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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挑起门上挂着的珠帘的第一眼,华珺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赵涵不停地搓着双手,在厅中来回踱步着。

    倒好像,这眼下的季节是数九隆冬一般。“你可真够出息的。”华珺轻嗤一声,嘴上虽然满是嫌弃的话语,可脚下的步伐倒腾得倒是快得紧。

    这明明就是良好的开端,哪有此时出去煞风景的道理?苏云起干脆抱着双臂靠在了墙边安静看着,嘴角噙着的笑意不觉得都蔓上了整张脸。

    凌玥也知这个时候是不方便再有人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的。干脆只用了手指去挑珠帘,保证自己的视野是一片大好。

    这样的两个人,结局虽说应该是欢喜收场,但这中间会发生些什么对话。她还是有些兴趣在的。

    华珺见到赵涵的第一眼起便是没有什么好气的言语。赵涵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任人拿捏,自然是免不了一场硬仗:“再出息也比不过华大夫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到了京都,现在又不声不响地抽身离去。”

    “你我见面,就一定要掐起来吗”华珺脸上虽是有一股嘲讽之意,但好歹态度是先从他这边软和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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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七章 身死
    赵涵笑嘻嘻地将自己肩上扛着的包袱拎到了华珺的面前,脸上还十分得意:“和你相处了这么长的日子,总不会提前连这些都想不到吧。”

    华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但凡他铁了心地要与一个人作对到底,那那个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一个错。

    可赵涵觉得,被人能挑出骨头的鸡蛋,也一定是其自身就存有问题。倘若如他这般,又怎会留给华珺可乘之机?因而,此刻神态举止不免总是洋洋得意。

    华珺又怎看不出这小子的内心想法,话锋一转,直接让赵涵愣在了当场:“那么,好徒儿,为师的包袱你可有收拾齐整呢”

    赵涵能提前整理好自己的东西而迎头赶上,已经是料想在了前面。至于华珺所言的这些,分明是讲出来故意让他难堪的。

    闹了这么一遭,赵涵哪里还能再有什么好脸色。只是黑着脸也再不说话了。

    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让华珺主动低头,哪怕是当时命悬一线似乎都是未曾得见的。就更别提是今日吵嘴一般的小打小闹了。

    华珺只回身朝着那珠帘后的二人作揖行了一礼:“二位,多多保重。”

    那白色的发丝在其人转身之后被风扬起,稀稀疏疏的金色光芒就这样透过了视线。不知是那光华太过耀眼还是如何,凌玥只片刻地错愕,那二人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眼前。

    “也不知……”话到嘴边,凌玥才倍感分外无力,不知不觉地便又住了嘴。

    “不知什么”苏云起却是对那没有了声音的后半句很是好奇。

    “此去一别,应该再不会相见了。”她不知的事情实在太多,就好比许七前辈被人谋害一事。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似乎,在许七的身后还有什么是无法道破言明的。

    不过当然了,这些仅仅只是她无端的揣测。甚至若是要更为严谨一些的话,这只是她空穴来风的一个想法罢了,连猜测都算不得。

    巫医冤案得以昭雪,本是普天同庆的大好日子,可京都城里却是紧接着就见了血。

    京郊之处,一个草草堆起的坟头前,一篮子黄色的纸钱都被其旁正熊熊燃烧着的烈焰快要吞噬殆尽。

    一双素手正有些颓唐无力地搭在篮子上,指间捏着几张褶皱到不行的纸张,却迟迟没有将它放入火盆的打算。

    “这一处衣冠冢,没有墓碑,更没有任何的碑文。倘若,你在地下迷了路,或许也只能凭着这些烧去的纸钱了。”生死虽只道是寻常,历来更是有数不清的文人墨客挥毫写下了他们堪破红尘的诗文。可真正走到了近前,那就又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大姐姐。”凌玥留不下一滴眼泪来,今日的结局完完全全是其人自作自受的结果。只是终了终了,她这一走,却要留给那些挂念她的人太多的无法释怀。

    “你素日便受困于嫡庶尊卑之差,可说到底,平阳侯之女的身份也是千万人不可攀的高位。便是如此,也要你一次次地犯险吗”凌玥指间一松,终于飘飘荡荡洒下了几片黄色的纸钱。它们相携着一同跳进了那不大的火盆,于它们而言却是一片火海之中。

    陛下已经发现了她的藏身之处,但却再没有降罪,这样子做,也未尝不是再还她一个自由之身。

    “我去看过赵姨娘了。”凌瑶就是到死,也再没有见过赵



第八百三十八章 追忆
    “父亲对你对我,那可是有着天壤之别。”这些本来一直都是凌瑶心中的一口恶气,可时至今日,她倒也能平和一些了。

    或许,也仅仅只是因为这条性命将要走到终点,再有不甘不屈,此刻统统也只有一身的无力罢了。

    “大姐姐这话你可就说错了。”爹爹的心或许是偏了一些,可对凌瑶的要求那向来也是绝无二话:“还记得你小时候吗”

