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混世魔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凭鱼跃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救了任家全家老少,应该好几百个浮屠了吧。
这些念头只是一转眼之间,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
眼前的事才是要紧。
高衙内这个时间请客,自然是也是为了手表了。
到现在为止,王樵只送出去两块手表。
给了皇上和蔡京。
给皇上自然是图个名,简在帝心,让赵佶知道自己这么个人就行。
蔡京那边就不同了。
王樵祖上是三槐王公,大宋的宰相,官位高的不能再高了,可是到了这一代却没有真正的高官。
他的大哥王渔算是这一辈最出色的一个了,也不过做到祠部郎中。到了这地步想再往上走就不容易了。正常情况下,王渔熬年头熬上去,到致仕估计也就能做到“侍郎”这个级别,和祖上差太远了。
背后有人就不同。如果蔡太师肯出一把力,那局面就翻天覆地了。
虽然不一定能最后坐到宰相的位置,可是却大有希望。
王渔才三十出头,大有可为。
王樵的手表也不是白来的,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送人。
不够资格的,根本就入不了王樵的眼。
高衙内狗屎一样的人,平日里王樵根本看都不看,也就是那晚上要让暴发户见识一下世家的底蕴,才破例请他一次。没想到这厮心还挺黑,竟然给自己出馊主意,而且王公子竟然还上了套,把刺客交给了开封府。
这让王樵有点恼怒。虽然事后一杯毒酒杀了王泰算是保住了体面,可王公子依然很生气。
他气自己这样的顶尖人物,怎么会被高衙内这样的蠢货坑了。
如果不是高衙内再三再四的请求,王樵是不会赴今晚的宴会。
“王公子,”高衙内一脸谄笑,站在王樵身后说道:“兄弟听说京城里面最近出了个稀罕玩意,叫手表。我就想了,这汴梁城里面,什么稀罕玩意不在王公子手里呀,那个手电,兄弟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怎么,衙内想要一块手表吗”
王樵也不回身,腰杆笔挺的站立在窗前,看都不看高衙内。
只把高衙内恨的牙根疼。可是没辙呀,求人的事,谁让手表的确稀罕呢。
现在汴梁城里面,市井百姓只当火柴是个稀罕物,每家每户都排着队的去大光明火柴店买火柴。
上流社会却不然,火柴自然好用
,可是他们不缺使唤的下人,像点火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使女的工作,和他们关系不大。何况任员外会做人,高档火柴基本上每个有头脸的大宅门都送到,他们也不缺火柴。
他们只为手表疯狂。
因为这东西大宋朝第一次出现。
金山银山他们不稀罕,瓷器玉器也没什么稀奇。
大宋那么多官窑私窑,汴梁城里面的瓷器琳琅满目,你就是做出花来,它还是个瓷器,也不能飞上天。
手表不同啊,这东西他们没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眼见皇上有了,蔡太师也有了,他们当然也想要。
大宋朝的京城承平百年,天下财富汇聚一城。常言道“饱暖思淫欲”,这些上流人家哪一个是停在“饱暖”这个层次简直是笑话。
他们早过了“思淫欲”的阶段,已经有了更高的追求。
玩就玩天下没有的。
手表就是没有的,现在有了。
自然人人都要争。
这情景就好像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刚刚流行蛤蟆镜时候。
蛤蟆镜就是墨镜,当时国内引进了一部外国片,里面演员戴这一款墨镜,整体看来好像蛤蟆,就被称为蛤蟆镜。
那时候满大街的人都以戴上一幅蛤蟆镜为荣。
现在你再看,谁还觉得戴墨镜了不起。
如今的汴梁就是如此。有手表这样的宝贝,若是我也能戴上一块,那在汴梁城的上流社会简直是如阳光一般耀眼。
高衙内是暴发户,更是极端渴望被这个阶层认可,甚至崇拜。
所以即使王樵拒绝他多次,他还是死命的请,今夜总算是请到了真神。
“想要,太想要了,王公子,您尽管开口,只要兄弟我有的,都是您的,没有的,只要王公子给指出来,兄弟我给您弄来。”
“衙内,我看你是个实在人,也就不瞒你。手表的确是只在我手里,可是却不多。”
听到王樵承认他还有手表,高衙内顿时恨不得直接去抢。
亲口承认和道听途说不同。
皇上说手表是王樵送的,蔡太师也这样说,可是如果高衙内问起来,王樵来个不认账,说没那么回事,他还真没办法。
现在王樵不但承认,而且说自己还有手表,这岂不是明摆着吗。
就看高衙内接下来能不能让王公子满意了。
“好,好,好,来人,开席。”
刚才是俩人说的私密话,一个外人也没有。现在王樵既然说了那么一句话,自然是有门。
高衙内在这方面可不愚蠢,知道该自己表现了,没有上手就要的道理。
宴席自然是樊楼最顶尖的菜肴,歌舞也是最顶尖的,可是陪客的歌伎却让高衙内费了好大一番心思。
以王公子的身份,自然不能要樊楼里面的普通货色,至少不能是普通的妓女。
最好是请樊楼行首李师师作陪,那才是真有面子。
可是李师师什么身份樊楼行
首,全天下都渴望的。
若是只这样一个身份,高衙内还真不在乎,再怎么行,也不过是一个歌妓,无非是钱的问题。论地位他是有的,正经高太尉的干儿子,是任员外亲儿子那样的草根比不了的。
可是李师师还有一个半公开的身份,他是皇上的女人。
这样高衙内就不敢碰了。
他虽然草包,却也知道皇上比他干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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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三人去樊楼
秦牧计划出一次远门,可是却被任英给打断了。
任英从韩城县跑来吴家庄,给秦牧带来了一个消息。
姜月奴正在找秦牧,说如果找不到他,她就去死。
