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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倒先生
    三月春暖,喜事常来。

    苏鼎已经正式到国子监走马上任,苏家在京的几家丝绸铺子也进入了最后的筹备阶段,过些日子就可以开张了。

    因着有个在国子监当差的亲大伯,二房的两个双胞胎兄弟苏怀志和苏怀仁,也跟着大房的大堂兄苏怀仕被一起送到了国子监入读,平常只有学府休沐的时候才能回家。

    而这个休沐期,一个月只有四天时间,两个十岁少年郎的学业可以称得上是繁重。

    至于苏怀仕,他已经有秀才功名在身,此次入读国子监也是为了九月中旬的秋闱下场做准备的,若此次科考他能中举,苏承和林氏便要正式开始着手大房几个儿女的亲事了。

    林氏现在可是天天忙着带苏知意参加各种上流宴会,致力于要打进京中的贵妇圈子。

    大房的两个嫡出儿女,苏怀仕今年十八,苏知意年芳十六,却迟迟未谈亲事,未尝不是大房夫妇想借着苏承高升进京之利,再为他们筹谋一桩好亲。

    这兄妹二人底下还有三个庶出的弟弟妹妹,四少爷苏怀信以及六小姐苏知颖和七小姐苏知瑄。其中四少爷和七小姐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妹,皆是小佟氏平姨娘所出。

    小佟氏正是苏老太太的远房侄女,当初是由老太太做主亲自纳给苏鼎为妾的,在老太太跟前很有几分脸面。

    再加上她嘴甜会来事,也哄得老太太对庶出的四少爷和七小姐较为疼爱,这母子三人可谓是林氏的眼中钉、肉中刺。

    苏怀信今年十五,也正是求学向上的大好年纪,原本苏鼎也是想带着这个庶子一起就读国子监的。

    后来却被林氏以“嫡庶不分,宠妾灭妻”的由头大闹了一番之后,不了了之。如今,苏怀信只能在另一家“青鸣书院”就读。

    “青鸣书院”再不错,那也无法跟号称大乾国“第一学府”的国子监相提并论,这当中差的何止是师资、底蕴,还有那无形的,花钱都买不来的人脉资源。

    苏知娴在自个的院子里一如往常地看书、写字、绣花,没事听听大房的八卦,觉得小佟氏和苏怀信母子,心里指不定是恨死耽误他们前程的嫡母林氏了。

    相较大房的热闹,没有妾室庶子女的二房,日子过得很是舒心。苏知娴偶尔去落棠院给关氏请安,更多的时间则是去苏知雅的“望月阁”与她增进姐妹感情。

    碧青下的鱼饵已经放钩了,如今就等时机爆发,她所需要做的是耐心等待。

    其实这段时间,苏知娴也并未完全闲着。

    赵家姐妹在这期间又给苏家姑娘们下过两回贴,每次苏知娴都应邀前去了。

    不出意外的,她们几个姑娘家在赵府园子里玩耍的时候,总是能“偶遇”赵稷。

    赵稷倒是一直表现地很正人君子,最多是对苏知娴嘘寒问暖地关怀几句,并无其他不妥的言行。

    其实就算赵稷有心想做些什么,有个寸步不离胞妹身边,把他当贼防的苏知雅在,他那些小心思也只能通通落空。

    苏知娴看得暗自好笑,却很享受这种被人爱护的感觉。

    她当然不是来赵府故意恶心自己的,而是她必须要给赵稷创造接近自己的机会。赵稷对她表现地越上心,对她今后那个计划的开展就越有利。

    转瞬便到了今科童生试和春闱的时期,苏家大房的庶出四公子——苏怀信,要下场参加童生试,考取秀才功名去了。

    而建安城中的各大酒楼茶肆里,如今住满了来自举国各地的文人学子,近期这些文人墨客们口中谈及的除了科考大事之外,另外被反复提及的一件事,便是有关于绥安伯府赵小伯爷的一则风liu韵事。

    说是新晋上任的国子博士苏鼎苏大人,为了讨好曾经的上峰如今的吏部侍郎,欲将自家的嫡女送给赵侍郎的儿子赵稷为妾。

    奈何苏大人的嫡女容色一般,赵稷瞧不上眼,反而却看上了苏家二房的五小姐,也就是苏承的亲侄女。

    听闻那苏家五小姐年纪虽小,却生得花容月貌,日后隐有倾国倾城之姿,赵稷对她是一见倾心,多有殷勤,恨不得立马就将人迎回府中。

    于是苏大人这个大伯便打算卖侄女求荣,听说那苏五小姐闻信后,狠哭了一场,几乎要上吊抹脖子去了。

    谁也不晓得,起初这则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最开始的版本又是怎样,反正没过几日,几乎就已经街知巷闻了。

    人们除了嘲讽苏大人的趋炎附势和赵稷的吃相难看之外,更津津乐道的则是那苏五小姐的容貌,许多人甚至自发跑到苏府门前去打探蹲守,想要一睹她的芳容。

    还有的人则是关心苏五小姐是否安好,感叹她红颜命舛,这才初入京一个月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纷纷为她今后的命运深感忧心。

