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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难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若有所思的猫
    先帝痛失所爱,无论大臣们多少劝谏之言,都被先帝抛于脑后,誓再不立后。

    而先帝也是终日




章五 匪夷所思
    顾南琴某日醒神主要还是因为汤药太苦了。

    咂咂嘴,本是条件反射般的想把汤药吐出来,却在睁眼之前惊觉身旁似是有人正在给自己喂药。

    未免暴露自己已醒,顾南琴只得梗着脖子咽下这最后一口汤药。

    待到眯眼瞅着这嬷嬷服饰的人端着空碗出了门,顾南琴才一咕噜从床上翻起,首先第一个反应便是检查自己的衣物是否完好。

    衣服已经被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倒是身上的小物件儿一个未丢的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桌上。

    刚刚来照顾自己的是个嬷嬷,衣服应当也是她帮自己换的吧顾南琴从桌上取回自己的焰火束,心里泛着嘀咕。

    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问题的时候,顾南琴忍着脚腕上的酸痛,麻溜儿地蹬下床取来了放在柜中干净的衣衫,虽然脚下不便,却也极快地给自己穿戴了个整齐。

    轻手轻脚地探了个头出门,整个院子不大,甚至比不少朝中普通官员的院子还小上半分。

    但其中亭台楼阁皆是小巧别致,更是飞檐斗拱、流水小溪一应俱全,倒是瞅着比曾经悄悄瞧过的丞相江璃的院子还要精美不少。

    顾南琴悄然趴在门口,试探着迈脚,可身旁仆从走过,竟是正眼也不看她,全然当作未曾见到似的,只是埋着头自顾自地走来走去,忙着些手头上的事务。虽是三三两两的家仆不少,竟还真没有一个要上前难为顾南琴的意思。

    所以,那人把自己接回家中,而后便就此放任自流了竟也不派人看管几分抑或,竟也不派人去宫里通报一声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根据昨日那护卫的反应来看,他们当是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份才对。顾南琴可没打算侥幸猜想他们还被蒙在鼓里。

    只是,那护卫的功夫精湛,出手果断,手中寒刃更是精品。虽是着素色衣衫,布料却也算是精致。只是略看便不似什么普通人家的护卫,哪怕说是皇亲国戚的护卫也不为过。

    至于那救下自己的男子……顾南琴轻轻挑了柳眉:别的不说,光是那人的衣衫与配饰,就已经不俗。若说只是路人,那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顾南琴本想摸去前院看看这户人家的匾额,至少也能猜着个大概的身份,无奈那日从墙头摔下之时,脚腕又给伤着了,此刻越发酸痛不已,连只走两步都是费劲,更别提从此处挪到前院。

    挣扎犹豫之下,顾南琴还是放弃了摸去前院的念头。反正这院子又不会跑,等回了宫里再派人来查便是,眼下求救才是要紧。

    眼见着并未有人对自己加以看管,顾南琴便也堂而皇之地在院子中央燃了焰火束。随着一声焰火炸响,很快便引来了身着劲衣的的一人,三步并作两步,直跃至院中,急急冲着顾南琴道:“公主你可还好”

    “还好还好,你赶紧把我弄出去会更好。”顾南琴好气又好笑地冲他扬了扬手上缠着的白布,“我手腕伤着了,栽下来的时候脚又崴了,你快点想办法把我弄回去。”

    萧子安见着自家公主确实完好,衣着干净整洁,手腕上的伤口也被细细包扎过,看着也不像是被恶人捡着了,总算是把提着的心稍稍安放在心头,弯下身子任公主爬上自己的背脊,待她趴稳后便蹬脚而出,瞬间消失于墙外尽头。

    叶嬷嬷自角落处走出,若有所思地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还是给江府那边递了个手信:“已被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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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 身不由己
    顾南琴稍作收拾便起身去了小皇帝的书房,从落轿之处走到大门不过数步之遥,可崴了的脚却依旧疼得发颤。

    遥遥望了望天,今日倒是未见晴朗,只剩了两片乌云飘于空中,顾南琴不由得心内一动。

    强忍住面上的痛意,顾南琴在见了小皇帝的那一刻霎时笑得嫣然:“……听说皇上找我”

