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漫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度方
几里地转瞬即逝,便见王轶胜几人已甩开王徐寨之兵迎面而来。
“主公。”
王轶胜道:“不是明军。”
嬴翌摆了摆手:“我已知之。”
“白莲肇生,元尊始闯,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王徐寨中洪流般冲出无数人马,初时还有些章法,片刻后便混作一团,高呼着‘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无所畏惧的冲杀过来。
与此同时,寨墙上轰然炸响,有人发炮了。
嬴翌面色冰凉:“是白莲教。”
然后一摆手:“杀了他们。”
以造反为生的白莲教,嬴翌没有半点好感。有人说野心家借白莲教的教义蒙蔽百姓造反,百姓是无辜的。但邪教之为邪教,一旦做大,其危害可想而知。
想想嬴翌穿越前的那个时代的恐怖分子,大抵如是。
对于邪教,唯有一途可走,那就是斩草除根。
面对潮水般冲来的白莲教徒,王轶胜等丝毫不曾慌张。先架起炮阵,再列好枪阵,雷霆霹雳之中,上百门虎蹲炮发威,只一瞬间,便将白莲教乱军撕的粉碎。
随后铳兵上前,排铳连击,只三轮,便将白莲教乱军全数击溃。
枪兵结阵冲锋,如赶羊一样,赶着白莲教溃兵狼奔豚突,往王徐寨冲去。
而王徐寨寨墙上的几门火炮,分明是乱打一气。之前嬴翌所部还在射程之外便发炮,全打到自己人头上来了。
这等乌合之众中的乌合之众,嬴翌完全没有动刀的兴致。他提着刀,身后跟着几个亲卫牵着马,慢条斯理的跟进。
前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原来是王徐寨的寨墙塌陷了。将士蜂拥而入,一路杀进去,等嬴翌进入王徐寨,战事已尘埃落定。
完全没有什么值得书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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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九章 汉奸贼子
嬴翌正提备妥当,将要拔营。
便有亲卫来报:“有开封来人奉孙闻大人之名,带人来见主公!”
嬴翌一怔,念头转动:“带进来。”
他这里两部兵马,快马加鞭,半个月走了两千里。而孙秀才从开封派人来,于此追上,分明紧急。
片刻后,几个精悍的汉子被带进来,见嬴翌,齐齐捶胸顿首:“拜见主公!”
嬴翌摆了摆手,仔细看了一眼:“是留守开封的将士。”
四人露出喜色:“回主公,是的。”
嬴翌点了点头:“孙秀才教你们紧急赶来,可有什么要事”
为首者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躬身递上,道:“孙大人遣小人等带来一人并一封书信,请主公查阅。”
嬴翌接过书信,展开一看,最后冷冷的笑了起来,他放下书信,道:“把人带进来。”
片刻后,裹巾者被推搡着送到嬴翌面前。
那人见了嬴翌,也不拜,却是一把扯掉头巾,露出一颗光溜溜的青皮脑门,唯独脑后有一根老鼠尾巴模样的恶心辫子。
“阁下就是嬴翌”
那人见了嬴翌,反倒是趾高气昂了,道:“我乃鲍敬,大清皇帝钦封的三等子爵。奉大清皇帝之命,来见阁下。”
嬴翌笑了,对身旁王轶胜道:“这就是汉奸,看见了没有。”
鲍敬一怔,汉奸顿时心里一股屈辱,喝道:“安敢侮我,分明不把大清放在眼里,嬴翌,你...”
“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汉奸。”嬴翌摆了摆手,理都不理,对王轶胜道:“看一眼就够了,拉出去,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鲍敬戛然而止,一瞬间面色煞白,却就有兵卒如狼似虎,拖着他就要往外走。
“饶命!饶命啊!”
