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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小木匠如此犹豫良久,终究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无它,艺高人胆大,一身技艺傍身,又有旧雪这般的利器,他真的没有太多可以畏惧的事儿。

    他来到了后院花三娘的房间,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老板娘那特有的磁性声线:“谁呀”

    这语气慵懒柔弱,让小木匠的心儿噗通地跳了一下,随后说道:“是我,甘十三。”

    花三娘说道:“门没锁,你推门吧。”

    小木匠推开木门进去,发现花三娘的房间并不大,但布置其实挺不错的,桌子和炕都很精致,墙上面挂着的布条和物件,都是用了心思的,而花三娘则在弯腰在柜子里拿着什么,背对着他。

    从这边望过去,能够瞧见心形的臀型,宛如水蜜桃一般,浑圆完美。

    他抬腿跨脚,进了屋子,花三娘头也不回地说道:“把门关上。”

    小木匠心里紧张了一下,随后把门给关上。

    他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对上这般媚骨动人的小娘们儿,倘若是要发生点儿什么故事的话,其实是不介意,甚至还有点儿小期待的。

    然而当花三娘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皮令牌来之后,却没有进一步的表示,而是让他坐在了炕对面的椅子上。

    她则坐在了不远处的炕上,随后说道:“对于今天客栈里发生的这件事情,我很抱歉,客栈有一定的责任,马能不能找回来,得看老罗的手段,不过我这儿有个东西,算作是对你的补偿……”

    她将那铁皮令牌递给了小木匠,小木匠接了过来,然后问道:“这是啥”

    花三娘说道:“昨天听你跟那个大光头聊天,说你准备去一趟宁夏。从这儿往宁夏走,路程远风沙大不说,还有不少的马匪,很是危险,这个是我男人领的西北令,西北五家共发的,一年有个几份,算作是通行证,这西北令快到期了,不过还能用,你拿在手里,没遇上马匪便罢了,遇上了,拿令牌给人看,至少能活命,而且财物还能给你留一半。”

    小木匠一身本事,并不畏惧什么马匪,但这东西拿着,还是能够省了不少麻烦,所以没有拒绝。

    他接了过来,然后问道:“西北五家是什么意思他们的面子,整个西北道上的马匪都给”

    花三娘笑了,说道:“小哥,你是头一回来咱们西北吧”

    小木匠点头,说算是吧。

    花三娘如数家珍地说道:“这所谓西北五家,是打前清时留下的说头,现如今其实是六家,分别是青海马家集、宁夏马里坡、甘家堡、蒙地鹰王旗、白桦军和拜火寺,具体的我也不跟你讲了,你只要晓得,在咱们大西北这地界,上头的命令下不了乡县,要论规矩,还是得这六家来讲数,甭管是前清还是现今的民国,都是一样的……“

    小木匠大概听完,知晓这些势力一部分是军阀,一部分是豪强,还有一些则是不可叙说的组织……

    不过他最关心的,是甘家堡。

    花三娘告诉小木匠,这甘家堡呢,在西北这地界也有些年头了,七八代人经营,数百年的历史,据说祖上曾经是明朝大将,祖传的手段,十分厉害,而且二十年前的时候,甘家堡与黑道第一豪雄纳兰小山联姻,风头更是一时无两,势力从六家下游,直逼前三去。

    只可惜后来被人妒忌,那堡主

    的一对双胞胎孙子孙女离奇失踪,儿子儿媳在寻子路上被人截杀,纳兰小山与甘家堡决裂,势头便落下去了。

    现如今是老堡主的小儿子当家,凭着他老子多年经营,倒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不过没有了争雄的心思了。

    她说的一些信息,小木匠早就听说过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可知晓,何人杀了甘家夫妇”

    花三娘说道:“这是当年的一桩公案,闹得沸沸扬扬,还死了不少人,纳兰小山那老匹夫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报仇,跟当时最有嫌疑的龙门村火拼,直接将当时高手无数的龙门村给灭了,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也受了巨大损失,这些年倒也不怎么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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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晚上潦草写了点,总感觉不满意,睡了,明天中午再更新,抱歉。

    明天八点钟没有,我中午更新,晚些看看能不能再加更给大家,过年过节,难免喝酒应酬,请大家理解——以前的时候,喝了酒,越写越



第五章 麻龟寨,回民巷
    堆满了草料、满是灰尘的逼窄小巷之中,有一个穿着破羊皮袄子的小年轻快步冲过。

    他在巷子口往大街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又往回走了,而这个时候,一个脸色阴郁、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缓步走了过来,问道:“人呢”

    小年轻揉了揉冻得通红的鼻子,摇头说道:“不见了。”

    络腮胡眉头一挑,严厉地说道:“你是不是不小心,被那家伙给发现了”

    小年轻很是自信地说道:“怎么可能三当家,我云中鼠的轻身手段,那可是家传的绝学,整个黾中地区,能够发现我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那小子排老几呢绝对不可能!”

