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嫡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天不缚苍龙
这个时刻,他心里是十分复杂的:一方面觉得女儿来送自己是女儿的孝心,一方面又觉得这样不好。
况且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女儿出来相送,传扬出去,岂不是毁了一世英名么这样不妥,十分不妥!
陈钥也大抵能猜到自个儿父亲的心理,对他说:“那女儿便先行回去了,父亲大人慢走。”
她前世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父亲和母亲都时常会冒出一些有趣的想法呢
不过话说回来,荣国公府这事儿上达天听,又有之前那账本子,想必距离玩完的时间也不远了吧
她记得前世的时候就是那账本子被曝光了出来,然后众人推墙,以往风光的、好的地方,全都刹那间变成了要命的错处...
陈钥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笑意。
想到这里她就高兴啊!
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比看着仇人倒霉更值得令人愉快的么
当今皇帝原本就看各大勋贵世家不太顺眼,现在荣国公府又妥妥的把把柄送到了手上,岂有放过之理
不过他可是要成为千古一帝的人,千古一帝是仁慈的,不好自己就对臣子下手。就是有那十分懂他心意的人提出来,他也要做做样子...
不然他也不会给靖安侯赐下尚方宝剑。
可巧靖安侯就来了。
这个时候能来,想必定是收到了上天的指引,帮助他在成为千古一帝的道路上更进一步来了。
靖安侯发现今儿个圣上看自己的眼神格外传神,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吓得整个人一哆嗦:“陛下,您没事吧怎这般眼神看臣啊”
言下之意:陛下,您老人家没病吧这样看我是不是想找面首啊想找面首您找别人去,可千万别找上我啊!
皇帝哭笑不得。
他的臣子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他的目标可是千古一帝!跟这样宏伟的事业比起来的,面首算什么...呸!靖安侯你长得五大三粗,就算要找面首也不会找你啊,朕的眼光有这么差么
“爱卿啊,你来得是时候,朕听说这几日荣国公家里又是不消停...”皇帝语重心长道,“这些个勋贵世家啊,仗着老祖宗打下的家业一点都不知道珍惜,殊不知旧日情分终有用完的时候。”
“朕正发愁呢,爱卿说说吧。”
说什么
什么情况!
靖安侯直接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皇帝,双眼放空...
得!还是要朕亲自提点。
皇帝咳嗽了一声,无奈道:“爱卿,朕说勋贵世家不懂得珍惜现在的日子,你怎么说
朕许爱卿先斩后奏之权,可是爱卿啊,朕不是别人,爱卿行事也可以同朕说说。”
这会他反应了过来,忙说:
“陛下,臣认为这事好办,勋贵世家们既不懂得珍惜,就让他们尝尝失去的滋味便是,从荣国公府开始,待臣查抄了国公府,看他们还怎么嘚瑟!至于没有向陛下禀告,实在是臣已有把握,便觉无需打扰陛下。”
作为天子近臣,靖安侯可是知道这位陛下对勋贵世家动心思有多久了。
之所以没有动作,定然是惦记着会不会影响名声,坏了成为“千古一帝”的大业...
果然,皇帝听了他的话,说:“哎呀,要办他们容易,可是...如果让百姓们觉得朕凶暴、不好说话,那可怎么办”
靖安侯嘴角抽了抽:“这好办,交给臣便是了。臣定
第五十五章.抄家
抄家这种事情,靖安侯办得那是得心应手。
早年同他父亲出征的时候,便练就了一身抄家的本事,不拘什么东西,不拘藏在哪儿,他都能给找出来。
说实话,他当年年轻,还挺喜欢干这事儿的。不过他父亲觉得他堂堂一个侯府世子,沉迷于做这事情有失体面,便禁止他再参与。
今儿个奉旨抄家,想想还有点儿小兴奋呢。
再者,这荣国公府和他家可是仇人。他可要好好办事儿,他这是认真严格的完成任务。不过是较旧例更严格一些,顺便替女儿讨个公道,也不算是公报私仇。
......
