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棋云幕洛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曲未央舞霓裳
“二哥,这趟湛江之行如何”棋云请他坐下,借以帮他斟茶躲避他火热的视线。“咳”棋风感觉到棋云的不自然,连忙收回视线,掩饰的轻咳两声“赤幕家族态度很好,已经召回赤幕涎,不日便能给我们交代。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棋云轻笑,明明听出他话里有深意却还是故作不知“云儿一定是上辈子修了好大的福分今生才会托生在贺兰家,有父母庇佑,几个兄长怜爱.”
云儿这般躲避,棋风也不好再深说,只能无可奈何而又眷念的拍了拍云儿肩膀,转归正题“云儿这么着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云儿想请大哥帮个忙”棋云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复而道“只是这事有些为难大哥了”棋云从未这般神色艰难,棋风保护欲迸发,当下挺直腰板道“云儿经管说,只要二哥办得到。”
“二哥”棋云谨慎的靠近了他许,轻声嘀咕两句。
“什么,水牢不可能”棋风勃然大惊,顾不上棋云感受,断然拒绝。待瞧见棋云失望的神色后连忙轻言解释“云儿,万万不可,水牢阴冷,先不说父母那里,就是你的身体也不能承受那里的寒气,我不能任由你胡闹。云儿,到底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所有才要二哥帮忙啊”云儿从容不迫的递上一杯茶给他降火“云儿做事情向来有分寸,水牢阴冷云儿多穿些衣物就好了,至于父母那里就有劳二哥了”
“云儿,你到底要干什么”棋风很疑惑他乖巧可爱的妹妹怎么就会生出这样出格的想法。
“很为难嘛,那云儿就不为难你了”棋云并不作答,以退为进,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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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副标题#e#便起身要走。
突然棋风拉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站在她身前无奈的道“就你那固执的性子,我要是不答应你也肯定不会善罢,不是去找棋羽便是寻其他危险的法子,与其让你和棋羽胡闹还不如我帮你照应下。”
“二哥”棋云闻言笑灼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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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深夜水牢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她们”逃出生天”后贺兰棋羽带着一对人马冲了出来,棋羽收敛了往日的嬉笑,严谨的蹲在刚刚棋云等人逗留过的地方,借着手下的带来的灯光观察着地下留下的脚印,一言不发。
地下的脚印是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其中还有一个女人不会功夫,他刚刚有看见一道钺戟,决定不会认错是他的二哥,而能让他二哥违背父亲又没有功夫的女人他自然也能猜出是谁,她们到底要干什么。
“三公子,刚刚巡逻过的第三队被召回来了”
“各个院子也没有异动”
“一切正常,没有丢失”
“杨大人已经带人去追踪了”只是片刻行动有素的守卫们便已经掌控了一切,第一世家的贺兰家守卫怎么会宽松。
“不用追踪,把人撤回来”棋羽起身,冷静下达一道道命令“听着一切动作,封锁消息,是少公爷在秘密行事”
“是”下人们受令散开,各归其职。
“等等,你留下”棋风抬眼间正好看见一个鬼鬼祟祟躲在人群中突然放松肩膀,神情担忧,棋羽顿时便认定了这个人一定知道什么。
“三公子”被叫住的人正是协助棋云她们出逃的巡逻官。
