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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畔南宫

    但他刚刚挥舞起的手臂就被人轻轻按住,他很熟悉这种感觉,这是每当他冲动时帮助他的手臂,他不敢反抗,于是他还剑入鞘。

    他转身恭敬地对陆逊行了一礼。他不知道自己的导师是何时来到的,也不知道陆逊是否会接管他的指挥权,但他明白自己已经处于不败之地!尤其是现在夜色已经降临,正是伏击的好机会!

    “收兵吧。”陆逊淡淡地说,话语中透出了深深的忧虑,张苗知道这种忧郁是不祥之兆,于是他问道:“有什么不妥之处么”尽管他迷惑与不解,但他还是立即下令退兵,离开这片芦苇荡。

    “何止是不妥,简直是灭顶之灾。”陆逊的话语中充满了疲惫:“你看着便是了。”

    当吴军抛弃了投石车,堪堪撤出到了芦苇荡之外时,魏军的舰队到来了,但是领头的却是一种




章四十六:序幕(四)
    “将军,两道防线都已经被破了。”

    传令兵急匆匆地来到了丁奉座船的顶部甲板,向正在观望入江口水道情况的丁奉汇报。

    “我又不是瞎子,那么大的火,有谁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呢不要让我们的船堵在江口了,他们会把入江水道变成我军的坟场的。传令下去,全军后退,在湖中开阔处与他们决战吧。这样他们玩火的异人与我们的异人就能够进行一场公平的战斗了。真是可悲啊,巨舰竟然成了舞台,而演员却不是我们。”

    丁奉的身子微微佝了下去,但很快挺直,开始发泄自己的情绪:“那些凤凰台的蠢货在干什么,魏军的异人都开始杀我们的人了,他们怎么还在无所事事!”

    “冷静些,丁将军。”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笑盈盈的声音,这声音很甜美好听,柔柔弱弱,似乎不冷静下来就是在欺负说话那人一般,让人不自觉地就想要满足这声音主人的要求,平心静气下来。

    但丁奉并不是一般人,他的应变也与一般人不同,他凶狠无比地一拳砸了过去!拳势刚猛无俦,正朝说话那人小腹砸去!

    “呀!”那柔柔弱弱的声音轻叫了一声,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婉转动人,让人听了心中一动。但丁奉却是不依不饶,仍旧坚定不移地追击而去。

    于是一道带着淡淡香气的衣袖将丁奉的拳头阻拦了下来,一道衣袖重重叠叠,仿佛是万千重的纱幔将丁奉的拳头困在了里面!

    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丁奉拳上再度发力,硬生生将那重重纱幕搅了稀巴烂!

    “莫要装神弄鬼,老子平生最恨不声不响出现在我身后的人,再有下次,我把你那颗漂亮的头颅给摘下来。”

    “可人家并不是第一次在你身后忽然出来了哟。”那人嗤嗤地笑着,仿佛很开心,又仿佛受尽了委屈。

    她很美,芙蓉如面柳如眉,身材凹凸有致,甚而比寻常的女子更加凹凸,只是身上穿的衣裳秃了一边衣袖,看着楚楚可怜。

    “潘蓉蓉,莫要纠缠不清的,此为军中阵前,信不信我一拳崩了你!”

    潘蓉蓉幽幽地看着丁奉,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在怨我。可你想过没有,我总是在为你好,你却不肯领我的情,承我的意。”

    领什么情,承什么意

    谁说的清呢,至少丁奉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的。

    他摆了摆手,略带厌恶地说道:“闭上你的嘴,带上你凤凰台的人就位,别等到我的船都被烧沉了,你的人才姗姗来迟。”

    “安心吧,除了有两人失踪,其余的人都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好了。”

    “失踪你们的人还真是不可靠。莫不是未战先怯,跑到了深山里躲起来了不成。”丁奉的语气带着厚重的嘲讽之意,显然对某件事耿耿于怀。

    潘蓉蓉咬着嘴唇,语气也开始有些重了起来:“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你连我带着的人也不肯相信,你自从……那件事以后,就再也没把我放在心上,再也不肯好好看看我,听听我说的话,总是要与我对着干。但你放心,



章四十七:揭幕
    鄱阳湖之上出现了两军分别摆开阵势,互扔火球的奇景。

    双方的楼船上站立着被重重防护的控火异人或是控水异人,不断地搓着火球,或是积蓄着巨浪,然后按照指挥一波一波地放出去。

    一开始吴军是以一个扇形的包围网圈住了魏军的船只,用阵型一度取得了局面上的优势,但是魏军的异人数量占优,在寻找到了一次吴军左舷弹幕太薄的破绽之后,魏军一次突破让形式回到两军相持甚而占有优势的阶段!