这时才想起告饶,然而嬴翌哪里去理会这等腌攒货
孙秀才的书信里,嬴翌已经知道来龙去脉。
这鲍敬是满鞑方面派来的联络人,这人亦非无名之辈,他老子鲍承先就是个老汉奸,几乎与范文程、宁完我这等角色齐名。
堂堂炎黄苗裔,去给鞑子做奴隶,可恨不可恨暂时不必多说,却这些狗奴才,实际上也并不好过。
比如鲍承先,早前看起来那么有地位,在黄台吉面前也说得上话,却因为一些小事,说是与明军大战的时候,明军祸害了鞑子的百姓而他没有出兵去救,于是就被一撸到底,还被关进了大牢。
那是什么时候呢是松锦之战的时候。而松锦之战,辽东西部实际上还属于明廷。明军就算祸害,祸害的也是明廷百姓。
所以说贱人之所以贱人,做狗都不得爽利。
鲍承先下狱之后,黄台吉为了避免拿下鲍承先引起其他汉奸的意见,就给了鲍承先的儿子鲍敬一点甜头,也就是所谓的三等子爵。
嬴翌灭闯贼起势之事,早被鞑子细作传回辽东,黄台吉本着敌人的敌人或许可以成为朋友的思想,打算派人跟嬴翌联络,约定共同灭明,瓜分江山。
鲍敬是个铁杆汉奸,一心想着博取黄台吉的好感,取回他老汉奸没有入狱之前的地位,于是自请南下。
对了,这里面还有些门道。似乎满鞑早就与流贼有所联系。
而闯贼被灭,嬴翌据河南,大抵在黄台吉这老奴酋眼中,跟李闯差不多,于是才有了鲍敬一行。
这些消息,是孙秀才招待鲍敬的时候旁敲侧击以及从随同鲍敬一起抵达开封的另外一些人口中拷问出来的。
鲍敬从孙秀才的态度中得出嬴翌势力是愿意与满鞑结盟的,但他怎么知道,嬴翌对满鞑的态度
一切都是孙秀才的套路。
鲍敬在开封的时候,过的逍遥自在,可他却不知,与他一道而来的范吉安受到了怎样的拷打。
范吉安,可以算是鲍敬的副手,但范
二四零章 水师
嬴翌顺利的拿下了东良海口的登莱水师。不到三千之数的老弱,没有战意,甚至连军备物资都缺乏到库房里连炮弹都没有的窘迫水师,面对嬴翌六千精兵悍将,几乎没有做出丝毫抵抗便投降了。
这支残废的水师没有战斗力,但嬴翌需要的不是他们的战斗力,明军战斗力再强也比不上嬴翌自己的军队,嬴翌要的是他们驾驭海船的能力和经验。
因此老弱与否无关紧要,能驾船就好。
说几乎没有丝毫抵挡,实际上还是有那么一点火花的。那位水师参将及其上百亲兵,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被嬴翌砍掉了脑袋。
这位参将的死,没有让水师的将士们感到丝毫愤怒,他们恨不得大声叫好。这位参将作为登莱巡抚曾樱的亲信心腹统领水师,他几乎克扣了水师所有的粮饷物资,喝兵血喝的满肚肥肠。
这是明廷末期军中的常态。将领倚重的不是军队,而是他们的家丁标营。通过喝兵血,榨干普通士兵的油水,将这些榨取来的钱粮一部分收入自己的兜里,一部分用来养家丁标营。
所谓的家丁标营,已不是明廷的军队,而是属于将领的私人武装。
明廷控制不住军队,屡屡吃败仗的缘故,很大一部分原因在这里。打仗的时候,将领对自己的私人武装自然非常珍惜,面对硬仗,都不愿拿私人武装去拼,而被榨干了一切油水的普通士兵则没有任何战斗力。这样畸形的军队,不输才怪。
针对俘虏的明军,首先甄选一遍,是嬴翌的一贯做法。甄选的方式极简单,让普通的士兵来指认,该死的一个都不会放过,劣迹可以原谅的,则一般充作奴工,而没有劣迹者,身体年龄条件符合的,则有机会选入嬴翌的军队里。
当然,这里水师则不然。该杀的还是要杀,劣迹不足以杀身的,暂时不动,因为立刻要用他们。
水师的甄选,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因为参将极狠,导致下面的中低级军官没有贪污的机会,因此劣迹至被杀者少之又少。
“登莱水师两千七百人,其中四十五岁以上的有一千四百人。”
王轶胜躬身道:“再除去三百体弱者,将将有一千人可用。”
嬴翌点了点头:“船只呢”
“港口有战船一百零三艘。其中十三艘大船,每艘可渡四百人。中型战船占多数,有八十余艘,每艘可渡八十到一百人。余者皆小船。但一百零三艘战船之中,可用的只有五十艘。”
王轶胜如是道。
登莱水师早废了,战船停靠在东良海口很久,保养几乎不存在,因此一大部分战船都已经损坏了。
嬴翌心中有数,闻言沉吟片刻:“能否一次性渡六千人至山海关外”
“勉强可以。”王轶胜道:“末将就此问过水师之人。”
“好,能渡足矣。”嬴翌摆了摆手:“让将士们和水师做好准备。你去把人唤来,我有些问题要问。”
王轶胜捶胸抱拳,躬身退了出去。
不多时,王轶胜带着一个骨架粗壮、面孔粗糙。身材却不高的中年将领走了进来。
此人便是登莱水师除开参将及被甄选诛杀之后,官爵最高者。
“小人刘德义,参见大人!”