“跟我走”棋羽见周围还有人,便忍下火气带走他。
阴湿寒冷的苏城水牢向来关押的都是十恶不赦的犯人,酷刑残杀,空气中到处充靡着血腥恶心的味道,就连水池里的水都被鲜血染成了浅红色。不时还会听见犯人们低受不住折磨的吼叫声,狱卒打骂喝止声。这一片吵杂中两个凶神恶煞的狱卒踏在精钢打造的水牢上边骂骂咧咧,最后停在一间独间。
下边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四肢都被铁链拴住,不得动弹奄奄一息。全身上下已经看不见一块好皮肤,有鞭伤,也有烫伤,勒伤,四周还放着张牙舞爪的各种刑具,光是看着便让人望而生畏,可见男子要忍受的是何等的痛苦。
“呦,鱼况,还活着那”两个狱卒绕过上边,下了水底,上前推推他,见他还有呼吸便解下了他身上的手撩脚铐硬是将他拖出大牢。
出了牢门口,看见贺兰棋风的随身的两个侍从襄阳,怀义连忙拖着鱼况上前见礼“两位小爷,人已经带来了,还望能帮我们在少公爷面前多多美言两句”
“把人交给我把”瞧了眼不远处隐藏在黑暗中的马车,襄阳冷漠的和怀义接过鱼况转身而去。
“主子”襄阳怀义拽着狼狈不堪的鱼况回到马车面前,帘帐掀开一角露出贺兰棋风嫌恶的表情“先带下去整理一下,别污了小姐的眼”言罢便从马车上一跃而出稳稳当当的落在马上,双腿一夹马肚,飞奔而去。
“走吧”两人将鱼况丢上马车,襄阳赶车跟着前边奔驰的骏马。
怀义在里边给鱼况进行简单的清理。马车的颠慌迫使鱼况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一醒来便看见一个强壮的男子在扒自己身上残留的碎布,动作粗鲁的恨不得让他就这么痛死。鱼况冷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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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副标题#e#,沙哑的几乎听不出来的声音破桑而出“你,干什么,咳咳,可是我的死期到了”
“想解脱,没那么容易”听见他的话,怀义极为不屑,原本给他擦拭着伤口污血的双手连带着多用了几分力,痛的鱼况冷汗直冒“郡主是我们贺兰家呵护手心的瑰宝,竟然让你这个
第21章 愚弄
绮月见情况不好,想要解围去搀扶鱼况,虽然她也很不乐意,但是就在棋云身边的她已经看到主子握紧了拳,这是主子不悦的征兆。然而见她动了的棋云一个冷眼落下,绮月怏怏退回原地,同时偷偷给寒月颜色。
“寒月不敢”知道主子是认真的,寒月不得不撇着嘴扶起了鱼况,他一站稳她立刻脱手,仿佛碰到什么细菌一般。
贺兰棋云不想让外人看笑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请鱼况坐下,由寒月手上交予他一封信“有人把这封信交给了我的侍女,鱼公子也许会有兴趣”
信封上是他熟悉的字体”鱼翁拜上”,鱼况最终也耐不住好奇,颤颤巍巍的打开信封来看,片刻双眼湿润了,没想到自己做出这样的错事来,父母还会抵着非议国法上述求情,要一命换命。
棋云亲自走向他,在他最落寞时递上一条带着未央花香的锦帕“可是和我说说你和媚儿姑娘的事吗”
锦帕的清香,佳人的体香,窜入耳鼻,鱼况不由自主的放下了心悬,淡淡的点点头。
“媚儿是个青楼女子”鱼况偷偷窥视离他不远的贺兰棋云,向她这样的贵胄名女,听到青楼女子的时候应该会鄙视,贺兰棋云却始终面带着微笑聆听。
鱼况松下心了继续沉静在美好的回忆中“半年前我被朋友拉到玉堂春喝酒,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媚儿。她和那些放荡的女人不一样,她原也生在富贵人家,家门败落沦落风尘。她是雅妓卖艺不卖身,弹得一手好琵琶。就是她的琵琶声吸引了我,那天她在弹琴,客人欲对她不轨我出手了,然后我们渐渐熟络,因为常常去烟花之所,那时我和父母闹得很僵”
说到此,鱼况握紧了手上发烫的信,脸上呈现懊悔之色,可一想到后来,悔意立刻变为怒火”一直到赤幕涎出现”他脸上的狰狞迫使绮月寒月下意识的挡在了棋云身前。
“退下”棋云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是”两人瞪了鱼况一眼,退了回去。
