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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月翩翩

    事实证明,常家一被朝廷惩处,就有人立马按捺不住,向已经在身处狱中的刘青山动了手。

    事情没有被捅破之前,他们或许勉强还能算作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可是,东窗事发了,这些被人当刀使的棋子便是第一个被抛弃的。

    今日用计抓到的凶手,也不过是人家的棋子。但是,一颗颗的棋子落于棋盘之上,便是对手的棋局走势。

    摸透了下棋者的心思,想知道他的棋路,抑或是下一步的动向,自然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把他蒙脸的黑巾摘下来。”常钺跟在负手站着的凌珏身后,双眼则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凶手。

    “珏世子,这……”孔侑伯略有迟疑,看向凌珏:“这是否不




第三百七十八章 恶向胆边生
    凌珏开了口,孔侑伯就算心中再是不忿,也只能松了手。只用鼻孔冷哼了一声,还不忘威胁道:“你要是不说,有你好果子吃。”

    要知道此行时至今日,早该功成回朝。若不是因为刘青山的突然暴毙,他们又何苦在这贫瘠之地足足耗费这许久日子。

    “孔大人。”凌珏眼神示意孔侑伯退下,尽管孔侑伯话有点多,但有一点他算是说对了:“你应该通晓,朝廷现在开始干预,这意味着什么。”

    凌珏知道,在衙门的大牢里,让一个犯人开口的方法有很多。鞭刑,笞板,还有很多他甚至都没有听到过的刑法,这些全部无所不用。

    可然而,以暴制暴的方式,他是不赞成的。更何况,有的人天生下来便是硬骨头,遇到这种人,多半还是徒劳无功。

    “能意味着什么大不了就是横竖一死。”凶手重重地咳了一声,脸上绯红一片。

    孔侑伯的脾气实在是大,凶手的一言不合一落入了他的耳朵,立即就是一阵带着风的耳刮甩了下来。

    “你说的也没错。不过就是行将就木。”遇到这样的人,自然是难办。不过,也不是全然没办法。

    凌珏喝止住了暴戾的孔侑伯:“但是,朝廷干预,要死的人不是你。是你们一干人的计划,行将就木。”

    这四个字应该是起了效用。凶手被铁链捆住的两只手腕都不经意地挣扎了起来。

    凌珏并不知道,眼前此人的软肋是什么。自然,他在此之前,便无法排除能让此人卖命的症结究竟为何。是人性面前的利诱,还是短处被人掌控拿捏

    眼下从他的反应来看,多半是前者了。既然是前者,那事情就好办得多:“如今的天下四海太平,若有人趁机引战,妄图分裂作乱。这个罪责,是谁都担不起的。”

    凌珏顿了一顿,什么话都是由他说的。如何的抉择,却是要看眼前这人的:“我知道,你之前便与常知府有所勾结,杀害刘青山,也是不想让他透露风声。”

    只是,这些以卵击石的乱臣贼子似乎永远都看不透一点。这一点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也莫非王臣。

    他们,该如何斗除了亲手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推入深渊,再无第二种情况。

    这样的做法在凌珏眼中是愚蠢之至,这样的人在凌珏看来也是死不足惜。

    “京都有大人指使我们与颐凰勾连,常知府和那刘青山都不过是被人利用。”凶犯总算动摇了他之前那死不悔改的样子。

    只是一双阴鸷的眸子里阴暗之色未曾退却,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可恶那刘青山,叛徒一个。他该死,该死!”

    该死真正该死的人难道不是他吗凌珏脸上最后一丝压抑的理智就要彻底崩溃失控。

    说到激动之处,凶犯疯狂地摇动起了身子,连带着捆绑用以束缚他的锁链都相击碰撞在了一起,因此产生的噪音更是不绝于耳。

    “让他安静。”凌珏此前的好脾气并不是装出来的,但是也基本早已到了临界点。凶犯情绪的失控恰好也是他爆发的时候。

    “你还好吗”常钺有些不放心地问向正转过身来背对着凶犯的凌珏。

    凌珏在常钺眼中,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形象。二人认识这些日子,常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凌珏,不禁有些后怕。

    凌珏避而不谈这些,只淡淡地合上了双眼的眼皮,静听着身后孔侑伯一拳一拳砸到了凶犯腹部的闷声。

    “世子。”孔侑伯抱拳上前,他瞧着那人也已脱力,再打就没有必要了,因而特来请示。

    “定罪之后,能死能活,流放还是充军,你许可最后挣扎。”言尽于此,已是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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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早朝
    虽然凶犯说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更何况,仔细想想朝中的那些大臣,个中若真怀有异心的人,时至今日,都能遮掩完好,想来也必然是处心积虑地谋划了许久。

