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九阕2:涅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妖塔塔
我怔然。
因为呈译的那句话,他不像是经常出现在府里的人。
更加深了我对那个人身份的猜疑。
明明应该是听到了呈译和阴夫人之间的对话,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急
第14章 第十四话 闹市口的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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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有哪里不妥”萧珏郑重其事的坐了下来,他预感到我们接下来要聊很久。
“我认为,那个人可能是恰巧路过,但是对于阴夫人与呈译有染并且怀了身孕这样大的秘密都无动于衷,绝不单纯。呈译是听到了他的动静才急忙追出来,害怕被人发现,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一开始就在那里等着,或者是他有意为之,都应当十分小心,避免被发现才是。可是他却发出了动静,当呈译追出来的时候,他匆匆离去,比起有私情的阴夫人和呈译,他显得更为局促慌张,甚至狼狈而逃。显然,发现呈译和阴夫人的私情带给他的影响并不是如何揭发这件事,而是......”
“你觉得他是凶手”萧珏说。
“就算不是凶手,也是一个和凶手有着极其密切关系的人......”我对于呈译所说的那个背影,越来越怀疑,我认为他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可能是一个巧合。但是偏偏他听到了呈译和阴夫人的话,知道阴夫人与呈译有染,这应该就是促成他对阴夫人起了杀意的缘由。“可是我想不通,如果他杀阴夫人,是因为听到阴夫人与呈译有私情并且暗通款曲怀有身孕,他就是除了呈译之外第三个知道阴夫人身孕之事的人,杀害阴夫人,如若是因为阴夫人的行为使之愤怒,那么与其他几人的相连点在哪儿”
这个凶手,难道是凭借自己所憎恶的人在选择杀害的对象吗
憎恶......这与第一个命案中遇害的谒婆倒是不谋而合。谒婆刁难她的儿媳,逼着儿子休妻,的确够惹人憎恨的了。假设凶手以他所憎恨的人群作为目标,来进行“献祭”,那么第二件案子的死者庆吾则显得十分无辜,庆吾只是个七岁的孩子,父母都很疼爱他,他们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猎户,凶手没理由憎恨一个七岁的孩子。如果是因为庆吾的母亲姜氏女家中的缘故,那么死者就不该是庆吾。时胥和陈姬就更加没理由了。
时胥胆小怕事,根本不敢招惹任何人,更不要说被人恨了。
陈姬的身世,虽然有些不幸,但这一切并非因她而造成,她本身也是无辜受牵连的人。对于她的养父母自然是尽到了孝道,没有人能说她的不是。凶手选择她就更没道理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我总觉得,这几件案子没有那么简单,不养足了精神,如何能继续查下去呢。”萧珏起身的时候牵我,将我硬是拖了过去。“说起来,毓儿这一次好像特别认真,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与那陈姬原本认识的关系。”
“我也有些担心。”既然他说起了,我也就随着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萧珏俯下身去帮我把鞋子脱下放在一旁。“你是他爹呢,这些事你们父子俩闲下来聊聊,比我刻意询问要自然些。毓儿他跟别的孩子不同,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几个能够深交的好友,也是挺孤单的,他为了陈姬的事情这么上心,怕是......”
“没事的,等到明天我抽空和他聊聊。”萧珏轻叹道,“不早了,睡吧。”
......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那个梦了。
仿佛是半梦半醒之间,浮在水面上,我看到萧珏赶来,我看到他慌张的伏在岸边将我拉过去......梦里的恐惧没有丝毫减退,这些年,从未忘记过那一刻......
