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夫攻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训夫攻略
作者:云上的悠悠
穿越至大明,顾遥没本事单身到底,特养青梅竹马一只,长成却被狗叼走。顾遥哭得正伤心,被小霸王拥入怀,小霸王温柔地说:“肩膀借你。”倾徐,小霸王露出本色:“小爷先前说什么来着?偏不听。不准看那些歪瓜裂枣,只疼我一个,记住了么!”顾遥不甘示弱,回道:“那你也只疼我一个才行。”“不行,那样小爷太没面子!”“好吧,我还是找歪瓜裂枣吧。”“小爷正要打枣,一起。”不是自己养大的就是欠收拾!
楔子
洪武三十一年,明太祖朱元璋薨,皇太孙朱允炆继承大统,改元建文;是年七月,从周王次子告发父亲谋反开始,建文帝开始了削藩之路。
北平,燕王府。
燕王朱棣收到胞弟被贬的消息时,周王已在发配云南的路上。
简直笑话!
自家胞弟什么性子、什么能力,朱棣最清楚不过。别说造反,就是父皇让他做那个位置,他都能吓跑。
朱允炆,你要做什么忆及侄子稚嫩的面孔,朱棣陷入沉思。
北平布政司(省)、北平都司、北平府,三个不同的机构,都可以简称北平。是以,若单说北平二字,无人知道说的是哪个。在这三者中,北平布政司与北平都司同级,前者管政,后者掌兵。
待建文帝同时换下北平布政司使、北平都司指挥使,又将燕王直属兵力抽走时,朱棣知道侄儿要做什么了。
削藩。
然而,即便知道又如何他与王妃徐氏所出的三子均在京师,唯一的孙子不满周岁。是以,知道建文帝要做什么,燕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慢抚摸长剑,朱棣有些恍惚。
上一次如此憋屈,是什么时候呢时间太久远,他快想不起来了……
建文元年,燕王朱棣以病重为由,奏请接回三子后,同年七月起兵;建文四年夏,燕军抵达金陵,曹国公李景隆开门迎降,江山易主。
燕王获胜后,诛杀前臣前,特发公告如下——
拟定的京城奸臣,有罪者不敢赦免,无罪者不敢诛杀,如若误伤受到牵连又祸及到伤亡,绝非靖难本意。
本意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以致大明冤魂不计其数。
与之对应的,朝廷空了许多位置出来,吏部也不例外。考功司郎中路确,深受新任吏
第一章 宛平冬寒
时进冬月,宛平冷煞人。
县西三里的海子河,早冻得结实,只在正午时分、河中央、水流最深处,隐约露一弯细水。
顾遥抱膝坐于南炕窗前,小脑袋枕在膝上,视线落于着纸糊的窗户,脑海中却是一扇超大落地窗,粉嫩的懒人椅。
想到从前,顾遥心中一紧,整个人散发出无以言表的孤寂。
顾知县进来,见小闺女缩做一团,心酸不已。先前犹豫不决的事,瞬间有了决定,他轻声唤道:“遥儿。”
“嗯。”
“明年春上,你回太康吧。”
前世,父母离异后,妈妈就没回来过,爸爸另娶,她和爷爷奶奶过;今生,顾遥乍来此间时,生母沈姨娘过世。
混了两世,父母四人,只剩眼前的父亲。
又要失去,顾遥顿将前世忘之脑后,紧紧抓着顾知县的衣袖,像只被丢弃的小狗,顶着湿漉漉的眼睛,弱弱地问:“爹不要我了吗”
顾知县的心,被她眼中的怯弱,刺成了无底洞。紧搂着小闺女,顾知县迭声道:“要!爹怎会不要你呢”
宛平县署为元大都旧址所在,三路四进,知县内院开在西路第三进。墙外窄巷内,七匹骏马、一辆朴实的马车,沿着小巷一路往北,拐进西兴化寺胡同。不大会儿,又从兴化寺胡同出来,停在县衙西角门。
“老爷,大老爷来了。”
顾知县父女匆忙抹了泪,顶着寒风,哆嗦着迎亲长。
顾大老爷却不领情,进门就抱怨:“你升作宛平知县,怎不告诉俺们一声叫俺白跑一趟兴化寺胡同。”
酸意随雾气一并逸出。
顾知县察觉到不对,立即将姿态摆得极低,略解释了句:“月前才收到的调令,已派人给父亲、大哥送信,大哥想是与送信之人错过了。”
一语未了,大老爷不耐地摆手:“不说这个。爹说稀罕五侄女,叫俺来接她去凤城。路不好走,简单收拾下,明日就走。”
把闺女交给他爹,不用几年,闺女开心时定会笑得嘴巴大过脸、生气时则是大吼大叫,最夸张的应该是说话,见着自己,闺女大抵会说——
“爹,俺回来了,有没有想俺啊”
