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记(牧神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宅猪
秦牧也在不紧不慢的修行,霸体三丹功催动,便见空中五道光芒照射而来,那是他体内的五曜与五曜星辰相连,引来五曜星力提升自己的修为。
延丰帝微微一怔:“他还是五曜境界”
他一直以为秦牧已经是境界的神通者,毕竟秦牧的实力已经足以与神通者媲美,他的修为甚至已经与境界的神通者不相上下,没想到秦牧还是五曜境界。
“天魔教的大育天魔经的确不凡。”
延丰帝心中赞叹,却不知秦牧的元气主要来自霸体三丹功,而延丰帝现在修炼的也正是霸体三丹功。
秦牧的修为确实也到了五曜境界的巅峰,距离境界并不遥远,只待神藏中的五曜星君稳固下来,便可以试着突破。
两人走了四天,风餐露宿,到了下一个城市,秦牧带着延丰帝进入城中,买了一些药材。延丰帝还是有生头一遭吃这么多的苦,两只脚都被磨破,长满了水泡。
客栈中,秦牧将他放在木桶里用药水泡了一夜,皇帝在木桶中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脚上的水泡统统消失,只觉身体轻便了不少,啧啧称奇。
两人继续赶路,到了蕲州境内,只见许多神通者正在驱赶村民,鞭打呵斥。
“这里土地是我蕲山派的!”
那些神通者应该是蕲山派的弟子,修炼的是雷法,操控一阵乱劈,将十里八村的村民赶到一起,喝道:“皇帝有命,恢复祖制,宗派的土地归宗派所有!今后你们不必交皇粮,只需向蕲山派进贡!”
一个村庄的里正不服,刚刚争辩两句,便被一道霹雳劈死。
秦牧停下观看,微微皱眉,延丰帝脸色铁青,冷冰冰道:“倒行逆施!”
他们经过其他州郡,一路看到宗门势力死灰复燃,四处抢夺地盘,洗劫财富,瓜分地盘,一时间乱上加乱。
本来这场雪灾已经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再加上宗派的实力卷土重来,瓜分土地,抓捕民众当成自己的佃农,更是火上浇油。
而原本各地官府在赈灾,此刻赈灾也停了,冻死饿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一流小站首发
延丰帝沉默不语,更加刻苦修炼,试图能够修复自己的神藏,恢复修为。
到了雍州,秦牧径自来到城主府,雍州府尹连忙来迎,瞥了延丰帝一眼,没有认出来,目光又落在秦牧身上,道:“教主……”
“里面说话。”
秦牧走入府中,让龙麒麟随便找个地儿趴着,看了饿得饥肠辘辘的皇帝一眼,道:“净衣堂主,给这秃……给这位师兄一碗饭吃。”
雍州府尹正是天圣教的净衣堂的堂主,叫做端木静,挥了挥手,让人带着皇帝下去吃饭,笑道:“教主怎么带着一个大和尚”
秦牧没有多说,问道:“京城里的局势如何”
“京城情况不太好。”
端木静道:“道门和大雷音寺的许多道士和尚都去了京城,道主和如来各自下旨,敕封太子为清净皇帝,等到三月初六便会登基。而今还有太子的探子四处活动,寻到长得像皇帝的人便一刀砍了。”
秦牧静静点头,与他猜测的差不多。
端木静继续道:“还有,太子监国,权势极大,许多世家都被佛道两家控制了,京城里的大世家有些已经倒戈,有些家里住着许多和尚道士,赖着不走。这些世家也不敢翻脸,只能任由他们住着。而今京城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可以说不再是皇帝的天下了。”
“太子还下达旨意,说要恢复祖制,颁布了供律,将各门派的土地还给各门派,其他的土地归延康,还有……”
端木静迟疑一下,道:“狼居胥国来使,说起边疆战事,与太子讲和,太子割让云麓十六州给狼居胥国。蛮族那边也来了使者,正在谈论割地赔款一事……”
“败家真是容易。”
秦牧笑道:“太子这个皇帝做得窝囊了。”
端木静有些不解,秦牧丝毫没有愤怒的意思,反而像是没事人一般。他却不知秦牧从未把自己当成延康国人,他自始至终都是大墟的神之弃民,根本谈不上愤怒。
“三月初六登基,的确是个黄道吉日,适合杀人。”
秦牧问道:“打探到国师的消息了吗”
“打探到了。”
秦牧精神振奋,取出几页纸,道:“堂主,这几页纸上的药材备好,放在钦州城。”
端木静称是。
秦牧叫上延丰帝,唤上龙麒麟,道:“我们出城。”
延丰帝慌忙道:“我还没吃饱。”
秦牧笑道:“我带你去找国师,路上再给你弄些吃的。”
延丰帝连忙将馒头放下,面色肃然,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过了片刻,延丰帝道:“朕想问一问他,这些日子他到底去了何处!”