刘德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叩首不止。
嬴翌摆了摆手:“起来说话。”
“谢大人!”
刘德义忙不迭爬起来,一副畏畏缩缩模样。
明军早被断了脊梁骨,这等畏缩,嬴翌在与明军交战的过程之,屡见不鲜,倒也不以为忤。
“从东良海口出海北上山海关要多少时间”
嬴翌开口便问。
刘德义一听,道:“回大人的话,若顺风无碍,只须九个时辰左近。若逆风有碍,则不好计较。”
二四二章 登陆
王承恩道:“宣府总兵唐通已率军前来勤王,十日内必至。”
“十日!”
崇祯帝皱紧眉头:“彼时逆贼都该兵临城下了。”不过他也知道如今军队的德性,无法要求更高,只好道:“发诏再催一催。”
又道:“姜瓖和吴三桂呢”
王承恩低头,道:“土默特部异动,姜瓖请示陛下圣裁。山海关外鞑子亦有异动,且言军饷不足,恐士兵哗变,吴三桂请陛下拨饷...”
崇祯一听,顿时气的面色铁青。
“好个姜瓖,好个吴三桂,朕...哼!”
崇祯帝强压怒火,道:“传吴襄来见朕,朕倒要问问他,吴三桂想要作甚!”
崇祯帝深深的知道,他早已无法控制这个国家的军队了。关宁军只知吴三桂,谁还知道大明朝年年吃败仗,却只知道伸手要饷,如果不是无可奈何,崇祯帝早把吴三桂这些狗贼碎尸万段了。
至于姜瓖,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狗贼世受皇恩,三代为大同总兵,如今成了坐地户,土皇帝。
什么土默特异动,什么军饷不足唯恐哗变,都是借口!
崇祯帝此时,心中不知何等惶恐。他恍惚觉得,这天地之间,除了身边的王承恩,再无一人。
逆贼攻略州县势如破竹,配合檄文狠毒,完全动摇大明朝的统治基础。而他这个皇帝,却连调兵勤王都不可得,何其凄凉
便是当初流贼再怎么势大,数十万百万,崇祯也没有如今这样的忧虑担心。盖因流贼只知道破坏而不知建立秩序,无法获得民心。所以无论流贼怎么去否定大明朝的正统地位,崇祯也不会太过惧惮。
但嬴翌不同。
河南的变化,嬴翌并没有封锁,也封锁不住。东厂的眼线源源不断传到京师的消息,令崇祯震恐。
也正因如此,那封檄文配合所向披靡的兵锋。才有莫大的威力。
因为它代表了新的秩序,而不是混乱和破坏。
...
山海关。
三十一岁的吴三桂正是风华鼎盛之时。他高坐上首,一身锦袍,颇为有些威严模样。
自松锦大败,洪承畴被俘投降,辽东军损兵折将,吴三桂便进位至辽东总兵、平西伯,总领辽东诸镇兵马,镇守山海关。
此时堂下,左右近十人列座。
吴三桂道:“逆贼穿州过县,将至京畿,陛下发诏令我率兵勤王,然则鞑虏已至宁远,此间实令我进退维谷。”
吴三桂给崇祯的回音,并非只是敷衍。满鞑确有异动,根据线报,至少有数万铁骑已至宁远附近。
而宁远是山海关的前沿防线,若失宁远,山海关就成了孤城,将直面鞑子。
堂下一将抱拳道:“逆贼兵至京畿,然逆贼毕竟是逆贼,乌合之众不足道哉。鞑子精兵强将才是大患,伯爷不可不察。”
有人道:“然则皇帝发诏,若不遵,恐有祸患。”
亦有人道:“鞑子兵锋已至眼前,哪里还顾得流贼想必陛下定也发诏宣大,唐通、姜瓖必定会起兵勤王。”
吴三桂叹道:“粮饷缺乏,一动不如一静,出兵不如静守。大军一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我如何动弹然则我世受皇恩,不能不顾京畿安危。我意遣一镇兵马回军关内勤王,不知哪位愿意前去”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才有一人起身:“伯爷,我去吧。”
却是蓟州总兵白腾蛟。
吴三桂见状大喜,笑道:“有白总兵前去勤王,本伯爷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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