一想到那个画面,顾知县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语速飞快地说:“大侄女聪慧可人,爹跟前有她了,怎还要遥儿过去”
大老爷也是一肚子火气,怒道:“俺怎么知道!爹历来偏孙子,哪重过孙女了俺指他骗人,爹偏不讲理,嚷着‘就骗你怎的’。横不过他,俺能有什么法子!俺都没法子了,你能有法子”
都言父母在不分家,顾家略有不同,不分家却分产。
顾知县的曾祖父,身为嫡长,所获家财不及庶弟。为此,特改顾氏家规,规定除长子外,其余诸子成亲便要分家产。所分财产也不多,成亲加置产两项,合计为当时家底的十分之一,以此来保证嫡长的财产。
顾知县这一辈,大老爷不仅是原配嫡出长子,又打小跟着老爷子南征北战,功劳不说,苦劳免不了,与老爷子最是亲近。他都不行了,顾知县有法子也只能没法子了,因而苦笑道:“连大哥都劝不住爹,弟弟能如何”
大老爷的不满,便去了三分,催道:“知道就好,快带侄女收拾东西去吧。”
顾知县左右为难。
违抗父命,是为不孝;遵了父命,闺女大抵就废了。
大老爷看出他的不舍,看了顾遥一眼,在顾知县耳畔低语:“别不舍了。侄女生母没了,咱爹才起的心思。要怨,只能怨孩子命不好。”
顾知县身子一僵,回神后,真诚道:“原
第二章 凤城遇冷
大老爷问:“她是哪个,为何要等她”
顾知县答:“林妈妈是遥儿的奶娘,遥儿身边只她一个伺候的。”
大老爷言辞闪躲道:“那不用她!爹叫玉娘带侄女。玉娘,是那什么,来,玉娘,来给二老爷见礼。”
林妈妈听得分明,大房那边没打算叫她去辽东!
不叫她跟着,干嘛不早讲害她白折腾了一宿不说,还折了十两私房给她男人。十两啊!她在顾家四年攒得全部家底啊!不知是心疼银子,还是昨夜冻得狠了,林妈妈软趴趴地晕倒在地。
正午,天气最暖之际,顾遥趴在车窗上,奶声奶气与顾知县道别:“爹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我会想爹爹的!爹,大丫天天在家想她娘,我不知道哪日才能回来,叫林妈妈回家陪大丫好不好”
顾知县轻叹过后,颔首应下。
马车动了起来,玉娘见顾遥精神不济,操着一口东北话,说起凤城:“凤城有山有水,打猎跑马,下河捉鱼,可有意思了!凤城女娃娃还少,姑娘长得又这么好,大家指定都喜欢你。”
顾遥垂眸掩下情绪,没应声。
凤城好不好的另说,单祖父突然叫大伯来接她,还打着“稀罕孙女”这种五雷阵阵的理由,就叫人十分不解。顾妈妈连夜告诉她,顾家两支三房,她行五。不管是轮资排行还是看脸,都轮不到她才对。
必有猫腻。
然,不管什么猫腻,自己如今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去了辽东,又能做什么
路上积雪不好走,马车晃晃悠悠小一月,腊月初六方抵达凤城。马车停稳后,玉娘把顾遥抱下马车,门子中气十足地与玉娘打招呼,还好奇地打量了顾遥一眼。
伸手不打笑脸人,顾遥回了个甜甜的笑。
门子跟着咧开嘴,笑容灿烂若冬阳,温暖、纯净。
进了二门后,但见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的尽头是门,门那边还是道,道的尽头又是门,层层叠叠,竟不知有几层。
玉娘见顾遥面露惊讶,与有荣焉道:“姑娘,将军府是不是很大”
“是。”顾遥非常实在,毫不犹豫承认,紧接着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这么大的宅子,要请好些人吧得不少银子吧”
玉娘干笑一声,心道,不愧是将军的孙女,张嘴就是银子。
她没回答,顾遥也没追问,跟在伯父身后,从一个甬道的月亮门,拐进正院。正院庭院宽阔,三间正房带耳房,左右两厢齐备,整个院子却安静得出奇,似是没有人烟一般。
就在顾遥以为受到冷遇时,大老爷扬声道:“谨儿、言儿,爹回来了!”
顾谨从西厢跑出来,直奔大老爷,拉着他抱怨:“爹怎么才回来!”
大老爷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叫她闹了会儿,方拿出一只巴掌大的箱子,道:“姚记才出的头面一套,打开看看。”
顾遥不曾与父亲这种生物如此亲近,不由艳羡起来。艳羡了半盏茶的功夫,她觉得脸颊好痒,用手摸了摸,摸到了一把疹子,吓得她疾呼:“玉娘!玉娘!”
