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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常小公子,不和您聊了。”那官兵十分客气,在听到上级的召唤之后,依然能对常钺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态度。要知道,此时常钺已和阶下之囚无异。

    也便是他的态度,让常钺更加认定,这事是有着凌珏在背后不知做了多大的努力。

    因此,心中之前那若有若无的酸涩终于淡去了不少。

    事到如今,他常钺怪不得任何人,更不能因为凌珏只是站在了常府的对立面上便对他心生芥蒂。更遑论,其实虽是常府的对立面,但却是社稷国祚的一边。

    况且,这事,他也有份。总不能真到了这一刻,才开始后悔了吧。常钺笑笑,可是嘴角无论用多大的力弯起的弧度都很快便耷拉了下去。

    只是有了和那位已然转身离去的官兵的一番对话,常钺又不禁开始为凌珏担心了起来。

    自古以来,但凡涉及到了危害社稷的罪名,哪怕不是聚众谋反,也必然会落个被诛灭九族的下场。就算圣上宽宏大量,不与那些远亲下人计较,像他这样的罪臣之子,也绝对没有活路可言。

    而他,却可以以自由之身置身事外,还获得这些官兵的客套礼遇,想都不用细想,必然是凌珏下足了功夫。

    只是不知,凌珏是否因此受到了连累,是否在陛下的心里自此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

    “少爷,救我们啊!”庭院那边下人全部被聚集在一处,原本分散各处的恐惧因为这一齐聚,哀嚎哭喊更甚。

    “诸位先请稍安勿躁。”领头的军官向天远远抱拳:“陛下明察秋毫,万不会做牵累无辜之事。我等奉皇命来此,只是为了勘察探清,如若没有漏网之鱼,必不会伤及诸位的性命。”

    “陛下……”陛下竟然可以仁德理智到了这样的份上?有些时候,非是为君者不顾情理,也绝不是他们眼里当真容不下任何一个忤逆之臣。实是盛怒之下,任凭谁都很难保持绝对的理智。

    早就听闻陛下是一个少年天子,心性高,这样的年纪是最难压制脾气的时候。尤其陛下还是生来的天子,傲物之情理应尤甚才是。

    想到此,常钺不禁拔腿小跑了几步,作势将几名官兵拦了一拦:“请问这位官兵大哥,你方才所说是”

    “平阳侯世子为尔等请命,如若没有珏世子,这一次你们的确难逃死罪。”方才抱拳行礼的那位官兵看向常钺,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孔侑伯见过常小公子。”

    这一礼着实将常钺吓得不轻,官兵没有来抓他,可是他也不过是个戴罪之身,哪里配得上对方如此大礼:“小生实在惶恐,受不得孔大人如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快快请起不仅只表现在了言语之上,常钺不敢轻慢,两只手慌忙搭着孔侑伯就要将其扶起。

    岂料,迎上孔侑伯的眼神,还是吃了一惊。对方眼中的神色足以说明,待他礼数周全实不是表面的一番客套。

    常钺不好意思地避开孔侑伯一番还算热切的目光,心中愈是惭愧得紧。

    “常小公子为人善辩是非,还如此地机敏理智,看来珏世子所言非虚啊!”

    孔侑伯的眼神原是欣赏之色,也不知凌珏在人前为他究竟说了多少好话,才能




第三百二十七章 常家别院
    “常小公子,你……”常钺突如其来的这一举措让靠近他身边的几个士兵脸色都白了不少。

    虽然上面有令,叫他们不许对常钺动粗,也不准对其不敬。可是说到底,这常钺如今是个什么存在,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给足了面子,却并不代表对他就是打心眼里的敬重。

    这常钺,可是罪臣之子。被逼至了穷途末路,谁知道会不会做出反扑这样的激烈举动来。

    这不,所猜没错,只见这常钺就一把掀开了衣袍。走在常钺身侧的两个官兵见此情景便互看了一眼,都以为常钺会掏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

    正准备上前将其拿下,却发现常钺只不过是脱掉了最外面的一层长衫而已,并无任何的不妥:“常小公子,天冷,你这是干什么”

    可常钺的动作还远远没有停下。冬日本就穿得厚实,他连续脱掉了好几件衣裳,待只剩下了一件薄薄的里衫,这才住了手:“劳烦几位大哥,带路吧。”

    官兵被如此举动的常钺惊着,半晌才回过头来:“常小公子,您可真有骨气。”

    罗庭此刻虽然尤未下雪,可是只穿了一件里衫基本上和裸露无异,常钺因此失去了血色的脸色更显得苍白无力。他并不认为这是有骨气的表现,他只是不想再回到过去的生活就是了。

    所幸,另一人眼尖,很快看出了这不对劲的苗头,瞎忙着纠正过来:“你瞎说什么,常小公子这是有魄力!”