    此时,正处于舆论中心的苏家,气氛委实有些怪异。

    童生试揭榜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苏怀信,出人意表地连夺县试、府试和院试的案首,成为了开平帝执政以来的第一个“小三元”,更是大乾朝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一位“小三元”。

    顿时,举国哗然,苏家受到的注目更多了。

    这原本是件天大的好事,可苏鼎却着实笑得有些勉强。

    他原本正处于人生的最巅峰,却被那则突如其来的流言打得措手不及。最近他去国子监授课,经常就有学生拿这事责问于他,他每日里是疲于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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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开撕吧,大房
    待苏承夫妇离开“归闲居”之后,苏知雅沉着脸,命碧青和白翘将院子里所有伺候的仆婢都聚集到外院。

    “今儿究竟是哪个烂了心肝的竟敢在主子面前乱嚼舌根,都自行站出来领罚吧,念在知错能改的份上我还能轻饶你们。但倘若无人承认,那么今天院子里所有的丫鬟婆子,谁都逃不过责罚。现在开始,一个个自己站出来吧,你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苏知雅端坐在院子中央,冷冷地看着一众心思各异的仆婢,今儿她非得叫这些人好好吃点苦头。

    底下的仆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在心里打着自个的小算盘。

    所谓法不责众,大家私下都传开了的,三小姐总不能真的责罚了所有人,故而一个个底气十足,没人主动站出来。

    苏知雅悠闲地坐着,看着也不脑,等时间一到,便拿出了二房的主事印章,交给身边的贴身大丫鬟。

    “茯苓,拿着我的管家印,去将父亲院子里的家丁婆子们都叫过来,带上家法刑具。”

    一看三小姐动真格的了,连家法都请出来了,下人们顿感惊慌,个个面露惧色。但她们又抱着侥幸心理不想挨罚,故而将目光投向了归闲居的管事——易嬷嬷身上。

    眼下也只有她才有几分脸面,能在三小姐跟前为他们求个情了。

    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易嬷嬷,也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可她若是不替这些下人出这个头,日后自己在他们面前恐怕就再难以树立威信了。

    她也深知三小姐年纪轻轻地就当上二房的内院主事人,可不像五小姐那般好糊弄,是以只能硬着头皮说上两句。

    “三小姐,您看今儿五小姐受惊已经累倒了,这责罚一事不如暂且延后,待五小姐醒来之后再行处理,也以免等会这些个嘴上没把门的胡嚎乱叫,又将五小姐给惊醒了。”

    “嬷嬷是打量着我妹妹好糊弄是吧我五妹她耳根子软,平日里你们伺候地不周到,她连句重话都不肯说你们,倒是将你们一个个惯得心比天高,这眼中只怕早就没有五小姐这个主子了。”

    苏知雅冷冷睨了易嬷嬷一眼,眼中的嘲讽显而易见,当她不知道这个老虔婆在打着什么主意呢。

    “瞧您说的,那哪能呢,断然没有这会儿子事。只不过这毕竟是五小姐院里的事情,三小姐您这般处置,是否有些越俎代庖了”

    易嬷嬷被她呵斥地老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语气也不太好,反正她自认为自己是老太太的人,三小姐这个晚辈怎么也不敢下了老太太的面子。

    “嬷嬷既然这般说了,那我今日也就托大说您一回。按理来说,您是这院子里的管事嬷嬷,教管下人们规矩乃是您的分内之事。可如今您自个瞧瞧,这满院子的仆婢丫鬟可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个个偷奸耍滑,懒撒懈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这个嬷嬷教得不好。传了出去,不仅是五小姐要落个管制内宅不严的话柄,就是您这位教养嬷嬷也脸上无光不是”

    苏知雅说得轻描淡写,可每一句都是在易嬷嬷的脸上狠狠地抽打耳光,直接将她的里子面子都扔在地上踩了。

    易嬷嬷气得是浑身发颤,抖索着干巴巴的嘴唇半饷说不出话来,到最后硬生生逼出了一句:“既然三小姐认为老奴不堪大用,那便去老太太面前说道,撤了老奴的差事吧。”

    说罢气冲冲地离去,那背影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做下人的就该知道下人的本分,主子肯给你们体面,那是主子宽厚,却不是你们行事张扬的资本。需知,你们的一切都是主子赐予的,别像某些人似的,一时得意忘了自己的身份,到最后只会自食恶果。”

    苏知雅见状对其冷嘲热讽了一番,心里说不出的畅快,顺便拿易嬷嬷敲打警告院子里的一干仆婢。

    这个老虔婆惯会倚老卖老,今儿算是当众扒下了她的皮,日后看她如何还有脸面敢在归闲居作威作福。

    易嬷嬷一走,那些下人顿时失了倚仗,个个如丧考妣,心知今日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顿罚了。

    “茯苓,让人将他们都给捆了,一个个堵上嘴,再挨个打上二十大板。都给我睁大眼睛仔细瞧好了,记住今日的痛,好叫你们长点记性。”

