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摇风
文茶心看出小家伙的心思,心里有些开心,却也有些失落,“茶笙不是最崇拜老前辈,想跟老前辈那样见多识广吗”
小茶笙摇头道:“茶笙不想离开姐姐。”
文茶心仔细看着小茶笙,目光满是爱怜和不舍,柔声劝道:“可是小茶笙总有一天会长大,会离开姐姐的。”
小家伙这下可犯了难,低着头,委屈地噘着小嘴,也不说话。
文茶心叹了口气,“在很早以前,老前辈就告诉我,你先天就有学剑的资质,我本来打算将你送进远山宗学剑,可是老前辈却拦住我了,他说会有更好的人出现。”
少女不知道跟小家伙讲这些她能不能听懂,但她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爹娘在两年前上山采茶的时候,不知被哪来的野兽伤了,后来被城里熟人上山时恰好遇到了,这才把俩人的尸体带回家。
后来朝廷突然派人来这里,硬生生将二人的尸首带走了,顺道一起带走的还有文家大哥,文家不是没有反抗,只是她们哪里是朝廷的对手,莫说掰手腕,就连反抗都显得太无力,另一方面她们也想不通,在这个穷山僻壤的地方,一对普通夫妇的尸体,为什么会让朝廷大动干戈,派重兵将这两具尸体接走。
不过这些疑惑在往后琐碎的日子里,逐渐被消磨,也就再没提起过了。
所以这几年来,文茶心鲜有人好好说说心里话,少女探出手轻轻把小家伙揽在怀里,脸颊轻轻蹭腻着小家伙的脸颊,“小茶笙想不想去外面看一看在天空飞来飞去那种”
茶笙略作犹豫,微微点点头,“想,但我想跟姐姐一起去看。”
文茶心把视线落在远处的月,语气中充满了温柔,“等你学会了飞剑,再带姐姐一起好吗”
小茶笙想了很久,肉肉的小手轻轻攥着姐姐的衣角,有些迟疑地说道:“可是,小茶笙只想跟姐姐在一起,没有姐姐,我哪里都不想去。”
文茶心闻言心里隐隐作痛,她又怎么舍得让小茶笙走呢在没有见过陈安之两人之前,她的心里一直有所迟疑,也并不觉得非要茶笙走仙人这条路才是最好的,可是今天飞剑和落雷着实给身为凡人的她带来太多震撼,这也坚定了她要让茶笙拜师的念头。
老前辈是在朝廷人马走了半个多月来到文水城的,这些年来出手相助,也让文家姐妹尤为相信老前辈,所以她们也相信老前辈都信赖的人,绝对没有恶意。
今个儿的月很圆,月光如水,小的时候,文茶心对月圆没什么感觉,正月十五和中秋节也都是兴致不大,可直到现在,她才觉得原来有些东西,只有不能经历的时候,才能真正的体会到它的意义。
文茶心微微叹了口气,又想起老前辈走之前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虽然她至今不明白何意,但还是隐约能察觉到那句话沉重的分量。 :/
“茶笙是你们文家唯一的转机。”
气若游龙在陈安之浑身经脉大穴四处游荡,陈安之话音落地之后,气血雄壮不少,丝丝缕缕的灵气竟流转于他周身,尤其是在他的脊背处更是有些许金色曦光落下,将整个人衬得宝相庄严。
摘叶沉浮在剑身,此刻因着诡异攻伐之术的缘故,周身亦是镀上一层金曦,
叶千自扎下马步,微微弓腰,拳收于腰侧,骤然发力,一拳轰向陈安之,“去死!”