玉娘低头一看,顿时明白怎么一回事,忙道:“不碍的。是叫冷风吹的,进屋就好了,别挠就成!大老爷,俺先带五姑娘去安置。”
说着,领着顾遥进了顾谨先头出来的西厢。
西厢南间,十来平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冰冷的大炕,什么都没有。顾遥的脸色很不好,玉娘的脸色更差,她怒气冲冲地掀开厚重的门帘,嚷道:“刘家姐姐呢五姑娘的屋子怎么回事”
她的话音刚落,不知打哪冒了出来一名年约四十的妇人。妇人立在门前,拿眼瞧外头。
&nbs
第三章 顾氏家规
霞光漫天之际,顾老爷子仍未归,顾遥便让玉娘开箱取书。
初至时,她不敢乱看书,顾妈妈以为她是思念沈姨娘,便劝道:“姨娘最爱读书认字,姑娘想她,看看书可好”
自然是,极好。
来此间小半年了,顾遥还未完全适应时下书籍。反向已习惯,繁体字十之**可辨,拙劣的印刷体能忍,唯独没有标点符号一件,叫人头大。
通篇密密麻麻的字,全靠分段来区分,起来头大得紧。
不过,启蒙书三千百,《百家姓》不用提,《三字经》一句三字,《千字文》则是四个字,不存在这个问题。
复习哪本还没定下,正院一阵吵吵嚷嚷,玉娘便道:“是将军回来了。”
说完,便替顾遥穿衣带帽,连小手都不放过,将人裹得严严实实,这才领她去正房。正房或坐或站,统共四人,除却大老爷父女,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老者,一位袄子破了数个口子男孩。
顾遥进去的时候,大老爷正抱着男孩,同顾老爷子吵得异常激烈,屋里进人都不曾察觉。见状,顾遥屏息、缩着身子,立在东门旁,假装壁墙。
玉娘见顾遥驻足,略犹豫片刻,与她一并立在墙后。
这时,大老爷一声吼,仿佛顾老爷子捅破天一般,只听他道:“爹!言儿才七岁啊,你怎狠得下心!”
顾老爷子开口,音色沙哑,语调蛮横,他说:“要不是跟着圣上清君侧,两年前老子就教他练武了!”
“儿子是俺的,俺不同意他学。俺那会儿十岁习的武,再过三年,爹再来教他吧。”
“三年后老子指不定在哪呢!哪来那么多废话他能和你比吗顾家家规,除长子外不分家产,你是嫡长子,他呢”
如果不爱,怎会严加管教顾遥羡慕地看着堂哥。
大老爷却不领情,很自豪地说:“儿子私房不少,不乱使,饿不着他的!爹别瞪俺,俺的私房还不是你给的”
他说话的语气、方式、内容,出处显示着同顾老爷子的亲昵。再瞧顾老爷子,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除了干嚎也没办法:“合着都是老子的错那老子改,今后别想从老子这里拿银子!”
“爹的银子就是俺的银子,您又不乱用,搁谁那都一样。”
大老爷这话说得敞亮、大气,不似儿子说得,更像当爹的再安慰儿子。顾遥没忍住,笑出声来,恰在俩人无言时,叫大家听得一清二楚。
头顶四道视线,顾遥漫步上前,跪地,叩首,口呼:“遥儿给祖父请安。”
老爷子一身怒气瞬间消失殆尽,讪讪道:“哈,遥儿啊,起来,快起来,怎么穿这么多路上好不好喊爷爷就好,亲切。”
“爹,你先别说这些没用的,儿子和你说的事,你没应呢。”
老爷子愤怒扭头,冲儿子吼道:“没看见有外人吗”
“外人”顾遥如被雷击,险些忘了呼吸。
大老爷一噎,看了顾遥一眼,道:“一个没炕高的孩子,怕甚”
玉娘拿眼扫过老爷子,十分肯定道:“将军说的外人是俺吧俺有一事回禀,禀完就走。”
“哈,你说。”
“跨院的窗户破得紧,房顶的瓦碎了一半,得修整修整才好常住。”
“嗯跨院有人住”
顶着顾谨吃人的眼神,玉娘将今日之事讲了一遍,老爷子听罢问顾谨:“不愿同你妹妹住”
顾谨看了大老爷一眼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老爷子便吩咐玉娘:“今晚对付一宿,明儿搬到里屋吧。”
他说的里屋,单是正房西间,玉娘喜上眉梢,大老爷不干了,因道:“爹叫侄女住上房,把谨儿放哪里!把
第四章 将计就计
菜色不好,味道更糟糕,一味咸,盖过所有。
顾遥吃得不痛快,便去看旁人。祖父吃得很香,大伯父一家虽不是狼吞虎咽,却吃得很自在,只大伯父道了句:“有肉就好了。”
顾谨姐弟频频点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