“棋云倒是耳闻过这位赤幕公子”棋云下意识的在脑中搜索,只是隐隐记得他的身形,忘记了那日的容貌。有一得必有一失,她虽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却也有慢热性脸盲的怪癖,凡是生人面孔见过三遍才能记得住人脸,这个秘密只有八月清楚,故而每次见客都会通报提醒一下。
“是他,仗着自己的家世和突出的外表,在苏城与府上的少公爷三公子,康府少爷康乾茗合称为风华四少,其中他因样貌妖艳,口齿伶俐最得女子喜欢,媚儿自然也不例外”鱼况说道“我与媚儿逛街无意中碰见他,媚儿便被他迷了心智,变得和那些女人一样去勾引他,甚至去陷害其他人,甚至利用我”
鱼况梗咽,无法再说。
真的是陷入情网,无法自拔了,棋云感叹,却又不得不让他面对现实“有没有想过即使没有赤幕公子的出现,媚姑娘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不可能”鱼况再次激动起来“媚儿是爱我的”棋云阻止了绮月寒月的防备,继续任由他发泄。
“我提过帮她赎身,她也同意了,可是那个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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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副标题#e#了以后她便变了,都是赤幕涎,都是他毁了我的爱情”激动的他连连拍打着桌面,桌上的装满茶水的茶杯连带振起,奔溅出的水花险险溅到棋云华丽的衣裙,她却依旧站在原地就连眼睛也未多眨一下,就是这份沉着不露声色打动了鱼况,凝视着那双清澈无瑕的眸瞳鱼况沉浮的心渐渐得到平静。
偏偏这个时候窃窃私语的两个丫头声音大
第22章 报复与悔过
“……云儿并不在局中,不能随意评价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过在棋云看来,恋人或许可以陪着你历经风雨,始终替你抵挡刀锋利剑的却只有亲人。最不会背叛你的情是亲情,最不会抛弃你的人也是家人”低眼扫了眼已经被鱼况攥得快要碎掉还没有放手的那封信“过几天你应该就能回去了,到时你就会明白一切”言罢便又要起步。
“为什么要帮我。”鱼况情急之下突口问出,为什么要帮他。
贺兰棋云莲步未停,头也不回,随着她离开,留下的只有伴着余香的轻妙尾音“要报复一个人很容易,但想要一个人真心的悔过却很难,我想,那应该是我想要的。”
“主子,鱼况根本不值得您如此相待。”
“主子,就这么放了他吗”回到马车上两个丫头便开口抱不平,滔滔不绝的质询主子太心软。
“不许胡说”远离外人,贺兰棋云没必要还要掩饰自己的情绪,片刻间,犹如变脸般的由温和退为淡漠,夹杂着冷意的眸瞳直射寒月,不用多余的言语便已经让寒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别扭的逃离棋云的视线向绮月求救,绮月耸肩表示不想淌着浑水。
“吁”正当棋云冷意相对,寒月求助无门时,马车突然停下,由于惯性棋云不自主的向后倾斜,而她脑后偏偏是一扇挂着珠帘的窗子,若是真的躺下去便是十分危险,在这关键时刻棋云感觉到脑后多出一道柔和的力量托住了她,下一刻绮月舞月支援的手臂已经将她扶正托起“主子,没事吧”
“主子…可是东…”武功不弱的寒月在接触到棋云那一刻便敏锐的擦觉到了那道霸道却又控制得当的力量,这世界上跟踪她而不被发现的没有几个,但以轻功卓越闻名天下的追影就是一个。
棋云自然也能猜出,袖下抓着寒月的手指微微用力,阻拦了寒月的突口之言,主仆三个交视了一个彼此能懂的眼神。
“云儿,你怎么样”两道声音同时传了进来,三人一愣,竟然还有贺兰棋羽。下一秒掀开的轿帘证实了她们的猜想,明眼的灯光照应在她们脸上,周围百名辅国公府侍卫点着火把低头守候,眼前是贺兰棋风贺兰棋羽两兄弟紧张担忧的两张俊颜。
不同于两个丫头的忐忑慌乱,贺兰棋云平静的应对了他们的关切“我没事,可是父母唤我”
棋云这般坦然,反倒让棋羽一肚子的闷气熄了火,扭捏了好一会点下头,背过身隐藏怨气“动静太大惊动了父母,娘担心你去了静女园发现你不在,虽然我不比大哥值得信任,但提前通知我一声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三哥”棋云哑口无言,沉默的注视着棋羽慢慢走远,上马,离开。看见棋云难以掩饰的失落伤心,棋风叹息,棋羽从小就爱粘着棋云,这还是第一次和棋云真的生气,难怪棋云会伤心。