秦牧将他抱起来,放在龙麒麟背上,然后纵身跃起,站在龙麒麟的脑门上。
龙麒麟脚踏火云,奔腾而去,延丰帝被吹了几口冷风,连打喷嚏,秦牧突然周身燃起熊熊火焰,延丰帝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龙麒麟奔行了两日,秦牧示意这头异兽降落,来到一片山中,这里热气腾腾,谷中有霞光飞起,不断向上蒸发,又散在空气中。
“神光!”
延丰帝面色凝重,嗅了嗅空气,道:“血腥气。这片山谷中有神血!”
秦牧带着他走入山谷中,果然看到一片血湖,血湖旁边是一个木屋,木屋后面是一条小河,河水被神血烤得有些温热,一个身着雪白貂裘的女子小腹微微隆起,站在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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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第四天王
皇帝和国师哭笑不得,这位魔教主真是胆大包天,身为天魔教的魔教主居然连一点顾忌都没有,竟然连皇帝和国师都想拉入他天魔教!
“你们若是治不好伤,皇位也夺不回来,凭我天圣教的手艺,多少还可以养家糊口。”
秦牧劝道:“而且现在入教,我可以给你们很高的职权,比如天王长老什么的,等到你们彻底废了没救了,再想加入,我最多只能给你们个香主,而且还是副的。夫人,你帮我劝劝他们。”
国师夫人笑而不语,没有多话。
延康国师淡然道:“我要做,便做教主。”
延丰帝点头道:“朕也是。”
延康国师道:“你做教主,我给你帮手。”
秦牧眼睛一亮:“皇帝果真要做教主”
延丰帝瞠目结舌,浑然没有料到秦牧竟然真有将天魔教主这个位子交出去的打算,倘若自己做了天魔教主,延康国岂不就是他天魔教的了
这着实是个烫手山芋,接不得!
延康国师也觉得头大,悄悄向皇帝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接。
国师夫人噗嗤笑道:“秦教主,他们不乐意,但妾身却是乐意的,不知道教主能给妾身安排个什么职务”
秦牧眼睛一亮,暗赞这女子聪慧,她出来打圆场是为了免得国师和皇帝尴尬。
“夫人入教的话,可以给一个闲职,挂个名。”
秦牧笑道:“夫人会刺绣吗做个绣堂香主如何”
“好。”
这少妇笑道,将国师扯到一边,低声道:“夫君何必拒绝秦教主这次回京,你与陛下有几成胜算”
延康国师沉默片刻,道:“天下人支持变法,朝中文武大臣也有七八成都是我与陛下的人,回京之后必然可以诛杀逆贼,夺回权位。”
国师夫人笑道:“当真大雷音寺和道门不会阻挠是你能挡得住如来和道主,还是陛下挡得住他们”
秦牧凑过头来,笑道:“京城的王公大臣家里都住着几位道士和尚,或者诵佛法或者念道经。”
延康国师沉默,国师夫人将秦牧推开,低声道:“两大圣地将你们的势力看得死死的,其他亲近你们的不是被软禁便是被关入大牢,而今,你所能借的力量只有秦教主了。你借用人家的力量,也须得让人家放心。”
秦牧又凑过头来,刚要说话,国师夫人又将他推开。
延康国师思索片刻,走向秦牧,道:“天圣教还缺个天王”
秦牧点头:“第四天王。”
延康国师道:“我来做这个第四天王,但是陛下决不能与天圣教有所牵连。陛下,我入他的天圣教。”
延丰帝愕然,过了半晌徐徐道:“委屈国师了。”
秦牧露出笑容,向延丰帝道:“陛下对我天圣教似乎有所误解,我天圣教并非是教,只是贯行百姓日用的理念,行的是圣人之道。陛下与国师这场变法,与我们理念相同……”
国师夫人笑道:“教主,我们该上路了,不必再传教了,陛下是不能加入咱们天圣教的。”
国师夫人坐在龙麒麟背上,秦牧和延康国师、皇帝则在下面步行,两人催动秦牧传授他们的霸体三丹功恢复一些元气。
这二人宛如苦行僧,脚步不算快,走得很是吃力,过了两三日才到钦州。
钦州的天魔教已经备好了药材,秦牧总算将延丰帝的魂魄伤势治愈,国师的外伤痊愈,只是神留在他体内的其他神通残余秦牧没有办法导引出来。
神的神通残余极为强大,倘若延康国师能够将这些神通残余炼化,秦牧治好他所有的伤并不麻烦。关键是延康国师运转不了法力,这些神通残余藏在他的体内和神藏中,他必须要用自己的法力去镇压这些神通残余,稍有不慎便可能会触发这些神通残余的威力。
“皇帝和国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秦牧心中感慨。
延康国两大最强者此刻都成了病秧子,都需要他来照顾和保护。
他也在修行之中,日夜不缀,只要走动霸体三丹功便在不知不觉间催动,空中五道星力星光源源不断涌来。
而在赶路时,秦牧也在刻苦修炼剑法,将村长传授给他的两式剑法不断演练,试着完善。
