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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北上,归冥为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懿儿
    燕齐谐:“何事”

    陆冥之咬牙切齿道:“我又想打你了。”

    “救命啊——昭王草菅人命了!!!——”俘虏帐外,林鸟惊飞,昭军众兵士见怪不怪,该做甚么做甚么……

    将周靖塞在墨韵手下也是有原因的,天盛卫并非昭军嫡系,而是隶属神策军,他能率先接触了解到的消息皆是神策军中的,离昭军还隔一层。万一今后他生了二心,也好及时止损。

    况且墨韵那人又心高气傲,最不耐他人威胁钳制自己,那对周靖这个威胁过自己一次的人肯定印象深刻,也势必不会太待见他。他若是在墨韵手底下也能爬上来,那就当真是手段了得,可当一用了。

    倘若爬不上来,那就当从没有他这个人便成,也无甚太大损失。

    墨韵见陆冥之




第一百八十六回:相厌
    温琪娈语带嘲讽,道:“起来罢墨指挥使。”旋即翻了翻眼睛,“姨丈真是将你教导地很好呢,墨韵表哥。”

    墨韵听这称呼,几乎要气笑了,也语带嘲讽,反击回去:“彼此彼此啊,管彤表妹,你父亲也把你教的很好。”

    墨韵的父亲墨城和广阳王温桓娶了一双姐妹,正是连襟,墨韵与温琪娈也正是表兄妹关系,虽说一同长成青梅竹马……但……素来,关系不佳。

    心性不同,三观不一,互相看不惯罢了。

    几句嘲讽过了,墨韵继续黑着脸问道:“主上今日拼着遭人说闲话的危险也寻属下来,不知是有何惊天动地的大事,还要劳烦主上亲自来跑一趟。”

    温琪娈哼了两声,道:“天盛卫属神策军,我乃是神策令掌令者之一,过来探查一番也不成”

    墨韵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厮别是专程来找自己麻烦的,脸色更黑了,口中道:“如主上所见,天盛卫一切皆好,如今属下正要巡营晚训,主上若是没有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要同属下说,那属下就先告退了。没得耽误天盛卫训练。”

    说罢转身就要走。

    “站住!”温琪娈道,她本就生的凌厉英气,如此眉眼一挑,更是盛气凌人,“你就是这般待你主上的”

    墨韵满脸都是“要不是我看你是个女的,我早把你打死了”这般神情,咬牙切齿道:“主上恕罪,有事尽管吩咐。”

    温琪娈终于开口道:“今日陆冥之是不是往你营里塞了个人”

    墨韵嘴角抽了抽,道:“是。步卒罢了,区区无名小卒不足挂您的齿。”

    温琪娈双眼微眯,道:“他让你接你就接”

    墨韵神色精彩非凡,他又一次觉得温琪娈是不是吃饭往脑子里吃,现下脑子里装的全早上吃的糊糊,他张口道:“您温琪娈是是神策令掌令者,昭王也是神策令掌令者。恕属愚笨,我实在是不明白,你是我主上,他就不是我主上了你的话听得,他的话我就听不得了这是个甚么道理。”

    温琪娈嗤笑道:“墨指挥使,他不过就提点了你一回,你就这样认他做主上。你可别忘了我父王是如何提携你们家的,当初又是如何力排众议定你个娃娃做了天盛卫指挥使的”

    墨韵原本肤色还算白皙,这一句话下来脸色直接黑如锅底,更是没甚么好气了:“提携你这话还当真是说得出口啊,要不要我再提醒提醒你,我为何会在还是个娃娃的时候就当上了天盛卫指挥使。”

    “争国本一事,绵延数十年,哪怕最主要的风波过去了,也有余威尚在,更何况如今那龙椅上坐的,是温栩这样一个人”墨韵已认自己为大昭人,自然敢直言当今圣上名讳,“我父母就是为了这个死的,给广阳王当了炮灰!”