    这许久的盘算,安能在朝夕便被他人抽丝剥茧,寻到蛛丝马迹

    是以,能探得这些已经实属不易,再在罗庭这边耗费功夫,远离漩涡的中心,多半也是没戏。凌珏很快做出了决定:“押上他,回京。”

    常钺自然也是要跟在回京的车马行辕里的。他早做出了决定,虽然京都于他而言是人生地不熟,但总也好过留在罗庭这么一个伤心处。

    他在这里多呆一日,便能想到身为知府公子却做了无意中坑害百姓的那一个。被蒙在鼓里那又如何,终归是木已成舟。评判事物的各大标准,其实早非有意无心便足够的。

    为今之计,越是如此,他便越不能退缩。父亲欠的债,犯的错,他一一都会靠自己的力量弥补。

    “你啊,活得越来越不像你自己了。”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什么情感,只是看到这样压抑自己的常钺,凌珏心里同样也很不是滋味。

    “活成自己,便也失了这心。”尽管常钺再也无法做一个安于吟诗作对的世界当中的意气书生,可是现下,为什么而活,他心里却是清清楚楚。

    甚至于,这样的感情所发酵沉浸,带给他的并不比以往任何一种情感弱。

    人成长了,自然也要牺牲些什么,牺牲掉的可能至多不过是些少时不懂的固执与沉浸在其内的倔强吧。现下想想,其实大可不要。

    因为,谁都没有办法活得恣意,活得不管不顾。有时候,太过自私的从己出发,只是累赘而已。

    心里的这一番长篇大论,常钺并没有把它们一一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凌珏可能无法理解,他无法理解自己这忽然的长大,忽然的现实。当然,凌珏也可能完全认同,常钺他是时候该认清自己了。

    无论怎样,这都是长期的心里磨炼。他不该将凌珏牵扯进来的。能让他不受罪名侵扰,能让他以罪臣之子的身份进入京都,已经很好了。

    “珏世子,这常小公子,他……”孔侑伯多次欲言又止,这么多日的相处,他早熟知了凌珏与其人的关系绝非泛泛。

    但是,这回的事情实在不同于以往,常小公子再如何地优越不凡,也不能以现下这个身份去僭越啊!

    他不过是善意地提醒于凌珏,善意地指出这其中的不妥。孔侑伯完全可以在凌珏同常钺二人的面前,扪心自问地告诉他们,这和个人的私心绝无关系。

    再者,要论私心,常钺的做人他孔侑伯也算是服气的。更不可能故意于他作对。

    凌珏再一次打断了孔侑伯主动的谈话:“常钺进京,亦是陛下默许。若是无事,我们这就出发。”

    珏世子一向待人有礼,在他眼中,从无尊卑之别。可每每谈到常钺这个问题上时,珏世子便会失了听他一言的耐心,数次打断他的话更是家常便饭。

    孔侑伯也习惯了,只是常钺的处置问题难道是陛下的意思

    君心果真难测。

    “常钺他并非池中之物,陛下仁人大量,也正是看中了这些。”凌珏叫住了孔侑伯,虽然直觉没有必要同孔侑伯解释一番,可难为孔大人这一路上来处处费心思量。

    忠臣良将都是对比来的。有今家父子这样的邪佞,因而才愈将诸如孔侑伯这样的人映衬得忠心耿耿。

    既前有邪佞之人环伺,就更不能寒了忠臣良将的心才是。凌珏用力拍了一掌在孔侑伯的肩上



第三百八十章 顷亭
    “求稳?”今正昊可不赞成如此被动的局面。要知道,他入朝为官多年,能爬到如今的位置,还不就是靠着一次次激流勇进中的主动争取:“言儿,如果我们现在不做什么,那就与坐以待毙无异。你爹我这么多年!”

    正打算以自身过去的经历拿出来说教一番,可今言就飞过来一个冷然的眼神:“爹你这么多年还呆在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你就没有反思过吗”

    今正昊的脸颊忽然烧得火热,大半辈子都过去了,想不到今日还会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出这些话来。

    最最令他难堪的其实还不是其他,而是这个小辈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今言。

    “言儿,你这……”这让当父亲的他颜面何存?莫不成今言心中还对他存有怨气不成?

    今言很是反感这个话题,一刻都不想在这个上面浪费时间:“行了!爹,在这上面浪费唇舌还能有什么用?”

