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寡妇:田园美食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庭院深深
丁娇几乎要被这对婆媳气乐了。
到现在,她们还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可真真是把她当成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丁娇了。
“对,”她冷笑一声,“我就是瞧不起你们。谁家亲戚在主人家吆三喝四,谁家亲戚能与女主人家的小妾搅和在一起,里外不分,好赖不辨,谁家亲戚在主人家当起了毛贼。”
她一口气将刘芝香婆媳两人进府的丑态一一点明,只将两人数落得心虚地垂下脑袋。
好一会,刘芝香才呐呐道:“你不就是不喜欢我给殷佩琴说
第三百七十章 发作
赵桂花眼看事情不能善了,只好赔笑道:“娇娘,要不,我们关起门来说话,也算是家事,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丁娇神色淡淡:“大表嫂说的是,确实是家事。”
赵桂花一喜,与婆婆打着眉眼官司,就听丁娇又道:“府里出了贼,我这当主母的难辞其咎,就还是报给三爷吧。到时候让他送官也便宜。”
刘芝香顿时瞪圆了眼睛,她结结巴巴道:“三,三皇子还,还是没有必要了吧,怎么就要报给三皇子,东西全都在那,我们又没拿回去。”
戏文里,皇子王孙是可以杀人头的。这位三皇子要是恼了她们婆媳,不顾亲戚情面要打杀她们,那她们可怎么办。
赵桂花也听得又急又气。
这个该死的丁娇娘。她与婆婆不过就是拿了她家点东西,她就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也太小家子气了。
这满屋子金银珠宝,她们拿一点又怎么了。再说了,东西也都没拿走,她们又不是不还给她,她太过分了。
赵桂花一肚子怨念,却不敢像之前那样当面数落丁娇娘。她算是发现了,丁娇娘骨子里就是个狠的,半点不记之前在卢家村的情分。
她正急得快要发疯之时,忽然瞧见婆婆身形不稳,顿时有了主意。
她飞快地上前两步,就着衣衫的阻挡,狠狠地掐了刘芝香一把。
刘芝香不明就里,当场就要大叫出声,被赵桂花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见儿媳妇朝自己挤眉弄眼,她向来不太灵光的脑子也转了起来。“哎呦”一声,就往后一倒。
只可怜了站在她身后的赵桂花,被婆婆泰山压顶,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偏偏她还不能松手,抱住婆婆就大叫起来。
“娘,娘你怎么啦,娘你不要吓唬媳妇啊,快来人啊,我娘她晕过去了……”
赵桂花扯着嗓子开嚎,仿佛下一刻就要办丧事。
满院子的丫头婆子都惊呆了。
这样拙劣的演技,真真是让人……眼瞎。
丁娇扯了扯嘴角,吩咐白果道:“赶紧去请个郎中来,舅太太好像快不行了。”又对白芍道,“你守在旁边,要是舅太太有个不好,你就吩咐人去买办白事用的东西,到时候也不至于慌了手脚。”
两个丫头脆生生应下,抿着嘴飞快地下去了。
装晕的刘芝香只听得眉心乱跳,却不敢当场跳起来与丁娇理论。可她到底控制不住情绪,气的身子一抖一抖。
抱着她的赵桂花就苦不堪言。
她原本就有些吃不消肉山,偏偏这肉山还颤来颤去的,她两条胳膊都快要废了。
终于,就在她要支撑不住时,丁娇发话了。
“去,赶紧把舅太太抬到她屋里去。”
一通忙乱,郎中来了。掉了一地书袋,又开了长长的一副药方子,留下一句要好好静养就走了。
赵桂花几乎想给人磕头。
这郎中简直就是救她们于苦难的活菩萨。
婆婆病了,丁娇娘总不能拿她们怎么样了吧。这就是一道免死金牌。
然而,下一刻,她的美好幻想就破灭了。
“既然舅母病着,那就先慢慢养。等身子养好了,再送官也不迟,到时我再与三爷说就是。”
刘芝香闻言,也躺不住了,当下就要爬起来与丁娇说道。
丁娇哪里会理会她,施施然走了。
回了正院,白果兴奋地道:“夫人,您刚才可真厉害。舅太太婆媳的脸色简直太好看了。”
白芍却有些担心,她道:“要不,就这样算了到底是夫人的舅母,若是做得太过火,就怕外人说嘴。”
丁娇冷笑:“我还怕人说白果,你去寻几个嘴碎的丫头婆子,天天在舅太太屋里说闲话。就说说咱们府上是怎么处置偷东西的贼的,还有,大户人家打死打杀奴仆的事,也都说给她们听听。”
第三百七十一章 消息
易明之是傍晚的时候到的家。