这一拳远超之前的威势,仅仅只是挥拳,竟裹挟着风雷之声,嘶嘶作响。
陈安之以剑开路,笔直向前,金色曦光犹如丝线激射而出,萦绕在他身边,曦光荡漾,骤然亮起,在黑夜中显得有些刺眼,而在摘叶剑身,荧光流淌,原本墨绿的剑身此时晶莹剔透,映衬着那些裂痕。
轰然一声巨响,叶千自往前递出的右拳好似给人针刺了一下,那股痛楚不算强烈,但传递的极为迅速,瞬间浸入心脏,他慌忙向后扯开,横面查看,中指骨节的鳞片竟被刺破,血肉绽开,露出白花花的指骨。
陈安之没待他缓过神,等叶千自下意识抬头望去,一抹金曦剑锋吐露着锋锐的寒气近在咫尺,几乎要横剑力斩。
脚下泥土飞溅,庞大
#p#副标题#e#的身躯此刻灵活的宛若飞燕,只不过一息功夫,迅速附身向右方滚开,险之又险才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一击落空之后,陈安之没有立刻追击,他站在原地皱了皱眉,三千年前他曾经在何安在身上见过这种攻伐之术,严格来说算不上什么法术,只是借助浑身游走的金曦灵气加持之下,能够将自身迅速拔高甚至一个大境界,所以哪怕是简单的挥剑,威力也远胜之前。
最叫他不懂的是,三州五地修士灵气通常会盘踞在灵海中,只有刻意使用时,才会游走在全身,而这金曦灵气却截然不同,它无时无
第六十二章 此剑:摘阳 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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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前,天下还被冠名正气的时候,陈安之觉得不是很大,也根本瞧不起这座天下。 :
其实不完全是瞧不起,大剑仙御剑而飞一日便可十万里,他觉得不是很大,所以他想去更高的那片天地去看一看,虽然那时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么一处更加广袤的地方。
但,彼时的陈安之却觉得这座天下真的很大,就像是一泓潭水,看起来就这么大个地方,向下看去,却深不可测,有很多让人疲于应对的家伙,以至于连曾经的大剑仙,甚至天下之主都因此遭了灾。
就只眼前而言,这个吞下饕餮心脏的叶千自,就很麻烦,非常麻烦。
陈安之拿起酒葫芦饮一口酒,又系回腰间,深深出一口气,以剑尖撑地站起身来,浑身有些乏力,看来是金曦灵气带来的负担也是颇重的。
湖水沸腾,一团黑影突地破水而出,以迅猛之势再次袭来,陈安之手指并拢,向前一甩。
叶千自的头颅微微向一旁侧开。 :/
一抹金曦从脸颊一侧掠过,灵气小剑泛着金辉,竟在叶千自的脸上落下一条细微的血槽,有金色碎光在伤口绽开处,阻止血肉的愈合。
陈安之顺时而动,略微弯腰,双腿骤然发力,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和瞬间龟裂的土地,伴随着空气中隐血炸响的破空之声。
叶千自身形忽动,生生在空中掉转身子,向右方倾斜,一抹金白交杂的流光一闪而逝,被险之又险的躲开,即便如此,陈安之这一剑还是带起了一道血花。
生死相交的局面下,三州五地的修士大多惧怕武夫近身,除了剑修与杂家修士,一是剑修攻伐之术太过凌厉。二是杂家修士素来以灵气加持肉身闻名,同境界自然还是无法与之硬碰硬,但胜在能以灵气御法,遂大三境之上,若论输赢还是不好说。
方小商看得心惊胆战,那二人始终胶着,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助陈安之一臂之力。
叶千自躲开几乎致命的一剑,身形难免因此有些凝滞,陈安之迅速调整剑锋,朝着叶千自的肩头斩去。
武夫,历来擅长小范围的厮杀,尤其是近身之后对于一击必杀的招式掌握。
握掌成拳,满身拳意流淌汹涌磅礴,没有蓄力,直勾勾地朝着心口轰出,这一拳,好似连拳风都凝结成型,显得那血色拳头大了一圈。
以命搏命。
叶千自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
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体弱多病,经常会和其他孩童欺负,他也不怕,谁欺负他他便冲上去跟对方扭打在一起,有时候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就死死地抱着对方狠狠去咬,扛着对方拳打脚踢也不松口,直到对方认输求饶,有时候甚至会。