    有骨气也好,有魄力也罢,这不过是旁人眼中透露出来的些许怜悯和安慰罢了。

    常钺很快跟着几名官兵来到了孔侑伯说的新住所,这是一间别院,占地不算广袤,但在罗庭却也是派头不小的建筑。

    常钺很是不自在,便皱起了眉头去问:“这是孔大人说的新住所”

    这住所怎么比起常府来说也不遑多让再言之,有谁会把罪臣之子安置在这样的地方,越想越是不安。

    所幸这一切终于在一名官兵的口中得到了答案:“看来常小公子果真还不知,这别院也是你们常家的私产之一。”

    “父亲到底隐瞒了多少”直到这一刻,常钺才终于晓得,父亲从来没有与他赤诚相待过:“那孔大人请几位引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让常钺顿感身心俱疲的便是,费心去揣测别人的心思。与其猜来猜去,总也猜不中正题,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开口去问要来得好。

    “小公子。”有位官兵忽然改口,八成是觉得提起常这个姓氏,就等同于是拿利剑往常钺心口上插:“我们孔大人也是奉命行事,在事情没有彻底尘埃落定之前,这间别院暂时还是不会查封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这别院迟早是会查封的。常钺点点头:“我明白了,多谢几位。”

    在别院居住的几天里,实是凄清孤苦,孔侑伯手下的官兵一日三餐均都亲自送来,所需之物可以说是一应俱全。甚至比以前在常府的时候,日子过起来还要更为舒适一些。

    可常钺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来。非是人心没尽,只是心灵上的折磨不是靠着好吃好喝的伺候便可以消弭掉的。

    常钺一直在等一个人。他住在别院里,行动却颇为受限。恼也恼不得,他是个聪明人,明白自己的处境。

    三日之后,孔侑伯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平阳侯世子赶到罗庭,负责此次的收尾工作。

    “常小公子,珏世子已赶至罗庭。”这回来到别院的人正是孔侑伯,多日不见,他的面容都有些憔悴了:“他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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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皇恩
    常知府的府邸里便已是私藏了数不尽的财宝器物,这些都是凌珏和常钺有目共睹的。

    可是,这是深入了府邸秘处的两人,对于被蒙在鼓里的罗庭百姓来说,他们的常知府居然成了一个刚正不阿的好官。

    真是可笑讽刺至极。这也是凌珏从早他们一步先到的孔侑伯的口中听来的。查封常府之前,许多罗庭百姓居然会自发地聚到常府门前的长街上为其伸屈抱不平。

    “你别说了。”常钺已露痛苦之色,将双手抱着头,一副什么都听不下去的样子:“别说了,我都知道。”

    全都知道吗他怎么会知道,凌珏很想将他抱着头部的双手掰开,但是又觉得那样子做未免太过残忍冷血。

    也罢,其实他都是能听到的:“他还串通了京都的高官,在偷偷地向颐凰传递消息,身为天盛的官员,但实则却在向敌人卖命效劳。这些,你也知道吗”

    常钺听得一字不差,终于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这个样子的凌珏,有些骇人,而此时的常钺又显得很是无助。

    一直静默一边的江采薇忍不住开口:“凌公子,常钺他已经很难受了,你就……就不能缓一缓吗”

    “江姑娘,多谢你的好意,我想独自静静。”常钺干脆掩起了面容,无声地痛哭起来。

    他还记得呢,他爹教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爹说过很多话,废话便占去了半数,其余的半数大又多是些与他观念难一的荒诞话。

    可就是这样一句“男儿有泪不轻弹”,是常钺一直奉行至今的准则。

    即便是现在,他都在想,父子一场,他不相信父亲带给他的只会是些不堪至极的东西。

    “我隐瞒了你太多,也让你承受了比原本更重的伤。”凌珏眨眨眼,眼眶中打转的东西很不争气地就要掉落下来:“我来只是想看看你,春闱入仕也好,就此做个平头百姓也好,你都要尽快振作起来才是。”

    “陛下听说了你的事,觉得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可塑之才。只要顺利通过春闱,过往的一切都可不再计较。”至于,求得常钺的原谅之词。凌珏却是再没有脸说出口了。

    “明年春闱,我想一试。”常钺胡乱抹干了脸颊上残存的泪痕,很快做出了决定:“我爹丢掉的人,我要将它们全都拿回来。”

    他以前可以做一个心无旁骛地一心扑在学问上的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入仕一说,因为没有必要,常钺根本没有放在过眼里。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别院你们也收走吧。这种从民间强抢来的东西,我住着夜不能寐。”

    “此次前来罗庭,除了你的事,其实还有江大哥一家的事情需要有个结果。”凌珏道出了他的安排,“江大哥和江大嫂的身子需要调理,不适合住在以前的地方凑合度日。”

