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寡妇:田园美食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庭院深深
这等程度的夸赞,对丁娇来说,真是毛毛雨,她全盘接收。
“徐公子呢,来京城是——”
她没记错的话,乡试上个月才考完。按道理,他现在应该在省城等张榜。
徐启初失笑:“我有自知之明,乡试十之是落榜了,正好家中有笔生意在京城需要来处理,我便来了。”
丁娇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乡试比前世的高考还要难,她若是说什么“你自谦了,说不定就考中了”或者“我觉得你一定能考中”之类的鬼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姑娘不用安慰我,我去参加乡试前就料到结果,倒也没什么。”徐启初倒是先笑了,“我天生就是个商人,只是家人不肯接受罢了。”
他这洒脱的样子,丁娇反而欣赏了。
“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觉得这话一点不对。”
“若是没有他们瞧不起的商贾,京城的酸才子们能穿上杭州的丝绸,吃到南方的各色水果分明就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徐启初听得有趣,被逗得开怀大笑。那笑声爽朗,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欢快。
他看丁娇的眼神,也不再是原先单纯男人看女人时的惊艳。
“丁姑娘呢,如今的生意做得挺大,有没有别的想法”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丁娇。
丁娇心下一动,面上却是半点不露,笑道:“瞧徐公子说的,好似京城遍地都有银子捡,如今一个酒楼就让我自顾不暇,别的生意只怕是有心无力。”
徐启初笑笑道:“我怎么听人说,你前几天还去过绸缎庄子打听,就是对那些香粉也颇感兴趣。”
丁娇眼珠一转,笑眯眯道:“徐公子来京城不少日子了吧,消息竟然这般灵通。这么说来,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了。”
徐启初的笑容更深了:“丁姑娘许是不知道,有间酒楼如今在京城已小有名气,我一听到这酒楼的名字就猜是姑娘,这才让底下的人留意着。”
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这酒楼是她开的了。
至于亲自找上门要合作么,她很快就找到了理由。
结识沐王府与夏将军府,她确实有资本与参与人家的大生意。
想到这,丁娇也不端着了,开门见山问:“徐公子有什么好生意,也让我取取经。”
徐启初嘴角就闪过丝笑意。
这姑娘是个人精,他也要打起精神来才好。
“是这样,我徐家有一支来往南北的商队,平素就是把南边的丝绸茶叶粮食运到北方,北方的果脯腌肉运去南方,现在么,手里还缺点银两……”
这一谈就是大半个时辰,眼看天色不早了,两人意犹未尽地收了音。
此时,徐启初对丁娇已是刮目相看了。
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聪明,不仅在吃食上见地不凡,就是别的生意也有她独到的见解,偶尔还能提出一两条新奇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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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二章 搞事
“这是有人要掐断咱们上游的供应商啊。”丁娇折着手指头,只将指关节捏得咔咔做响。
“供应商”一词,刘管事自然是听不懂,可丁娇的意思他却是明白。
“要不,我们去寻时大爷帮忙”刘管事建议道。
“不行,”丁娇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时大爷出面,咱们这酒楼就太打眼了。”
总不能因为自己生意上的事,让易明之的经营毁于一旦。
“这样,你让楼里所有的采买都出去寻一寻,问问平日交好的同行,看有没有别的门道可走。”
“京城郊区也走一遭,只要品质不是太差,先买些回来,扛过去这几天再说。总能想到办法。”