    “南琴姐姐!”小皇帝顾咏德在看见顾南琴的那一刻,面上原有的本不属于这年纪的戾色顿时消散不见,同样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绽笑。

    虽不是先帝所出,但在宫里住了这么些年,自然也明白了顾南琴是真心对自己好。从前对这先帝嫡女有些隐隐惧意,但经过了这么些年的相处,先前的那抹不安与恐惧早已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每每见着顾南琴都如见了亲姐姐一般喜悦。

    顾南琴爱怜地翩然过去摸了摸小皇帝的脑袋,眼看着他已经不再是刚入宫时的那个小娃娃了,现今已经初显了少年之貌,却依旧有些唯唯诺诺,不敢在外人面前多说上两句话语。

    心下稍有些哀叹,顾南琴还是毫不吝啬地展颜一笑:“听说你有些小玩意儿要给姐姐看”

    顾咏德自是没察觉顾南琴的腿脚微微疼得发颤,小孩儿似的脾性只顾着差人把刚进贡来的玩意儿拿给姐姐看:“姐姐你看,这可是南海东珠呢!足足二十多颗,各个都珠圆玉润的,漂亮得紧。朕瞅着这皇宫之中,只有姐姐的天人之姿配得上这一串东珠,所以特意转赠姐姐。”

    言罢,顾咏德无意间扫了一眼顾南琴脑袋上的流云髻,忽而垮了笑脸:“姐姐可是被内务府苛待了怎么只戴两个这般简陋的钗子若是没有称心的首饰,朕去派人再给姐姐打几套便是。”

    顾南琴轻轻牵了牵唇角,笑意泛在面上:“不必不必,皇上知道的,姐姐就是有时犯懒,懒得动弹才只戴了俩钗子。再说,这内务府哪有人敢苛待本公主呀对吧。”

    顾咏德这才收了收小脸上的怒意,倒是没忘了盈袖随口一句的搪塞:“盈袖不是说姐姐病了么这两日可好”

    “好多了,只是稍稍着了凉,睡了两日便好得多。”趁着说话之际,顾南琴不动声色地把这小皇帝引到桌前坐下,才悄然松了口气地就近坐下,算是给自己已经快撑不住的脚踝稍稍放了个假。

    “对了,前两日孝明王与朕提起姐姐的婚事,姐姐心中可有心仪之人”今儿也不知刮了什么风了,小皇帝居然一脸兴奋之色地提起了这茬。

    顾南琴心里咯噔一下,算了算自己已是十八年纪,作为一国公主,跟民间十五六岁定婚的小姑娘们比起来,也算是晚婚了吧,朝堂上还真有人得急了。

    身为公主,看似集尽万千宠爱,实则大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尤其是这婚事。

    小皇帝是向着自己,但群臣们可就未必了。身为公主,自然得为了皇室发挥最后一丝作用,哪怕是死,群臣也不可能真的让顾南琴去寻一个劳什子“心仪之人”。

    就算是孝明王发话,这群臣最多也就做做样子,打着为公主觅婿的名头,最后给顾南琴找个什么重臣或是世家大族,美其名曰“门当户对”,好了,完事儿。既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又能拉拢世家重臣,多好的棋子儿。

    顾南琴心内暗叹,却不想浇了小皇帝冷水,只得打起精神故作期待:“……姐姐的婚事呀,唔……大概找个能文善武的,姐姐就很开心啦……”

    一副哄孩子的语气,小皇帝却当了真,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似是还认真默念了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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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 无法放心
    “殿下,您在写些什么哪”盈袖自小跟着自家公主,自然晓得她甚少写字。人家大家闺秀们都是打小练得一手簪花小楷,可自家这位呢,虽是书读得不少,但这一手毛笔字就……呃……