虽然也知道这件事是棋云处理不当,但也难免为了心爱的妹妹埋怨弟弟说话太重“云儿,你别多想,他一会儿就没事了”
“二哥”棋云听到他的安慰苦笑“是我任性了,回去吧”说罢便让绮月寒月放下了帘帐,隔绝了与外界的视线。
棋风深呼吸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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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副标题#e#疼惜,唤来怀义驾车,自己上马跟在马车后边。棋云进入安全屏障内便俯下身探出五指按住胸口,低垂的乌丝遮住了她此时的神色,紧紧抿紧的唇线比以往还要发白,绮月寒月生怕她身体不适就要准备治疗,棋云拉住忙乱中寒月的衣袖,声音异常轻柔“我很好”只是,心酸酸的。
辅国公府祠堂,棋云在这里拥有着话语决定权
第23章 洞察人心
棋云默默的被搀扶起,再默默的跪蒲团,一言不发,也对搀扶她的明月清月递来的暗示也视而不见。
贺兰清一味发火,贺兰夫人偏心女儿,贺兰棋羽瞎凑合,贺兰棋风一味袒护庇佑,贺兰棋云又沉默不语,原本置身事外的贺兰棋昊在被琼月拽了几下后开了口“父亲,还是先弄清是怎么回事吧,四姐向来稳重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不得已为之的”那几个丫头让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贺兰清经过一段时间的发泄,有有贺兰夫人,贺兰棋羽的打岔早就没了以前的火气,现在有了台阶自然也就顺着下了。伸手一指稍显稳重的绮月“你说,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绮月先是一愣,然后断断续续的讲明了所有事实经过,又有棋风八月等人证明,众人这也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都不免为棋云的心思细腻感叹。
“胜国公掌握经济命脉,全国上下十有**的商贾都已经与他统一阵线,鱼家再不济却也是我贺兰家一脉少有的商家联盟,若轻易弃子多少有些可惜,鱼况是鱼家独子,处理了他,鱼家虽不至于敢与我们反目为敌但多少会对两家的合作有些影响。”
贺兰清听后亲自下椅搀扶棋云起身,叹息道“你为什么不说。”
“是云儿的错,没有理由辩解。”棋云回答“无论是什么原因,云儿都不应该在禁夜时分偷偷出去与外人相见”
“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固执”贺兰夫人对女儿的个性很是头疼“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苛刻那,退一步海阔天空啊,孩子”
棋云顺从的将娇小的身体投入贺兰夫人的怀中,聆听着教诲并不作答。她应该这么硕,说何尝不想退一步,只是她不敢退,她怕,她唯恐退一步会脚底踩空,万劫不复。
“你们也起来吧”贺兰清下达释放令“但棋风你带着妹妹一起胡闹不得不处置”棋风站直后复又单膝而跪“棋风请罚,甘愿禁闭半月,抄写《贺兰古训》百篇”
“哥”棋云想要阻拦,却被贺兰夫人用力攥了下胳膊,只好作罢。贺兰夫人生怕这个傻孩子还会自找苦头,连忙向棋羽打眼色。
棋羽虽然生气却也不想棋云受苦于是打岔“爹,那这件事怎么办啊”
“的确”棋风一直也考虑着这个问题“云儿的心虽然是好的,可是鱼况挟持郡主按照朝廷明律可是大罪,本该满门抄斩,现下能不牵连本家已经是是法外开恩了,这不止是关乎贺兰家的体面。”
“《天宸国明律》中明文规定,藐视贵胄,重则满门抄斩轻则秋后。侵犯皇亲,累九族。这可是包含在十恶之中”最近正在苦读律法的贺兰棋昊准确无误的背出条例。
“云儿,这事你的确欠缺考虑”贺兰清听了儿子们的话后越发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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