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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红娟的盖头将眼前的视线半遮半掩,虽然没了明亮的视线,可却多了一份朦胧的美感。

    “吉时已到。”喜婆扶着她上了轿,手中高扬着同样材质的红色帕子:“起轿。”

    此去路途遥远,可是她却隐隐期盼着落轿见到夏安的一瞬。

    他们的故事,终于得到了圆满。

    秦秋月身处京都,夏安身在卢中,这一路隔了二十一县,中设有三府加以管治。

    足足走了将近半月的时间,每晚秦秋月就由喜婆搀扶着住到当地的驿站。

    有静贵妃娘娘的口令,这一路上走得倒是平安顺遂。部分驿站的环境虽然比不上一些大点的酒肆客栈,但好在有护卫把守,任何差池都不曾出。

    十里红妆,漫天桃粉,盛装出嫁什么样子她都瞧见并且经历了。人生如斯,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

    “夫君。”隔着红盖头,秦秋月终于等到了她日夜期盼的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娘子。”夏安盈盈一笑,彼时的他模样俊俏极了。秦秋月打眼初见的时候,看到他便心内:欢喜。

    她不想承认自己如此肤浅,可是或许真的有人只消一眼便可以定下终生。

    万般的美中总会有些插曲是不尽如人意的。秦秋月和夏安成婚数载,都不能为其诞下一儿半女,为此她也受了很多公婆的白眼。

    不过,好在夏安始终守在她的身边,一直宽慰着她。

    “你醒了”夏安醇厚的嗓音响在耳侧,他轻轻将秦秋水鬓边乱掉的发丝捋到她的耳后:“既然醒了,就靠在软垫上坐好,我们要赶路了。”

    这片水域占地广袤,要是不能在日落之前走出去,怕是要露宿荒野了。

    “什么”秦秋水神情激动,拿着信笺的双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阿若,你再说一遍。”

    阿若笑意吟吟地回道:“娘娘,是真的。老爷和夫人特意派府上的人来宫里传的话,那还能有假吗”

    话虽如此,但是她们姐妹少说也有五年不曾见过面。如今消息突然传来,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是那么的不切实际。

    “太后娘娘对您是真好,听说要特意在宫里为娘娘一家准备家宴,要为秋月姑娘和姑爷接风洗尘呢。”阿若喋喋不休,仿佛被接待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秦秋水不置可否,阿若还以为她这是高兴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呢。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这一番话却牵引出了秦秋水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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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阔别经年重逢
    毕竟他们夫妻二人此次入京的目的再清楚不过,无非就是为了应太后的号召给婈妃娘娘道喜。

    这个时候也算是节骨眼,秦秋月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夏安肆意妄为。

    “老爷,夫人。”下人没有禀报,便直接一个纵身跑进了屋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秋月姑娘,秋月姑娘。”

    秦父对下人的莽撞感到不悦,咳嗽几声:“把气喘匀了再说。”

    秦母的态度则是截然相反,一边替秦父顺气,一边笑了起来:“还说什么说,定是秋月他们回来了。”

    下人不断拍着胸口,虽然还未能完整说出一句话来,可不住点头的动作却是证实了这一点。

    说话间,秦秋月和夏安一前一后便已经行至了前厅。

    “老爷,你看看,我这身可还妥当?”秦母临时照了照镜子,总觉得这里不妥那里不当:“可不能让姑爷看了笑话去。”

    说来讽刺至极,这种表面上礼节性的东西一般都是在新姑爷入门时才需要注意仔细的。

    可他们秦家的这位夏安姑爷上门,竟然是与秋月成婚后的第五年。

    五年来,第一次以姑爷的身份登门,居然还是要靠着宫里那位太后娘娘的提点。

    秦父秦母不止一次私下里交流过,能有这次与秋月见面的机会,八成还是要托太后的福。

    “你就别照了,丑媳妇也得见公婆。”秦永安的腿脚不便,这么一坐,没有外力扶助一把,竟是起都起不来:“快扶我一把。”

    秦母白了他一眼,对秦父的话语全然不放在心上:“今日看在秋月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来,起来。”

    二人这才慢腾腾地挪向前厅的位置,秦永安心急,可奈何两只脚根本迈不开步子,半路险些一个趔趄摔倒。

    “行了,你稳重一些。”最后还是秦母看不过眼,“秋月又不会跑,几时去还不都是一样的道理。正好看看那夏安准备如何迎接我们。”

