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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我拿苏家暂时压住了他们。”苏家再是功勋卓著又能如何,与陛下对着来,就是无异于虎口拔牙:“只是放言出去,让他们届时将圣旨请来,我便再不多言任何一个字。”

    “难为你了吧”这段日子,因为她的关系,可是给苏云起添了不少的麻烦。虽然苏云起口口声声说着是他自愿如何的,只是终究也是难出这样的事实。

    “这倒无妨。”他可不是为了安抚凌玥才这么说的。

    放眼这京都城中,有多少人是打着家族的幌子在行不齿之举。他如今只是将这份实力有效地利用到它该去的地方去,有何为难之有?

    只不过,意难平倒是真的有。苏家便是再势大,也不能遮了天去。放到如今,连自己所爱的人都无法相护,连一些不公的事都无法摆得平。

    这京都城中,当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圣旨不日定会亲临,到那时便当真插翅难逃了。”

    苏云起定定地望着凌玥的面庞出神,半晌才移向了一旁的道士:“我在想,今晚把你们悄悄送出府去。”

    道士闻言没有异议,甚至还附和了几句:“如此甚好,贫道也不用担心就此连累了苏府。”

    这话……是真心的吗为何自己听上去,就那么想给这家伙来上个几拳?苏云起不由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便是上下两排牙齿都忍不住碰在一起摩擦了起来。

    比起这些,凌玥关心的问题显然不在这里。若是能将他们偷渡出府去,为何偏偏等到完全没有法子的今日?

    不要告诉她,这是因为苏云起觉得这样会比较方便他于他们二人的照顾。

    明明,是被逼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苏云起,你实话告诉我,你把人往哪里送?”

    “我!”这话的确问到了关键,莫说是尚未接管过苏家军的少将军。便是苏闲,他在这京都城中的私产可能也就只有一座府邸。

    毕竟,他们甚少留在京都,经年常驻的地方,只有北疆的战场。

    但这都是后话了,苏云起不相信他连一个藏身之处都找不出来:“山上,不是有庄子吗”

    凌玥知道他说的是哪里,此前她还跟着哥哥他们去过那庄子当中游览过一回。但显然,路途遥远,恐怕还没有走到,他们人便被发现了。

    这实在算不得什么明智之举:“苏府现在应该已经被人监控起来,即便是出府,也是困难重重。”

    “官兵都被我喝退了。”苏云起并不认为还会有人大半夜地不睡觉跑来偷窥。

    “官兵退走了不假,可是城中百姓呢”不说陛下开了如此丰厚优渥的赏金在前,便是今日的这样一出热闹,都足够吸人目光了吧:“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更别提这墙如今是已现了裂痕,又能支撑多久”

    便是不会有人刻意侯在苏府门前,可京都城里的众目睽睽该如何去好整以暇地躲开?

    虽然不排除凌玥是有些草木皆兵了,但她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不然的话,他又何以如此焦头烂额?

    苏云起捏了捏眉心,如今




第七百五十六章 另觅他处
    苏云起只好悻悻地放下了手中挑起的帘子来,不自觉地嘟囔了一句:“这睡得也太死了一点儿。”

    只是先前那是没有发现,现在既然知道了道士已然入睡了,他再频繁地掀帘去望,便确实打搅于人了。别的他不敢说,但这点自觉性苏云起还是有的。

    果然这一路上苏云起便再也没有掀开帘子来确认过了,凌玥的眼皮越来越重,而后竟然在颠簸不断的马车当中昏昏然地睡了过去。

    “玥儿?我们到了。”睡眼朦胧中,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一路的颠簸摇晃,凌玥睡也睡不安慰,她睡得并不算沉。混沌迷离的意识中,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就在她的身边,如影随形一般,甩也甩不开。

    这种感觉让人讨厌极了,于是便是昏沉的困意袭上心头的时候,凌玥的眉心都皱在了一起。

    只不过那东西总保持着恰好的距离,总也没有威胁到她就是了。

    这……到底是错觉还是什么凌玥也不知道,又或许是沉于抚宁造的梦境太深太久,一时分不清现实吧。

    她试着抬了几下眼皮,却只觉得异常沉重,但在这样的呼唤之下,她还是勉力睁了睁眼。只是这眼睛不过刚刚眨出了条缝,然后就是右半边肩膀传来的一阵酸痛。

    两种感觉相互交错在了一起,瞬间让凌玥完全地清醒了过来:“谁?”

