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夫攻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屋里,顾遥又道:“但是,我会在打死郑智之前,告诉他为何要打死他,并给他一次机会,改正的机会。要么清醒地陪我,要么就他处。”
“我听说,他拿了武榜眼,想来,这书没少念”
顾遥道:“可不嘛,我没少陪他读,给他解惑。不谦虚地说,若是女子可以科举,我定然榜上有名。”
沈从君点头,还道:“这倒是,你那手字,便赢过别人无数。”
窗外,“别人”申氏心中一紧,又听沈从君道:“我还记得,当初孟侯爷最先看中你的,便是这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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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别离之苦
被人点出,申氏想了想,推门进房,入目的是炕上毫不避讳的两位,霎时红了脸颊。
这么羞
郑智停了装疼的表情,顾遥停止低语,互相凝视,不明白那个申氏羞什么。见彼此都不明白,便放弃此事。在顾遥的协助下,郑智下炕,并道:“嫂夫人是来看沈兄的吧我们就不打扰了。沈兄,告辞,后会有期。”
沈从君没应,只问:“你们这就要走”
答话的顾遥:“用过早饭就走。”
那还不是立刻就走
顾遥又补了句:“不想与你们一道用。”
沈从君颔首表示明白,随即道:“那,后会有期。”
目送二人离去,沈从君便对申氏道:“去炕上暖和会儿,一会儿我们在用餐。”
不怎么温柔的语气,但却是是关心自己。申氏紧张地看着沈从君,张了张口,又闭上。在闭上的瞬间,她看到沈从君一闪而过的失望。
这事上之事,申氏对别的都不熟悉,没有把握,唯独对沈从君冰冷稀少的表情,解读还算到位。
所以,失望为何失望因为我没开口
意识到这个,申氏慌乱道:“夫君,我有事问你。”
沈从君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因问:“何事”
“那个郑少奶奶,是谁和夫君,和心儿,和公婆又有何关系”
这个,说来话长了。这一日,沈从君与申氏共坐一辆马车,与她讲了些许过往。
申氏听得红了眼眶。
昨夜她威逼利诱小姑子不好使,哪知夫婿就这么坦白地告诉她了。她颤巍巍地摸出一张字条,交给沈从君。
字条上是龙飞凤舞的行书,顾遥的笔迹。时下行书的使用率大于楷书,所以,她特意用行书给申氏留了句话。
“他就在那里任你索取。”
很简单的话,申氏却不认得。待沈从君念了出来,申氏恍然,心下却不开心,苦笑道:“她真的了解你,和你很熟很熟,对吧”
她和沈从君婚前并不认识,一度认为自己吃亏了,因为沈从君出身不高。然而,揭下盖头的刹那,她知道自己沦陷了。曾经自以为是的脸蛋,到了沈从君面前,也不堪一击。所以,他看着自己的眼光,才那般平静无波,似乎,只是在认识一个人,认识一个将和自己生活的人。
申氏不算聪明,但是,她有自知,因为自知而自卑。这几年,她很努力地配合沈从君的脚步。现在看来,如果沈从君先认识了郑少奶奶那样的自信的女子,想来,对自己这种自卑的女子,很无感才是。
是的,自信,那个郑少奶奶的长相同样不及夫君,却特别坦然地挡那张漂亮的脸蛋是张“人脸”,包括自己夫君的脸,在她眼里,似乎,没什么不同。这要如何自信,才能做到如此坦然……
沈从君听闻她提及顾遥,笑了笑,道:“一起长大的人,如何不熟”
申氏抓住那抹笑意,落寞道:“夫君不过是提及郑少奶奶,已是这般开心了吗”
“嗯。”沈从君毫不避讳地承认,因道,“在遇到她之前,我无法开心;离开她之后,没了开心的理由。与她相处那两年,是我二十年人生中,最平静第一段日子。不需要考虑其他,只要努力,慢慢收获,那种感觉,很好。”
申氏心中泛酸,却无可奈何,叹道:“是我,出现得晚了。”
不管怎样,夫君是自己的,她不会拱手让人。
沈从君
第二百五十章 拒绝来往
有了。
在将近十五周岁的年纪,在孟善将将离世之际,在自己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顾遥整个人蒙住了。
郑智搂着顾遥,连声音都是欢喜的,一直喋喋不休:“大夫说你心绪不宁,情绪紧张,需要好好休息,还要我让着你。孟夫人派人来说,叫你安心养胎,不必去灵前。”
听到灵前,顾遥慌乱地抓着郑智坚硬的臂膀,问:“灵前孟爷爷,这么快就……”
郑智知道她难受,就是他自己也不大好受。