话说荣国公府大房二人一直称病,老国公、吴母,并二房一众人等,都生出了意见,都预备着去教训一二。
忽然有一个管事婆子急忙走上荣庆堂来道:“有靖安侯带着好些位官兵来了,说是有事找。阖府各处的门房都已给把守住。
靖安侯已走了进来,请太爷和二爷快接去吧!”
这话一出口,老国公便知事不好,忙对吴母说:“恐有祸事。夫人快收拾些细软,带着几个小的走。旁的、大件的并金银珠宝等,都尽可以舍。”
“政儿与我一同去接见。”
老国公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当年他也查抄过别家的府邸,今儿见了这个阵势心里也有数。
这会子做别的什么都来不及了,只盼自个儿这把老骨头能多拖延片刻,为夫人争取世间。
可惜自己那个大儿子,一直称病不出,如今只怕还没得到消息,千万这孩子身上没得什么过错才好。
只见靖安侯脸上带着笑:“许久不见,老国公可还好”
“好,好,师侄家里可还好”若在平时,他是不理这人的,可这时候,老国公只想着怎么拖延一些时间。
“都好,只是您这里可能要不好了。”靖安侯的语气里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老国公又说:“贤侄女儿的事,我也略有耳闻,这里向贤侄赔不是了。”
赔不是
哼,晚了!
靖安侯面不改色:“很不必了,女儿家的清誉是老国公这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么”
“本侯奉陛下旨意来查抄贵府家产,您老接旨吧。”
老国公和吴政等人听见,都直接瘫倒在地上。
靖安侯也不在意,总之人没站着就行,便说:“陛下有旨:老国公交通外官,治家无方,恃强凌弱,高额放利,放任子侄毁坏良家少女清誉,枉顾朕恩,念其年老,不加刑罚。
然国有国法,不可不罚,着抄没全部家产充公。钦此!”
一语毕,靖安侯即下令:“拿下全部男丁看守,再传番役,分头按房抄查登账。”众番役拉着本宅家人领路,分头查抄。
靖安侯道:“例行公事,您不必着急。只要没得其他的事儿,全部家产充公也就过去了。”又吩咐看守的人说:“这儿的人一个不许动,都务必看住了,待查抄的人回来一齐处置。”
从踏入这个门开始,他就不用做多余的事儿。
一会儿有人来回说:“东西两处抄出几大箱子房地契,并二十箱借票,都是违例取利的。”
靖安侯便问老国公:“您老可有解释”
“这,这...”老国公哆哆嗦嗦,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把两房的媳妇恨的要死。
他的儿子是什么货色他心里有数,这胆大妄为之事定出自讨进门的媳妇之手。
还解释什么先前宣旨时已说得很清楚。
皇帝比他还先知道。
“没得说法也不要紧,总之也就这一遭了。”靖安侯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正是要这样才解气,让你纵容后辈害我家的孩子,如今报应来了吧
不一时又有一些仆役搬出好些东西,暴露在太阳底下发着亮堂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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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姊妹
陈钥从父亲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时,荣国公府正处于居无定所的尴尬时期。
若不是老国公及时让吴王氏带上一些细软从暗门走,只怕情形更为不堪。
又因是圣上授意查抄,同朝的朋友都是躲藏都来不及,谁肯帮忙即便是旧日的亲友,也远远地躲避着。
更有一些人暗恨这家人富贵了还不放过祖宗的功业,公然说:“祖宗撂下的功业被这些人弄得干干净净,往后大家伙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以往是他们家大业大,现在既都已败了,大家伙也不要怕,想把自己的那一份东西拿到手,便施为施为....”
真真是墙倒众人推。
陈钥只当是个笑话,都说给李灵儿听了。
这也是她给李灵儿的考验。
李灵儿是个有能耐的,可若李灵儿是个放不下荣国府那些人的,往后她也不会说多么重用。
这个人倒也没让她失望,只有短暂的愣神,随后便和没事人一样。
“妹妹说笑了,我今个儿拜的与妹妹也算是同一个祖宗,管荣国府发生什么,都与我没什么干系。”
“即便是真有什么说法,也是盼着那些人都死光了才好。”
提起荣国公府,李灵儿满脑门子的恨。
身在局中时还不觉得,如今跟了现在的娘亲,只觉得自个儿从前实在愚钝。
她想起从前的日子,那简直就是过得连猪狗都不如。
陈钥暗笑道:“姐姐果真这样想那可是姐姐从前的夫家。”
“妹妹,你用说我从前的事儿做什么如今既与妹妹成了一家人,前尘就应该不要论了才是。你再要说这个,我可要生气了。”李灵儿嗔怪道,“不过...”
