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十二楼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鹤影天青
叶志安虽然抱怨,但还是迈开步子向着红木匣子走去,弯腰正要捡起来。
“够了啊。”三人听到一个粗糙沙哑的声音,随即便有一道剑气袭来,逼得叶志安直向后退。
胖瘦恶人均向四周望去,却发现未有人。
“抬头。”又是那声音,十分慵懒的样子。除了躺在地上的少年,另外两人都抬起头,却发现不远处的真武大殿屋顶,坐着一个老者,背着夕阳,看不出本来面目。
“阁下是谁”两人都是一惊,竟都没有发现这人。叶志安看着他这样子也不似青城山的道士,便问道。这人既然不是青城山的,又坐在他们青城山真武大殿的屋顶上,却没人出来,当真是青城没人
老者没有回答他们,手中兀的出现一支玄黑色的笔。叶志屠和叶志安看着那细长的毛笔,心中便知道来人的身份,当即说道:“太史公来锦州,是你们秦国国君的意思”
老者微笑着摇摇头,心中感叹为何要和国君扯上关系,但面不改色的回答道:“老夫只是路过,见到小友被你们两人追赶,便想救下来。”
两人见此,都松了口气,叶志安然后道:“既然如此,太史公要救他”
太史公顺手从身边拿起一壶酒,仰月饮尽,然后道:“他是谁你们为何要追杀他”
叶志屠不想多言,只想上去打一架,叶志安见状,拉住他,轻轻摇头。“没什么,这只是我们的私事而已,难道太史公还要掺和吗”叶志安微笑,盯着太史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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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风雪出关
“师傅!”楚鹤离感受到光线,眼睛微眨,便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楚公子醒了。”
楚鹤离听出来这个声音,是救自己的姑娘。
......
“你是大侠吗”楚鹤离微张双眼,只看得到面前蹲着一个白衣女子。这楚鹤离在青城山上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鹤离”马车之中,坐在一边的中年女子张了张嘴,“可好些了”
楚鹤离听着声音熟悉,眼睛张开,转过头来,面前的女子一身白衣似雪,怀里抱着一个暖炉,眼神往上,是薄薄的唇,小巧的鼻子,眼波含笑,细长的眉毛,青丝自然的垂在肩上。姑娘身后,是一个蓝白色厚袄的中年女子,脸上隐约生出皱纹,头发向上挽起,一双眸子盯着楚鹤离。
楚鹤离认出来人,想张嘴说话,却止不住的咳嗽。身旁的姑娘不停的拍着他的背,然后递过来一杯清茶。
“师叔。”楚鹤离黯淡了眸子,垂下头。
“师叔都知道了。”女子声音低沉,“所以师叔才来锦州,想着将你带去剑门。”
楚鹤离手中拿着茶杯,许久才道:“舅舅他...”
“没事了。”女子来到楚鹤离身边,摸着他的头,微笑道,“一切都过去了。事情我们会查清楚,这个仇也会报。鹤离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生。”
女子叫公输盈,是太白山天下剑门的客卿,此任天下剑门门主是她哥哥。但同时,公输盈是锦州城玉垒山庄的二庄主。一天前,公输盈接到消息,燕地程家的大小姐带着人到了玉垒山庄,她便马不停蹄的从太白山赶回来。
楚鹤离是玉垒山庄庄主楚狂人的侄子,三年前程家大小姐来玉垒山庄时,曾发生了点误会。公输盈知道事情不妙,想着来调停。谁知道自己才到锦州城,便被通报玉垒山庄被一把大火给烧了,全庄除了楚鹤离无一生还,就连楚鹤离也在被追杀。在知道了楚鹤离的方向后,公输盈又马不停蹄的赶到青城山。
公输盈赶到青城山的时候,发现张玄龄与祁白都在楚鹤离身边,但楚鹤离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而祁白还想把他带回咸阳城。
公输盈以自己二庄主的身份要带走楚鹤离,祁白知道自己带不走,便留给了她。但是楚鹤离的红木匣子,祁白二十年前在江宁城见过,心里知道是试剑,有心拿走,却被公输盈以这是玉垒山庄的东西为由拒绝。
祁白身为大秦国的太史令,当然不能强抢,况且自己此次一路南下入蜀,首要目的不是为了试剑,何况如今试剑一分为二,其他四国也不知道试剑的下路,自己又知道了试剑会被带回天下剑门,心里便松了口气。
天下剑门位于太白山,离咸阳城很近,如果真的有必要,他可以很容易的取回来。且不说天下剑门在秦国境内,为大秦服务是应该的,何况那掌门公输盛与朝堂关系很近。
虽然这次的事情有很多疑点,但祁白还是要处理好自己的本来任务,才应该才查清楚玉垒山庄灭门的事情,追杀楚鹤离抢夺试剑的背后组织是谁。