没有孟善,他和顾遥的亲事,就不会这么顺畅。细细抚摸着妻子,郑智低声道:“侯爷的后事早就预备下了,这会儿办起来快得紧。你放心,现在我确认你没事了,我去守灵。替你,替我,替我们的孩子,来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正如郑智所言,孟善的后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包括保定侯爵位变更的奏折,已经递了出去。孟瑄知道后,半夜三更跑到顾遥跟前诉苦。
“就非得那么急吗晚这一两日的,爵位又跑不了。”
顾遥没心情安慰他,也没能力安慰他,唯有做一个乖巧的听众,听孟瑄念叨。念叨得了卫指挥使的庶长兄不知足,念叨嫡长兄拼命为自己捞官职的辛苦——主要是,孟瑄自己并不想要。
孟晖便是这时候到的,他讪讪地叫了声:“十一叔。”
孟瑄搓了搓脸,抬头,看向孟晖,眼神没了先前的亲昵,淡声问:“找到这里来了,何事”
“玖伯说,分祖父的家私,让我来找顾妹妹。”
头七已过,丧事已闭。接下来,便是停柩、扶柩回山东。玖伯,是孟善的幕僚。分家私还来找顾遥,顾遥心中隐隐作痛。她已经无法还老人丝毫,如何再收其他
于是,顾遥道:“我不要。”
是的,不要,无论如何都不要。但是,孟晖说:“玖伯说,若是你不去,按照祖父的遗言,这家私便不分了,直接白赠朝廷。”
孟家人也不愿意给顾遥东西,但是,那个孟玖,他们搞不定。
“哈哈哈哈……”
孟瑄笑出了眼泪,真是一群,贪婪的东西。父亲,父亲,你为何要离开呢孟瑄心痛得无法呼吸,他怒吼道:“那就不去,赠与朝廷,我们都不要!”
郑智安排妥当后归家事宜,回屋便见孟家叔侄都在,且孟瑄,神态很不对劲。郑智恶狠狠地盯着孟晖,质问:“你做什么了,惹得孟十三如此”
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就像偏袒小妾的主家,孟晖欲哭无泪。很想说,郑智,咱俩才是哥们。但是他知道,郑智和自己再好,都抵不过他对孟瑄的敬重。
况且,自孟善过世后,孟晖也觉得整个家分崩离析。他也快扛不住了,在好哥们面前,他想,那就不抗了吧。
已经有了儿子的孟晖,叹道:“人生艰难。三年后,一家人便要各自生活了。先不分家,但是家产却是要分一分的。这是决定大家将来生活的东西,每个人都是竭尽心力,包括侯夫人。她的儿子最多,她的陪嫁几乎不存在。”
孟瑄冷冷地看着他,却没反对。
事实也是如此,他作为幺子,又是未成家立业的,母亲和兄长都在为他操心,想给他多争取一些东西。现在,玖伯跳了出来,还说老爷子临终前有遗言,这叫别人如何信服呢
孟晖被他看得不自在,连忙摆手:“别看我,是真的,祖宅来了五十岁的堂伯父。保定府到海丰虽不算远,也不至于近成这样。能在十天内赶到
第二百五十一章 北征在即
和先前,又怎能一样呢
顾珍已经憋了许久了,尤其是眼下越来越不对劲。可这事这么离奇,说出去哪个信啊
顾遥看出她的犹豫,立即轻哼一声,道:“别说没个事!你这样,若没个离奇经历,我再不信的!”
想什么来什么,顾珍一听离奇俩字,再顾不得旁的,在顾遥耳畔落下一段话。
“小五,不瞒你说,真有离奇经历。半年前,从长江上过的时候,我昏了过去,醒来总能听到另一个自己磨磨唧唧地说着神神叨叨的话。她说是十年后的我,又认不出你,还惊讶爹爹的官职;总之,好奇怪。她告诉我,明年皇帝会北征,我未来公公会被打入天牢。而我,会因为母亲闹着退了亲,改嫁别人,然后痛苦一声。”
这可是大事啊,匪夷所思啊!是重生么不,不是重生,若是重生怎还能保持现状的状态
“嗯嗯,这太离奇了!”见顾珍看着自己不说话,顾遥立即停止思索,出言附和,又悄悄靠近顾珍,小心翼翼地问:“那她,这会儿,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顾珍见她信了,心下稍安,叹息道:“原本是能的。最近两个月,就是你出嫁后,我按照她的指示,学了好多东西,又总气得母亲跳脚,她出现的时间就慢慢少了。上一次出现,是三天前。小五,我说句实话,我,我还有点想她呢。”
原来在,这会没了,定然有变故才是。顾遥想了想,问顾珍:“那如果,母亲现在让你退婚,你可退”
“退什么退!”顾珍跳起来怒道,旋即半点不害羞地道,“瞧瞧你,那会儿爹不还要你退婚吗退了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嘛我平白担个退婚的名声做什么若我能在杨家落魄时嫁进去,他们家一感恩,我这以后的日子,要多好有多好,是不是再说了,我若嫁过去,你们还不得帮帮姐夫妹夫的啊”
性子虽然还是一如既往,但这脑袋,果然变聪明了不少。顾遥一面感慨,一面道出自己的猜测:“是不是这样,因为你主意越来越定,那么,那个十年后的你,就不存在了。当你真的嫁进杨家时,命运就彻底改变了,那个她,便不存在了”
别说,还真靠谱。
顾珍低头勾了勾手指,咬着唇,问顾遥:“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我挺想她在的。有个特别懂自己的人,一直告诫自己,挺好的。”