    络腮胡冷笑着说道:“不可能那人怎么跟丢了我告诉你,出门在外,别太过自信,咱们麻龟寨虽然在黾中道上还行,但跟那几家比起来,可差得远呢……”

    小年轻说道:“那肥羊是南方人,啥背景也没有,而且还贼有钱——我听客栈的英哥讲,那家伙打算明天离开,这不白马刚丢,又准备去马市买马了么刚才我是盯着前街老米头家的闺女看了一会儿,走了神,要不然不可能跟丢……行了行了,咱们直接去马市得了。”

    小年轻显然是有本事的,所以还挺傲的。

    三当家瞧了他一眼,也没有继续责问,而是点头,说走吧。

    结果他说走,小年轻却留了步,问道:“哎,等等,三当家,你向来看不上这样的小活儿,今天怎么是转了性,也跑过来这儿凑闷子了我可得事先跟你讲好啊,这肥羊是我看上的,事后,财物按规矩上交寨子四成,其他的我可都要……”

    三当家不耐烦地说道:“行行行,行了,你接私活儿我都不说你,我只要那家伙死掉就行。”

    这个自称云中鼠的小年轻不乐意了,说道:“三当家,咱们麻龟寨虽然在黾中道上的名声有点儿臭,但跟万里云那帮马贼还是不一样的,也讲规矩,抢东西就抢了,毕竟是为了恰饭,杀人越货这事儿,实在是有点儿伤天害理了吧”

    三当家不想与他多说,闷声说道:“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至于是非对错,回头我会跟寨主禀报的。”

    云中鼠问:“不是,你为啥要那肥羊性命呢人命官司,很麻烦的。”

    三当家说:“你当我想啊,有贵人找到了我,我有啥办法唉,跟你这小屁孩说不清楚,你若是真的有想法,回头见到大当家了,让他跟你说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信。”

    他说完,气冲冲地望着马市方向走去,而云中鼠留了一会儿,嘴里低声咕哝一句,然后也走开了。

    等两人走了一会儿,巷子边儿上的屋顶上,有一个蜷缩的身子,缓缓伸直,然后站了起来。

    灵霄阴策这门功法,本来就对收敛气息有着极为独道的心得,而小木匠昨夜已经步入了“培神”之境,“吞吐罡气,光明显神”,早已是一流高手之境。

    此番他刻意收敛气息,藏于这屋顶角落处,只要不乱动,整个人就仿佛直接融于环境之中去一般。

    即便是睁着眼睛仔细看,也未必能够瞧得出来。

    倒不是说他有变色龙一般的手段,而是说气息融合,毫无违和感,让人着实是难以分辨。

    小木匠看着远去的两人,脸色阴沉,显得十分难看。

    很显然,他不止是被一家盯上了。

    而是好几家。

    如果只是一匹白马的话,他忍一忍也就算了,但那帮人居然还惦记着他的钱财,甚至还有他的性命,这事儿就有点过分了。

    西北这儿,当真是虎狼之地啊,牛鬼蛇神,各路人马都有。

    燕歌镇,当真不是久留之地。

    此时的甘墨、甘十三,已非三道坎镇上那个只知道做木工、家具和营造的小木匠了。

    师父鲁大的离奇故去,让他就仿佛一个旱鸭子,直接掉在了水里去。

    好在他的命格并不像鲁大说的那般脆弱,反而如同蒲草一般,贱得很,给点儿水就能养活了,让他这个旱鸭子不但迅速学会了游水,而且还变成了“浪里白条”。

    他从一个小池塘里,游进了江河湖海,直接冲进了这个人心险恶、刀光剑影的江湖中来。

    小木匠在西川游历了大半年,又在鄂北、湘湖等省晃悠许久,见惯了军阀横行,世道不公,悲欢离合,那心思、想法和意志,都是今非昔比了。

    他自然不会过去将那两人给拿下,毕竟这燕歌镇并非良善之地,各方势力交织,就连那些地头蛇,都会尽可能地选择在镇子外行事,他这边若是动了手,只怕是走不出那镇子的。

    他不想跟这帮势力庞大的地头蛇纠缠,惹不得还躲得起,所以没有继续前往马市,而是转身,去了镇子的另外一头。

    西门街市上有个回民巷,昨天听旁人议论,说那儿的牛羊肉和面食,都算是一绝。

    小木匠十分向往,此刻客栈回不得,马市去不了,不如去那儿瞧一瞧。

    燕歌镇不算大,不一会儿,小木匠就来到了回民巷,这里挨着附近的平民区,许多车行的马夫、力工还有干重体力活儿的小老百姓都会来这儿补充一天的能量,所以早就开张了,热气腾腾的,十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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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山神庙,狭路逢
    小木匠出了燕歌镇,一路往西,快马加鞭,差不多到了晚上戊时左右,方才停了下来。

