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座的三世情人顾轻舟司行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这紧绷的弦一旦松开,便睡得异常沉。
房间里留了盏台灯,康琴心给魏新荣换了新的点滴瓶,坐在旁边继续看着,又时不时的探他额头试温度。
还别说,乔医生带来的特效药确实管用,几个时辰高烧就退下去了。
她稍稍安心,后来就迷迷糊糊的有些困倦,直到手被人抓住。
她立马警惕得睁开眼,见床上的魏新荣正挣扎着要起身,忙站起身侧过去扶他:表哥你醒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需要什么你和我讲。
康琴心替他身后垫了靠枕,想要给他喝水,一碰旁边的水杯已经凉了,拿起杯子就准备出去倒热水。
心儿。魏新荣哑声唤她。
康琴心转眸,又感觉光线太暗,便关了台灯改开房内大灯。
怎么了
魏新荣掀开被子,单手撑着床单还是要起来,你帮我一下。
别动,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拿就好。康琴心欲按住他。
魏新荣见她如此紧张严肃的模样,笑着道:我要去方便。
康琴心别扭得挪开视线,只得放下水杯帮他从床上下来,又改举着输液瓶慢慢扶他到卫生间外,低声道:表哥你小心些。
知道了。魏新荣关门前道:你走远些。
康琴心倒是想走开,但输液瓶的线不够长啊。
好不容易扶他回到了床上,康琴心问他饿不饿。
魏新荣是饿的,但也知道家里没有吃的,低声道:等天亮吧,这附近也没什么餐馆。
家里不是有面吗康琴心道。
她又去厨房煮了碗面。
想着方才阿希所说的盐放多了,又念着魏新荣身上有伤不能吃太咸,索性就撒了一点点。
果然,魏新荣吸了口就皱眉说没味道。
康琴心举着喂他的筷子微顿,一本正经道:吃盐对伤口不好,赶紧吃吧,等天亮了我找人去给你买粥。
表妹说的对,少吃盐好。
他嬉皮笑脸的,看上去还真跟没事人般。
若非亲眼瞧见乔医生送出来的那些带血绷带,康琴心都难以想象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思及此便很难过。
以后出门小心些,今日真把阿希给吓到了,你这样喊她过去领人,让她提心吊胆了整日。康琴心说。
她是我亲妹子,就是替我收尸都不为过。魏新荣撑着笑勉强贫嘴。
康琴心骂他:别胡说了,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
魏新荣这方认真:阿希呢,回家了吗
在客房里休息,你这样她怎么放心回去放心,我和姑姑打过电话,说她歇在我那边了。
魏新荣这才安心,又推开碗道:不吃了。
康琴心见他疲惫,亦不勉强,正好早前倒的热水也不烫了,服侍他吃药。
魏新荣吃了药片就问:谁来过了
不是医院里开的,是沈家的家庭医生,你放心吧。
魏新荣有气无力的嘀咕道:沈家……你找了沈君兰吗
康琴心嗯了声。
魏新荣似是还想说什么,但不知是忍住了还是精神不济,没有追根问底,只闭眼又要睡去。
康琴心虽然心中藏着无数疑问,但也知不是打听的时候,只好又扶他躺下,再换了台灯。
魏新荣闭着目忽然道:去找房间歇息吧。
我不累,你睡吧。这点滴总要人守着的。
次日天亮魏悦希不好意思的匆匆跑过来,见康琴心还睁着眼守着,不好意思的道:表姐对不起,我睡过了。
没关系,去洗
第2066章 水太深了
魏新荣起身吃了饭再服药,人显得精神许多,靠在那慢悠悠的问:表妹,我受个伤,你都学会下厨了
你说这汤康琴心望了眼手中收拾着的汤碗,解释道,早上英茂哥让朱婶送过来的。
我说呢,就不像你能做出来的手艺。
康琴心自然不会与他争这口舌之快,把东西收拾好后走过去站在床边,严肃道:说吧,从哪搞这么身伤来
她一副静等交代的表情落在魏新荣眼中视而不见,皱眉哎哟了声就开始呼疼。
他道:你还别说,我头回这么惨的,真是好久没锻炼了连身手都退步了,路上碰见几个地痞无赖想打我的主意,他们人多势众我居然被打了,真是好惨呐。
行了,别胡诌了,你这番话说给阿希听她都不信,还来敷衍我康琴心没好气道,可别装了,不想说就算了。
她也不是非要打听人的性格。
谁装了你又不是没见着我伤,是真的疼。魏新荣坐直了强调。
康琴心知道此言非虚,但就是见不惯他这副故作浮夸的模样,好笑道:你疼了就睡觉吧。
我不盘根究底,但你还是想想如何和阿希交代吧。她昨儿担惊受怕了整日,是顾惜你昏迷不醒,所以没有追问,之后你看她能轻易放过你不
魏新荣忙道:差点把这姑奶奶给忘了,那可怎么办早知道直接喊你去领我,就不通知她了。
边说边摇头,唉声叹气的。
康琴心望着他不说话。
魏新荣回看了她眼,侧过脑袋不解道:怎么,难道我喊你,你还能不去接我的
喊我去,那我也是要知道前因后果的。你功夫不差,什么样的人能把你伤成这样,还让你如此讳莫如深的康琴心面露探究。
就是点小事,你别琢磨了。魏新荣不自然的挪过视线。
