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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太子殿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月落苍梧
    李琮笑着摇了摇头:“让张大夫晚些时候再行针,本宫去太子妃那里一趟。”

    他吩咐道。

    苏蔷果然在。

    她穿着青蓝色的劲装,戴着一条黑色的抹额,姿态优美、行止肆意。

    此时正从马上下来,把手里的弓箭丢给张银宝,便去亭内吃茶。

    她吃茶倒是没有什么风度。

    直接端起一杯放温的茶水,一饮而尽。

    喝了一杯再来一杯。

    像是千里行军途中遇到茶棚,迫不及待要把自己灌饱一样。

    四周内侍宫婢见他驾到,纷纷施礼退下。苏蔷把杯子放下时,才看到太子站在她面前。

    “跟你说一件事。”李琮心情很好,看着苏蔷道。

    “非要在这里说吗我正练得开心。”

    李琮才不管她愿不愿意,把手里的匕首递给她。

    “今日司马长临被你安排的人送走了,离城的时候,他把这把匕首交还,说是太子妃殿下给他的信物。”

    这东宫有什么她的人还不都是他太子李琮的人。所以本来要还给她的信物,落到了他的手上。

    苏蔷接过那把匕首,自然而然放进袖袋里。

    “我想问你一件事,”李琮道:“这把匕首,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自己的啊。”苏蔷笑了笑道:“太子若是喜欢,大可以买了去。”

    李




第116章 事情的真相
    太子李琮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他嘴唇轻抿,把那把匕首收进袖袋,看着她道:“原来是这样。”

    苏蔷装作寻常地道:“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她的匕首是辅国公给的,跟崔晚歌没有关系。

    李琮淡淡点头,目光扫了一遍热闹的校场,转身一步一步走回去。

    初夏的风有些暖,暖风入胸怀,一点点吹淡他心中积累的炙热。

    今日朱学臣把这把匕首呈上来,说是太子妃给的的时候,他心里有些惊讶。朱学臣按照他的要求描述当日的情景,忽然之间一个想法便钻入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他知道司马长临为什么买了太子妃面子,因为这把匕首是辅国公府的,而司马长临欠着辅国公府人情,更是跟辅国公交好。

    但是匕首来自太子妃,就不寻常了。

    她出生苏府,跟国公府向无交集,她手里却有崔小姐的贴身之物,而且也是放在身上寸步不离。

    那么她……

    那个大胆的想法如闪电劈下,让他错愕之后心胸沸腾。

    万一她……

    会不会崔晚歌没有死……

    种种想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以至于后来郑夙微来,他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希望她快点走快点走。

    他要来向苏蔷求证。

    没想到却是,却是他们恰巧都得了国公府的赠刀。

    “太子这便走了”苏蔷在他身后轻松自在地追问了一句。

    已经走出十多步的李琮转过身来,看着她在阳光下潇洒肆意的脸庞,忽的道:“你真的很像一个人。”

    “是吗”苏蔷对他一笑,转身手持弓箭对他晃了晃:“来比上一把如何”

    弓箭在阳光下熠熠闪闪,同样闪着亮光的还有她蒙上一层细汗的额头,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李琮呆怔一瞬。

    “不必了。”他缓缓道,接着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斯人已逝,他无法挽留,也再没有机会同她说上一句话。

    阿贡等在校场边,见他走过来,忙上前一步,预备着汇报事情。

    “明日吧。”他淡淡道,旋即又把他叫回来,问:“叫你查崔小姐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阿贡忙回话道:“昨日才得了个人,已经由咱们的人押回来,这便审问。”

    李琮刚刚恢复宁静的眸子一闪,问道:“是什么人”

    “是魏槐林的帐下小书吏。”阿贡几分自得道:“殿下让卑职查崔小姐的事,又因为魏槐林死了,便又查魏槐林。卑职注意到崔小姐出事当晚,魏槐林帐下的书吏彭谏便不见了。魏槐林通传南地全军,说他是奸细,已经叛逃南夷。命令军卒只要见到,格杀勿论。”