    “小时候?”凌瑶住嘴了,因为她翻遍自己记忆当中的每一个角落,充斥着的父亲形象,似乎永远都是一个偏心极了的嘴脸。

    这样戛然而止的语气,这隐忍克制的神情,不用多问,凌玥都知道,想来她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时候,你与陈家小公子相熟,两个人常常玩在一处。可有一日,仅仅只因为一个纸鸢的关系,你们二人却发生了口角。”

    说来也真是奇怪,她不过就是一个旁观者,可不知为何,这些旧事,她记得竟是比凌瑶都要清楚。

    “是。”经过凌玥这么一提,那些故去的旧忆就如同潮水泛滥一般全部涌上了岸头:“陈小公子他是陈家家族中的独苗,仗着父族的溺爱,不过是一个纸鸢罢了,他却咄咄逼人。”

    二人争抢之中,凌瑶就不小心踩坏了对方的纸鸢,那陈小公子当时就变了脸色。说到底,这不过就是两个孩童的小打小闹,竟然也值得陈家人跑来兴师问罪。

    “爹爹没有责罚你,说了许多好话才让陈家人罢手。后来,又亲手给你扎过纸鸢。”论起来,或许人人都是这样的吧,痛苦对人的影响是要远远超乎欢欣愉悦的。

    欢欣愉悦只能记忆一时,可是苦痛伤心却会伴随多时。凌瑶只知道终日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闷闷不乐,却连旁人对她的好都给忘却了。

    “如此说来。”到了如今,凌瑶也只能有叹气的份儿:“当真是我不识好赖。”

    凌玥既然来了,就不想让凌瑶和平阳侯的误会再继续下去。她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气,便又继续了下去:“后来,大姐姐你一心想着入宫做皇妃。爹爹全力劝阻,为的不是别的,恰恰就是你自己啊!”

    现在想来,或许诚然是有碍于娘亲这一尴尬身份的缘故在内。可更多的,也是出于爱女之心,实不想让其卷入这场纷斗之中。

    生来便是在侯府之内,已经是想要什么都可以到手了。又何必非要登上那一个高位,要以粉身碎骨为代价呢

    “还不是因为蓼阳的关系,他才处处谨慎小心,生怕出了差池。”因为获罪,凌瑶的锋芒毕露如今倒也收敛了不少。说这话的时候,倒还没有太过过分的言语。

    “若你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人人都说,当局者迷,看来事实果真如此:“你进宫之后,跋扈至极,常常几句不和便要殴打宫人,甚至因此开罪了不少其他官员之女。这些事情,有还是没有?”

    按照凌瑶的性子,这些东西想来都是避无可避的事情。不过能让凌玥如此说话的,自然也是确有其事。

    凌瑶默不作声,只好点了点头。现在想想,她在宫中从无援手,背地里不知遭了多少人的白眼,也的确是有这一层的缘故在内。

    凌瑶虽然糊涂,但好在对于其人自己的处境认识还算清楚:“你今日这般的处境完全是你自己作孽太深的缘故。可依你的性子,在宫里丝毫不知收敛,还当在府里一般胡作非为。你可知,有多少人要对你出手?”

    凌瑶也不傻,凌玥虽然没有点明,但都说到



第八百三十九章 啼鸣
    “既是已经要到了,赵涵,收拾收拾下车。”别说是整个人被颠得浑身酸软,就是耐性华珺也没能剩多少。

    他现在一合眼,脑海中一幕幕翻涌上来的就全部是许七过去对他的教导,还有……被里正折磨的惨象。

    “哎?”许临夏知道这一路对于华珺来说只能是煎熬,可没有料到的却是,其人会半路给他搞了这么一出:“华大夫,还没到呢!”

    赵涵紧随其后,闻言才欠身对着许临夏抱歉了几声,可脚下的步伐却是一点儿都不犹豫。如今的他出了京都,可实实在在地成了华珺的跟班:“许大人对不住了,华大夫应该也只是想下去勘察勘察地形而已。”

    勘察地形?这又不是两军交战,有什么好探的。许临夏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跟着下了被强行半途停下的马车。

    “大人,这……”车夫仍旧懵懵懂懂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无妨,你且在这里候着便是。”许临夏弯腰也跳下了马车,双眼微眯着打探起了四周:“奇怪。”

    难怪说他们沿着这条路走了多时都不到六福村,这路上似乎有异:“阿四阿七!”

