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娇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朵彦彦
对萧瑾言来说,可见敷衍,这……
秦云舒被他制住的太久,身子又动了动,许是拂动大了,一不小心贴上他的宽大温热胸膛。
丝滑触感诱人心,萧瑾言唇瓣抿起,控在她腰肢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秦云舒却是再也不敢动了,再次抬头望去,见他眸中沉沉一片。
干脆心一横,抬手狠狠推了推他,“再不放开,我打你了!”
许是怒意,听上去透着娇嗔,酥酥麻麻的,叫萧瑾言全身一僵,低头看她粉唇嘟起的样子。
“原谅我了”
秦云舒不管了,没有掌家嫡女的浓浓气势,有的尽是姑娘家的撒娇,抬脚就往他干净的鞋上一踩,留下一道清晰的脚印。
“你这么对我,我如何原谅”
说着,她又推了推他,这一下将他推开了。
就她那点力道,若是萧瑾言没有主动放手,她推不动的,着实让她气的咬牙。
“求人原谅,不该真挚点有你这般霸道的么”
眸中透着斥责,萧瑾言觉的她就差扬手点着他鼻子骂了,但这般却叫他很高兴。
生气便是没有将他忘了,刚才是他唐突了,做过的事就要承认,他不去辩解。
“自然是真挚的,那处宅子在京城僻静处,邻里和睦,你要去看看么”
秦云舒略略看了他一眼,转移视线时恢复心绪,再次望来时已和平常一般,“邀我去你家”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从竹苑入京,小厮和她说后面有人跟踪,她便去了绸缎庄。
第282章 怎样的心动
原来,她是和朋友一起来的,他还想着,若可以,就护送她下山。下雨路滑,护到京城方可周全。
滴答——,晶莹的水露滑落脸庞,凉意顷刻间散开,最终落至颈项没入其内,也将他纷杂的思绪拉回。
却是冲突了,男女礼态全然忘了,庆幸的是,舒儿并未因此责怪。
他和文人不同,虽识字也会看些诗集,但读的最多的是兵书,人也糙点。
在原地站了片刻后,他便走出林中,朝着来时的道走出,并未乘坐马车,行走至山中。
他脚力好,比别人快很多,也不觉的累。
到寺庙前,他见一辆马车停着,见惯府邸车辆,稍稍一瞧,和平常人比不普通,但在官家里算一般的。
雨后天晴,旁侧恰巧有僧人在扫落叶,他便上前询问道,“大师,不知这辆马车是哪个府邸的”
扫地僧瞅了他一眼,堪堪笑道,“普通一僧人,算不得大师,杜府的。”
他知这位施主徒步而来,这样的香客不多了,当即也没回避。
萧瑾言道谢,杜府,礼部尚书家么舒儿的朋友便是杜府小姐了。
和杜家交好的门第,又姓秦……
萧瑾言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心中默念,印象中他知道一户,京城名号响当当的世家大族,然舒儿出自小户。
他一直没问舒儿,一来不适合,二来若她想说自然会告诉。
而这时候,秦云舒端了斋菜进了厢房,杜思雁已经起身,睁着迷糊的眼,闻到热腾腾的香气。
“竟麻烦你端吃食,我……”
睡的迷糊了,真有些饿。
“快吃吧,日头没下去前,咱们要下山。”
没想到睡了许久,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杜思雁轻声应了,拿了筷子吃了起来。
三样素菜,味道不比府邸,但透着另一番味道,寺庙独有的。
不稍半刻,吃饱喝足放下碗筷,拿了帕子擦拭唇瓣,“这会就走吧”
“嗯。”
秦云舒点头,而后拿了托盘,这时候杜思雁抢了过去,“我来端。”
说着,已经端起人朝着屋门走去。
秦云舒紧跟其上,和她一道去了膳房,送回碗筷,之后才出了寺庙上马车。
车夫见两人前来,躬身行礼后朝杜思雁道,“大小姐,庙中出来一名男子香客,瞧了马车好一会,还问僧人是哪个府邸的”
这般一问,就知非寻常人了,莫非是哪个贵家公子
杜思雁心中惴惴,也没多问,摆手道,“问问而已,驱车下山。”
话落,帘子已经放下,扭头时恰见秦云舒正在思忖,她知道那是萧瑾言,为何问他想知道她出自哪户人家了
可现在未到时候。