而天下剑门,敢称天下二字,便在于剑门的剑敢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当今世上用剑的佼佼者,皆出自天下剑门,何况天下剑门背后有着大秦王室支持。
“楚公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一直在楚鹤离身边未说话的姑娘问道。
公输盈见楚鹤离疑惑的模样,便说道:“这姑娘叫方棠,是我的弟子。”
楚鹤离早听说过公输盈自己打破自己不收徒弟的誓言收了一个姑娘,之前去天下剑门的时候未见到,现在才知道是眼前这位。可他看了看这姑娘,心里没有发现资质有多好,更是疑惑。
方棠见楚鹤离一直盯着自己,心里有些恼,着急说道:“我去外面看看。”
公输盈见方棠逃也似的出了马车,微微一笑。她看见楚鹤离沉思的模样,问道:“还在想山庄的事情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鹤离脸色挣扎,低下头,缓缓道:“师叔,我想静一静。”
公输盈皱了皱眉,然后道:“行吧,鹤离你好好休息休息,看这样子我们天亮应该就可以到太白了。”
“到太白”楚鹤离反应过来,问道,“为何要去太白”
公输盈坐回自己的位置,闭上眼睛,靠在车板上,“我赶到青城山时,你已经深受重伤。我把你带回来,刚刚你没醒的时候给你诊了一下脉,你这次伤的有点重,我们回太白才有可能救治你身上的伤。”
楚鹤离感受到自己醒来便全身软弱无力,当即问道:“师叔,我身体怎么了”
“没什么。”公
第三章 初登太白
天微微亮,雪下了整夜。
一辆马车停在了天下剑门山门前,山门前两个迎客弟子走上来。最先出来的是公输盈,一袭蓝白色的袄子,其中一位迎客弟子放下凳子,伸出手将她牵下来。方棠紧跟其后,怀中抱着暖炉,没有要任何人牵,直接跳了下来,舒了一下长裙。两名弟子又走上马车,将楚鹤离接了出来。
楚鹤离的伤虽然对行走没有多大问题,但身体还算虚弱,此时此刻就连方棠都比不上。
“掌门回山了没”公输盈见楚鹤离下来,向两个弟子问道。天下剑门掌门公输盛,半个月前去了此间庄,公输盈走之前都还没有回来。
“掌门在侍剑厅等着师叔。”其中一位弟子答道。公输盈点点头,向山上走去,方棠与一位年轻的弟子扶着楚鹤离。
天下剑门位于秦岭太白山中,从山门往上是将军石,过了才是真正的天下剑门的山门,进去便是剑门主殿侍剑厅,侍剑厅左边可以看见泼墨山,右边是云海。
穿过侍剑厅是药王殿,青岩医坊位于秦岭青岩谷中,尊崇神农氏,药王殿是两派共同修缮。
药王殿向上是拔仙台,剑门弟子练武所用。拔仙台左边是万仙阵,乃剑门先祖所创,过了此阵是险峻的山梁,传说剑门创始人将毕生心得与自己所铸最后一柄剑均放在其中。但从古至今从未有人过了那万仙阵。
拔仙台右边是文公庙,供奉的是八百年前的大儒韩文公,青袍紫扇,白面书生,与道祖吕洞宾同为八仙人。
拔仙台再往上是上下白云,除了一代弟子外不允许进入。其一是因为环境险恶,其二是因为其中所藏功法太过高升,对低阶弟子不好,坏其心性。下白云主要是练武,上白云以铸剑为主。之所以在如此高的地方铸剑,除了上白云的矿石丰富外,这里有天然的热源。
过了上下白云,才是剑池。剑池是整个太白山最高的地方,在剑池上看见的就知道云海了。
公输盈带着楚鹤离进了山门,一路上来来回回的弟子给她打招呼。公输盈让方棠带着楚鹤离去休息,便独自一人进入了侍剑厅。
“哥哥。”公输盈见到背着身的公输盛,轻声唤道。
公输盛也是一身蓝白色的袄子,站在大厅上方,旁边的案几上放着一把剑,一杯茶早已冷的没了热气。
公输盛转过身,摸着自己的胡子,星目盯着公输盈,坐了下来,伸手示意公输盈。公输盈坐在了公输盛对面,公输盛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将自己的冷茶换掉。
“那孩子没问题吧”公输盛知道了公输盈去锦州的事情,问道。
公输盈摇了摇头,说道:“哥哥还得原谅我没告诉你就去锦州。”
“你出发的时候,轩儿就告诉我了。”公输盛说道,“真如你信中所说,宫里那位动手了”
公输盈呷了一口茶,继续道:“我不清楚。但是祁白来了,他说他只是路过。”
公输盛一只手敲着桌子,“祁白”他沉默片刻,继续道:“那追杀那孩子的人呢”
“不知道什么身份。”公输盈摇摇头,“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被祁白打趴下了,似乎祁白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你吩咐下去,让门中弟子注意一下。”公输盛说道。
公输盈点点头,继续道:“听祁白说,他们好像和程家有关系。”
“程家哪个程家。”
“北燕蓟的程家。”公输盈想了想,再补充道,“程家的大小姐和那孩子还有点渊源。”
“哦”公输盛来了兴趣,“什么渊源”
公输盈笑了笑,答道:“便是年轻人的那种渊源。三年前他们程家内乱,程焕把自己的孩子送到玉垒山庄,与楚鹤离这孩子待了几个月。”
