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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漫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度方

    史可法虽然迂腐,但并非没有智慧。江南潜在的暗流,他不是感受不到。大厦将倾的风雨飘摇,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一刻不得喘息。

    但他无能为力。

    他知道,这江南大地上,泰半以上的官员无论文武,皆人心动摇。不知多少人暗暗与江北联络。

    但他更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遥想当初,曹孟德与袁本初决战官渡前夕,麾下文武亦不知多少人书信袁绍,暗中投靠。而以曹孟德手腕,也只能视而不见。因为他知道,一旦视而见之,稍稍有所动作,自己就土崩瓦解了。

    “只有效仿曹公,取胜官渡,回过头来才好收拾啊。”史可法暗暗叹了口气。

    之前接到消息,对岸灯火通明,鼓噪连连。史可法便睡不着。好在时间过去,仍未见动静。再则有郑芝龙福建水师巡视江面,想必没有大碍。或许只是对岸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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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三章 渡江
    史可法噔噔噔连退几步,整个人一晃神,险些跌倒。他疾呼道:“逆贼竟已过江,逆贼竟已过江,大势去矣,大势去矣!”

    赞画一旁也面色铁青,见状连忙扶住史可法,道:“阁部莫惊,逆贼虽已渡江,然不攻江宁,反攻龙潭,说明过江的逆贼兵力不多。还有挽回余地!”

    又急道:“惟今之计,速速救援龙潭方是关键。只要保住福建水师,长江便不会有失,长江不失,逆贼大部兵马便不能渡江。只微弱兵力,虽然强横,未尝不能战胜。”

    史可法一听,忙镇下慌乱心神,连道:“对对对,救援水师要紧!”

    然后喝到:“来人!来人!”

    “聚兵!兵发龙潭!”

    又道:“速持我名帖急报江宁,请魏国公整军,随时准备作战!”

    正当此时,远方江岸处传来剧震,声如雷动。霎时间,大胜关城头鸦雀无声。

    史可法颤抖着道:“水寨...是水寨!”

    他大叫一声:“来人,速去水寨查看!”

    江宁水寨,与龙潭、丹徒不同,此处水寨非福建水师之兵,而是应天府本身的水师——亦即为明廷早期的洞庭水师。只是如今,早已废了。

    正如登莱水师一样,洞庭水师也只剩下万人,战船不过百艘,还皆残破,皆老弱。即便明知大敌当前,江宁一班旧臣也没有将洞庭水师重新组建起来。

    一则是没有足够的钱粮,或者旧臣们本身有钱有粮,但弘光伪帝小朝廷没有钱粮。二则时间太短,拖拖拉拉之下,也无能为力。

    不过弘光伪帝小朝廷对洞庭水师倒是信任,将之以镇守江宁水寨,而不用郑芝龙。盖因实在不能绝对信任郑芝龙。

    江宁水寨便在大胜关外的江边,是封锁江宁长江水面的战略要地。

    周力所部早备战妥当,待得卯时时候,接到郑五水师及已渡江的两个部将攻打龙潭的消息,周力毫不犹豫,立刻发起了渡江之战!

    屯驻于江浦外江边的江南战区主力两个校尉整整两万四千兵马,在周力一声军令之下,开始渡江。

    早搜集许多船只,又有郑五所部海军在攻打龙潭之余派来的二十艘战船,一次性便能运送两个部将级六千人的兵力。

    黎明前的夜色中,淡淡的水汽笼罩之下,以二十艘海军战船为先,大大小小的渡船、渔船,载着第一批六千精兵和数百门虎蹲炮,向着江宁水寨杀奔而去。

    周力亲为先锋,立在战船甲板上。很快,江宁水寨便已在望。

    “根据黑衣卫探知的情报,镇守江宁水寨的是原来的洞庭水师。人数大概在一万两千人左右,破烂战船百艘。不过水寨的防御设施,却极齐备。在水寨外的江面上,有诸多铁索、龙柱障碍,大船过不去,唯有小船可攻。”周力淡淡道:“水寨还两侧有炮台,大小火炮近百门,火力不小。”

    水军的一位部将闻言道:“周都督,此前攻丹徒,黑衣卫的弟兄们出了大力气。这江宁水寨,想必如出一辙”

    周力摇了摇头:“江宁水寨不是丹徒水寨。福建水师初来乍到,一应物资供给来往进出之人繁杂,黑衣卫才能轻易潜伏进去。但江宁水寨则不然。其早有成规,黑衣卫很难摸进去。洞庭水师总兵亦是个榆木脑袋,只听史可法之令,未能说降,反倒打草惊蛇,令其极为警惕。因此丹徒事无法在此重演。”

    水军部将闻言,不禁道:“如此,须得强攻。”

    周力笑道:“此处非强攻不可。君上有言,江宁历朝古都,若非必要,不损最好。如京师一般。我这里强攻,还不能进展太快,须得将江宁城里的老爷兵都引出来一网打尽,免得到时候强攻江宁,坏了江宁风水。”

    水军部



三四四章 勾心
    众旧臣一听,顿时哗然失色。

    张慎言神色惨白道:“前时言江浦逆贼鼓噪,果真举兵来攻。却如何是好!”