    苏知雅怒哼一声,转头看向碧青、白翘等四个一等大丫鬟,“你们四人暂且欠着这顿板子,妹妹身边总得有人伺候着,不过也得罚你们三个月的月例以儆效尤。以后给我好生伺候你们的主子,若再有阴奉阳违之举,便通通发卖。”

    被苏知雅这狠狠一通发作,整个归闲居内顿时噤若寒蝉,不时传来的只有木板敲打在上的啪啪沉闷声以及那些憋在喉咙里喊不出来的忍痛闷哼。

    归闲居内一片“腥风血雨”,大房的朝晖阁此时也并不平静。

    苏鼎夫妇与苏承夫妇相对而坐,气氛有些沉重。

    “二弟,你与弟妹这个时候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苏鼎对胞弟的来因心知肚明,面上却强作一派泰然。

    “大哥,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外头传的那些流言你可都听说了吧不仅将您给编排了进去,还累及家中两个未出阁女子的声誉,更关乎着咱们整个苏家的名声,难道大哥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苏承不欲与兄长兜圈子,直接把话挑明了说,也省得苏鼎拿那套官腔应付他。

    “唉……不是为兄不想说,而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那些无稽之谈也不知是从何而来,我现在也是焦头烂额。”

    苏鼎唉声叹气,面露忧愁。

    流言来势汹汹,并且愈演愈烈,再这么任由其发展下去,只怕苏家的十八代祖宗都要被人挖出来了,他是真的发愁。

    “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与我们苏家过不去还是并非冲着咱们来的,不过是代人受过,受了无妄之灾”

    见兄长犯愁为难的样子,不似做伪,苏承的态度也软和了一些,不像刚才那么强硬。

    他和苏鼎想到一块去了,实在是不记得苏家有什么仇人,只能以为是受了赵家的牵连,被人当软柿子来捏了。

    “此事为兄已经同赵大人通过气了,他那边也表示一筹莫展。因着春闱的缘故,建安城内这段时期的陌生人激增何止万千,这话又都是那些文人墨客们在酒楼茶肆里传来传去的,实在是找不出源头。只能说时不待我,为何偏偏是在我苏家眼看着就要迎来



第十章 赚点零花钱
    苏鼎被胞弟不动声色地暗损了一顿,心里着实不快,故而将气都撒到了妻子林氏头上,认为当初若不是林氏撺掇自己,也不会闹出今日的风波。

    给了妻子没脸之后,苏鼎便怒气未消地去了爱妾小佟氏的院子里。

    林氏恨得牙痒痒,却不敢跟丈夫对呛,只能揣着一肚子的委屈,愤恨离去。

    这才刚回到主屋的院门口,就被苏知意房里的大丫鬟拦下了,说二小姐在屋里发了脾气,砸烂了好些花瓶瓷器,底下的人劝拉不住,不得已只好来请林氏过去一趟。

    “夭寿啊……这满屋子的人,大大小小的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林氏气恼归气恼,心里还是疼女儿的,连口水都没喝,立马又赶去了苏知意的“照雪阁”。

    她一进门,就看见苏知意在屋子里又哭又闹的,手里举着一只梅花窑瓶就要往地上摔。

    “我的儿啊,这可摔不得。那是你祖母去年赏给你的生辰礼,快快放下……”

    林氏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赶紧上前拽住她的手,顺便将瓶子放会原处。

    这一“榔头”若是砸下去,砸坏的何止是花瓶,还有女儿不敬长辈,气性败坏的名声。

    “你们都是死人吗见二小姐心情不好一个个也不知道拦着点,一群光吃饭不干事的懒货,通通给我滚出去。”

    林氏厉喝一声,谴退了屋子里的一干仆婢,看向苏知意的眼神很是不满。

    身为大家闺秀,在丫鬟婆子们面子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苏知意被母亲严厉的眼神吓得微微瑟缩,但到底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委屈,扑到林氏的怀里撒娇痛哭。

    “娘……女儿不活了……”

    “你这又是这么了闹得这样难看,还有没有一点大家小姐的风度了”

    林氏颇为头疼道。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心性浅薄不稳重的女儿,都已经到说亲的年纪了,行事还是这般任性无忌。

    “娘啊……我如今哪还有什么风度名声可言,只怕已经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了吧那些人编排小五行为不检勾引外男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扯上女儿狂踩一通。说什么女儿貌丑无盐,赵大公子是瞧不上我才相中小五的。这不就是踩着我捧着小五吗我倒成了一个上赶着给人做妾都没人要的,日后哪还有脸面在那些贵人小姐们跟前走动”

    苏知意是真的觉得委屈,哭得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想当初她听到对苏知娴不利的流言时,也曾躲在屋子里看二房的笑话,可等到流言越来越变味,直到把她也牵扯进去之后,苏知意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把苏知意拖下水的这个主意是碧青出的,有了她身在局中,哪怕大房夫妇为着自己的嫡女名声着想,也必须想办法将事情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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