但一贯大大咧咧的他,其实在暗下里也十分的脆弱,特别是他本人胆小,又遇事容易慌乱,故此才会某些时候选择硬着头皮去耍脸皮,耍无赖,其实这种种的行为也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饭桶而已。
如果只是因为如此而否认他的人格的话,还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再加之,这一次的确是自己唆使着景翀进入授艺堂后院的,但他事先可绝对不会想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故此,在那些突发状况来临的刹那间,连他也有点懵了。
而如今事情业已发生,又被景翀如此的奚落,则更是深深的触痛了那隐藏的自尊心。
赌气之下,他这才决定孤身一人去寻人晦气,也好向人证明一下,他聂海渊不是个饭桶。
就是有了这样的想法,聂海渊才会如此风风火火的选择离去,而且其脚步不移,径直着就朝着授艺堂后院走去。
不理会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聂海渊扬扬洒洒的肆意穿行,他想借着这股劲头,去直接挑战授艺堂弟子之中的传说,公冶长勋。
所以在这之前,所有的造势是必不可少的,故此,他也在充分的利用沉重的脚步来壮大自我的胆量。
蹭蹭蹭
沉重的脚步之声一步更胜一步,原本听的铿锵有力,极有节奏,可偏偏在刚刚进入后院的刹那间浑然变换了味道,怎么明明是自己的脚步,却还掺杂着几分的紊乱呢
心中越想越是疑惑,聂海渊连忙抬起了脑袋凝目一视,这一看不打紧,却顿时制止了他那不断前行的脚步。
因为映入目光之中的身影不是其它,正是消失了近一天的猴子邹仓。
这小子现在赤着上身,下面也只是穿了个裤衩,连鞋子都没有了,头发蓬松,狼狈不堪,可好在手之中还拎着一对双枪,但就算如此也可以从那不整的衣衫之上看出,其中定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此时的邹仓同样埋着头颅,疯狂的跑动,一双脚踩着地板都发出咚咚咚震颤的声音,犹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横冲直撞,但刚刚走到门口之时却发现眼前一黑,连忙横枪止住了身形,可抬头一看,枯瘦的脸上却顿时挤出了一丝的笑容,这一笑,连眼泪都淌了出来。
“胖子!”
艰难的吐出两个字,邹仓就已经委屈的泣不成声,一个大头拥抱扑入那宽大的怀抱,他宛如孩子见了娘一样,这才找到了回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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