    今正昊一口气憋到了嗓子眼里,可最后也只能重重地将浊气吐了出来:“那你说说,你可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今言的脸上倒是波澜不惊,甚至于平静到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二人相继回了马车里,直到车夫驾马驶离了宫门的位置,他这才不紧不慢地缓缓开口:“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可是,那不是……”今正昊还是早先的想法,不动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们的手脚向来做得干净,就算陛下察觉出了什么,我们拒不认账,他又能如何”今言嘴上硬气得很,可是他人在殿前却依旧是怵到冷汗横流。

    不过口头上的硬气也不是空穴来风毫无倚仗的,既然今言有如此自信,自然是因为提前找好了垫背的。

    不仅是今家,这朝堂上下,但凡心中有点猫腻的,又有谁会蠢到留下让人可以抓得到的把柄。找些倒霉可怜的替死鬼似乎已经成了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

    “退一万步,就算发现了,到时大不了就把他们几个推出去。”今言勾唇笑了笑,心中安稳了很多。

    没想到,这番话倒是把自己也安慰到了:“只要爹你不要先心急坏了事。我保证,眼下这关必然可以过得去。”

    “苏老将军,您这边请。”陆公公奉旨在前头带路。

    可是背后那走路带风的老将军却突然顿下了步子,没有跟上前。

    苏老将军可是天盛的老战神了,哪怕是先皇在世,也要给他三分薄面。苏老将军要是不肯跟来,那他又该如何在陛下面前交差?

    这么一想,陆公公便有些慌了,忙带着讨好的笑容上前:“苏老将军?可是有什么不妥”

    “无妨。”苏闲颔首,伸出一只臂膀:“陆公公带路吧。”

    只是方才从朝堂散去之后,那今家父子拉拉扯扯,实在难以成体统。尤其入不得他眼的还是,作为晚辈,今言居然胆敢骑到他老子头上

    是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便是。谁料,这一看才发现了那父子二人原是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口角之争。

    至于说了些什么,一来距离太远,苏闲并听不到,二来他们故意压着嗓门。不过看那鬼鬼祟祟的模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并不在意,苏闲大步跨入殿中。殿内一股檀木清香环绕鼻间,闻来便是十分提神:“臣苏闲叩见陛下。”

    苏闲大致整过衣物就要下跪,却被明烨稳稳地扶在了半空的位置:“苏老将军不必多礼。自先帝起,您便是我们明家的有功之臣。何须多礼啊!”

    苏闲也不是迂腐不化的那种老顽固,既然明烨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再坚持,“陛下让臣来此,可是有事”



第三百八十一章 见面
    “老臣见过蓼阳大长公主。”拾阶而上,苏闲先见了礼。

    蓼阳呆呆地坐在原处,双目凝视着不知哪里的方向,唯有一腔清冷的声音穿透了这冰天雪地的世界:“在本宫的面前,你又何必故作姿态?”

    抓着披风的双手往后一扬,直接带起披风扫过一些还未融化的积雪,苏闲也同样落了座。

    他称呼其人为大长公主,他先行见礼,不过都是表面的粉饰太平而已:“你既自称本宫,为何不许别人唤你一声,大长公主。”

    只是,他不明白,究竟是谁给蓼阳的胆子,让她自行戳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太平。

    蓼阳的双眼还是空无一物地不知盯着哪里,那无神的双眼好似是看不见外物一般:“本宫出身富贵,这样的称呼本就无可厚非。”

    只是,她痛恨极了那大长公主四个字,从他人口中听到这四个字,俨然比直呼其名还要惹人恼怒。

    “旧事,我不想提。”苏闲很是厌烦,直接伸手挡了蓼阳未完的话语:“你若是无事可言,那便告辞。”

    “站住。”蓼阳终于抽回了双眼的目光,盯着苏闲背影的双眸中竟然生起了一些血丝:“旧事重提,于你于我,都无甚益处。本宫还不至于愚钝至此。”

    愚钝?也是,又有哪个愚钝的人可以像她如今这般安逸?

    苏闲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回身:“大长公主不妨有话直说。”

    “闲卿先坐吧。”蓼阳摆了摆宽大的袖袍,指了一指自己身边的位子。

    蓼阳这是摆明了有事要同他说,且必然不会是短暂的两三句话就可以匆匆结尾的。苏闲略一思虑,还是依言留了下来。

    “闲卿今次为何不领军北上?”这样的问话在旁人看来许是客套的一二寒暄,但在蓼阳这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开门见山。

    “大长公主莫非不知?”苏闲端坐在一处,上半身立得笔直:“也是,身为皇家的人,可你却最是游离于皇家之外的那个。”

    “你犯不着同本宫如此阴阳怪气。”苏闲对她处处多提防,岂不是从侧面印证了她的那些担忧会有成为现实的隐患:“本宫只问你一句,今次闲卿特意留在京都,可是另有打算?”

    蓼阳可还真是一个隐居的皇亲国戚,她不通朝事,就连凌文哲都不通的吗:“云起独当一面,想要报效朝廷。作为苏家的长辈,老臣自然要鼎力支持。”

    “可本宫怎么听说,前线战况不明,闲卿你就要亲自上阵了呢”她的听说自然都是从明烨那里听来的。身为天子的明烨就算对人多有提防,也大不会提防她这个无心俗事的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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