    墨韵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不是广阳王玩的“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把戏。

    他眼带戾气:“我们墨家为了广阳王府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温琪娈仿佛是听到了甚么好笑的事情:“这难道不该吗神策军是为了甚么而建的当初第一任神策令掌令者昭懿公主温杳是如何定下的言策,你从小背到大,尽数都忘了吗你跟我谈甚么墨家入了神策军,怎还分你家我家,就该



第一百八十七回:揣度
    墨韵并不欲让他那表妹夜闯天盛卫营帐的事儿传扬出去,他觉着丢人。他原先不过是觉得温琪娈执拗又阴鸷,现在还觉得她脑子有问题,更是不愿意见他了,此后几天中,都在躲着女营走,根本不愿意再给自己能见着她的机会。

    实在是厌恶至极。

    广平府的收尾工作不日便能完成,自此,广平府全境纳入大昭版图。

    此后便要继续北上,往顺德府去了。

    今日早晨巡过了营,陆冥之便领了燕齐谐,他二人往府城中中去了。

    原因给的自然是燕齐谐好玩闹,又闹得陆冥之无法,非要他陪着往府城中闲逛,陆冥之除了又呵斥了他一通以外,却也应允了。

    主上呵斥燕师爷又不是甚么新鲜事儿,众兵士早已见怪不怪,便该巡营的巡营,该操练的操练,做收尾工作的连头也不想抬,由得他二人出去了。

    燕齐谐揽着陆冥之,在广平城中闲逛着,两边街道上瞧着还算繁华,又是有小贩沿街叫卖。今日军中是给他二人备了饭的,陆冥之怕燕齐谐路上又贪食零嘴儿,路上浪费银子回去浪费粮食,便一直扯着他,不让他沿着满路买零嘴儿吃。

    未走出多远,燕齐谐忽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究竟是何处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又走出一段距离,他终于想起来了。

    街边一座茶楼,雕梁画柱,瞧着颇是精致而奢靡,定睛一看那牌匾,正是“龙兴茶楼”。他终于想起是何处似曾相识了。

    陆冥之一招手,他便知道要上茶楼了。他和陆冥之因着今日要出来,照旧是作了一副世家公子打扮,便如同只是两个出来闲逛的纨绔一般。

    他二人心中不得不赞叹了颜冰鸿两句,虽说背后是有人支持,但将生意做到这种遍地皆是的份上,也是不容易。

    他二人便上了楼,颜冰鸿本人自然是不在,他还在西京洛阳。

    陆冥之上了楼,朝着此处龙兴茶楼的掌柜的瞧瞧悄悄亮了亮昭王制印。那人心领神会,赶紧让人将他二人领进了一个雅间儿。

    他二人推门进去了,却见里面依然做了个人,穿着浅蓝襕衫,腰间系着宫绦,头戴四方平定巾。整个人生的圆胖,陷在圈椅当中好大一团。

    他见了陆冥之和燕齐谐,急忙起来行礼道:“主上,燕师爷。”

    陆冥之虚扶一把,口中道:“起来说话。”

    不是颜冰鸿,却是行爽。

    行爽引了他二人入座。

    原来今日根本不是燕齐谐闹着要出去玩闹,却是他二人收了行爽的消息,要来这龙兴茶楼一叙了。

    陆冥之率先开口道:“不知爽十四爷今日递消息给我兄弟二人,是为了何事”

    那行爽急忙道:“主上折煞属下了,属下哪敢当主上一句爷,只称句十四便是。”

    陆冥之心道,客套过了,赶紧入了正题罢,他道:“称呼而已,何须拘谨,十四便十四罢。那十四便说说,今日龙兴茶楼一叙,所为何事”

    “可是为了近日要继续北上攻顺德府一事”陆冥之旋即又道。

    行爽朝着陆冥之拱了拱手,道:“主上英明。属下正是为了此事,劳烦主上来这一趟,实在是有些事儿不得不说。”

    陆冥之道:“十四请讲。”