    如他这般手足无措者,在场比比皆是。

    这些人物,若说勾心斗角,那是一把好手。若说吟诗作对,也是名流之士。但若说战场对决,便皆一片茫然了。

    便是那诚意伯刘孔昭、忻城伯赵之龙等勋贵,也神色铁青,一时间拿不出主意。

    阮大铖道:“国公爷既已调兵遣将,想必已有主意!”

    徐文爵道:“哪里有什么主意!史阁部传言与我,言福建水师不容有失,叫我速速发兵救援龙潭。至于江宁水寨,有史阁部在彼,数万兵马,以水寨险恶,想必能够抵挡”

    阮大铖平息了一下惊骇的心绪,道:“那以国公爷的意思,便是要发兵龙潭”

    徐文爵道:“诚然是也。”

    阮大铖道:“不可!”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徐文爵道:“为何不可福建水师精兵强将,陛下所倚重。若福建水师战败,江面便再也封锁不住,大势去休!”

    阮大铖却道:“正因福建水师精兵强将,才勿须救援。国公爷,诸位同僚,江浦逆贼已在眼前,敢问是江宁重还是龙潭重”

    “这...”徐文爵哑然。

    阮大铖又道:“以福建水师之精锐,龙潭水寨之易守难攻,以郑芝龙手段,想必能抵挡一时。然若将江宁驻军调走去救援,万一江宁水寨御守不住,让逆贼到了城下,又拿什么去抵挡!须知,江浦逆贼乃是主力啊!”

    此言一出,顿时得到许多旧臣的附和。连徐文爵也动摇起来。

    是啊。龙潭是重要,福建水师也重要。但江宁并非安稳。隔江相望的敌军已至眼前,若把江宁守军调走,万一出了差池,拿什么抵挡莫非把希望都寄托在史可法身上

    要知道,史可法面对夏军,可没有过胜绩!

    徐文爵迟疑道:“然郑芝龙不可不救啊!”

    阮大铖眼中闪过一抹冷色,道:“国公爷,郑芝龙不向江宁求救,单向史可法求救,莫非朝廷还抵不过一个史可法!我看他是有异心啊!反正他精兵强将,就让他抵挡一阵,事后若忠诚,再厚赏不迟。若不忠,正好省了救援。”

    他这话,也算是说开了。

    勾心斗角斗到这个份上,也是一绝。

    不过却得到多数人的赞同——郑芝龙虽然把他的水师拉到长江上,但并不受伪帝小朝廷的控制。该发的军饷一分不少,该给的粮食一粒不差,但一个人都安插不进去,早令小朝廷的官员们不满。

    徐文爵纠结道:“阮大人之言,虽然不差。但万一郑芝龙抵挡不住,这...”

    阮大铖道:“龙潭水寨本官看过。其以江岸附近的沙洲为基而建,岛上有炮台,水面有铁索,水下有木桩乱石,一应提备完善。逆贼兵锋虽强,但也是陆上逞凶。在水面谁胜谁负未可知也。以郑芝龙的水战经验,岛上两万精兵,要挡住决然不难。郑芝龙既然不听话,便借逆贼之手,给他个教训。折他一些兵马,随后更便于控制。”

    徐文爵听了之后,终于下定决心,道:“也罢。便听阮大人之言。”

    然后道:“既不出兵龙潭,也要提备严整。江宁城可不小。还请诸位大人出力,多征募一些青壮,免得措手不及。”

    “合该如此。”

    又道:“陛下那边...”

    “陛下早是熟睡,便不打搅他了。”

    “善。”

    江宁的动作,很快传到史可法耳中。此时史可法已在江宁水寨。

    猛烈的炮火在江面上你来我往,水寨两侧的炮台,已被毁掉大半。许多操炮手都不愿意再上炮台。史可法提剑连杀数人,才逼得操炮手继续与



三四六章 轻描淡写
    甲士入内,拖着史可法往外走。史可法挣扎道:“松开本官,本官自己会走!”

    史可法全无半点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只一脸坦然凛肃。两位甲士不禁松开他,史可法站好身子,整了整衣冠,这才道:“杀便杀,死何惧之”

    大步便往外走。

    周力见之,也不免为他此时风骨感到一丝钦佩。却也不曾想过收回之前的话。

    此时一旁黑衣卫忽然开口:“且慢。”

    “周都督,史可法不可擅杀。”黑衣卫道:“此人虽迂腐,能力亦非出众。但君上赏其风骨,特别嘱咐不可擅杀。”

    周力一怔,摆了摆手,甲士连忙拽住史可法。周力道:“君上有吩咐”

    黑衣卫道:“执事手中有一份名单,其中就有史可法。”

    周力神色一收,郑重道:“既是君上吩咐,末将安敢胡来送史可法下去休息罢。”

    “喏!”