    “写信给舅舅。”顾南琴一边漫不经心地答着,一边拿笔杵着面上浅浅的梨涡,琢磨着该怎么给舅舅说这事儿。

    顾南琴舅舅姓徐,溧阳徐氏,可是赫赫有名的百年世家。入朝为官者自是不少,但最打响其百年名号的,却是出了一位正儿八经的皇后娘娘。

    虽然先皇后已经过世,但溧阳徐氏也趁着这几年内坐稳了在这晋元王朝的地位,现今早已今非昔比,自然也是宠爱自家的这位长公主,金银宠着,暗卫护着,生怕这公主在这深宫中受了人欺负。

    其中,属舅舅徐元铮最为爱护顾南琴,对顾南琴的求助求问,几乎是有求必应。

    顾南琴不自觉地咬了咬笔头,最终提笔寥寥几字叙述了一下自己遇害经过,又仔细描述了那些个杀手的体貌特征以及惯用招数。

    “唉,也不知道舅舅会不会怪我……”顾南琴写完了书信,将信纸摊于桌上晾干,又是忽而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徐大人自是……”盈袖正打算说徐大人对顾南琴的宠爱无所不用其极,却也同样意识到了什么,“……您是说,他可能会怪您偷偷溜出宫去”

    “是啊,舅舅待我虽好,但管得可不比孝明王少。”顾南琴面色稍有犹豫无奈,还是将晾干的信纸折了折,放入一个信封,又亲写了“舅舅亲启”四字,才认真递给了萧子安,“帮我。”

    萧子安虽是一直在殿外守着,但对这主仆二人的对话也听到了不少,此时一脸漠然接过,转身便闪出了门外。

    顾南琴看着萧子安冷静淡然的背影,稍稍出神,又摇了摇头,还是把目光移到了盈袖身上:“……今日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盈袖垂首恭谨道。

    “皇上是不是说了今日要过来”顾南琴歪着脑袋想了想,盈袖笑道:“是了,听说今日上朝时江丞相又把人气得差点吐血,估摸着到现在还未下朝呢。”

    “这么厉害啊”顾南琴有些唏嘘着。这江丞相的大名自己自然是有所耳闻,甚至也常常听顾咏德说起。

    但这人似是手段太过厉害,无论朝臣们给小皇帝软磨硬泡还是上书谏言,只要事情过了江丞相的手,基本也就没小皇帝什么事儿了。甚至于,小皇帝处理不了的棘手问题,到了江丞相这里,几乎也算不得什么问题了。

    小皇帝每次谈论起此人,都是一脸崇拜,虽然总是懊恼于这江璃布下的课业,但实则心内还真把这人当了自己导师般尊敬。

    然而顾南琴却是一直对此事持保守态度。

    虽说这江丞相号称是先帝帝师宁庭柯的关门弟子,但这人的来历身世,顾南琴是一点儿都没摸着。甚至连舅舅徐元铮也未曾摸清过,仿佛这人就是那么凭空跳了出来,又凭空接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就算手段再厉害,顾南琴也总不敢尽信此人。

    如此想着,正巧小皇帝就气呼呼地进了门:“南琴姐姐,我可不想玩儿这劳什子皇位了……”

    话还未落,顾南琴也顾不上这脚上未愈的伤痛了,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上去堵了他的嘴:“瞎说什么……”

    小皇帝怒气未消,却又不敢对着顾南琴发火,只是屏退身后跟着的几名小太监,才道:“朕只有在南琴姐姐面前才这



章八 蹭个饭去
    只可惜,天下多的是天不遂人愿的事。

    就拿这杀手的一事来说,顾南琴半月后很快便收到了徐元铮的书信,说是这几名杀手的功夫都属门外功夫,根本没什么源头,这可就叫顾南琴傻了眼。

    难不成就这么白白被人暗算一回顾南琴咬着笔杆儿蹬着腿半握半靠在椅上,一双秋水般动人的眉眼早已皱作了一团。

    “公主殿下这是在想什么呢”盈袖见顾南琴独自一人窝在书房内,盯着一书信良久发着呆,忍不住悄悄问萧子安。

    萧子安默了默,看着顾南琴的眼色稍有复杂,还是耐心解释给盈袖听:“……应该是跟上次调查的事情有关。”