    西北地区黑得比较早,特别是这时节,小木匠已经是摸黑赶路许久了,之所以停下来,也是月光被乌云遮盖,完全看不到路了。

    他牵着马,又走了几里路,最终找到了一座破旧的山神庙。

    在荒山脚下的时候,小木匠还在考虑着怎么跟山神庙的庙祝谈及借宿之事,然而等他抵达山神庙跟前的时候,才发现庙里空空如也,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小木匠将马系在院子里,然后进了庙里去。

    他发现这山神庙很小,也就几厢房,大厅空空荡荡,除了一个塌了半边的泥塑神像之外,什么都没有,连木制的门窗都给拆了去,只有神像前那摆着陶土香炉的破桌子留着,也不知道是坏得没人要了,还是别人忌讳迷信的缘故。

    那庙里地上铺着砖,不过看着好像荒废很久的样子,有一部分拱起了来,然后裂开去,露出个大坑来。

    里面的砖缝有杂草冒出来,看着十分荒凉。

    小木匠在简陋的破庙里转悠了一圈,去外面拾了些柴,运了几回,然后在那破庙大厅中点燃了篝火。

    等火起来了,他掏出了一整套的家伙什儿来,放在旁边,又架起了小锅,烧了水,还弄了几根破树枝削皮后,插在砖缝里,上面弄块馍,在旁边烤着。

    忙活一阵,小木匠找来一块蒲草团,在火堆旁坐下,搓了搓手,感觉夜里的温度,着实是有一些低。

    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要下雪了。

    烤了一会儿火,身子暖和了一些,而这时,门外却传来了动静,小木匠抬头一看,却瞧见一个瘸腿老头,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那老头一瘸一拐,身上背着一个小褡裢,而少年则虎头虎脑的,还背着个大布包。

    两人走进来之后,少年站在那儿,紧紧闭着嘴巴不说话,而老头则搓着手,对小木匠一边讨好的笑,一边说道:“这位小兄弟,我爷孙两个出门投靠亲戚,走错了路,找不到投店的地方,外面太冷了,能不能借您这个地方,避避风……”

    小木匠打量了两人一眼,然后笑着说道:“大爷你别客气,我也是过路客,在这儿避风过夜的,刚刚生了火;你只管住便是了,这儿没主人的。”

    老头听了,松了一大口气,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走进里面来,下意识地往旁边去,小木匠瞧见两人冻得直哆嗦,便说道:“过来烤火嘛,没事的。”

    老头这才过来一些,等孙子将背上的巨大布包放下时,他将那褡裢放在上面,然后对孙子说道:“狮子,你去再检点柴火过来。”

    他那孙子虎头虎脑的,不但力气大,而且还很听话,听到爷爷吩咐,赶忙起身,往外面去。

    小木匠叫住了他,说不用了,我捡的这些柴够烧到明天天亮了,都坐下吧,歇歇气。

    老头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怎么使得,太不好意思了。”

    小木匠说道:“您客气了。”

    他瞧见那架子上锅里的水开了,便站起身来,弄了一个小盆装着,又在旁边兑了些凉水,试过温度之后,对开始给马拌料。

    他一边弄,一边问那老头:“大爷,贵姓啊”

    他这话儿有些轻了,老头好像有边耳朵不太好使,问了句:“什么”

    小木匠问:“我说您怎么称呼”

    老头赶忙说道:“我大名叫啥,都快忘记了,被人都叫我‘老田头’,小伙子你也这么叫我就行了,这是我孙子,叫田狮子。”

    小木匠看了旁边那少年一眼,忍不住笑道:“怎么想着起这么一个名呢”

    老头说道:“衙门跟前,不都摆着两个石狮子么我这辈子太怂了,搞得儿女们都埋怨,就希望这小子以后能够混出头,不至于被人欺负……”

    小木匠点头,说好寓意,这么说起来,倒是挺好听的。

    说完,他将手在旁边的桶里洗了一下,然后将中午弄的炖羊肉拿了一部分,感觉不够,又加了份量,放在了那锅子里,然后又加了两瓢水。

    弄完了,他跟那老田头说道:“田大爷,你帮我看着这几个馍,帮着翻一下边,我去喂马,回头这羊肉汤热了,咱们一起喝。”

    老头赶忙摆手,然后说道:“这怎么好使,这怎么好使我们带了馍呢……”

    他手忙脚乱地喊他孙子,而那叫做田狮子的少年则从怀里摸出了四个黑乎乎的馍来,干巴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杂粮做的。

    小木匠温和地笑了,说道:“那就一起烤了,回头咱们一起喝口汤,暖一暖身子。”

    说完,他便端着盆出去,在角落处喂起了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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