    “大人!”二人这才拉着手中的缰绳从后面的马上下来。

    “这路,是不是走错了”许临夏分明记得,当时也是沿着东南方位再走,虽说一路上因为修缮不佳而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砂石土块,甚至偶还有些坑坑洼洼的。但印象中的路途,和眼下的还是有些不大相同。

    阿四挠挠头,他也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这路明明就是之前的一条,可就是路边好像多了点儿什么东西。”

    阿七反应机敏,很快右手攥着刀柄抱拳:“大人,属下去前面看看。”

    他们的对话尽数落入了华珺的双耳之中,他捶了捶自己发酸的肩膀,颇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许大人,华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华大夫但说无妨。”许临夏心中打起鼓来。他深知,怕是此下自己已经有些惹恼了这位神医。华珺现在是他们一行人中的贵人,便是他都得礼让三分再三分。可莫要在这个时候再因为言语上的不敬而火上浇油了。

    “朝廷派出的官兵可是先行了一步?”华珺现在严重怀疑,是不是那六福村还有什么漏网之鱼,且这尾漏掉的鱼还特意候在了半路要掀起什么风浪来。

    “这是自然。”许临夏只以为是华珺认为朝廷将他们巫医的事情草率视之,着急地忙着解释:“我等此刻才行不过是为了护送华大夫二位,以保这路上的安全。至于六福村村人罪孽深重,陛下自然是当机立断。”

    “还是先等你那个属下阿七回来再说吧。”许临夏会错了意,华珺也懒得同其说明许多。毕竟,他的猜测大概率来讲应该只是无稽之谈。

    阿七很快提着刀去而复返,面色有些不大好:“回大人,这路确实是走岔了。”

    “走岔了,那就掉转回去。”许临夏捏了捏眉心,阿七这趟路把他探得一头雾水。

    “且慢。”华珺背起了双手,俨然一副他才是大人的样子:“阿七,你是何以判断说走错了路的?”

    阿七瞄了一眼许临夏,见许大人不行阻拦,便一五一十全道了出来:“前面有数条车辙碾压而过的痕迹,且车痕痕深,像是有人拖着重物走过的样子。可这个方



第八百四十章 有军仲名
    “你先松开我。”这黑压压的一片啼声就在他们头顶上方盘旋不离,换做谁心里都不得自在。偏偏赵涵这个时候还要再在恐惧肃穆的氛围之上加把火,华珺委实有些烦躁起来。

    “哦!”赵涵这才慢吞吞地朝后退了一小步,保持些距离出来,头却转向了另一边不远处的许临夏:“许大人,这六福村是不是闹鬼啊”

    “他们自食恶果,闹鬼都没有那个资格。”华珺很快接话,他和赵涵在一处生活了多时。那小子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他就是闭着眼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赵涵无外乎就是觉得,这里一朝之间没了这么多条人命,死气压聚之时,或许会怨念冲天,这才引来了这么多成群的乌鸦。

    可赵涵的这一想法却完全不符天地间运行的规律。且不说这世上有没有鬼怪,单论怨念一事。六福村的村人心怀叵测,害人谋命在前,便是他们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又哪里来的怨念呢

    许临夏也点头,安抚着众人:“只是尸气过重,这才会吸引来这些东西。”

    听闻此言,面目神情一直紧绷着的华珺这才稍稍放松了些许:“依大人高见,六福村出了什么事”华珺可是没有忘记先前许临夏立时就变化的面色,这分明就是有事情在隐瞒。

    “这里毕竟地域开阔,声音嘈杂的,有什么话还是等进了屋再说。”兹事体大,许临夏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将这件事情传扬出去。

    只盼对方的动作没有那么快,如若不然的话,便是他有心想保,恐这天下也不容。

    “大人说的在理。”这里人多眼杂,华珺自然不会硬要眼下就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如还是麻烦后面的官兵大哥给带个路,去找找里正的家在何处”

    这是华珺此行唯一挂在心头的大事,便是他先不开口言道,许临夏也是这样的打算。他只抬了抬手,示意后面的众人按照华珺说的去做:“阿四,你去找找这里还有其他的官兵没有?若有,就说大理寺的队伍在此地侯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忙可以帮的。”

    大理寺负责护送华珺来此,皇命已经先达一步,前面的队伍应该已经将此地的旧案做了了断。只是看如今这里的样貌,可不像是没有旁生枝节的样子。这少不得让许临夏有些忧心。

    阿四抱拳称了声是,便一人急匆匆地进了村里一间间地查探起来。

    “华大夫,请。”里正的家,许临夏还是知道在哪处的。只是若这带头挑事的里正使用了一计李代桃僵,就此遁逃,想来旁人也未可知啊。

    “阿七,你去!”

    许临夏刚想要吩咐手下,就被赵涵有眼色地拦了下来:“不劳烦各位了,我去就是。”

    他一边陪着笑,一边很快点上了屋里唯一可发起些微末亮光的烛灯来:“华大夫,您瞧瞧,是不是亮堂多了?”

    赵涵知道,自己方才的表现实在太差,若是现在再不做点什么事情出来,华珺那一直拉着的脸色就休想有点什么改善了。

    只是,华珺显然心思不在此,含糊地应了一下,便直接一手操起了烛台开始在屋子里晃悠起来:“这里应该有密道才对。”

    不管许七是生是死,毕竟那可是一个血肉之躯,如若不是这种解释的话,那么大的一具躯体又该往哪里藏才会不被人发现

    “可这里看起来倒像是荒




第八百四十一章 被俘
    “华大夫,你们二位就先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许临夏按了按华珺的肩头,不等对方做出回应,自己已经抢先一步跟在了阿四身后夺门而出。

    许临夏走得急切,他步伐匆匆带起的风直将烛灯上的火苗吹得跳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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