    李琮慢慢向前走着,脸色沉沉。

    阿贡便又道:“因为这个,卑职便想这人是不是知道些事情,所以被魏槐林灭口。所以卑职便寻到这人的信息,一方面令人守住他家乡的官道,一方面派人在他家门口等着守株待兔。终于给卑职逮到了他。”

    “走吧。”李琮忽的止步回头,看着阿贡道:“去见见魏将军的小书吏。”

    ……

    眼前的人哪里有半点能阅信代笔的书吏的样子。

    他衣衫褴褛、鬓发纷乱,脸上结着似乎再也洗不净的污垢。阿贡刚一打开柴门,他便猛然抬头,急道:“是管事儿的人来了吗我可以说了放我走吧”

    看守并审讯彭谏的暗卫忙肃立一边,为首的走上前来,正要下跪请安,被李琮挥手制止了。

    “怎么样”李琮看了一眼彭谏,问道。

    “才动一种刑,便说要招了。我等没有带纸笔,正在等贡首领过来。”

    “那便招吧。”李琮淡淡道。

    彭谏不认得太子李琮,只觉得眼前的人贵气逼人。

    管他是谁呢



第117章 是东宫做的
    彭谏絮絮叨叨说完,室内便静得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在这死一般的宁静中,站在太子李琮身旁的阿贡听到了眼泪掉落地面的声音。

    “啪嗒。”

    他不敢问,只用眼偷偷瞄了一眼地上被那两颗眼泪溅起的土痕,在其他人发现太子落泪之前,他扬声道:“彭谏,你说自己是去看信才被魏槐林发现的,那你还记得信中的内容吗”

    彭谏一脸自得,却又挑眉道:“小人记是记得,不过小人这一路辛劳,不知道各位可不可以赏些回乡后置办买卖的本金。”

    这才给了一会儿好脸,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阿贡一个眼神,一旁的暗卫一个手刀拍在彭谏的肩膀上,把他惊得大呼一声。

    “还不明白你自己的处境吗”阿贡看着被吓得哆嗦一阵的彭谏,冷冰冰道。

    彭谏这才不情不愿道:“那封信是京城寄来的,上面写着杀掉崔晚歌,则魏槐林官升两级。”

    大弘朝有谁敢许诺他官升两级

    谁的许诺他会相信

    “是吗”李琮的声音冷冷响起。

    “那么,是谁的许诺你看到了吗”

    彭谏迟疑一瞬,接着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是东宫。”

    “你说,东宫”李琮转过身来,眼神落在彭谏身上,缓缓道。

    “是,书信上面有太子殿下的印信。”彭谏点头道,说完话后长吁一口气,似乎这个秘密已经藏在他心里太久,说出来也是一种解脱。

    “大胆!”李琮大喝一声,接着衣袂翻飞,人已经掠至彭谏身前,单手扼住他的喉咙,把他提了起来。

    彭谏脚尖点着地面,人在空中抖作一团,口中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在几近昏迷的关头,他灵台清明一瞬,从脏兮兮的胸口掏出一张纸来。

    那张纸本来是他准备高价卖给辅国公府的,如今还是保命吧。

    阿贡不等那张纸被抖落地面,已经从他手里夺过。

    “殿下。”他唤了一声。

    李琮这才松开手,借着他下坠的力道狠狠把他抛掷在地上。

    彭谏头脑昏沉,但是听清楚了这一声“殿下”。

    他蹲在地上抖如筛糠,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世界能被称作殿下的,不过区区数人。眼下这人,或许便是太子

    想到此处他脸色煞白。

    今天恐怕难逃一死。

    李琮再不看他,眼睛定在那一张纸上。

    魏槐林追杀彭谏是有原因的。他不只看了信,还把信带走了。

    这是一张厚重的纸。

    沉沉的纸笺是用四五层毛边纸压制而成,之后切平边缘,印制花纹,用香料熏染。贵重又质朴,有一种大气的美。

    这亦是皇族才被允许使用的纸张。

    写在这张纸上的墨色很浓,似化不开的血。

    最后那个字上,红印方正,是东宫太子的印鉴。

    没有错,亦不是伪造,太子李琮。

    李琮手里捏着这张纸,退后一步,再看一眼,再退后一步,忽的从身旁的阿贡身上抽出长剑,一把刺入了彭谏的肚腹。

    彭谏身后的暗卫不等他惊呼,便一手捂眼一手捂嘴,把他拖了出去。

    速度之快,地上甚至都没有留下血痕。

    “殿下!”阿贡跪下去,唤道:“殿下息怒啊。”