    她一声惊呼,神智都没有完全恢复归来,便下意识地以为她这是被人包围了。

    “是我。”苏云起一把推开了在马车车厢当中睡得四仰八叉的道士:“我们到了。”

    凌玥的眼神随着他的动作看去这才明白,哪里有什么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那不过就是睡得正沉的道士师父一头砸在了她的肩膀上,许久未有移动罢了。

    “师父,我们到了。”难怪她右肩又酸又麻的,被当做枕头枕了这许久,倒也是正常不过的了。

    道士的困意来得迅猛,去得也快,当即打了两三个哈欠,便彻底清醒了过来:“既然到了,那就别耽误时间了。”

    一挑帘子,道士率先跳下了马车。这话说得,苏云起不愿意当面戳穿他,一直以来不都是他在耽误时间吗

    “玥儿慢点,我扶你。”凌玥脚下软绵绵的,这刚刚清醒,可浑身的力气好像还被滞留在梦境当中没有带出来,她竟是有些使不上力。

    “庄子怎么黑漆漆的?看上去好阴森啊!”夜色厚重的时候,往往人的思绪就容易失了边限,因而萌生出一些古怪并不存在的东西来。

    其实大多时候,都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夜色的笼罩,本已让人有些害怕了,更别提是在荒僻无人的山中。

    这偌大一个庄子,又不是颓败,怎么会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凌玥不自在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感觉浑身一阵阵地泛起了冷意来。

    “我白日的时候差人将他们都调走了。”正所谓人多嘴杂,庄子里可不比苏府的一众下人那么知根知底,这里要是走露风声,那他可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不过你别急。”苏云起唤过了在一旁神游天外的道士:“大师你也先过来,陪玥儿在这里站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道士看破什么但却并不说话。他就知道,这小子眼里心里都只有凌玥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想起他来?除非是欲要有求于人吧!

    这不,敢情叫他过来,不过是为了看着凌玥罢了。

    苏云起拔步很快推开了



第七百五十七章 昼夜交替
    “你,你自己掂量着来就是。”苏云起莫名吃瘪,有什么告诫的话也只能默默地原路返回,吞回了肚子里去。

    山里的路距离京都并不短,一来一回,少不得要耗费许久的车程。但他必须得在天亮前赶回苏府里去。不然次日凌晨,他人不在苏府的消息一经传扬出去,定会生出许多的波折来。

    因为心里有着这份顾虑在,苏云起并不敢在此地逗留太久,匆匆道别之后,便向着庄外拔步而去。

    彼时的月色凄寒,照在人间似是破碎成了无数块斑驳的铜镜镜面,一一发着光亮,只是却十分地凌乱无序。

    就是这样的月色光芒,便足以遮挡人的视线,却也恰恰能说明一些什么。

    视野某处似是有什么一抖,好像是怪风乍起,又好像,只是人的错觉。

    吃不准那会是什么,但苏云起还是朝着那个方向喝问了一句:“谁?”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破风而上,明明没有用了多大的力气,可听上去却是有着震耳欲聋一样的感觉。便是苏云起自己都下意识地抬手堵了堵嘴。

    自然,这声喊也吸引来了凌玥,她只披着件单衣顾不得许多,便气喘吁吁地凑了上前:“有人跟来了吗”

    她就说,在马车里迷迷糊糊睡着的那期间,那感觉提起虽是荒诞不经,但确有种真实感在的。

    莫不成,即便是小心如斯了,还是被什么人发现了吗

    那样子的话,可还真是……

    不过就是问了一句话的时间,凌玥的脑子里却闪过了许多的想法。

    “不是!”苏云起的话听上去斩钉截铁,语气不带任何容人质疑的意味,算是彻底打断了凌玥大脑中的漫无边际:“想来是我太紧张,眼花了也说不准。你回去歇息吧,没有事情的话,就千万不要外出。”

    凌玥连连点头,这可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当然不会由着性子胡来。不仅是她不会外出,便是道士师父,她也不能让他随便走动。尤其还是在眼下这样特殊的时期。

    凌玥笑了一笑算作和苏云起告别,便揪了一揪有些滑落的单衣,匆忙回屋去了。

    至于苏云起,他那么说,只是为了打消凌玥心中不必要的疑虑罢了。但是,那究竟是他多心还是确有其事,苏云起因为心中没底,还无法打消自己的疑虑。

    他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多次,确认再没有什么人影之后,这才半信半疑地往山下赶去。

    但愿,是他想多了吧。

    论武功,能在他面前掩盖掉气息的人,京都城中并没有几人能做到。又怎么会是白日里的那些乌合之众,或是几个围观凑热闹的百姓可以相提并论的呢

    都说疑心生暗鬼,想来也是他太过小心了,这才会生出些啼笑皆非来的错觉吧!苏云起不断将这些话在心里反复着,也算是在天亮前不动声色地回到了苏府。

    接应他的人正是一夜未合眼的林伯,“将军,玥姑娘他们安排好了吗不会出岔子吧”