延康国师见到他这两招剑图,轻咦一声,忍不住多打量几眼,惊讶道:“教主,这又是你家哪位大人传授给你的”
“我们村的村长,年纪最长的那个。” 一流小站首发
延康国师思索片刻,道:“你试图将我开创的那三式基础剑式融入到这两招剑法之中这两招剑法已经极尽完美,加入我的基础剑式,反而会破坏平衡,能增加威力,但是却多出了许多破绽。你为何要这么做”
秦牧施展出一剑开皇血汪洋,突然心中有一种怆然泪下的感触,一剑开皇血汪洋,山河在,心茫茫,左右环顾,故国不再人束旧装。这是一个孤独的人在缅怀故国,缅怀先烈,有一种悲怆而壮烈的情怀。
延康国师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道:“你的招式中还有许多破绽,不如我来给你喂招。”
秦牧眼睛一亮,笑道:“请指教。”
“不敢当。”
秦牧也取来一根树枝,两人以树枝为剑,延康国师功,秦牧以剑图的两招剑法抵挡,不过片刻,延康国师便破隙而入,攻破了剑履山河。
秦牧思索良久,延康国师指点出的破绽与村长指点出的破绽不同,两个人都是剑法上的大宗师,但是走的道路不同,村长的剑法中有一种壮怀激烈的情怀在里面,而延康国师却是纵横辟阖,改革进取开拓。
理念不同,剑法也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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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杀皇帝!(大章!)
距离京城越来越近,路上的探子也渐渐多了起来,虽然外面天灾,但是靠近京城的地方还是歌舞升平,许多树上缠着红绸,路上也多了许多外国使团,赶着进京。
新皇登基,自然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这一朝的新皇还未登基便处处彰显与前朝不同之处,善待外国,愿意与外国结成友邦。
前朝时期,延康国师喜欢用兵,吞并了数十个国家,将周边的其他大国按在地上打,占领对方的领地,或者逼对方称臣上贡,端的是气焰嚣张。
在延康国师对大墟用兵之前是延康国的国力最强的时候,同时对五个大国开战,之后国师遇刺,这才让延康国的扩张之路暂缓下来。
而这一朝的新皇温文尔雅,很有礼节,善待延康的宗派,而且对外国使节也是彬彬有礼,将那个穷凶极恶的国师打下来的土地还给了四周的一个个国家不说,还许诺赔款,愿意与外国修复关系。
其他外国向延康称臣的规矩,也被新皇废了,外国都很高兴,赞誉有加,说新皇灵玉夏是延康国千五百年以来难得的明君。
除此之外,尚未登基的新皇还广邀宗派之士,前来参加登基大典,有风声说,新皇准备在登基当天下罪己诏,新皇准备将延康国这些年变法造成的天怒人怨揽在自己身上,向苍天请罪,祈求上苍降罪于自己,而放过延康国的芸芸众生。
“这招最狠。”
秦牧赞叹连连,向国师与皇帝道:“你们变法二百年,辛辛苦苦,改革世俗观念,推动道法神通前进,背了多少骂名,费了多少心血,多少人为之奋斗流血,这才将延康国打造成如今的样子。新皇一个罪己诏,便可以让你们二百年辛苦,二百年死难的将士,统统付诸流水。这一招,狠,非常狠!”
延丰帝闷哼,胸口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欲哭无泪,涩声道:“玉夏,朕的好儿子,这一刀算是插在我心口了……”
延康国师面色古井无波,道:“入了京城,几天时间我便可以联络旧部,朝中大臣十有七八都会支持陛下。再加上九条龙脉中藏着的龙卫禁军,随时可以攻占京城!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大雷音寺和道门在这些王公大臣家里留下了这么多的和尚道士,名为化缘,实为监视。秦教主,我需要你动用天魔教的力量来送我入城去见他们。”
秦牧摇头道:“用不着这么麻烦。”
延康国师微微一怔。
“大雷音寺和道门铺得太大,想要把控全局,实则处处都是破绽。”
秦牧停下脚步,这里是侯集镇,距离京城只有百里不到的路程,他们停在一个煎饼摊子前,秦牧正在买早饭,道:“就像是摊煎饼一样,铺子摊的太大,那就不堪一击了。他们的煎饼摊的越大便越是薄弱,太子登基时反而就没有足够多的力量守护自己了。他们留在各个王公大臣家里的和尚道士,反而会被那些王公大臣所控制,无法去皇城里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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