“秦姐姐,那人随意问问,我们不用在意。知道又能怎样,我们不认识他。”
杜思雁笑着说道,完全没将车夫的话放在心上。
回京的路上,两人各有所思,杜思雁在想解签僧的话,秦云舒自然是萧谨言。
直到入了京城到秦府门前,才收了心绪,“秦姐姐,以后我还能找你吗”
见她纯真的笑,秦云舒点头,“自然可以,下次无需求签了。”
话里意思明了,杜思雁嗯了一声,“我明白,不会多想了。”
听罢,秦云舒下了马车,站在府门前望着远去的杜府马车,脑海里再次窜起大慈恩寺遇到萧瑾言。
眸色渐渐深沉,她不会立即言明身份,只因时机不对,除非他亲自问。
“表姐。”
忽如其来的一声打断秦云舒的思绪,扭头看去,是姜对雪,穿着一身淡黄色衣裙翩翩走来。
未见姜府马车,她如何来的
“之前来过一次,听闻表姐身子不适,现在见了,想必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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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炯炯有神
话音里尽是自责,神情也跟着内疚起来,仿似其中出的岔子,她始料未及,但又难辞其咎,郁结在心。
“事情已经过去,三妹也已嫁去谢府,无论如何,无需再提了。”
秦云舒淡淡而道,面色如常,在姜对雪看来,好像没有将它当回事一般。
“表姐说的是,是我没看开,思虑深重。”
眸间染上笑意,声音依旧沉沉,话落,她又小心的问道,“表姐,你怨我吗若我考虑周全,也许不会闹这么大。你素来和三妹关系好,她虽嫁去谢府,这种情况下嫁去,估计过的不好。”
责任尽数被揽去,秦云舒知她真正想问什么,如此试探,不觉的太直接了
“如果谢小公子不喜欢她,为何与她私相授受在江南住了多年,心思淳朴,万万不会做出格的事,无非谢小公子使了伎俩。秦府岂是好欺负的,就算二房,也不能随意欺负。”
姜对雪十分疑惑,难道不是表姐设计,才令秦蝉入了谢府实情如何,别人不知,她却是清楚的。
“怎了,表妹难道认为另有隐情如果这样,不妨告诉我。”
秦云舒眸里腾腾而出困惑,仿佛真的不知道这事。
“我怎知至今还闷在鼓里。”
“快到前堂了,收收心思。”说着,秦云舒拍了拍姜对雪的肩,而后加快步伐朝前走去。
就这么敷衍了过去,原本姜对雪要试探,倒被她三言两语说的疑惑深深。
不是表姐,那就另有其人,会是谁给谢府下绊子
厅堂内,已摆上一桌菜肴,都是寻常菜肴,丰盛但不奢华,秦府一向的作风。
姜老夫人一身深蓝和棕色混间的衣裳,右手拄着银色龙头拐杖,银纹一圈圈的盘旋而上,虽上了年纪,白发却不多,一双眼睛略略陷入眼窝,眸里的光彩依旧炯炯有神。
眉眼漾起层层笑意,褶皱深出,慈祥中透着昔日大夫人般的威严。
即便老了,但满身气韵和容貌依稀能瞧出,年轻时是个美人,秦云舒母亲的容颜多半承袭了她。
在姜老夫人面前,身居朝廷要职的秦太傅恭敬十足,端坐下首伺候左右。
“舒儿来了,快到外婆身边来,许久没见了。”
说着,戴着紫檀佛珠的手伸出,朝着秦云舒连连挥手,待她来了身边,不停的上下瞧着。
“也不来姜府看看,我这老太婆只能来瞧你了。”
一边说一边抬手在秦云舒手上轻轻拍着。
“孙女的不是,以后定时常看您。”
一旁坐着的秦正当即笑起,“她从江南刚回来,府邸又出了许多事,耳根子才清静些。”
姜老夫人点了点头,随即长长叹气,“难为你这丫头了,吃了不少苦,旁的闺秀只顾打扮撒娇,偌大的府邸,都需你掌持。”
话落,她便看向刚入厅堂站在一旁的孙女,“和你表姐多学学,这方面,你可不行。”
姜对雪立时笑道,“祖母,您夸人还带损我呢!我当然要学习一二,只是表姐平日繁忙,有时候见不到。”
声音里多了丝委屈,片刻后恢复常色,“今日大慈恩寺好玩么,可有求什么”
自是求香包了,一共三个,并未给外婆求,此刻外婆就在眼前,秦云舒便摇了头。
“上香祈福罢了,恰逢山中大雨,在后院厢房歇了一阵子,这才回府晚了,索性赶在夜幕前。”
说着,秦云舒上前几步来到姜老夫人身前,弯腰替她布菜,“此去江南听农人说,经常吃这几样素菜,对身子好,对皮肤也好呢!”
