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漫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度方
说着话,嬴翌对旁侧侍立的丫鬟招了招手。
便有丫鬟捧来两本小册子。
嬴翌接过册子,将其递给郑允芝孙秀才二人。
两人也不多言,翻开一看,皆面露惊讶之色。
便听嬴翌道:“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通过军中搜罗的拳脚、兵器杀法总结而来的武经。”
“削减以压榨身体换取杀伤力的招式,加重了强化身体的部分。将之于义学之中推行,以达到强健人之体魄的目的。”
这就是嬴翌搜罗军中战斗之法的目的所在。
他原本想的,是激发伟大字符形成一个新的主方案,但可惜并未形成新的主方案。但却在人道方案之下,形成了一个分支。
文明,无外文武。文便是精神,是文化,武便是体魄,是杀伐。而文明,就是人道的具体体现。
武,是人道的一部分。
嬴翌便也明白过来,为何会在人道方案下形成这一分支。
这个分支具体体现,便是这一册武经。
嬴翌用诸多军中杀法,通过人武分支,添加以强大气血、增强体魄为核心的思想,熔炼出这一册武经。
&nb
第1494章 条件
“武经无法私相授受。”
嬴翌笑眯眯道:“我治下的百姓修习了武经,便则为人所欺,说出了武经的修行之法,正如这册子,敌人拿到手中,修习了也最多稍稍健康一些,而无法达到武经修习的真正效果。”
“唯有气数与我相合的,才能修习武经。”嬴翌如是道。
以人道气数为牵绊,才是人道之下最大的保障。其余无论严刑苛法,还是道德束缚,皆不能相提并论。
“修文强精神,习武锻体魄,文武并重,人道之下人人如龙,方才有期盼。将人作羊羔牧养,愚其精神,弱其体魄,却是舍本逐末,我不取也。”
虽说种种限制,以气数掣肘,却也不是坏事。若心有鬼蜮,不向家国民族,这等人要来也是无用。
郑允芝二人听完,诚服之。
郑允芝道:“如此方为万无一失。”
“律法于外,德行于内,气数在上,三三相合,果然治国大道。”孙秀才若有所悟。
嬴翌微微一笑:“人心即天心,此天心非彼天心,乃是人道也。一应治国之法,无外乎收摄人心而已。人心合,人道方可壮大,人心散,国将不国,族将不族。”
人心所向,就是人道潮流。人心背离,便是世间离乱。国家的存在,最大的意义便是收束人心,不使离乱,并在这个基础上,引导文明的前进。
以人为本,诚哉斯言。
“现下诸事繁乱。”嬴翌道:“无论新法、新政,皆才刚刚开始。公共基础设施,也才刚刚着手建设。四月又要出兵北进。诸般种种,都乱不得,要有个条理。教化之重,更是马虎不得。一年半载大约难以落地,今年过后,再加明年,大抵才能有所建树。”
郑允芝深以为然:“只新币发行,已算顺利,却也少不得半年时间。况乎其他”
嬴翌笑道:“左右已走上正轨,慢慢来就是。这回多备些吏员,做好准备。等打下北方,还有的忙呢。”
郑允芝和孙秀才都点头称是。
嬴翌道:“除此之外,秀才,新法编纂完成之后,将以刻碑,送到月牙谷去,供奉于人道台上。如此,新法方能与人道气数相连。一旦上榜的有触犯新法者,根据其危害,自会在人道气数上体现出来。这也是一种预防,御法司要着手宣传。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譬如体制之内的贪腐、知法犯法,一旦影响太过,便折损人道气数。告诉下面的人,勿谓言之不预。”
郑允芝和孙秀才一听,皆微微一滞。孙秀才道:“若如此,莫非严苛了些”
嬴翌微微摇头:“贪腐、知法犯法,无非因利所诱。我以高薪养廉之策,合以人道气数反馈的赏赐,若还不能廉洁一些,那便是人心不足,合该惩处。”
“一旦坏了我人道气数,呵,影响国运,我岂能轻饶”
二人皆默然。
要说高薪养廉,从最初的时候,嬴翌就在做了。便则是随便一个工匠,月薪也足够高。如孙秀才、郑允芝一级的高官,只凭俸禄薪水,养一大家子几百人也能过的滋润轻松。轻易一个吏员,薪俸都是明廷同级的十倍。
加上还有人道气数反馈的真灵赏赐,这是求都不来的好事。若如此,还有人乱来,如何不能严惩
官员知法犯法,极为影响人道气数。潜在里削减国运。但若不与律法直接关联,这种削减无法在数据上体现出来。因此嬴翌才会将律法与人道气数直接关联。
铭律法之碑,供奉于人道台。无论人道榜上谁触犯了律法,削减的人道气数就可以直接体现,而不至于糊里糊涂,隐瞒在水面下。
到时候将名单一拿出来,轻则夺官降职,重则执法司直接拿人,依律惩治。轻松便利不说,什么都逃不过嬴翌的眼睛,才是重中之重。
&nb
第1495章 想通
“我如何不知”嬴翌放下筷子,淡淡道:“朱明之亡,便是这些人的手笔。能间接覆灭一个王朝,势力之大,自然如乌云遮顶。可惜我刀锋强横,休说乌云遮顶,便是大日坠地,我也给他顶回去!”