所以现在,叶千自硬扛着这一剑之威蛮横出拳,势要将陈安之重伤。
陈安之一瞬间凭借本能,双眸泛起微微金曦绽光,周身有金曦灵气迅猛游曳起来,气血如龙,云蒸霞蔚,金曦灵气如千丝万缕流泻,萦游在体表,将他整个人笼上一层虚幻的金彩,恍若肉身成圣。
数不清这是第几声平地落惊雷。
虹芒与金辉相撞,一圈无形的涟漪忽地扩散。
叶千自那一拳追上了陈安之的身影,与此同时,陈安之的剑锋也斩在了他的肩膀,摘叶剑轻而易举的斩落,竟将叶千自的臂骨斩断,仅剩些许筋肉连接着,在空中晃荡荡,好像风中无依的草。
而陈安之吃下这一拳也并不好受,落地之后连退数步才止住身形,嘴角溢出血丝,好一阵胸闷气短。
叶千自一把扯下摇摇欲坠的手臂丢在一旁,连带鲜血瞬间涌出,伤口处突然氤氲起淡淡血雾,灼烧掉附着在伤口的金曦,如泉涌出的鲜血因着这血雾竟缓缓变缓,最后凝滞下来。
“果然是把好剑。”叶千自盯着摘叶剑,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凭借饕餮心脏跻身大三境武夫的家伙,哪怕只是刚刚成就大三境的武夫,却在面对一个小小的凝魂境修士,吃了这么大的亏,这是何其荒唐的事。如此一想倒叫叶千自心情难免沉重下来,早已没了先
第六十三章 此剑:摘阳 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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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春风富贵山的那位少女乘坐的小船,慢悠悠地从浪溪河驶入北黄河主干流,在河水之上,春风毫不客气地把脚探进河水中,狠狠地把脚踩进河水,灵气瞬间冲荡入水,打进更深处的河床,震得底下那座河神府邸震了三震,金色大字的匾额因着这力道,哗地一下松动,坠下分毫距离。
好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少女,匾额如颜面,即便只是松动一毫,那也是等于扫了北黄河河神的面子,这一脚就跟踩在人头顶没啥区别,可即便如此,北黄河河神愣是缩在府中没敢吱声,更别提出来讨个说法。
说到底,北黄河前面终究是挂了个字,就好似那半圣与圣,后面一样,但挂了个前缀,这就表示完全不同的意味。
说到底,终究不是黄河主神,再加上几百年前浪溪河神遭那场天灾的时候,他也没露面,面对春风富贵山这位不讲理的少女的这一脚,自知理亏。
端坐在大水府邸的青袍男子叹了口气,身子也随之全陷在椅子中,愁眉苦脸的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就盼着这位小祖宗赶紧走。
为什么一直住在春风富贵山的少女,会没来由地帮着林语越出口恶气,这是他怎么都想不通的,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饶是河神也难以捉摸。
那一脚纯粹出于对林语越的同情泄愤而已,林语越可怜吗帮大梁挡了一灾,又被那百姓卸磨杀驴,平白损了几百年的气运,末了还要被大梁摘了山水河神的正位,怎么不可怜
可是林语越也不可怜,被人砸了一处金身庙宇,就要水淹上千条无辜性命,这哪里可怜了
所以在薛长义送人谋取林语越的河神位的时候,她没有阻拦,但不代表她不生气,这口气自然不能对着大梁撒,那也就只能落到这个倒霉的北黄河河神的头上了。
春风踩过一脚之后也没再动作,一双秀手撑着坐在船头,把双脚伸进河水中,轻轻踢踏着,林语越撑着个伞站在她身后,望着少女的侧脸没有开口,此时已是夜深,月色落下来,勾勒出少女脸庞柔和的轮廓。
林语越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女算不上惊艳,但却带着一份别样的气质,一眼望去就让人觉得心情如暖阳照,不自觉的明朗起来,春风二字在她身上,倒是绝好的名字,叫天上的明月都为之黯淡几分。
当然,是在她不开口,不动作的时候。
或许是白日睡得太多,春风丝毫没有困意,漫长的路途让她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她开口道:“好看吗”
林语越看出了神,呓语道:“好看。”随即回过神来,慌忙解释,“大人天生丽质,叫我倒是有些羞愧了。”