    “不必!”

    史可法凛然一声,忽的从甲士身侧拔出短剑。照自己胸口便是一剑:“史可法乃明臣,忠臣不事二主,夏王好意史可法心领之。”

    死。

    顿时一片鸦雀。

    良久,周力叹道:“前朝腐朽已极,却也还有这样的忠臣,实在令人感到不值。此人风骨,我深敬之,难怪君上青眼。”

    黑衣卫道:“彼时君上据京师,前朝文武上至一品,下至走卒,有数百人殉节,诚为惋惜。史可法既是殉节而死,便也无可奈何。”

    周力点了点头,谓甲士道:“备一副棺木,承其尸骨。这样的忠臣义士,不可亵渎分毫。”

    “喏!”

    又道:“破江宁后,善待其家眷。”

    黑衣卫道:“善。”

    “来人!”周力随后下令:“传令各部整备,半个时辰之后,兵发江宁!”

    ...

    京师。

    “江南战事当无波折,横扫不在话下。想必此时,应当已破江宁了罢”嬴翌笑道:“以其四面漏风的格局,便是有那么几个死战的忠臣义士,又如何挡得住我兵锋凌厉”

    郑允芝道:“前朝早亡,大势早去。余孽旧臣妄图逆天而行,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嬴翌哈哈一笑:“诚如是也。倒是云贵川地区较之于江南更复杂一些。川地环山,蜀道艰难,此其一也。川南云贵土司众多,皆草头野望之辈,此其二也。”

    阎尔梅道:“其一者稍难,其二者易也。若能说降陈士奇、秦良玉,一者亦易。”

    嬴翌笑道:“陈士奇、秦良玉皆非轻易可以说动者。”

    阎尔梅道:“君上或可一试。此时江南当破,携大胜之威凌迫,陈士奇等当有抉择。”

    嬴翌点了点头:“可。”

    云贵川地区,历来民情复杂。尤以川南及云贵,多他族土司,明盛时倒也无妨,后来也只名义上臣服于明廷,如今皆成了草头王、土皇帝。不过正如阎尔梅所言,这并不是多麻烦的事。因为嬴翌早有决断——既是畏威而不怀德,那就用刀枪来说话。

    历来历朝历代对云贵地区,都没有更好的办法。该地区地形复杂,环境恶劣,大军征伐不易,容易陷入泥潭。于是多以羁糜之策,以夷制夷。所谓土司,便是这样的产物。

    当中原王朝鼎盛时候,这些土司自然服服帖帖。一旦神州衰弱,便摇身变了嘴脸,割据一方。

    但嬴翌不惯着他们。

    云贵地区虽然地形复杂,虽然气候多变



三四七章 一统前夕
    “依君上之意,牧政院已有相应规划。将漠南草原划分为三个州治,设府县以治之,以畜牧为主业,作为未来大夏的牲畜蓄养之地。”

    嬴翌早有对草原处置之意,于是牧政院为此作好了相应的规划。

    所谓漠南草原,便是鞑靼人固有的地盘,与之区分的漠北则是鞑靼人的同宗瓦剌人的地盘。

    当前嬴翌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兼顾漠北瓦剌,但漠南的处置,须得提上日程。

    三个州治,名之为:牧西、牧中、牧东。相应的府、县,也按照漠南草原的地形划分出来。

    但是道路交通方面,还没有完备。要完成这一规划,恐怕一两年之间,还不能完全办到。

    暂时而言,对草原的区处,主要集中在牧东和牧中南部。牧东,则是京畿地区以北,原科尔沁鞑靼人据有之地。其东临辽东,南临京畿,最是便利。

    其道路交通的问题,也与辽东挂钩,因此以之为重。

    牧中则暂时只涉其南部,亦即靠近宣大的草原部分。

    “朝鲜战事即将告落。”嬴翌笑道:“俘获的青壮,大部投入草原和辽东的基础建设当中。料来能大大加快这一进程。”

    朝鲜的战事没有可说的地方。以辽东战区朱炳琨的战斗力,区区朝鲜,何足道哉

    当初东虏一个万人队,就能把朝鲜打的不要不要的。更遑论嬴翌的精兵

    自月前以朝鲜出兵助东虏为由,辽东战区出兵大举进攻朝鲜,月余以来,捷报连连。朝鲜从法理上已经覆灭,其都城、王庭、宗室,早被朱炳琨扫灭。只剩下南端一角还有抵抗,正在进行最后的清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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