    行爽道:“此时事关重大,不得不说来给主上定夺,那顺德府,不知是何人知晓了我在昭王这边有门路,报给了那顺德知府听,谁知那顺德知府竟是给我递了信儿来……”他斟酌了一下字眼,又道,“似有归顺之意。



第一百八十八回:茶楼
    行爽道:“虽说同这顺德知府的人接洽,本该是属下之责。只是如今……”他一咬牙,直说了出来,“属下身份似有暴露,实在不宜出面,此次恐担当大任,还请主上恕罪。另择一人,担次大任。”

    是人都会怕死,行爽也是。

    况且,他并不了解陆冥之,不敢妄加揣度万一他成了废棋,陆冥之还会不会保下他命来。

    陆冥之笑道:“无事,你如今先歇一阵子也无妨。想必你手底下也豢养着许多能为你跑腿做事的人。有甚么事情,让你手下人去做就是了。”

    行爽急忙对着陆冥之拱了拱手,口中道:“十四谢过主上。”

    陆冥之朝着他颔了颔首,笑道:“不必。”

    二人又说了一阵,行爽又道:“今日颜冰鸿颜掌柜的不在,就由属下替他来招待主上罢。”

    品茶此时,自然风雅,只不过不大顶饿就是了,他几人总不能灌了一肚子的水,却不去吃些饭填饱肚子罢是以,陆冥之燕齐谐二人与爽十四坐到该用晌饭的时候,他二人便辞了爽十四,径自回营里去了。

    陆冥之策马缓步前行,微微偏头对着燕齐谐道:“这龙兴茶楼还建了不少分号。”

    燕齐谐答道:“嗯,颜冰鸿真有钱。”

    陆冥之瞥了他一眼,口中笑道:“谁同你说我要说这个了”

    燕齐谐撇了撇嘴:“不是吗你那算盘不还揣在怀里呢。你难道不是想感叹一句这颜冰鸿铺张奢靡,原先他有温桓在背后支持,如今他主上换了你,你可一定不会再给他拨那么多银子让他四处建这般精致的茶楼了。”

    陆冥之有些尴尬,他还真有点这个意思。可这话这般口气从燕齐谐口中说出来,他还偏偏就不想承认了,他板脸佯怒道:“莫胡说,再胡说我可打你。”

    燕齐谐接话道:“嗯,下一句还要补充,‘你仔细我军法处置了你’,对不对”

    陆冥之忙道:“停停停,我要说甚么都被你带偏了。”

    燕齐谐挑了挑一边眉毛,笑道:“说罢,我不胡闹了。”

    陆冥之正色道:“他这茶楼建了许多分号,每日来往的人也不少,也能收上不少的消息,可能比起爽十四来,也差不了多少。”

    燕齐谐点点头,又道:“是。只不过这位颜冰鸿实在是喜欢弄那些花里胡哨铺张奢靡的装饰,好显得自己格调高过常人。这样一来,三教九流看着自觉配不上这里,不来,真正的风雅之士又瞧不上他这般故作姿态,也不来,效果可是差很多了。”

    行爽手底下掌的教坊司既有雅处也有俗处,人员纷乱,这龙兴茶楼的确相比要逊色那么一点儿。

    陆冥之道:“你说的这话我竟还一时没想到,一经你点通了,好像果真是这么回事。”

    燕齐谐骄傲地仰了仰头:“那可不是,你也不想想我是谁”说罢又想拿他扇子出来摇了,可奈何今日扇子并未揣在身上,寻了半日没找到,抓耳挠腮了一阵,只好作罢。

    陆冥之笑了他两句,正待开口。

    燕齐谐又道:“所以咱们要想将这龙兴茶楼纳为己用,必须改了这茶楼花里胡哨铺张奢靡的风格,吸引各派人士往来。”

