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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怎么会呢!”凌玥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说过多的话:“还好你来了。”

    “少将军。”凌玥颇有些无可奈何地望了望躲在佛像之后好整以暇的苏云起:“真的是您多虑了。”

    正如苏云起一样,他在苏家军里一定有他绝对信任的下属与将士。凌玥也有绝对信任的人。

    “姑娘,您这脖子……”知秋看着都觉得疼到龇牙咧嘴:“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便是刚刚被白色布条包扎好,鲜血也还是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暴流。

    “只简单的包扎当然不行,赶紧回去上药。”苏云起此时也从佛像之后走出来,打量着跟着知秋的府兵。

    不得不说,凌玥身边现如今虽然只有一个一等丫鬟。但仅仅是这一个一等丫鬟,却足以一个顶俩。

    跟来的府兵之中,很明显除了平阳侯府的府兵,更多的则是自己将军府上的府兵。

    “姑娘。”知秋不能不报:“婢子怕侯爷和大长公主着急上火,在张罗府兵的时候,刚巧碰到了将军府的人。他们说,怕事情闹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说派他们的人随婢子前来就是。平阳侯府只找几个信得过的下人就行了。”

    知秋不确定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有些忐忑不安地偷瞄了凌玥一眼:“婢子就想,只要人可靠,哪里的不都一样嘛。”

    不等凌玥作何反应,苏云起便过来扶着凌玥:“今晚是我派他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侯着的,所以只要能有人去报信,基本就万无一失。”

    “姑娘,这是轿子。”知秋走在凌玥另一侧迈步出了破庙:“您伤得严重,不能再走动了。”

    的确,她伤得严重,可苏云起更严重。这么想着,凌玥便将目光投到了苏云起的脸上:“你也要来坐坐吗”

    这里跟来的人至少有一半以上都是将军府的府兵,而其中,更是有不少人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将士。

    饶是苏云起真的累极,身体机能也供不上这回去的漫漫长路。但他还是果断谢绝了凌玥的好意:“我一个大男人,做什么轿子。”

    苏云起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在这个时候还在死扛。

    凌玥不由分说将他拽进了轿子里,轿帘垂在自己的身旁:“你要是不坐,我现在就把脖子上的布条解开。”

    “别,你可千万别。”这就是苏云起的软肋。

    他赶紧将身子靠在轿子的轿壁上缩了一缩,偷偷向外张望了一眼:“你也快进来,别让他们瞧见了。”

    凌玥这才心满意足地跟了进去。而此时,从一开始温声劝解苏云起到后面的霸王硬上弓,似乎耗尽了凌玥仅存的最后一丝体力。

    &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作数旧约
    “华大夫好眼力。”苏云起嘴上这么说,可不愿让他人看到其伤处。于是,便不动声色地往光线黯淡的角落走了几步,致使自己的右肩刚好被投下阴影。

    此时的华珺将身上披着的外袍解下,取来药箱,里面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不少,但无一例外均是外敷的疗伤圣药。

    他一边将之前苏云起包扎用的已经染了血迹的布条解开,一边头也不抬地开口:“你以为你躲到看不见的地方,毒就能解了吗”

    苏云起哑然片刻,走出了那片阴影:“你怎么知道我站在那里”

    他方才一直瞧着华珺的一举一动,可从来没有见过华珺抬头往他这个方向看过。

    细心处理好了伤口,又用白色的药散均匀涂抹在伤处,此时的华珺才敢松口气,取了一条干净的布条来。

    他为凌玥重又包扎好伤口,这才看了一眼其旁站着的苏云起:“现在该你了,躺下吧。”

    中毒本就不应耽误时候,但是苏云起也好,华珺也好,他们都很默契地决定避而不谈。不过,现下却是不得不谈了。

    “同是血肉之躯,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轻敌的为好。”华珺只借着光亮看了一眼苏云起的右肩,便二话不说转身进入了里间。

    华珺进去的时间太久,久到连昏迷的凌玥都已经渐渐清醒了过来:“华大夫应该是去想办法了,你的毒一定有救。”

    她还以为苏云起是在为他自己的毒而惴惴不安。不过,凌玥发自内心地觉得,苏云起这绝对是杞人忧天。见识过华珺医术的人,是不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以及担忧的。

    苏云起先前缄默不言,其实也是对华珺那看似高超的医术将信将疑。只不过他担忧的不是自己中的毒能否被解开。

    而是,都说这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四个字。华大夫不过一瞥,就能知道他所中的毒为何并且解开了吗

    正在思忖间,华珺已然手握了一只白瓷小瓶从里间走了出来,并且将它递到了苏云起的面前。

    “这是……”接过了瓷瓶,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苏云起的指尖在瓷身上来回摩挲。

    华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解药咯!”