“笃笃笃”
“谁”我从梦中醒来,就听到敲门的声
第15章 第十五话 死者言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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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暨,四十二岁,城中出了名的赌徒恶霸,嗜赌如命,曾经因为欠下巨额的赌债被人放火烧了家宅。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死在那场大火之中。在那之后,他便一直都是孤身一个人了,身边偶尔更换不同的女子,但大多不是什么正经的良家女,多是些风月场所逢场作戏的女子罢了。
“......言暨当年自己就是这赌债的受害人,没想到十年之后,他竟也在赌场之中干起了放赌债的买卖,放债给那些赌红了眼急于翻本的人,收取高额回报。因此大发横财,手底下有不少的人跟着他,有时候碰见了那种不还钱的,就闹上门去。闹得多少人家像他曾经一样的家破人亡,在城里可是遭人恨透了。”子尹大人介绍说,对于死者言暨非但没有任何惋惜,反而还有一种觉得凶手替天行道的仗义。“这个人啊,活着的时候就嚣张跋扈,欺压良善,多少人敢怒不敢言啊。”
“他这么遭人恨,想必,想要杀他的人也绝不在少数吧。”这下可有的查了,光是调查言暨周围这些有可能谋害他的人,就足够查上几天的了。
“萧夫人,这言暨惹的人众多,他横行霸道,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那些有点名望的士族,没有他不敢招惹的,单就是一个赌坊里,能查出来想杀他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这要是查下去,得查到什么时候啊。”子尹大人抱怨道。
“那也得查,言暨的死法和之前五件案子如出一辙,暂且不能排除凶手杀害他的目的是否与其他五件命案有着关联。”我想了想,忍不住问道,“子尹大人,既然这个言暨遭那么多人恨,他得罪的人之中又有权贵,为何没人揭发他呢。”
“怎么没有人揭发呀。可这言暨啊,凶狠,暴戾,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放赌债一事本就犯法,这要是举报了他,那还不连同自己借赌债之事也一并公开了啊,到时候遭受连累。谁还敢揭发他放赌债的事呢。”子尹大人对此也十分无奈,他叹气道,“所以这有的人啊,就宁肯忍受着逼债,也不敢吭声。更何况是士族了,万一声张开,整个门第都受其影响。不过早些时候,确实也出过一件事......”
“是什么事”毓儿一听,急忙追了过来。
“是这样的,城里原是有一对兄弟,大劼和次劼,大劼老实本分靠着一手打铁的好功夫养家,一家人过得都挺好。可是这次劼就不行了,次劼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全靠大劼救济为生,可偏偏不老实,成天做着发财的美梦,好赌,借了言暨二十贝,不成想,一会儿的功夫就全输光了......”
钱输光了以后次劼不敢回家,怕遇上言暨逼债,才一天的功夫,借的二十贝就变成了六十贝,次劼哪里还得出这六十贝,索性就连夜跑了。次劼跑了,言暨就找上了大劼,而六十贝就变成了二百贝。大劼还不出钱来,言暨就让人去大劼的铺子里捣乱,一来二去的,损失更多了,大劼找不到次劼,又被言暨那一伙儿人逼得没了活路。便报了官。
好容易是有人站出来报官了,官府自然是要严惩言暨的。奈何次劼借钱跑路在先,大劼又不能证明次劼向言暨借的钱是赌债。于是官府只能依着规矩责罚言暨二十板子,便把人放了。言暨怀恨在心,被放出来当晚便派人潜入大劼家中,将他一家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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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话 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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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璩黎,你若不说实话,本官也帮不了你!如今,言暨死在你的赌坊之中,他又在你的赌坊之中放债接连害人,你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纵容。你要本官如何信你!”子尹大人气愤非常,言暨之死连累众多,他也是爱莫能助。
“大人,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小人的确是怕言暨报复,才不敢指证他放债之事,但小人从未纵容过他放债!更因此事,连累小人的犬子被他手底下的人打断了腿!这言暨本就是市井恶霸,试问这城里有几个不恨他的,又有几个敢得罪他的!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敢赌上一家人的性命去违背他啊!”璩黎声嘶力竭的想要自证清白,从他举止来看,他所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那言暨生前可谓十恶不赦,偏偏下面的百姓不敢指认,上面当官的也拿他没办法。为人凶狠恶毒,动辄伤人全家,谁还敢与他作对。
“璩黎,我问你。”我说,“言暨只是在你的赌坊里放债吗”
璩黎看向子尹大人求情。
“萧夫人在问你的话,还不快说!”子尹大人焦急地催促道。