“如果那家人有什么趣事儿,妹妹觉着好笑,也可以说给我听听,权当是娱乐。若是别的便罢了。”
她也是不信眼前这个人会无缘无故对荣国公府表示关心。
这个人对荣国公府表示关心,如果不是为了给那些人添堵,那么一定是动了斩草除根的心思。
不过,不管是这个人出于什么心思,她都绝不想和荣国公府那群人再扯上关系。——她算是看透了,那群人就是粘上就甩不掉的水蛭。
她如今有自己的生活,有七儿,还有一个爱自己的母亲,一切都很好。
陈钥听出来李灵儿话里的真诚,笑道:“姐姐能够放得下,我便放心了,不过姐姐毕竟在那家的府里生活了那么久,若有些记挂也是应该的。”
“我一个人难免有不注意的时候,姐姐不妨帮我注意注意,若有什么及时告诉我才是。”
这是什么意思
李灵儿心里有几分猜测,却没有冒然开口。
犹豫了儿,方对陈钥说道:“照理说,我本不该在想着前边的事儿。既是妹妹开口,我也不忍推辞...”
“只是我身份略尴尬,不好大大方方露面,只好暗地里关注着。”
“如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要央妹妹多多体谅才是。”
陈钥一把拉住李灵儿的手:“姐姐,这样说就生分了!姐姐精明能干,能来帮我,那是我的福分。”
她对李灵儿没有什么好感,但这并不妨碍她们两人交好,尤其是在两人拥有共同利益的情况下。
对于李灵儿的心到底有多狠,她也早已有深刻的认识。
“我记得那时候姐姐还带了一位姊妹过来,是叫七儿吧今儿怎没见和姐姐一同过来”陈钥笑说,“姐姐的人定是极好,很该叫我见见的。”
李灵儿却不乐意叫七儿被人看见,因说:“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见的再者说,她原应是死了的,这会子也不方便带出来。改日妹妹到家里,再仔细见吧。”
这是对我有所防备还是真如话里说的
前世的经验来看,要从这
第五十七章.询问
才送走了李灵儿等,靖安侯夫人便把陈钥堵在了房门前,一脸冷笑说:“我说,你这妮子真的不想嫁人了成天掺和荣国公府那档子事儿,把自己名声弄成得你姑妈都上门来说了。”
“姑妈说了什么”陈钥面不改色。
这个姑妈前世便没什么交集,今生若不是李灵儿,想必也更不会有什么交集,是以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姑妈到底是外嫁女,纵是我真有什么也牵扯不到她。
况且,荣国公府的一干事项,不过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并没有错,不是么”
她知道这世间绝大多数时候都不是以对错论成败,可她就是看不惯一个素无瓜葛的姑妈来对她指手画脚!
靖安侯夫人就知道女儿会不忿,语气平静而又带上了一丝无奈:“钥儿啊,站在你的立场上你是没有错。可是别人不会这么想,她们只知道女孩子要贤良淑德。
众口铄金,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这个孩子!怎么呀说都不听呢人言可畏,不能不防啊...
为了她的婚事,自己可是操碎了心。
“母亲,您就别瞎操心了,父亲都说了,女儿的婚事再不济也能够让陛下做主。”陈钥笑笑说,“您不是要给大哥找媳妇吗先给大哥找吧,我是小的,越在大哥前头也不好。”
闻言,靖安侯夫人只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这两个人不是已经到了见面就要掐起来的地步了吗怎么这会子这样懂得礼让!
蔡妈妈及时出言劝靖安侯夫人道:“依奴婢看,这样也好,让那些瞧小姐不上的人瞧瞧,她们口中极不规矩的小姐是怎样礼让兄长的。”
靖安侯夫人却没理她,越过去把视线抛向陈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自古婚嫁的规矩。即便是有陛下赐婚,如果亲家瞧你不上,你嫁过去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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