    “解药?”苏云起半信半疑地从里面倒出一颗丸药来。

    “内服”一颗纯白色的小药丸,要说它是解药,苏云起倒也不是不信。只是觉得华大夫跳过好多诊病的步骤,没来由地有些不放心罢了。

    “说到底,你还是疑神疑鬼的。”看着苏云起拿着瓷瓶里的药丸迟迟不敢下咽,凌玥就近将其抓在了手心里。

    而此时的华珺也从苏云起的手里一把抓过瓷瓶:“当然是内服,不然,你有本事来外敷”

    凌玥捏着白色药丸凑到苏云起的嘴边:“总之,你都中毒了,难不成还在乎中毒中得更深一点吗”

    苏云起一仰头,将凌玥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我相信华大夫的医术。”

    连凌玥都这么帮华大夫说话了,就算他苏云起不相信华大夫,可总没有道理连凌玥的话都不相信了吧

    片刻后的静坐,苏云起果真感觉原本焦躁灼热的呼吸沉稳了许多,只是身子仍旧使不上什么力气。

    “你先回去吧,免得太晚侯爷和大长公主担心。”苏云起看到一旁一直陪在他身边,可又不断打着瞌睡的凌玥温声道。

    苏云起这一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来得过于突然,将凌玥惊醒,她揉了揉眼睛:“那可不行,你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总得看到你无碍了再说吧。”

    苏云起将“救命恩人”四字在心里默默重复了几遍,嘴上却依旧坚持着刚才的想法:“我既然还能坐在这里说话,那就证明已是无恙。”

    他看了一眼背对着二人,不知



第一百八十七章 解毒
    苏云起被华珺这一气,更觉得脑中天旋地转,他跌坐在坐塌上:“你……”

    “你什么你。”华珺一把抬过苏云起的右臂,拿起匕首,二话不说便挑开其右肩上一处溃烂出脓血的伤口。

    苏云起疼得咬紧牙关,却硬是一声不吭。他全然没有想到华珺的这个举动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一点儿都没有心理准备。

    “玥姑娘有没有和你说约定作数。”华珺像是在自言自语:“既然说了你都理解不了,还不承认你脑子中毒!”

    苏云起很想张口反驳,可惜的是,刮骨剥肉的痛不是简简单单的忍就可以度过的。

    “先前给你的丸药是清理体内积毒,右肩上面的箭伤,要是再不做处理,你就等着烂手烂脚吧。”华珺说归说,可手下的力道却一点儿不减。

    连续用匕首将周围溃烂掉的死肉剥离去除,“你可能还得接着忍,箭伤还挺深的。”

    “比这再痛的伤我都受过。”苏云起咬着牙:“你尽管来便是。就是不需要再故意拿话激我。”

    激将法,还真当他苏云起的大脑是摆设不成吗其实,苏云起明白,华珺只是故意将话说得难听,实则是用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已。

    “看来,毒虽然侵入体内,总归是没有伤到心智,还不傻。”华珺又用匕首的锋刃将伤口里嵌入的残留箭头取出。

    那箭头已经不是一支完整的箭矢,而是全部碎裂成了碎片,就混合在浓稠的污血之中。

    “他们是谁”想要打造出这样的箭矢,如果排除是朝廷军队的势力,那么他们就是来日的一大隐患。

    “这个,我暂时不能说。还望华大夫多多体谅。”苏云起不想隐瞒,可事关朝堂大事,拿不出稳妥证据前,这个罪名可不能随意扣下。

    华珺扬扬眉:“无所谓,我原本也只是好奇。”他一个巫医,朝廷如何,又关他何事。他忧国忧民,怎么,还要忧明家的天下吗

    将混入在鲜血中的箭矢尽数取出后,华珺这才拿出另有的一个药罐来:“这个外敷,不日你的伤口便可痊愈。”

    只是,苏云起看得分明,这只药罐是华珺从贴身的衣裳中取出的。此前,并未得见。

    虽说大恩不言谢,不过苏云起还是直接站起了身子:“今日之事,多谢华大夫。”

    华珺不是那种流于表面客套的人,面对他人的夸奖与恭维,他也总是照单全收:“那银钱表示表示?”