“是。”璩黎回了子尹大人的话,跪着挪动身体转了过来,“回萧夫人的话,这城里的各个赌坊,如今都有言暨的人。言暨这人十分可恶,他从不明面上放债,都是派人伪装城客人混进赌坊之中,就守在那赌桌旁,瞧着谁人把钱都输光了,便上前暗示。使人欠下赌债,紧接着便上门讨要!城中几个赌坊的老板都恨透了他。原本这赌坊只是为了让人有个玩乐,可如今,言暨却将赌坊的生意弄得臭到不行,百姓怨声载道,谁还敢踏进赌坊娱乐,这赌坊的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竟是为此!言暨所得罪的人,看来还真是不少。“既然如此,凶手选择将他吊死在你的赌坊里,必定是有缘由的。你的赌坊平日都谁能够随意进出这里每日打烊之后,留何人照看”
“回萧夫人,每日丑时前后打烊,打烊之后,是小人和赌坊里的两个小伙计留下来收拾,晚上两个小伙计住在这里,就在后面,有间茅屋,他们就睡在那里。小人有时留下来住,有时候回去家中,等到第二日晌午准备好了就开张。”璩黎说。
“出事之前,你们可有留意过发生了什么吗”既然每晚都有人留在这赌坊后面住,应该会有所察觉吧。赌坊不比别的地方,留下来住的伙计还要留意赌坊的情况,以免被贼人闯了空门,可是要将言暨的尸体悬挂在赌坊之中,这么大的动静,赌坊的伙计不可能没有察觉的。
我仰头看着房梁。
和之前五件命案有些不同的是,凶手并未将死者吊在死者生前的住所,而是将他吊在了赌坊之中。赌坊的房梁较高,凶手想要将言暨的尸体悬挂在房梁上有一定的难度,他是如何做到的赌坊里只有几张赌桌而已,这些赌桌十分沉重,如果凶手只有一个人,他是如何挪动赌桌才能够借着赌桌的高度,将言暨的尸体吊在房梁上呢。
“小人已经询问过了。昨夜时分,两个小伙计不知吃了什么,闹了一整夜的肚子,直到天亮才累得昏睡过去。小人来的时候,他们俩都还没起,小人绕到后门才进到赌坊里,这便看见了言暨的尸
第17章 第十七话 即将大婚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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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儿子已经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资料,这个符号的意思,却都没有记载。倒是看见了一些相似的。”毓儿免不了要为难,黎部留下的资料甚少,大多也都是我凭着回忆记下的,连我都毫无印象,更何况是他了。
“那就把所有相似的都找出来。”我就不信了,能一直都没有线索
“萧夫人,下官倒是知道一个人,或许他知道这个符号的用意。”子尹大人安排完差人去搜寻附近的可疑之处后,回到我们身边。“这个人就是虚云禅师。虚云禅师一直都在游历四方,听说就快到了我们陈国,他对于黎部的风俗颇有研究,一辈子都在钻研黎族的文字和符号,若是问他能够找到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虚云禅师”我听说过此人,“可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抵达。”
“下官闻说,这两日虚云禅师便会到了。”子尹大人终于提供给了我们一个好消息。
那真是太好了,兴许这虚云禅师真的能够发觉这死亡印记中的秘密。
“大人!”门外的差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大人,大司乐府上出事了!”
......
我们赶到,萧珏已经在了。他也是得到消息之后匆匆赶来的,还未来得及检查周围,看到我们,他走了过来。“死者是大司乐的女儿,云婉。”
“怎么回事”我问。
难道一天之内,凶手连杀两人!
“还不清楚,进去再说吧。”萧珏的神色很是凝重,接连发生的命案已经逼近疯狂的状况了,凶手不只是在享受他杀人的时候获得满足感,更像是在执行一种仪式。
站在云婉的房间里,云婉的母亲大司乐已经哭倒在一旁,毓儿和红玉一起搀扶着她送去了房里。留下云婉的婢人向我们解释,“......昨晚,小姐说是身体抱恙,便没有吃什么就去休息了。所以一大早,夫人让奴婢熬了些汤送过来,再有几日便是小姐大婚了,免得小姐伤了身子,耽误了大婚。奴婢来到小姐门前,敲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小姐的声音,还以为小姐是近来忧心,睡得沉了些。本想着等到晌午再过来,可是奴婢仍旧没有等到小姐的回答。奴婢实在不放心,便去请了夫人的话,才开了门,没想到小姐已经......”
“你说过几日是小姐的大婚之喜”
她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即将大婚的新娘子,怎么就引起凶手的注意了呢。
“是,小姐原定于六日后便会和内史大人家的公子成婚。原是一门当户对的良配,怎知小姐竟然死于非命。”婢人越说越伤心,她看着仍然悬挂在房梁上的云婉哭得没了人形。
是个六日后即将大婚的女子啊。
真是可惜了。
“去找些人来,帮忙将小姐的尸身放下。”我说。
婢人退了出去。
“看来这一次的案子,不光是棘手了。”萧珏感慨说,“你遇到过这样的案子吗”
“自然没有,丧心病狂的不少,但是像这样丧心病狂的,还是头一次。”凶手杀人的目的我们还没有确定,但是案件继而连三的发生令人措手不及。一夜之间,两宗命案,又是毫无联系。想要从死者的人际关系下手,显然是找不到线索了,“萧珏,我需要知道云婉和言暨,到底谁先死的,凶手是以什么样的先后顺序将他二人杀死,然后布置尸体现场。”
总要找出个先后。
“好。”萧珏慎重答应。婢人带着府里的家奴赶来,小心翼翼的将云婉放了下来。
和之前的案子一样,房里除
第18章 第十八话 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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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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