    盈袖恍然大悟。

    虽说这萧子安出身低微,但在了解顾南琴的心意方面,他可算是整个公主殿的第一人了,就连盈袖这个打小就跟着公主长大的人,也未必有他明白公主的心思。

    其实按理来说,下人们议论主子自然不是什么好事,但萧子安也算是讨了个巧。

    这盈袖本来在公主面前就是一等大宫女,很是得公主喜欢,这问题自然是要答。于是萧子安便就这么着,给了个模拟两可的答案,也算是给了盈袖一个方向,但实则并没有给她透露任何实质上的信息。

    只是,萧子安面上的愁色却是随着公主的忧色只增不减。看着公主这样子,应当是徐元铮大人并未查到几名杀手的来历。

    萧子安暗自捏了一把腰间的佩剑,清冷的眉眼垂下,似是咬牙:以后无论公主怎么下命令,自己也得跟着她行动才行,决不能再让她落了单。

    “盈袖,帮我换下衣裳。”顾南琴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办眼下更为重要的事情——检查小皇帝的功课,顺带着试试从小皇帝的口中套出些情报来。

    立在门口的盈袖立马应声进来:“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天禄阁。”顾南琴瞅了瞅外面的日头,“应该是快下朝了吧正好去皇上书房蹭个午膳。”

    盈袖一个趔趄差点没把捧着的首饰盒扔地上去:敢情您连圣上的吃食也惦记着哪

    顾南琴倒是依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慵懒样子,仿佛丝毫未觉得这事儿有什么问题。照例指了两件简单朱钗,只是比前几日多了点镶玉与坠珠。

    盈袖轻叹一声,还是为她绾起了发髻,心中却是忧思更甚:因为还未嫁人,公主的头饰即便简单些,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只是,将来若是有了驸马爷,这女儿家的头饰可就用不上了,到时候披金戴银镶珠玉的,这公主殿下可不得气得哭天抢地啊

    顾南琴不知盈袖所思所想,只是自得其乐地把玩起掌心中的一只玉佩,其上凤凰纹样雕刻得活灵活现,正是当年母后留给自己的遗物之一。

    除此之外,母后的东西也没剩多少。因为新帝登基,先帝和先皇后的遗物大多都被陪葬,就连这母后的贴身玉佩,也是孝明王特意偷偷命人克扣下来留给顾南琴作纪念的。

    顾南琴眉眼稍带了些温和,眼角余光瞥向立在门口的单薄身影,萧子安也是父皇母后留给自己的贴身侍卫,并不属大内侍卫之职,只是跟着自己一人而已。说起来,他跟自己同年,今年也是十八,是不是也该给他找户好人家的姑娘成个亲

    盈袖手巧,很快便为顾南琴换好了一整套得体的妆发,顾南琴便一边蹬着绣花鞋闷着头走,一边思索着这些七七八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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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 给自己挖坑里了
    “南琴姐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小皇帝刚刚下朝,正是满面的不开心,就差没给自个儿脸上贴上“生气”两个大字了。

    “来看看你。”顾南琴面上虽是和往常一样轻笑,内里其实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从小皇帝这里套出些信息。

    “等会儿跟朕一起用午膳吧,今儿个御膳房新进了些生鲜。”小皇帝点了点头,心下也琢磨着姐姐八成又是踩着饭点来蹭吃蹭喝的,失笑之间,也不戳破她这点小心思。

    “娴妃呢她今日不陪你吃”顾南琴很自然地寻了个离小皇帝不算太远的地方坐下。

    这娴妃娘娘是小皇帝新立的,或者说,是群臣上书之下,让小皇帝新立的。因为小皇帝年岁太小,前几年后宫一时无人,于是,今年群臣便在年初时琢磨着该是为小皇帝充实一下后宫了,所以才从几位老臣家里选了些姑娘送进宫来,其中娴妃比小皇帝大了两岁,但最受小皇帝青睐,又是位份最高,所以顾南琴才有此一问。

    瞧瞧,生在天家,就连家室都有人替你操着闲心。顾南琴心中稍有哀叹,倒是小皇帝不觉得奇怪,只是道:“她等会儿可能也会来,到时一起用膳便是,姐姐无需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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