听说丁娇寻她,提脚就去了内院。
看到人好好地坐在炕上,他先松了一口气。
“你可是有事”
易明之在她身边坐下来。
丁娇却是直勾勾地打量着他。他还穿着上朝的朝服,眉宇间尽是倦色。鬓角间,丁娇甚至发现了一根白发。
她眼眶一酸,飞快地低下头去,道:“你累了吧,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说着,就要起身去盥洗间。
易明之忙一把将人拉住,笑道:“这些事让小丫头做就是,你坐着歇一歇。”
丁娇被人拉在怀里。她闻着熟悉的气息,心里酸软一片。
“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也没有,都是朝堂上的事。我一个皇子,也就是在旁边看着。”
丁娇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闷声道:“抱歉,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我,我不知道你这么累。”
易明之就去捧她的脸,见她眼眶发红,忍不住皱眉:“出什么事了”
“没有,”丁娇不自在地别开脸,“你与我说说朝堂上的事吧。听说最近大皇子很得意。”
易明之见她不肯说,也不强求。顺着她的话道:“上回与你说春闱主考官的事,已经定下来了。是老大的人。他这些日子确实得意,前些天吏部的事,他也插了一脚,抢了老二的好事。”
“也就是说,大皇子如今风头正盛,你们都要避其锋芒”
“嗯,等着看吧,我看老大很快就要倒霉了。”
“那你呢,你的大事如何了”
“我我可是个体弱多病的皇子,老头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狡猾。”
“呵,还是媳妇懂我。”
夫妻两个说着闲话,洗漱后便歇下了。
日子如流水般滑过。
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片喧闹的喜庆当中。张榜那日,这片喜庆达到了巅峰。
张榜的皇墙前,人头黑压压一片。有激动得失声痛哭的举人,也有那落榜后浑浑噩噩的。
最打眼的,是穿着不同衣饰的精壮下人。他们奉主子的命令,要在众多气势汹汹的同行中,抢下年富力强,新鲜出炉的进士做女婿。
这一天,仿佛整个京城的人都涌了出来。大家各自兴奋地看这三年一度的榜下捉婿。
外头热热闹闹,三皇子府却静悄悄的。
自从丁娇下令让人看住刘芝香婆媳,三皇子府就迎来了难得的安静。
此时,丁娇正与徐启初说话。
“这么说,卢家真要光耀门楣了”
徐启初笑着点头:“是,卢兄这回名次不错,只要殿试不失手,定是在二甲之列。一个进士是跑不了。”
“也恭喜徐公子,这也是令妹的福气。”丁娇真诚地道,“以后她就是官太太了。”
“承您吉言。”徐启初嘴角轻翘,“也是圆了我爹的心愿。卢兄是我们徐家的女婿,算是徐家半个儿子,我是个没出息的,以后徐家就依靠妹婿帮衬着。”
丁娇打趣道:“也是徐家有眼光,早早就将人定下,张榜那一天瞧见没,不少人家为了个女婿打得头破血流,还有闹上顺天府衙门的,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徐启初也笑了起来,这件事他也听说了。两家下人为一个新科进士打起来,那位新科进士竟被第三家捷足先登,在京城闹了一场笑话。
两人说着前些天的乐事,话题慢慢转到生意上了。
“你说的茶叶生意,我觉得不错,已经让人去南边收购了,恰好季节也合适,再晚一些,咱们便要赶不上。刚好,齐兄有一支商队要北上,到时候咱们还能小赚一笔。”
再次听到齐豫的名字,丁娇微微皱眉。
“他的底细,你真打听清楚了我总觉得这个人神神秘秘的,就怕有个不好。”
徐启初就笑:“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齐家在外头也是有头有脸的,商队我也让人查过,来历都很清白。上回粮食之事,他们也是被人蒙蔽了,齐兄还特意来找寻我解释过一回。”
丁娇不再多言。
徐启初又起了另外一个话头:“等殿试结束,我便要返乡一趟,不如就带卢婶子婆媳回去吧,省得她在府上添麻烦。”
丁娇的笑意就淡了。她无可无不可地点头,轻哼一声道:“就怕人家舍不得回去了。”
“谁舍不得回去,我就跟徐公子走。”
帘子被打起,刘芝香猛地冲了进来。
她颠颠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什么,又往后退了几步,躲在徐启初身后。