    “东宫印鉴在哪里”他冷声道。

    “就在暖阁。”

    “在暖阁,这又是谁印的”

    李琮声音不大,听之却令人胆寒。

    “卑职这就去查!”阿贡说着重重在地上叩了一声,内心被焦灼和愧疚炙烤。

    李琮手里的剑指着阿贡,冷冷道:“本宫给你三天,三天之内,若查不出原委,你死。”

    “是!”阿贡以头叩地,重重道。

    李琮挥手把剑丢下,正要转身离去,喉咙猛然一甜,一股热血似被什么东西挤压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第118章 真让人生疑
    说是查十年内的名册,其实只用看看太子九岁那年,是谁服侍着继后便可。

    服侍继后,且与南地有关的,只有一名姓蔡的嚒嚒。

    “说来也是让人生疑了,”张银宝陪着苏蔷等候在皇后的鸾平宫外,给苏蔷讲蔡嚒嚒的事:“原本这个蔡嚒嚒是跟着和微郡主进京,照顾郡主的饮食起居的。但是听说懂得推拿按摩,舒缓筋骨,便被皇后殿下相中,要了去。”

    苏蔷点了点头。

    毒药自南地来,香料又是从宫里来,太子若死掉,最大的受益者又是继后的亲生儿子。这种种,让她不能不怀疑跟继后有关。如今李琮已经病入膏肓,自己不如涉险一次,在继后宫中强要了蔡嚒嚒去审问。她就不信审不出来。

    等了约半柱香的功夫,有进去通禀的内侍回来,躬身道:“劳太子妃殿下久等,今日是初一,皇后娘娘在宫中焚香沐浴为大弘祈福,暂时不得见客。皇后娘娘说了,若太子妃有要紧的事,可以在抱厦稍等一会儿,若只是来请安,大可不必多礼,还是早早回去东宫歇着吧。”

    虽然言语有度,但是神情倨傲。

    苏蔷不恼,微微一笑道:“那就劳烦管事引路到抱厦一坐吧。”

    出来回禀的管事神情一怔。

    没有听出来是拒客吗

    眼见太子势微,皇后殿下已经得了太子连日来经常昏迷的讯息,这要不了多久,便是自家摄政王的天下了。可怎么看眼前的太子妃,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内侍心中腹诽,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引着苏蔷和张银宝去抱厦安坐。

    苏蔷想起她嫁入东宫数月,今日竟然是第一次来皇后宫中。太子没有日日请安的习惯,她自己更是不愿意来。也许正因为此,不管是不是在焚香沐浴,继后都是要给她个下马威的。

    茶吃了两盏,天色渐渐暗下来,继后还没有传召。

    站在苏蔷旁边的张银宝不由得有些耐不住,想要出去唤人来问,被苏蔷制止了。

    “再等等,”她悠然自得地吹起茶水里的浮叶道:“反正就算咱们回去,也是无事可做,说不定再晚些时候,可以蹭一顿饭呢。”

    张银宝“嗳”了一声,小声道:“奴家只是担心太子妃等久了,身子经不住。”

    “这算什么,”苏蔷笑道:“想当年——”

    想当年金戈铁马……

    算了,别吓住这小管事。

    “想当年窗前刺绣,一坐便是半日,哪里会经不住。”

    张银宝点头,就要再说什么,一个婢女走进抱厦屈膝道:“皇后娘娘请太子妃过去。”

    皇后在正殿用晚饭。让苏蔷没有想到的是,和微郡主也在。

    她和皇后坐在一起,见苏蔷进来,忙站起来。等苏蔷请过安,她也屈膝向苏蔷请安。

    才半日不见,她脸上那种熟络和亲切却尽数消失了。此时看苏蔷的眼神,颇有些清清淡淡,倒和皇后一般无二。

    是和太子斗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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