    苏云起呆愣片刻,这才立即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好看,是那种舒朗惬意的笑容,不带有一丝拘谨:“这个华大夫大可放心。”

    他接过药罐,在手中盘玩起来:“不过,云起要特意感谢的不是这个。”

    华珺哦了一声,便不再打断苏云起说的话,而是开始侧耳倾听。看来,这个苏云起比他的想象中要聪明得多。

    苏云起将药罐举到他和华珺二人的面前:“华大夫之前不给我外敷的药剂,而是只给了内服的药丸。为此,便值得云起特意感谢。”

    说着,他竟然真的抱拳行礼:“这可是我们军中最高的礼节,华大夫万万不要嫌弃。”

    华珺迫不及待地拿过药罐,将粉末状的药剂撒在伤口上:“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你把它说破了,那就赶紧上药才是正事。”

    苏云起是军中出来的将士,中毒受伤该如何治疗,其实他自己本身便是再清楚不过。

    若是真的只靠着吃下几贴药或者几颗丸药就能解决掉的话,那么战场上因此丧命者就不会是尸堆如山这样的结局。

    内服丸药,自然是因毒入体内,抑或更严重一些,是进入了肺腑。

    可是,如果中毒的伤处不予清理,那么久而久之,那一片肌肤便会溃烂直至腐烂。皮肤表面所残留的毒素也迟早会再次侵入体内。

     



第一百八十八章 查验伤势
    “暗算?”一个即便苍老却仍然浑厚有力的嗓音响了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这么明显的攻击你都躲不过了吗”

    是祖父!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是祖父

    苏云起看向自己身边的林伯,疯狂使了几个眼色。林伯要是方才迎他去的时候,就提前跟他走漏点风声。

    那么,现在的自己也就不会显得如此的仓皇无助了。

    林伯无辜得很:“将军,这可真不能怪老奴啊!”

    苏老将军快步走上前,严词厉色:“行了,这事怪不得林伯头上。”

    苏云起垂着脑袋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心道,他也不曾怪过林伯啊!

    苏老将军喝问:“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都不回来”

    要不是他来到苏云起的府邸上,都不会知道最近这段日子里苏云起是整日的早出晚归。

    没等苏云起回答,苏老将军的目光就落在了苏云起的右肩处:“你这怎么了”

    苏云起赶紧往后撤了一步,让祖父知道了,也只能平白为他担心。

    “你过来。”苏老将军一把拉过苏云起,不费丝毫力气。

    苏老将军虽然上了年纪,可是这些年日日在战场上沥血杀敌,早就锻炼出了常人不曾有的体魄。

    “祖,祖父,你这是干什么”苏云起扭扭捏捏地睹着右肩的伤处。

    二人来回地拉扯间,苏云起右肩上的伤口又崩开渗出了血。

    他最外面的衣袍早先就被毒血污染地失了底色。现在又有些鲜血往外涌,在旁人眼中看来,已是再难遮掩的伤痕。

    “你坐下。”苏老将军一声冷喝,手中已经将那片衣裳脱了下来。

    苏云起的伤处被华珺已然包扎妥当,可即便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惨烈,单看这幅惨兮兮的样子也足让人揪心了。

    “这是怎么了”苏老将军直到此时,态度和语气才算和软下来。

    前厅里燃起的烛火本已明亮,现在爷孙两人又相对而坐,平心静气这么一看,苏云起的伤势尽收眼底。

    除了右肩上的重伤,苏云起的发髻也已散乱,脸上也是一道红痕,一处划伤的。就是衣服,都里里外外破烂了好几层。

    苏老将军不由地有些心疼,颤颤巍巍地摸了摸自己孙子的脸蛋:“云起啊!你这,你这怎么搞成这样子”

    苏云起缄口不言。

    “林伯啊,赶紧拿些金疮药来。”苏老将军翻起苏云起的袖口。

    “祖父,您这是干什么”苏云起赶紧缩回被苏老将军紧紧抓着的双手。

    “当然是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苏老将军没有想到,怎么好端端地在京都呆着,受的伤都比在北疆受到的伤害严重。

    “您就别看了。云起好着呢,这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就是苏云起自己也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林伯很快拿了金疮药并其余苏老将军没有提起的东西,“这些都给少将军擦擦吧。”

    苏氏一门不同于这京都里任何一家门阀权势。可以说,苏家能有今日,都是靠着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

    即便苏家从上到下都怀着一颗为国尽忠的赤忱之心。但是能有今日的鼎盛之象,也的的确确是靠着以命相搏的。

    苏云起的府上,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治跌打损伤,刀剑伤痕的疗伤药。

    “你这孩子,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苏老将军大喝一声,是着实有些急了:“都是男人,你怕什么?脱了。”

    苏云起当然不是因没有蔽体之物而倍感羞耻,只是实在不愿让苏老将军看到他那新痕加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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