    纵然卢中距离京都那是千山之隔,万水之远。五年了,也实在不该连个面都不曾见过。

    要不是每年一封的家书,真是让秦家上下都会误会还是否有秦秋月这个人的存在。

    秦父秦母自然不会怪罪到秦秋月的头上。更何况,女子出嫁从夫。秋月鲜有什么消息的根本缘故,还不都是夏安人情淡薄。

    “你来。”秦母冲前厅外站着的小丫鬟招招手。

    小丫鬟是去年刚到府上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只鲜活在众人口口相传的言论中的秦家长女。

    可以看得出来,秦秋月虽然青春不再,但皮相生得极美,甚至因为褪去青涩,而别有一番韵味。

    似乎比名满京都的秦秋水还要不遑多让。

    小丫鬟只看了这么一眼,便失了神。

    直到秦母招呼她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老爷,夫人。”

    秦母记得之前秦秋水派人前来的传话:“去宫里把秋月回来的事情禀告给婈妃娘娘。”

    “是。”小丫鬟离去之时,又往前厅里一坐一站的秦秋月二人深深看了一眼,这才离去。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秋月姑娘的肚子怎么有点显莫不成是怀孕了

    “秋……”秦母刚想唤出女儿的名字,就被秦父拉住,以一个眼神警示。

    是啊,她怎么忘了在门外二人是如何商量的。

    敌不动,我不动。秦母暗暗告诫自己,上赶着的不是好买卖。不过,夏安也不至于就成了敌人吧!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秋月啊!”

    到底是慈母,狠不下心来,秦永安不禁低头怒斥了一句:“慈母多败儿,你给我闭嘴。”

    气没有顺上来,倒把自己卡了一顿:“咳,咳。”

    别看秦永安是个药罐子,可说到底也是秦家真正的当家人。既然老爷都发话了,秦母再在



第一百七十三章 花开花谢难相见
    阿若收到府里来人的报信,闻言便是一喜,“娘娘,秋月姑娘回来了。”

    秦秋水挥毫的笔尖一顿,一滴重墨滴落,在白纸上晕染做一团。

    她将笔搁置一旁,“这么快,前些日子不是还没入京吗”

    赶往寰熙宫的路上,秦秋水掀开轿中的纱帘:“此事太后可曾知道?”

    阿若摇摇头:“这婢子就不清楚了,方才府里来报的人是老爷特意派来的。”

    秦秋水了然于心,只是不知太后对她提出的要求可否松口。若真是等到宫中举办家宴,那就又要好些日子了。

    “臣妾拜见太后娘娘。”秦秋水比往日更仔细了些,无非就是想在太后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好方便出宫去。

    太后眼神示意身边的杏子和弦儿,秦秋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太后在京都的势力。

    也更不曾想到,就连这样不起眼的小事,都值得太后去关注。

    姐姐和姐夫前脚刚迈进了秦家的大门,太后这边却是一点儿都不诧异自己的到来。

    这只能说明,太后对夏安夫妇二人关心得紧,甚至在二人不到京都的时候便已经对他们的行程了如指掌。

    夏安纵然是太后的娘家亲戚,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子侄。若无可利用的地方,太后怎么可能给予以那么多的关注。

    可惜的是,现如今整个秦家和太后的娘家一脉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秦秋水只能继续和太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杏子和弦儿各去取了一只木匣来,其中一只打开放在了秦秋水的面前,而另一只则是挂着银制小锁紧扣着。

    “这两只匣子你都带回秦家去,就当是哀家迟来的贺礼。”

    太后说话总是喜欢故弄玄虚,就好比现如今抛给秦秋水的难题。

    既有两只匣子,其一打开,里面是一株不可多得的灵芝。另一只匣子虽然紧闭着,但是从上面的银锁来看,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是价值连城。

    甚至,不在人前显露就更可能意味着其珍稀难寻。

    太后口口声声说什么迟来的贺礼,这话委实值得推敲。究竟是给她秦家的贺礼,还是夏安的贺礼

    饶是如此,秦秋水吩咐身后的阿若一一接下:“臣妾定当替太后娘娘带到。”