    最出彩的还是魏军的那些巨大木筏,上面配备的发石车的火弹声势尤胜异人的火球,虽然瞄的并不是很准,不,魏军根本没有在瞄准,只是不断地装弹发射,用恐怖的弹雨进行压制,吴军的蒙冲斗舰完全无法近身,一直在不断损失。

    简而言之魏军开始追着吴军打了。

    虽然吴军后退的步伐很缓慢,一个船位一个船位地后退,五层的楼船已经有两艘严重进水,吴军不得已而放弃,点燃了它们,并在几位控水大师的操纵下冲向魏军舰队。

    刘庆之在楼船顶上陪着司马昭看眼前的景象,不由觉得有些目眩神迷。

    多么纯粹的暴力啊!

    可是没有大炮管,总是有些美中不足。刘庆之注意到这些异人多是用火球的,只有吴军中偶尔有丢冰块或是吹风的,不由觉得很是奇怪。

    他琢磨了一下,问道:“将军,为何异人多丢火球,偶有风水 却不见雷霆”

    司马昭听见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似乎很奇怪这里打的正热闹呢这是什么鬼问题。

    他想了想回答:“因为爱好与战略要求。能借天地之力外现而为己用的异人都有自己最擅长的外现方

    式,并非说只能用火,或是只能控水。当日在江陵城你也见我父与诸葛老匹夫一战,诸葛聚水龙,故此我父以火龙针锋相对,但若是我有他二人神通,当召一土龙应对。我军皆用火球乃统一调度之故,若是如吴军一般杂乱无章,各行其是,如何能壮声势”

    司马昭又补充道:“只是我魏人多擅火,吴人常用水却是实情,应是对应所处环境,自然熏陶而成。”

    忽然间司马昭面色一变:“不好,吴军至今仍未以大风浪冲击我军船只,必有所谋!”

    刘庆之也面色一肃:“若敌军只为积攒气力,掀起一波无与伦比之大浪,我军倾覆,只在旦夕!”

    魏军已经将吴军的船只逼到了湖心岛周边,眼看就是走投无路,只得弃船登岛的死地了。但是吴军竟然下起了锚,而岛上还有接应的吴军将船只牢牢地固定在了岸上,就好像是要防范暴风雨所做的行动。

    仿佛为了应和司马昭与刘庆之之前的对话一般,在好奇吴军的行动之时,司马昭和刘庆之忽然感觉有些气闷。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气闷

    像是在暴风雨来临之前,让人艰难地呼吸,莫名地烦躁,直至狂风卷起,暴雨落下才会好转的气闷。

    在北方这种气闷是不常见的,而在江南却是每年总有那么一段时日要经历的。

    好像季节突变了一般,以从天而降的暴雨



章四十八:劫
    刘庆之从沉睡中醒来。

    说是醒来并不准确,只是他又重新拥有了意识而已。而他的意识仍旧被困在鄱阳湖的那片大火之中。

    大火,无尽的大火。

    燃烧的湖面。

    惨叫声。

    在燃烧中沉没的船只。

    化为碎片片片飘扬在风中的旗帜。

    被焚烧了半截身躯的士兵,一时间犹然未死,仍在不住颤抖。

    还有,那一袭白衣胜雪,驾火海而来的陆逊!

    正在连江水道埋伏着准备堵死魏军的陆逊在发觉了鄱阳湖的温度骤然降低之后,立刻带着张苗所属杀了过来,他看到气象的异变大致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对付结冰的湖面上悍不畏死进行冲锋的魏国士兵该怎么办

    陆逊再一次使用了火攻。

    异人的火因异人而异。

    比如说红叶的火,她的火都是从内里开始燃烧而起,而且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焚尽被燃烧者的一切,但对自身的反噬也是极大。

    而陆逊的火是一种堂堂皇皇,光明正大向你烧过来的火,你无法躲开这火,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火把你的船,把你的旗,把你的袍泽兄弟尽皆吞没。

    非不不愿也,实不能也。

    前有火海,后为死地,何处可避遑论脚下将成沸汤!

    陆逊要以鄱阳湖水军的船只为殉,尽皆葬送魏军十万水军卿卿性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陆逊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陆逊会裹挟着这么一片声势浩大的火海冲了过来!

    留在后方把守水道的巨筏呢筏上的投石车呢还有留在后面的人呢!都被陆逊一个人屠掉了么明明已经将陆逊在这的消息传禀了回去,明明是“勿虑也”,怎么还是让陆逊朝着我军攻了过来

    不,不对!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跟着陆逊一起过来!

    这是一场伏击!

    司马昭的脸上挂起苦涩的笑容,真真是一败涂地啊,本以为自己能够打胜一仗,谁料竟然真的如父亲所料,鄱阳湖一战必败。

    本来大好局面,摧枯拉朽,只要一番苦战,必能生擒丁奉,得不世之功。可谁料得陆逊潜了过来,看似他们在破丁奉所设的局,风浪一过便是吴军黔驴技穷,任人鱼肉之时,可是还有个陆逊的局在等着他们!