张天师见嬴翌刚强,不免心中微沉,道:“大人刚强,贫道佩服。然则治国何以杀戮天下之大,大人要治理百姓,终归少不得那些士绅读书人。”
“治理民生确也少不得识字明理德行高上之人。”嬴翌点了点头,却道:“然则那等腐朽如冢中枯骨的货色,我要来何用正是要以强手破开腐朽,否则革鼎又如何算的上用这些人,岂非又是一个大明我不取也。江南士绅如墙,我推倒便是。去其糟粕,取其精髓,重塑文明又未尝不可。天师若只此依仗,便休要多言,过了今日,明日只管回去,看我手段便是。”
天师怔怔,竟一时间无言。
天师沉默良久,心中急急转动。
以他的地位,以其高强的法力,历来便是皇帝,也不敢怠慢。但在嬴翌这里,却着实落了不少颜面。
但可惜,嬴翌非同寻常。
之前在后花园,他忽然闯入之时,嬴翌就险些动手。那等如长江大河,昊阳耀耀的气血,着实令他心惊。休说他法力高强,却也自忖镇不住。不但镇不住,那一时间心中警兆连连,如大难临头,若打起来,怕是没有什么赢面。
这完全是一个异数。历代便是再强硬的马上皇帝,也不闻有嬴翌这样的。
天师修行中人,伟力归于己身。但在其所长之处,竟也被嬴翌比过。何况嬴翌还不是孤家寡人,手底下好大势力。这如何不教天师无奈
他念头转动之间,心中有了思忖,道:“大人若不愿见贫道,当时便可令人将贫道驱走。却见贫道,分明非无欲无求。正如大人所言,扶龙庭以修行,贫道所欲也,还请大人明言,若有条件,再来商量。”
嬴翌哈哈一笑,顿时间满堂若有明光,他抚掌道:“天师也是明白人。”
便道:“天师若要借我气运修行,须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洗耳恭听。”天师稽首道。
嬴翌道:“这其一,我听说修行中人天师第一,龙虎山传承千余年,底蕴更是深厚。天师须得将龙虎山一应任何典籍拓一份交予我。”
天师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嬴翌道:“这其二嘛,天师威望隆重,龙虎山扎根江南。当知江南士绅隐秘,我也不要龙虎山做那细作,只须龙虎山为我查明那士绅有几个洁净的便可。”
张天师听完之后,当即便道:“大人所言者二,其二贫道可以立刻应下。但这其一嘛,贫道虽为龙虎山之长,但祖宗传下来的典籍,却不可胡乱区置。大人是强人所难了。”
又道:“贫道知大人好奇修行,但大人当知,那修行之法入门艰深,往往能修行的,万中无一,得道的更是凤毛麟角。便要来,大人大抵也没甚用处。”
嬴翌失笑摇头:“我的确对修行之法好奇,但这不是目的所在。我只能说用来借鉴,并不修持。其中隐秘,天师应了我的要求之后,自然知晓,若不应,天师也不必多问。便则一句话,我只此两个条件。天师可以考虑一晚,明日给我答复。能自然最好,不能则罢。”
当即起身,离席而去。
与张天师一番会晤过后,嬴翌便回了后院。
后院之中,有一片狼藉。许多竹篾、竹片堆放。却是后院家眷打算更换器具,请来一个手艺人制竹器。
已有好几天了。
嬴府早前是巡抚衙门,嬴翌入住后,稍稍作了些更改。但一应家用器具,皆是原本的老物件。
嬴翌自己不甚在意,但家眷却看不过去。
陈圆圆早前就在嘀咕此事,嬴翌无所谓新旧,任凭她们自己区置。
眼下已制了些竹凳竹椅,倒也精巧入眼。
“爷来啦!”