    “走吧,马车备好了吗”离了寰熙宫,秦秋水这才感到归心似箭。在太后娘娘的威仪面前紧绷的那根弦也终于松了下来。

    停车,下轿,秦家一众老小皆跪伏在地。秦秋水如今的身份是宫里的婈妃娘娘,那便是君,君臣有别,即便是血亲也不能例外。

    “爹娘快快请起,秋水承受不起。”秦秋水看着一双年迈的父母居然要朝自己下跪,心内惶恐不忍。

    尤其是秦永安,他出狱之后的病根一直得不到彻底的诊治,哪行得了如此大礼。

    “民妇见过婈妃娘娘。”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人群之后倏忽传来。

    这一声,本以为会随着时间长河的沉淀而不再清晰。可是,直到它切实响起,秦秋水才恍若惊觉,原来那个人一直都在,不仅仅是在回忆当中。

    “姐姐。”秦秋水扶起秦父秦母,等到她再抬起头的时候,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她只能勉力从雾蒙蒙的视线中依稀辨得那人的身形。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人啊。

    秦秋月笑着排众而出,默不作声地抽出一方手帕,很快替秦秋水擦干泪痕:“娘娘这是做什么切不要被旁人看去。”

    秦秋月怀有身孕,宫里消息传来之时,阖府上下便汇聚至府里大门处。偏偏只有她一人行动不方便,延误了相见的最佳时机。

    夏安扶着秦秋月,忙着攀亲戚:“娘娘这一路劳累了,快快进屋去吧。”

    言罢,他又忙着转身安排起其余人等:“娘娘尊驾,还不赶紧将娘娘迎进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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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微词
    人前公然出手,夏安的这一举动任谁都没有预料到。

    阿若就这样踉跄扑倒在桌前,两只木匣也因此而撞在了一起。

    夏安不仅没有因他的行为而感到不妥,反而还怒斥起来:“你还长不长眼?碰坏了犀角杯,就是摘了你的脑袋都赔不起。”

    阿若自小便入了秦府,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没想到,今日不仅被推了一把,还被恶人先告状。

    阿若硬咬着下唇,将胸腔里澎湃的委屈强压了下去。

    秦秋水见状,挡在阿若身前:“夏安,你敢打本宫的人,该当何罪?”

    秦秋水不愿与人为难,尤其是拿身份压人一头更不是她的所作所为。

    夏安这才敛了眼底的戾气,只道了一句:“犀角杯珍稀异常,所以我才……”

    “所以,你便拿本宫的婢女出气?”秦秋水的怒气更盛:“须知,是你出手打人在先。”

    一场重逢就这样以闹剧的形式匆忙收尾,随行跟来的婢女提醒秦秋水:“娘娘,时辰不早了。”

    是啊,时辰不早了。比起原本应该是惜惜作别的不舍,秦秋水现在反倒是满心的堵塞忧伤。

    夏安不过是个彻头彻尾徒有其表的纨绔,姐姐所嫁非人。这还不是最令她忧思的事情,事情关键在秦秋月对于夏安的人品好像一无所知。

    “姐姐,秋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种话,一旦在人开始犹豫的时候,便注定了会是一塌糊涂的结局。

    所以,秦秋水不会犹豫:“来日你到了经萱宫,秋水当面给你讲。”

    秦秋月脸色并不大好看,她并不是因为怀孕站了多久而身体吃不消,实在是夏安出格的行为让她这个秦家长女无地自容。

    “秋水,姐姐我对……”对不起,不知什么时候是这么的难以说出口。秦秋月不知自己在顾虑什么。

    秦秋水拍了拍她的双手,以示安慰:“我都懂,姐姐为难就只管好好保重自己吧。”

    秦秋水出宫这一遭实在动静不小,前有卢中而来的夏安带领其家眷轰动京都,后又有陛下所立的贵妃娘娘出巡。

    消息传到妙春堂的时候,距离秦秋水回宫少说也过去了半柱香的时辰。

    赵涵听到消息之后,开始愁眉不展:“也不知道秦姑娘过得怎么样她怎么好端端地就入宫为妃了呢”

    华珺忙着收拾新到的草药,无心理睬他。不过心底却是在暗暗附和,他可没有多大的抱负和野心,当初答应秦秋水暂时接管妙春堂,也不过就是看在帮个小忙的份上。

    可如今的形势却大有秦秋水撂挑子不干走人的意思。这岂不是实实在在的推他入火坑吗

    他当时若是知道秦秋水这一趟是为了进宫为妃的,就是把他所有诊金都从此扣下,他都不会答应的。

    这边赵涵见无人应和,依旧在絮絮不止:“听说宫里争斗可厉害得很,也不知道秦姑娘能不能熬过去?”

    这一回言论此番终于得到了来自华珺的点评,不过却是嗤笑他的:“照你这么说,那入宫的人全是去受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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