    “只要没有内鬼,也没有些许个好事者生事的。应当,还传不出去。”苏云起的自信可不是凭空的夸夸其谈,只是那庄子是苏家私产的事情,根本没有几个人知情。

    谁也不会知道,他早在所谓的圣旨亲临之前,便已经将他们要找的人给转移走了。

    “那就好。”林伯见苏云起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便跟着松了一口气,干脆拍了拍苏云起的后背:“将军快回房里歇歇吧。哪怕多闭会儿眼也是好的。”

    “真还别说,奔波了这一



第七百五十八章 相见
    “今日,外面可有官兵前来围堵?”苏云起边问还边打量起周围的情况来,生怕他这一觉醒来一切都已来不及了:“还有,圣旨……”

    圣旨一事,苏云起刚刚出口便止在了嘴边。他怎么忘记了,那可是陛下金口玉言的圣旨,若真被那些官兵拿来宣旨,苏府里唯一可以接旨的人便只有他。他又哪里有机会睡到这个时辰呢

    “没有。”下人暗自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自己手头干着的活儿惹了少将军的不满了呢:“少将军您昨天发的火,足够让他们收敛许多了。”

    不过想想也是,苏少将军整日那么忙,哪里有闲工夫去管他们下人的事情呢!

    “你干活去吧。”苏云起没心情同他闲扯许多,虽然眼下于他而言,没有消息应该便是最好的消息。

    可这当真不见一点儿风声了,他怎么又开始了惶恐不安呢这心里着实没有一点儿底。

    “林伯。”怔愣了许久,苏云起发现他这心跳不仅没有一丝缓和下来的趋势,甚至是越跳越快,感觉连带着脸庞都开始变得僵硬了起来。

    恰巧此时林伯路过,苏云起便出声叫住了他:“不是让您多休息休息,其他的事就交给手底下的下人去做吗”

    林伯的精神头明显比昨夜晚归回来时看到的要好上太多了,他笑着叹了口气:“觉要睡多少才算个够啊!让他们看着,都不如自己来得要安心一些。”

    这话说得苏云起是认同的,不然他也不至于在清醒之后如此警戒,不过就是怕出了什么猝不及防的意外而远水救不了近火罢了。

    不过也真是奇了,苏云起蹙着眉头屡屡望向苏府的大门处。他不是在盼着那伙官兵带着圣旨前来。

    只是昨日的事情都被推动到了那样一步。他的承诺也撒了出去。那些官兵把坊间百姓作证的言语一经禀报给陛下。今日圣旨便应该早早到了才是。

    莫不成是,这之间出了什么意外才暂时打断了陛下的主意?

    天穹那边的光亮撒遍了这片山峦的时候,终于是驱尽了笼罩了一夜的湿寒阴冷。

    凌玥这一夜睡得不太安稳,一抹微亮的光芒刚刚攀爬至眼角处的时候,她便挣脱了梦境的束缚。

    这些时日里,她几乎每个晚上都能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些东西若即若离的,虽然确实不是她曾经历过的,但心底那种哀痛却又更是真实存在的。

    初始的时候,它们不过是在清醒之后的一闪即逝,留给凌玥的似乎只有胸口那种长久无法散去的憋闷感。只是随着夜夜的梦境侵袭,那些破碎的东西竟然也能渐渐拼凑得完整。

    凌玥也能通过以往与抚宁相通的那部分记忆从这些梦境当中窥探出什么东西来。那不是单纯的梦境,而是抚宁深埋在心间的过去。

    因为没有情感的宣泄口,所以只能不停地沉淀坠落,直至成为了一种心魔,反复地在梦境当中重演着。

    同样,凌玥有所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能看到这么多属于抚宁的东西,绝对是因为抚宁的魂魄已经渐渐在与自己相融合了。

    华珺说过的那句话,不禁在心头猛然响起:非死即伤。

    如果最后真的再无转圜的余地,她和抚宁之间,或许便只能走到玉石俱焚的一步了。

    但,那都太遥远了,不是吗

    凌玥将衣物穿戴整齐,又清洗过脸以使自己清醒许多,这才缓步移向了道士师父的房间:“师父!”

    “进来吧。”道士早已清醒,这一点习惯他仍旧保留着,同在辛陵的荒山时别无二致。

    “师父若您有什么需要我的,



第七百五十九章 不如不见
    “你的确没有想要伤害我。”人真的是很奇怪,有些泛滥许久的情感一直在心中激荡着,可真到了该爆发的时候,它们却又悄悄地尽数偃旗息鼓了下去:“只是,在你伤害我身边人的时候,是不是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

    “我……”那个朕字,只是他习惯许久的称呼,好像是某种证明,也好像是某种保护的铠甲。离了它,又或许这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我知道,我也懂。”人嘛,行走世间,总是各自有各自的苦衷的,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拿别人的苦衷说过事情的啊:“所以,我从没有怨恨过你。可惜的是,命运将我们皆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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