白果跟在她后面进来了。她一脸自责地道:“夫人,舅太太听说徐公子来了,硬要闯进来,奴婢们拦也拦不住。”
“算了,你下去。”丁娇挥挥手。
帘子再次落下,刘芝香从徐启初身后伸出脑袋来,色厉内荏地道:“我,我就要回去,你不让我回去,我,我就死给你看,要别人都来看看,你是怎么对我这个舅母的。”
“我也去死。”赵桂花也闯了进来,“
第三百七十二章封太子
日子一天天滑过,就在京城所有人将目光放在殿试上时,金銮殿上的那位又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二皇子被封为太子。
丁娇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看着小石头写大字,闻言,手里的茶差点没端住。
“会不会是弄错了”她将茶盏放在案几上,“前些日子,二皇子还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怎么一转眼就翻身了”
白果就道:“奴婢没弄错。今天出门买胭脂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说二皇子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奴婢好奇,就去看了看,二皇子府外头围了不少人,奴婢亲眼瞧见宫里的公公出来。”
那就是真的了。
丁娇正愣神间,就听小石头脆生生地问:“娘,什么是太子很厉害吗爹为什么不是太子”
白果白芍闻言,都各自吓白了脸,恨不能上前捂住小石头的嘴。
丁娇却是眉眼不动,摸着他的头解释道:“太子就是将来的皇位继承人,你爹是三皇子,以后不能当皇帝,记住了”
小石头“哦”了一声,嘟囔道:“原来是要当皇帝的,那爹还是不要当太子了。当皇帝有什么意思,我听说书的人说,皇帝每天要起好早,晚上好晚都不能睡。比上学堂还累。”
丁娇哭笑不得。顺着这个话题,告诫他一番不能在外头瞎说之类的话,起身去外院。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得问问易明之。
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说不得,某人如今正恼火。
丁娇预料错了,某人一点都不恼火。
他甚至有些高兴。
在书房里转了一圈,正寻思着要不要去找丁娇说说话,就听阿容禀告说殷佩琴来了。
“不见”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他又改变了主意。
“让人进来。”
殷佩琴很快就进来了。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易明之的神色,又有些为难地四处张望。
易明之仿佛没看到她的暗示,只道:“殷姨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殷佩琴终于忍不住道:“还请三爷禀退众人,妾身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易明之眉梢一挑,挥手示意屋里的人下去。
殷佩琴这才不急不缓地道:“二皇子被封太子,三爷如何想”
易明之嗤笑一声:“你只管说。”
殷佩琴嫣然一笑,随即屈膝行了个福礼。
“恭喜三爷,离大位又进了一步。”
易明之眼底飞快的闪过丝讶异,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端起茶慢慢地啜饮起来,屋里便只有茶盏相撞的卡擦声。
殷佩琴却是将腰杆挺得更直了,她极有信心,自己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
“三爷,”她侃侃而谈,“皇上猜忌心极重,这些日子,大皇子上窜下跳,早就惹了他老人家的眼,前两天不过有人在朝堂上提了提要早些立太子,皇上不等众人反应,一道圣旨就下来了,偏偏太子人选还是沉寂许久的二皇子。”
“皇上的用意其实不难猜,就是让两个皇子相斗,他便可稳坐钓鱼台。至于您,”她顿住了,笑盈盈地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三爷,您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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