春风轻笑一声没有接话,转而说道:“你觉得陈安之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
林语越微微摇头,“妾身与那人只有一面之缘,不好说他是怎样的,只觉得似乎很多大人都对他有兴趣。”
春风双手用力身子向后挪了挪,嘿咻一声站起身,立在船头,眼神有些飘忽,“陈安之是个很厉害的人,他身上有太多太多秘密,有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毕竟是碎了大道根基的人,怎么可能全数记起。”
林语越好奇问道:“那大人您很了解他吗”
春风宛若明澈湖水般的眸子里平静,却有许多意味流淌,悲伤,黯然,这些情绪在她眼底氤氲藏匿,她微微侧脸,眯起眼嗤笑道:“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杀了陈安之,但是他却能活这么久吗”
林语越察觉到一丝寒意,慌忙摇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春风笑的灿烂,“就是因为不知道陈安之身上到底有什么,但他们也知道陈安之有他们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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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张 此剑:摘阳 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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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富贵山上的红袍慢悠悠地沏一壶茶,视线落在不请自来的老道脸上,嬉笑道:“我家春风啊,你别看她傻乎乎的,其实她比谁都精。”红袍老人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过呀,还是我更精一点,一眼就把她看穿了。”
老道脸色阴沉下来,不悦道:“你早就知道了”
红袍点头,“嗯啊。”
老道深呼吸一口气,却露出一丝欣慰,“那就好,活着就好。”
红袍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轻轻吹去茶里的热气。
北黄河之上的乌蓬木舟中,春风纤手摸上长发,对着铜镜,轻轻梳理着,突然心血来潮地将三千青丝编做两个羊角辫,轻轻晃了晃脑袋,兀自笑了起来,嘴角漾起两个小小的梨涡。
林语越撑着伞站在船头,月光下的河水波光粼粼,倒映在水中的明月,被行舟的波纹惊扰,成一片片的碎瓷。
大梁京城不知怎地突然下起了雨,雨势颇大,位居大梁最高处的中年人罕见地没有持烛批阅奏折,他就坐在高高的门槛上,看着雨水敲打金顶和红墙,雨水在房檐接连成线,滴落下来打在青石台阶之上。
雨打芭蕉,落青石,小小溪流汇进凹陷处,积水渐多,许是离得有些近了,斜风扫细雨,再好的衣物,也变得湿漉漉的,灯火辉煌的宫殿内急匆匆走出道身影,慌里慌张地撑开手中的雨伞,遮掩在中年人的上空,“陛下,这刮风下雨的,可别恙了龙体。”
大梁皇帝挥手示意把伞拿开,摇头道:“你说这雨怎么说下就下了呢”
太监模样的老人顺从的收起伞立在一旁,微微弯着腰,小声道:“这已经是谷雨时节,近些日子雨天确实来的有些多了。”
大梁皇帝笑了笑,双手搓了搓肩膀,站起身说道:“以前怎么没觉得下雨会这么冷呢”
常言说伴君如伴虎,亲眼看着大梁皇帝长大的老太监,怎么能不清楚他的脾气,莫说其他,就连这一字一句都得琢磨,方才一时顺口倒没怎么细想,倒是这细细一琢磨下来,总觉得话中有话,偏偏自个儿还没琢磨出来这是啥意思,当下缄口不言,唯唯诺诺也没敢接话。
大梁皇帝瞥了眼老太监,微微摇了摇头,“你啊,就是太自作聪明了,就跟洛云的那个娘们一样,没有那个能耐还要学人家天后娘娘,刚死了男人立马就露出狼子野心,你看看,洛云王朝辛辛苦苦筹划千年的棋盘,差点因为这人给全毁了,你说她是不是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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