耳门后一个小脑袋伸出来,一眼看到嬴翌,缩回去大喊大叫着奔入内院。
片刻后,两个小丫头迎来,正是陈圆圆的丫头灵灵和李香君的丫鬟双儿。
“
第1496章 皇权霸道
“修道士传承久远,自恃法术高人一等,历来游离于君权之外。法力越强,便愈是如此。即便龙虎山张家,挂了天师的名号,一应礼数周全,却也不曾真正将天子放在眼中。”
阎尔梅躬立在嬴翌身边:“心怀天下的毕竟凤毛麟角。”
嬴翌背负双手,淡淡道:“阎先生的意思是”
阎尔梅道:“或有变数。张天师未必与主公一条心。修道士游离君权之外已久,历代也不曾听说被君权降伏,以龙虎山的底蕴和势力而言,主公所想或许难以如意。”
嬴翌眉头微皱:“我并非没有这样的猜测。但一时之间不好区置。”
阎尔梅道:“大抵张天师亦然。若主公孱弱,这位天师恐怕不会这么好说话。左右几句话而已,未尝不能反悔。他奈何不得主公,拿句话敷衍倒也轻松。”
嬴翌微微颔首,不语。
阎尔梅作揖道:“主公还是急切了些。”
嬴翌微微叹了口气。
“若主公先定鼎天下,再挟大势以迫之,谅那天师也只能伏低做小。张天师毕竟不是李真人,张天师有龙虎山,李真人只孑然一身。李真人一开始便可为主公所用,张天师则不然。”阎尔梅谏言道:“那等有门有派,徒子徒孙一大把的,要降伏他们,主公还须徐徐图之。”
嬴翌闻言笑了,道:“我确是急切了些。阎先生金玉良言。”
阎尔梅心中开畅,躬身道:“主公英明。此番虽然迫的急了些,那张天师回去之后,说不得对主公一统天下造成些阻碍,但他又怎知主公底气时间越长,主公麾下将士便越强,势力便越不可动摇。到时候任凭他什么手段,也不过螳臂当车而已。”
嬴翌闻言大笑,道:“理是这个理。不过先生难道不认为我该果断将他留下”
阎尔梅摇头道:“一则张天师法术高强,主公万金之子,坐不垂堂,怎能拿宝玉去碰瓦片呢二则张天师毕竟名望隆重,无论民间还是修道士,皆知其大名。若主公强来,无论软禁还是斩杀,于主公威名皆有损伤。主公要用修道士,却以这等手段迫及天师,其他修道士必心存疑虑,不敢来投。”
嬴翌抚掌赞道:“阎先生之言,甚合我意。”
道:“此间我迫他一迫,也看看龙虎山成色如何,看那天师可称得智者。若是智者,我倒还不好区置,若愚鲁不堪,助人挡我,我大势之下,教皆作飞灰。”
阎尔梅恍然,躬身一拜:“主公英明。”
嬴翌便道:“修道士游离于君权之外,盖因历代天子奈何不得他们,反倒还要顾忌此辈法术,生怕为其所害。我却不然。我实践元符之道,入门既难,正要借助修道士的手段。若不能降伏他们为我所用,还要他们何来不如一并飞灰了了账。”
“当下如龙虎山这等有门有派,势力极大的,的确难以兼顾,却可以先让他们知道我的意,打个预防针,勿谓言之不预。”
君权是霸道的,如今在嬴翌这里已有体现。容不得不受掌控的存在。修道士且不论其好坏,既生存于这片大地,却游离于政权之外,若奈何不得倒也忍了,既然有那强力,如何再忍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诚哉斯言。
阎尔梅全然不以为忤。作为正宗的儒家子弟,以天子为先,君权为上。嬴翌这样的思虑,正合其口味。
张天师在应付了嬴翌的两个条件之后,便匆匆离开了。这是阎尔梅与嬴翌这番话的由头。左右不信那天师如意践行这番约定而已。
夫子曰:逝者如斯。
转眼又是一个月,眼下已是三月上旬。新币经过一个多月的发酵,全然已为民间所接受。较之于旧币,金银铜钱之类,新币更受百姓、商人的喜爱。
二二八章 领悟
有志于学的不论年龄,入义学进修,可以看作是扫盲。这个时代,读书人毕竟是少数,而社会的发展,却离不开大量的拥有相应知识的人群。
低级的社会生产力限制了知识的传播,而知识的传播又反过来限制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归根究底,还是知识的传播问题。
但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无外如是。
对上了年纪的人,是不可能有太严苛的要求的。主流从青少年,从新一代入手,一代代下去,才能营造出设想中的气象。
河南一州,经历天灾**,到如今还有七百万余丁口。这七百万余丁口当中,有资格成为义学师者的本来就不多,再除去官府所需的人才,剩下的恐怕不能满足。
一个只能先将就着,慢慢发展。二个就是针对有志于学的人。广大百姓,总有那么些有志于学的,经过一番培养,也许其他的不行,作义学的启蒙师者应该是可以的。
“义学初涉文武、礼仪、德行的培养,义学六年,通过会试甄选出人才,进入府级的州学进修。”嬴翌正色道:“州学则不比义学,科目的划分要更加清晰:在元符一道有天赋者划分一科,以易经为主修典籍,深入学习元符知识,名之曰元符科;在习武、兵略上有天赋的,以兵书战策和武经修习为主,有成者从军,名之曰武科;在治政、律法等方面有天赋的,以则修文为主,有成者从政,名之曰文科。再增添一些其他的科目,比如经济等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