    至于常钺,凌珏皱眉望了这表情异常痛苦的少年一眼,心知接他回京的打算十有**是要落空:“你若是不乐意进京,就同江大哥他们三人住在临近的一处,也好方便互相之间有个照应。”

    “当然。”凌珏觉得常钺现在未必愿意听到他的声音,但他却是不得不说。

    就权当是他自私吧,自私到无法回头,自私到只能做些什么事情来弥补心中的空缺与遗憾:“你若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全力配合。”

    沉静了许久,谁



第三百二十九章 心细如发
    次日一早,天光还未全部放亮,凌珏的屋外就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即使是在睡梦中,这脚步声也是由远及近地十分清晰。

    他一向入眠便清浅,不消多时,一夜未散的睡意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很快换了衣裳,稍作整理,凌珏便拉开房门,正对上孔侑伯一双有些受了惊吓的双眼:“出什么事了”

    孔侑伯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正欲敲门的手放下,方才禀道:“世子,刘青山在狱中自尽了。”

    “他怎么会自尽”这其中想必是另有什么隐情,凌珏不敢耽误,回身便就关紧房门:“带我去看看。”

    有些时候,身处其位,是很难做到独善其身的。假使一个人真的原本没有任何同流合污的打算,也会因为周围人的抱团而被迫拉入浑水。

    他是不知道刘青山有没有这样的缘故在,但是当日罗庭一别,刘青山那副样子倒像是真的被点醒了一般。

    就是被玥儿这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儿给点醒的,既然他已有所了悟,也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又怎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自尽

    刘青山的案底证明他亦是这偌大的见不了底的深潭中掺和的一位。只是相对而言,并没有常知府那么典型就是了。

    莫不是不是死于自杀,而是有所预谋的他杀?凌珏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大,在没有查验尸身之前,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而已。

    停尸房里,仵作已经抢先到了一步,他那熟稔的手法正在掰开死者的下颌骨。

    “康老,先别验了,快来见过珏世子。”孔侑伯对仵作可以说是非常尊敬了。

    仵作转身过来的时候,凌珏才明白,康老这个称呼真是没有丝毫夸张。观其年岁,少说也有八旬往上了吧。

    不自觉地,凌珏便拧起了眉头,也不知是在问仵作,还是在问身旁的孔侑伯:“难道没有其他仵作可用了吗”

    康老也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回世子,近日的巨变已让不少同行望而却步,草民也是受孔大人相托,才斗胆来验尸的。”

    望而却步,凌珏看向康老的眼神于这一瞬变得复杂起来,这四字可以传递的信息真是太多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康老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并不眼花,对一些暗流看得倒是比许多人还要清楚。

    “麻烦康老了。”凌珏弯唇笑笑,算是默许了康老继续验尸。

    “有何发现”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孔侑伯有些耐不住性子去问。

    康老继续着手下的动作,正在小心翼翼地给死者翻身:“孔大人稍安勿躁,草民正在做最后的排查。”

    就这样干站着实在太过耗费时间精力,孔侑伯干脆将凌珏拉至一旁,低声细说起了刘青山死亡前后的事情。

    “死者被发现的时辰,正是寅时末。据狱卒所说,当夜牢房中有什么细微的响声,但他去看之时,并未见到任何的异常。”

    “闻其声,不见其动。”凌珏略有所思,沉吟起来:“这本身便是有异。接着说。”

    “啊是。”孔侑伯惊诧于凌珏

    语气中的斩钉截铁,但惊诧不过一闪而逝,便继续言道:“寅时左右,正是狱卒换班的时辰,先前那名狱卒睡得沉,被人摇了许久,悠悠醒来,二人一同去交接之时,这才发现,刘青山不知何时已故。”

    “那现场呢可有留存?”排查线索,除了验尸这一个办法之外,就是查探线索了。雁过也会留痕,这些便是真实可信的线索。

    “狱卒不敢轻举妄动,立即便派人来传信。下官也是一知这消息,便赶来告知世子。”孔



第三百三十章 偷换掉包之计
    康老挑了挑花白的眉毛,算是认同:“孔大人这回说对了,只是还有疑点,草民实在是不解。”

    “您是说,这匕首的去向”凌珏走近,也不做任何的处理,便徒手要去抓托盘之上的匕首柄。

    这可是物证,孔侑伯当然十分警醒,忙端着托盘往身后一个躲闪:“珏世子,您可看清了,这是杀人行凶的物证。”

    “自然是杀人行凶的器具,但却不是此案的物证。”尽管孔侑伯是武将出身,但论功夫,却比凌珏还要略差一些。

    只不过一个迈步伸手,凌珏便将沾血的匕首握在了右手掌心之内。随着他缓缓将匕首举至孔侑伯脸前的动作,凌珏的神情也愈发地淡然到了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珏,珏世子,您怎么了”孔侑伯发现自己居然会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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