    陆冥之点了点头。

    燕齐谐继续道:“所以你不想给他出钱也得给他出钱,必然要借着这个给他出钱的机会,将龙兴茶楼好好改造一番。当然了,你出钱改成这样也有好处,你肯定比以前温桓要出的钱要少多了。”

    陆冥之听他虽然是在给自己献策,但还是语带嘲讽他就知道银子,是“孔方兄迷了眼睛”,抠门的要命。

    但他说的又很有道理,陆冥之哭笑不得了一番之后只得应下,口中道:“你接着说。”



第一百八十九回:槐香
    顺德府距离广平府不甚遥远,路上不加耽搁,没多久便将近顺德府境内了。

    这一路上,一直和顺德知府书信往来,却也不过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谈正事,非得见到正主才成。

    陆冥之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是如何想的,既然他们同自己这般敷衍糊弄,拿相同的态度还回去便是,实在是不必多花心思,他们总有急的一天。

    昭军便按照当初爽十四口中所说,继续北上压境,不日便能行至顺德府府城了。

    今日扎了营,已是将近夜间,陆冥之匆匆用了晚饭,便出了帐子,在营中四下乱走起来。

    夏日渐热,陆冥之并未套甲胄,又换了件件鸭卵青的圆领衫穿在身上,白玉冠束发。如今闲庭信步,敛了周身煞气,当真浑然不似是个血海尸山中滚打出来的人。

    他没走两步,便瞧见远远朝他走来一个青年,穿着一身雨过天青颜色的道袍,头上带着一统山河巾。正是燕齐谐,他举臂正朝着自己呼喊着甚么,再走近些,便能听明了了,他在唤:“哥哥。”

    待再走进些,陆冥之便开口了:“那么早用完了饭,也不知跑去哪儿乱走了,到教我好找。”

    燕齐谐笑嘻嘻的,眉眼弯弯,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潋滟,朝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乃是好大几串子槐花,雪白的一嘟噜,拿在手上,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燕齐谐笑道:“自然是好事。”

    陆冥之不禁哑然失笑:“你从哪而寻来的”

    燕齐谐走到他身边来,扯掉一朵塞进自己口中,嚼了两下,道:“好甜”旋即才想起来回答陆冥之的问题,“闻着味儿便寻见了。”

    陆冥之道:“我说你用饭时怎的魂不守舍的,丢了碗便走,原是闻见花香了。”他又笑了两笑,道,“你是生了狗鼻子吗饭味儿都掩不住花香,还能循着味道让你找着了。”

    燕齐谐没理他那些“狗鼻子”一类的嘲讽他的话,只又扯下一朵花来,往陆冥之手里塞:“你也吃。”接着道,“饭味儿,你扪心自问一下,那饭香吗比起葛妈妈做的差远了,葛妈妈就算熬稀粥我也能喝它个十碗八碗的。”

    此次跟来的女营只有温琪娈一众,葛妈妈并未随行,可那些火头军显然是不如葛妈妈的手艺,闹得燕齐谐叫嚷了好几天。

    “还把你嘴给养刁了。”陆冥之嘟囔着抱怨,旋即将手中那一点槐花举起来看了看,一点柔软的白,和着香气,连夜色都跟着变得柔软了许多。

    “好花不用来赏玩,竟然要拿来吃。”陆冥之笑了两声,“当真暴殄天物。”

    “这有何暴殄天物的。”燕齐谐说着话又往嘴里丢槐花,道:“你这人,真是奇了,明明同一群没品的丘八一起同吃同住了这么些年,连吃最粗粝的窝头也没见你抱怨过,还偏偏喜欢端起架子来附庸风雅。当真奇怪也哉。”

    陆冥之扬手就想打他头,是谁前些日子说自己附庸风雅来着这会子反倒回来说他了。

    燕齐谐脖子一缩,躲过了这一击,口中不停,接着叽里呱啦:“我说,反正我们这两日还未有进攻顺德府的计划,也还算清闲,不如遣几个人来,摘了槐花和馅儿,咱们也好包包子吃。改善改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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