顾遥胃里忽然一阵难受,连忙摆手。顾珍茫然不知所措,顾遥自己压了好一会儿,又饮了半口温开水,才将那股不适压下去。
这才泪眼朦胧地道:“这容易。以后不管她在不在了,你做事时,先想一下,如果是她在,会怎样说,怎样做,不就好了她呢,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从你的意识里,在你的身边。
顾珍也没别的法子,决定试一试。
见长女归来,顾同知忙上去问东问西的。顾珍本就因为顾遥的猜测心烦意乱,这会儿哪有心思陪她爹耗着,被他问烦了,就口气不善道:“爹,你就消停些吧。五妹现在很不好受,跟我说几句话,就要吐好几次,你就别烦她了,也别闹我了。”
顾同知无比委屈。
自己的闺女,自己还不能看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但是,所有人都跟他说:“五丫头现在是特殊时期,情绪波动极大,若是母亲还好,能有几句经验之谈。偏你是父亲,你们相见,只会更糟糕。”
顾同知只得闷声去了顾御史那里,他那个叮叮哐哐的心啊,在看到稀稀落落的院子时,才想起堂弟已经离开了顺天府。
朝廷给的任令,要
第二百五十二章 这很简单
迁都会成功,北征会胜利。但是,战争总是要四人的,顾遥并不知道谁谁谁活着或是光荣的死去。不知道的对象,包括她的亲人,爱人。抚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顾遥陷入紧张状态。
郑智和郑世子并不在家,世子夫人闻讯赶来,顾遥扑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臂,声色沙哑道:“大嫂,打仗很危险,为何不告诉我”
正因危险,才不告诉你啊。
世子夫人顾不上更加慌乱的顾同知,为了安抚弟妹,光明正大的点名豪门的优势,因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这样的人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好好的吗他们是将领,会比别人容易活下来。”
顾遥焦急道:“比别人容易,那是因为做足了防备。我这会儿才知道,能给他做的准备并不多。”
世子夫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她磕磕巴巴地问顾遥:“你,是说,咳,你要给老三准备东西,送他上战场为何”
“这很简单。”下了如此决定,顾遥又冷酷无情地说道,“不过,大嫂说错了,不是我送他上战场,是朝廷,是他的出身、他近二十年的所学,决定了他终究要去的。我阻拦不得,亦不得阻拦。”
大义凌然。
世子夫人不大懂,哪怕她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她也做不到顾遥如此残忍。不过,这是顾遥和郑智夫妻的事,她不需要搀和,便将自己已给夫婿和小叔子准备的东西说了一下。
“软甲——”
“等等。”顾遥出言打断,命木槿取来纸笔后,方又道,“大嫂继续。”
世子夫人每说一样,顾遥便记一样,记得异常认真,顾同知手无足措地站在那里,努力学着消化武将家眷日常的同时,禁不止在心底想起了同样年迈的父亲。
老人家当年出征时,又是谁人为他担忧,谁人为他准备行囊
晚间,郑智归来,被世子夫人截了过去,把白日的事说了一番。最后,世子夫人总结:“弟妹沉静得可怕,与她那点子年龄状态,根本不是一回事。你回去不要惹她,一定要仔细观察她的情绪。有什么不对,立即使人告诉我。”
“是,大嫂受累了。”
郑智一路踌躇。
他想快些回去安慰顾遥,他又不敢回去面对顾遥,要和一个才及笄,经历丧母丧亲,又有着身孕的小姑娘说自己离开,可能永远回不来的事。
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遥儿,我回来了。”
他的话音方落,一道纤细的身影扑了过来,郑智慌忙把人接住。怀里的人忽然泪如雨下,哭诉着自己的恶性,哭诉着自己的离别,哭诉着她自己的不安,还小气地说:“我要把你的衣裳哭得脏兮兮的,你还不能嫌弃我!”
原来,你不是不担忧,而是担忧没用。知道找我撒娇,只要我的心疼。
郑智红着眼圈,强压泪水,紧紧抱着那瘦弱的身子,呢喃道:“嗯,不嫌。只要是你弄的,不管多脏,我都不嫌。你的泪,是最干净最干净的。我,为何会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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