    哪有人先用水攻之后立刻就用火攻的呢还是一片比水攻更加惊心动魄,更加不可抵挡的火海!

    陆逊是怎么过来的呢陆逊虽然罕有敌手,不提父亲,本朝能人辈出,绊住陆逊不成问题,自己就可以从容破灭吴国水师,一举建功。但为什么,恰恰就在本方将取得胜手之时,陆逊攻了过来!

    忽然间司马昭打了个寒颤,想起了一种可能性。

    自己是不知道的,那么大哥呢

    司马昭看着仍旧面色沉静如水的大哥带着羊祜和杜预以及一批虽显慌乱但仍旧井井有条的魏军异人来到了他的船上之时,他知道了答案。

    “冰面将化,我等速速离去。”司马师说道。

    “去向何处各处皆为死路,难不成还能上天”司马昭的态度有些不好。

    没成想司马师点点头:“正是从空中而脱出此绝地。”

    在已经有些融化的冰面



章四十九:幕间(一)
    刘庆之正在垂钓。

    他穿着一件朴实但合身熨的布衣,戴着一顶斗笠,像个老翁一样安安心心地在岸边钓鱼。他没有躺在草地上,把钓竿插在地里,安安心心地用斗笠盖着脸打着盹,而是坐在那里,头低低下垂,双目微闭,双手却紧紧地握着钓竿。

    垂钓是一件很需要耐心的事情,并不是说这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少年身上,但少年应当是好动的,即使不在时刻奔跑跳跃着,也不应该像是一个看破红尘但却仍旧有一份执念的老头一样钓着鱼。

    但刘庆之钓鱼是有他的理由,当然并不是为了吃,出于某些偏见,他并不喜欢吃鱼。

    更确切地说,他讨厌需要自己摘刺的鱼。

    鱼汤还是能够喝一些的,但是红烧鱼什么的还是敬而远之,即使鱼肚子上最肥的那一块肉,他也拒绝。

    他也并不是因为一时无法回归军中而只能钓鱼为生,何况到目前为止,他始终没有钓上来过一条鱼。

    他没有在装神弄鬼,钩子并不是直的,上面也并非没有鱼饵,只是他的钩子有些出奇的大。

    比拳头还要大的钩子更像是用来钓海大鱼,怎么可能会有淡水湖小鱼去咬呢

    但是刘庆之用这鱼钩钓鱼钓的很开心,或者说他享受在岸边吹风的生活。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该到午饭的时间了。

    他的嘴角不知怎么浮现出一丝笑意,站了起来。刘庆之收起了自己的钓竿,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竹篓,伸出手往河中一招,于是十四五条鱼儿身不由己地窜了出来,准确地投入到竹篓之中。

    刘庆之抬起脚来,在转瞬间之后他已经出现在数百步之外,他抬起的那一脚已然落下,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他不断重复这一过程,仅仅十余步过后,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片村庄。

    鸟语花香,人来人往,鸡犬牛羊,平安喜乐。

    他开始正常的走路,像个仅仅一上午就打满了鱼的少年一般志得意满的微笑。

    村民们对这个新近出现在村子里的有礼貌的少年挥

    手致意,他们都很喜欢这个钓鱼技术高超的俊俏小伙子。

    钓鱼是一门手艺,而这年轻的小伙子显然是拥有一门好手艺的,虽然如今是乱世,听说魏军都要打过了江来,但是有一门手艺总是没错的。

    这年轻人虽然是生人,但却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小伙子,大可以招了做女婿呀!不过可惜似乎是那姐妹俩的远房亲戚,想来也就自产自销,不会平白便宜了外人。

    “冰姐姐,我回来了!”刘庆之到了一个小院子前,扬了扬手中的竹篓,活蹦乱跳的鱼儿们溅出了水花,从房里走出一个布裙的温婉女子。

    江南的如水女子也有着如海般宽广的胸怀,眉眼弯弯鹅蛋脸,虽是粗布衣裳却难掩其美。

    她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尽是难掩的喜意。

    “庆之,真亏了你,每日都钓来这许多鱼,小雪见了也不知得有多欢喜。”

    “冰姐姐,这哪值得什么,你在河上救了我,若非你,我早已在龙王手下听调了。”刘庆之摆了摆手,他这略显老成的动作引来韩冰的一阵轻笑,他似乎对刘庆之这和他年龄不符的行为有些喜欢。

    “呀,小哥哥,又是好多鱼!”不知从哪里又出来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攀在了刘庆之的手臂,对着竹篓里的鱼露出了一颗小小尖尖的虎牙。

    “小雪这些鱼我们只留下两条,你只能吃一条哟,剩下的都是得卖出去的。”

    “小雪知道的,小雪吃半条就行了,剩下都给姐姐和小哥哥吃!”小雪很乖巧地点头,她显然也是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一个人就吃下那么多条的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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