“另外,楼里的伙计,不该让人知道的就都瞒着,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自己先乱了。”
被她的镇定感染,刘管事的情绪也稳定下来。
他将丁娇的意思重复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这才急急走了。
丁娇揉着眉心,坐着思量了片刻,吩咐白果与白芍两句,二人就出去了。
一个时辰后,两人回来了。
白果气愤地道:“姑娘,您预料得没错,这事背后就是四海楼在搞鬼。那些个粮油铺子一听说我们是有间酒楼的,原先还笑嘻嘻的说有货,转眼就不肯卖东西了。”
“我气不过,抓着那掌柜的一顿好打,他才说了实话。说是解家放话出来,谁家敢卖东西给咱们酒楼,以后就让他在京城混不下去。”
白芍补充道:“之后我们又去了两家,情形都差不多。就是那些小铺面,今天下午也得到了风声,看到我们上门,像是看到催命的。”
丁娇越听脸色越沉,待听到解家的话时,一张脸黑如锅底。
“欺人太甚!”她猛地一拍桌子,白芍与白果都不敢吱声了。
就在这时,有小丫头禀告说侧门有人找。丁娇搓了一把脸,起身去了侧门。
是酒楼的刘管事。只看他的脸色,丁娇就知道没好消息。
“收是收了点东西,可品相太一般,勉勉强强能混过去。米面还好点,还能用个十天半个月的,蔬果肉类等食材就不行了,走了好多家,都不肯卖给咱们。最多撑这两天,真没办法了。”
“明天继续找,”丁娇揉着眉心道,“换些人过去,别提咱们酒楼的名号,我就不信了,他们有生意都不做。”
刘管事答应着走了。
丁娇烦躁地回了院子。
白芍给丁娇倒了一杯茶。
“姑娘,您也别太急了,大不了就是关门一阵子,咱们去别的地方买过来就是。咱们这一个月赚的银子,怕是抵别的酒楼好几个月。”
“就是,不就是银子么,咱们又不是没有。再说了,这天下的银子哪里赚得完啊。”
丁娇哭笑不得。
这两丫头真是……单纯。
先不提突然关门对生意的影响,她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都歇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丁娇让两人下去。
躺在床上,她将这事来来回回想了好一会,决定明天直接去四海楼坐坐。
谈得拢最好,谈不拢么,大家就一拍两散,谁也别得好处。
玩阴的,她也会啊。
打定主意,丁娇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早早地出门了。
在酒楼里转了一圈,安抚了人心,这才打算上四海楼。
只她才出门,就碰上个熟人。
“陶姑娘,真巧啊。”丁娇笑眯眯地与人打招呼。
陶然也是一脸笑意:“世间真小,我们又见面了。丁姑娘的本事真是让人吃惊呢。”
她边说着,边抬头看了有间酒楼的招牌一眼。
丁娇笑盈盈点头:“自然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要不然,也不能将酒楼又做到了
第两百七十三章 齐豫
丁娇转头,就见徐启初正负手站在一颗大榕树底下。
“徐公子消息果然灵通,”丁娇笑道,“我这才折腾了一天。”
徐启初也笑:“丁姑娘见外了,我们既有同乡之谊,又是生意场上的合伙人,怎么能不关心一二。”
丁娇听出了点意思,就道:“徐公子有好法子不妨直说,算我丁娇欠你一回。”
“欠不欠的先不说,我引荐个人与你认识。”
一炷香后,两人进了一家茶楼。
雅间里,一位身量颀长的男子负手正仰头看着墙上的画。
“齐兄,这就是我说的那位丁姑娘。”徐启初笑道。
男子回过头来,正对上丁娇的眼睛。
“是你。”丁娇失声。
“是我,”齐豫温和一笑,“我们又见面了。”
徐启初愕然:“你,你们认识”
“我与这位姑娘有过一面之缘,”齐豫笑道,“没想到竟然在京城再次遇见了。”
丁娇却是还没回过神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自己进京路上救下的那男人。
“你上回离开后,我还担心一路,现在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丁娇飞快地调整情绪,自然地与他寒暄。
上回她救了他,他却威胁她,两人相处,实在算不上愉快。可事过境迁,丁娇不会傻到再质问他。
齐豫显然与她想的一致,只是笑笑,示意两人落座。
“没想到你就是徐兄口中的奇女子,我们果真是有缘。”齐豫笑着给丁娇倒了一杯茶,“我以茶代酒,谢谢你上回的援手之恩。”
丁娇笑着说了两句客气话。
一时间,雅间的气氛极好。
见此,徐启初很是高兴。
他虽然不知两人的渊源,却还记得今天来茶楼的初衷。
“齐兄,我们有一事相求。”