公输盛也是笑道,忽而又冷脸道:“那这程家这次是什么意思”
“不清楚,祁白说好像追杀楚鹤离的就是程家大小姐的手下。”公输盈道,“这么说玉垒山庄的事情,和程家应该脱不了关系。”
“你刚刚不还说他两有渊源,怎么现在还打打杀杀了”公输盛问道。
“是有渊源不假,但最后闹得两方都不愉快。”公输盈回答,“具体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楚大哥就讲了这么多,似乎不想传出来。”
公输盛一副懂了的表情,挥了挥手,“你下去吧,照看好那孩子。”
公输盈点了点头,站起身,又道:“我路上给楚鹤离看过了,他的脉象有点问题,似乎一身真气被封住了,我想用剑池给他治疗一下。”
公输盛应允,再次挥手。公输盈弯身告退,正要走出大厅时,身后的公输盛又问道:“那东西呢”
“东西在他手里,不曾看见是不是真的。”公输盈停下脚步,道。
“应该错不了。”公输盛说道,“当年楚狂人从江宁城把他带回来,定然是有原因的。你当年有见他拿着吗”
公输盈回忆片刻,摇了摇头。公输盛叹了口气,让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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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剑池疗伤
“暂无大碍。”公输盈收回诊脉的手,站起身道,“幸好有镯子护着她心脉。”方棠昏倒后,楚鹤离就把她抱回屋里,又叫来了公输盈。
听到这句话,楚鹤离皱皱眉,问道:“师叔,方姑娘究竟是什么问题”
公输盈叹了口气,示意楚鹤离同她出门。两人走到桌前,乘着月光,楚鹤离给公输盈倒了杯茶。
“这孩子先天心脉受损,在她三岁那年又受了刺激,得了心病,气血淤积在心,难以消除。”公输盈换换道,“从那以后她体内就不知为何有一股阴寒之气,侵袭她的身子。”
楚鹤离站在公输盈身边,问道:“那青岩医坊也没办法”
公输盈摇摇头,“我一年前去过青岩医坊,当时孙十常先生曾看过一次,说他暂时没有法子。”公输盈顿了顿,“但是前些日子他来信,让我把方棠带过去。”
公输盈抬头看着楚鹤离道:“等过些日子你伤好了,便由你带去青岩。青岩谷常年温暖,对你们两的身子都有好处。”楚鹤离点点头,望向屋内。
“孙先生说,这孩子要是好好调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公输盈捏着茶杯,也望向屋内,“虽然不能根治,但至少发病几率会少一些。”楚鹤离站在一边沉默,听着公输盈讲话。
“鹤离,你去看看屋内冷不冷,炉子里要不要加点火。”公输盈见房间里没有反应,对着楚鹤离说道,“这小姑娘每次发病的时候全身冰冷,平日里也极其怕冷,所以才有个暖炉让她天天抱着。”
楚鹤离点点头,走了进去。方棠一个人躺在床上,十分安详。楚鹤离来到床边,看着她紧皱的眉头,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叹了口气,将被子掖好,然后来到炉子旁,见里面的炭火充足,便未做安排。
“娘亲!娘亲!”床上的方棠突然喊叫起来,楚鹤离转身便见她一个人在床上挣扎,面色痛苦。
“娘亲,棠儿很乖!”方棠止不住的说道,“娘亲为什么要离开棠儿。”
楚鹤离立马走到她面前,蹲在她身边,细声说道:“方姑娘,可是做噩梦了”
方棠当然不能理他,听觉声音在自己身边,她立马抬起手,抓住了楚鹤离的衣袖。“娘亲,娘亲为什么要杀父亲”
楚鹤离一个人听着有些心惊,怎么也不是。他反握住方棠的手,轻轻抚摸。方棠一直直呼娘亲,似乎全是不好的回忆。
“哥哥,哥哥也要丢下棠儿吗”方棠继续道,但情绪比刚刚要稳定了些。
公输盈听见房间里的动静走了进来,见楚鹤离握着方棠的手,方棠那副模样,心里知道了怎么回事。她走到方棠床前,双手作拈花状,点在方棠眉心。只见方棠立即安静了下来,但手依旧死死抓住楚鹤离不放。
“哥哥。”方棠嘴里小声念叨,“棠儿很乖,哥哥要记得棠儿。”
楚鹤离见状,转头看向公输盈。公输盈皱眉说道:“棠儿每次发病的时候都会梦呓,你照看好她,我已经稳定了她的心智,今晚应该没有问题了。”楚鹤离默不作声,蹲在方棠床边。
一夜无话。
方棠醒来时,感觉手上暖暖的,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她先是转头,见楚鹤离趴在床前睡着了,再看向自己手掌,发现楚鹤离的大手正包裹着自己。
方棠先是一惊,再是害羞,立马将手收回来,同时吵醒了才没睡多久的楚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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