“一把年纪,还讲究什么皮肤”
话虽这般说,姜老夫人却拿筷吃了起来
第284章 鬼灵精
此类话说了好几遍,得到她的回应后,姜对雪才上了车。马车离去时,更掀起帘子不停的朝她挥手。
很是恋恋不舍,姐妹情深。
秦正亦在府门前站着,从始至终都恭敬以礼,所有道义中,忠字为先,其后就是孝。
哪怕姜老夫人以前做再多对不起婉儿的事,也是母亲,他必以孝敬先。
女儿从小跟在他身边,他带着长大,从进厅堂到现在,每个眼神他都观察在心,口头上应了,只怕心里不舒坦。
“舒儿,她毕竟是你外婆,祖父母没了,外公也不在,上一代中只有她了。”
话音沧桑,岁月感渐浓,不多时更看向女儿,“未经你同意,我私自下了决定,可怨我”
一直宠爱她的父亲,她怎会怨当即摇头,笑道,“人生有多少个年月我是该看望外婆,她这般慈爱,当祖母甚好,说不定也如表妹那般宠我。”
笑声纯纯,更揽住父亲的手,两人一同往里走。
瞧着女儿纯真的模样,他不禁拍拍她的手,“秦府子嗣少,姜府不然,你若去了,旁的子弟不要过多理会。”
不是他说庶出怎样,他从来没有区别对待,而是人多口杂。人越多的地方,心眼越多,万一蹚浑水,岂不是得不所愿
“不与那些人多说就是了,父亲,你从未和我提起过外婆,她以前……”
说到这,她发现父亲的眉头很明显的皱了下,眸光波转,仿佛陷入回忆。
许久后,她听到长长一声叹。
“你母亲十分孝顺,嫁给我是她做的最不孝顺的事,从此和你外婆生了嫌隙。每每去姜府,拒不见,时日久了,你母亲就不提了。郁结在心,撒手而去的那日,都未见到你外婆。”
秦云舒听后一惊,对亲生女儿,竟心狠至此!明明相隔不远,到死都没见到。
以前她以为,大舅要面子,怕来秦府被人说攀附,原不知父亲心中亦有隔阂。
她母亲是外婆的长女,亦是嫡女,听旁人说十分受宠,但之后的事她不清楚。今日听父亲所言,心中不免寒凉。
只因下嫁,未能给姜府长脸,就要这样吗现在,秦府不是很好吗
“你母亲去后,你外婆来了一趟,当时我年轻气盛,拒了你外婆,连同你母亲的葬地都不让她去。”
秦正话音平静,神色也恢复如常,只有眸光透着岁月的痕迹,颇多滋味,只有体会过的人能明白。
衬着皎洁月色和一路挂树的红灯笼,秦云舒抬头望向父亲,虽未经历但也明白,至亲之人,既爱又恨,内心痛苦又纠结。
父亲这般,是为母亲打抱不平。大舅是孝子,老母亲在秦府门外迟迟不入,当时秦家已有渐起之势,双方有隔阂。
“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明了,你母亲若知我这样,定斥责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舒儿,好好待你外婆。”
秦正话音突然一顿,想了许久终是说道,“即便她存了别的心思。”
原来,父亲知道外婆来的真正意图,大舅拗不下面子,性子也刚硬,不求任何人。
可外婆想的是姜家以后发展,更为嫡出子女着想,旁的府邸都恭敬的对象,和姜府是血亲,这棵树怎能不抱
以前的事如云烟散去,世家绑在一块才行。
“父亲,我明白。”
“第一次和你说这么多,听听就罢,我早已放下,是时候缓和两府关系。你大舅是个为官清廉的,底下的子女不知怎样。你素来聪明,多观察就知。”
话落,人已到了云院和另一条道的分岔口。
“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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