他将丁娇目前的困境说了,又半是打趣半是恭维地道:“只要齐兄援手,这事定是简单得很。”
丁娇也道:“听徐公子说,齐公子手里刚好有我们酒楼要的东西,价钱上好说,娇娘不会让公子吃亏的。”
齐豫就笑了:“原来是这样,倒也不是大事。不说我先前就欠姑娘一次,既然是涉及解家,我便义不容辞。”
丁娇大笑,拱手道:“如此,我先谢过齐公子。回头,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桌好菜。这解家既然是咱们共同的仇人,我有个想法,不知齐公子意下如何”
齐豫挑眉,徐启初也来了兴致。
两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丁娇。
丁娇也不卖关子,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说了,两人面上都是兴致盎然。
“丁姑娘果然好手段。”徐启初抚掌赞叹。
齐豫则是深深地看了丁娇一眼,含笑道:“就按姑娘说的办,这回,我们看看解家这地头蛇如何应对。”
三人喝着茶,又说了一阵闲话,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这才分手作别。
看着人走远了,丁娇就好奇地问徐启初:“这位齐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他与解家有什么恩怨”
徐启初就道:“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齐兄的生意做得大,像是与解家在码头起过几回冲突。”
“前些日子,齐兄的一艘船被解家扣下,走了不少门道才弄回来,不过,生意却也耽搁了。”
“他主要做什么生意”
“南北的货物,他都做,听说他在江湖上吃得开,黑白两道都有些关系。”
难怪能避开解家给自己供货。丁娇放心了,起身回去酒楼。
……
三天后,四海楼。
解掌柜听着账房汇报这个月的账目,眉头
第两百七十四章 发酵
解掌柜就看向一旁的采买管事。平时都是他与这些人打交道。
采买管事也是一脸蒙圈,他茫然地看着解掌柜,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情。
解掌柜只好安抚众人。
“大家都是老交情,稍安勿扰。有什么事慢慢说,我们四海楼能帮的一定帮,请大家放心。”
这话一出,激愤的众人的脸色才好看些。
有那口齿清晰,条理分明的人站出来解释道:“解掌柜,不是我们无理取闹。实在是这回,我们也是受了四海楼的无妄之灾。”
“你们四海楼一句话,我们拍胸脯就答应不卖东西给有间酒楼,后来,人家冒充别人的名义来买东西,我们也咬牙扛住不卖,甚至是相熟的客人上门,为防万一,我们也谢绝了人家。”
“几天过去,竟再也没有人来买我们的东西。我们一打听才知道,外头竟然说我们这些铺子里的东西全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吃不得,所以才不敢卖给人家。”
“我们一听就慌神了,亲自去各家主顾解释,人家哪里肯听,都怕担事儿,就是我们降低价钱,人家也不要。有些饭铺子甚至在门口张了告示,说是保证所有食材均从外地进货,人家有买卖的契书作证。”
解掌柜听得太阳穴直跳,他强压住心里的不安,问道:“这,这又是从哪里来的流言京城的吃食都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这话又怎么说”
各家掌柜更激动了。
有人嚷嚷道:“昨天西大街死了四五条狗,还有好多野猫。据说就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有那些耗子,也成片成片的死。不知是谁最先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话传话的,竟然变成了咱们的东西有问题。”
“也不算空穴来风,”有人叹气道,“那些个死耗子,就咱们这些人的铺子里最多。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人知道了,话传到最后,就完全变了样。”
“如今京城人人恐慌,那些大户人家的管事也不从咱们这买食材了,要不花大价钱去外地买,要不就吃自家庄子里产的,我昨天去问过几个相熟的人,给他们塞再多银子也不敢买咱们的东西,这,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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