秦牧大感意外。
姜月奴这事他都快忘了,毕竟在樊楼被老鸨打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他后来仔细想过那夜的情况,感觉姜月奴对自己似乎是真动了心,而不是玩的仙人跳。
自己当时什么都没有,跳什么呢,而且樊楼的招牌那么亮,自然也不会玩的如此下作。
想来是年轻姑娘动了真心,却被现实无情的击败了。
这件事现在完全不存在秦牧的脑袋里。他要干的事哪一件不比一个青楼姑娘重要百万千万倍。
如果不是任英特意跑来告诉他,秦牧都记不起自己去过樊楼。
可是任英不但来了,还带来了一件信物——自己丢在樊楼的一只鞋。
那天他跑的快,鞋子都来不及穿,没想到姜月奴还一直留着。
任英不得不来。秦牧是任家头等的贵人,关于他的一切事情,都是大事。
姜月奴记得任英的姓名,他那晚上大喝一声“我乃韩城震半河任英”,所以就被姜月奴知道了地址。
任家以前就是韩城大富豪,现在更是名声远震。
任英的性格张扬,任家如此发达,他更是在韩城县横着走,别人想不知道他都难。
姜月奴托任英带话,让秦牧去见她,如果十日之内见不到秦牧,她就要自尽,以死明志。
这样任英就不得不来了。
一边是樊楼最红的歌伎,一边是他家最尊贵的客人,两边都不是他能拒绝的。
“表哥,你要去见她吗”方好音不满意了。【…# !最快更新】
“表哥,你要纳妾吗”贾红线更不满意。
秦牧还真不能说不见。
不见的话,姜月奴就要死。让一个女人因为自己而死,这在秦牧的良知里面根本不能接受。
若不是因为这一点,他怎么会在后世一直不敢涉及感情
虽然不知道姜月奴寻死是真是假,可是秦牧也不能赌她不死。
万一真的姜月奴自尽了呢自己岂不是良心一辈子不安。
“任少爷,姜月奴是怎么跟你说的”
“秦哥哥,她原话是这样的。”任英连忙说道,“姜月奴今生非秦牧不嫁,十日之内,若是月奴见不到秦郎,当以死明志。”
可能怕传话的人记不住太多,所以姜月奴这句话简单直接。也很暴力。
“哼哼,她以为她是谁难道是帝姬吗”贾红线恼了。
帝姬就是公主。大宋把原来的公主改了个名字,叫帝姬。
“姐姐,你不知道,表哥可是和姜月奴有过一晚的。”方好音有点发愁。
那天晚上她在场,知道姜月奴拉着秦牧去了自己闺房。
在她想来,秦牧肯定早被姜月奴得手了。
虽然秦牧一再申明自己和姜月奴清清白白,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还是在樊楼,他说清白谁能相信呢
难道当自己是傻子不成
“那又如何”贾红线怒道:“樊楼的女人,和谁睡了难道就要嫁给谁”
方好音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表哥,不要去。”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看秦牧脸色为难,又一起接着道:“要去也要带着奴。”
带着媳妇去逛青楼
也亏她们想的出来。
姜月奴对樊楼的一切绝望了。
她本来想超越李师师,做樊楼的行首,可是等她真的到了这个位置,成为樊楼最红的歌伎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以前多幼稚。
不管自己做到什么程度,在樊楼里面,姜月奴不过是一个物件,被真正有权有势的人呼来喝去,没有半点做人的尊严。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光脚穿上秦牧留下的鞋子,在闺房里面缓步走动,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心上人的气息。
虽然那日只是偶然遇到秦牧,但姜月奴的确是一曲定情。
在当时还有着想凭借秦牧的才华让自己出头的想法,可是现在她再没有这样的念头了。
姜月奴只想做一个寻常的女子,再不用在樊楼强装笑颜。
如果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自己的初夜会被卖给不知道哪一个人,然后继续做着皮肉生意,到老不过是人家口中的“娼妇”,连玩物都不如。
她一天这样的日子也不想过下去了。
她只想见一见秦牧,哪怕再见一眼。
姜月奴知道靠自己没办法离开樊楼。以前她没这么出名的时候,若是请秦牧凑点钱还能赎身,可是现在凭借一曲《探清水河》自己身价倍增,要想赎身的话,那简直是一笔想不到的庞大的财货。
秦牧家不过是韩城县的土财主,哪里可能这么有钱。
可是姜月奴还是有一点点的希望。
现在汴梁城火柴大卖,那家大光明火柴店听说就是韩城县任家的,秦牧当日是跟着任英一起来的,而且看起来两人关系很好。
如果任家肯借点钱给秦牧,也许未必不够赎身的。
姜月奴这才让人找任英传话。
她不知道秦牧会不会来见她,十日期限很快就过了九日,姜月奴从充满期待到心如死灰。
过了今夜,明天就是第十日了。如果再见不到秦牧,姜月奴不准备再活下去了。
这世间还有她活着的意义吗
有丫鬟来传话,客人有请。
姜月奴简单的打扮了一下,来到房间。
却见一个年轻的公子正坐在桌边,平静的望着自己。
是秦牧,是秦郎,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这一刻姜月奴顿时浑身没了力气,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哼,樊楼就是这么待客的吗”贾红线男装打扮,跟着秦牧来到樊楼,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姑娘就是姜月奴。
“就是,太有失体统。”方好音也是一身男装,就如那日在樊楼一般模样,小脸抹
的漆黑。
秦牧走过去搀扶起姜月奴,让她坐好,自己回了位子,才认真的说道:“月奴姑娘,你要见我,我来了。”
斗争了好几天,贾红线和方好音终于同意秦牧来樊楼,不过她俩都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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