康琴心却认真道:不能回家、不能去医院,是担心姑父知道了责罚你吧这定不是你们生意上的事情,且绝非小事。
你不会是平日风流债太多,调戏人媳妇被报复了吧
去,你哥我是这么没出息的人吗,会为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魏新荣翻了个白眼,苍白的脸上尽是不屑。
不是就好。康琴心旁敲侧击不出来,便准备离开。
魏新荣唤住她,你要回康家了
不然呢她转首,你又不肯和我好好说,我看着你这副模样来气,眼不见为净。
知她故意说这样的话,但魏新荣还是不情愿,嚷道:我还是个病号,你就忍心把我丢在这不管不顾
没呀,外边都是人,你有需要招呼声就有人进来。
魏新荣咋舌,叶家的兵以前可都是跟着叶老爷子打日本鬼子保护国土的,现在整日的差事就是来保护你这位表小姐了,你舅舅也不担心埋没了人才。
你这话怎说得这么酸呢如今国内国外都太平,朗朗乾坤哪有什么战火需要他们效力的,跟着我怎么就埋没了康琴心道。
知他玩笑,也不较真,她回完话添道:何况,叶家的私兵我留在庄园了,这次过来的是沈家人。
什么,沈家
他倏地弯直起身,因动作太急,又牵疼了伤口,立马就变了脸色,抬手要去捂伤,再带动了旁边的输液瓶。
康琴心眼疾手快的扶住,柔声道:你做什么这样激动受着伤不知道吗,多注意些。
我没事,你是怎么回事魏新荣皱着眉头满脸凝重。
康琴心不以为意的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我问你和沈君兰怎么回事
朋友呀。
魏新荣沉脸,不信质疑:什么样的朋友
第2067章 直言不讳
康琴心没有接话。
少顷,那边沈君兰像是才反应过来不妥,歉意道:琴心,是我失言唐突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一时给忘了你与司二少的关系了。
她和司雀舫倒没有什么,只是很意外沈君兰会忽然出这样的主意。
两人相处久了,她也了解对方几分,熟稔起来不拘小节甚是随意,她相信他的无心之言。
没关系,我明白你的本意。
你不见怪就好。沈君兰有几分尴尬,寻了话题改问道,对了,你表哥他没事吧
已经醒了,精神还不错,真是多谢乔医生大半夜过去诊治。
你方才已经谢过了,都是朋友,不要这般见外。
康琴心应声,问道:君兰,我这还有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事情你说就是,跟我客气就是见外了!沈君兰语气干脆。
是这样的,我昨晚向乔医生打听伤我表哥刀刃的情况,我总觉得他看出了些东西,却不方便明言。
我想,你是沈家人,替我问他是否容易些
沈君兰诧异道:你表哥既然醒了,怎么不直接问他
他若肯说,我便不向你打听了。康琴心说是不盘根究底,但心底还是担心魏新荣的,若真是招惹了什么厉害人物,必要早做应对。
这事我记着了,等有了消息我给你电话。
好,那我等你消息。康琴心话落,客气着将要挂断。
沈君兰拖着长调再道:康二小姐,您有时间可要来医院探病呀,这儿真是闷死了。
特别悲催的语气。
惹得康琴心一笑,最近事儿多,等过两日我去看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
沈君兰此人重义气,康琴心是真觉得这朋友值得交,就是不理解魏新荣的提醒,沈家水深,是指什么
想到如今沈君兰的处境,又替他略微担忧,遂拿起电话拨给了康英茂,让他找人查查沈家的情况,她想了解。
康英茂二话没说应了,喊她放心。
他的办事效率是真高,傍晚从银行回来就把沈家的资料带回来了。
沈氏家族过去在国内便是大家族,旁支亲戚盘根错节。
但在新加坡这边只家主沈英勃和沈英豪两兄弟。
据闻沈家前任家主过世得早,沈英勃对沈英豪来说亦父亦兄,感情甚好,更因年龄相差甚多,堪称是一手带大。
而沈英豪早年丧妻,至今未再娶,膝下只有从好友那抱养来的一名义女林妍,也无子脉,是以对沈君兰视如己出,很是关爱。
康琴心闻言稍顿,迟疑的问道:这么说,沈家人际简单,关系和睦
康英茂颔首,是这样没错,沈大老爷见这边境内安定,早些年就放手由沈二老爷主理家中诸事,自己和夫人回了国内。
现如今沈家在南方江浙及青岛几方的海上生意也经营得极好。
那表哥说的又是何意康琴心低声喃喃,蹙眉迷茫。
康英茂没有听清,追问了句。
康琴心摆手道:没事,辛苦你了。
她再问了陈莉莉的情况,嘱咐几句关照阿忠的话带去,才让康英茂回去。
第二日她再去香海馆探视魏新荣时,见他已下床走动了,不由惊叹:你何必逞强,受那么重的伤不好好躺着,急着下地做什么
魏悦希亦是满脸不悦,却也只能无奈,帮腔道:可不是嘛,表姐你来劝劝,我是管不住他了。
哪有妹妹嚷着来管哥哥的我不管着你们就不错了!魏新荣按着腰间的伤慢慢在沙发上坐下。
今天的点滴打了吗康琴心关切。
魏新荣要强:没那么虚弱。烧退了就差不多了,需要那玩意作甚
第2068章 少年情愫
康琴心去的时候,沈君兰已经在了。
身边站着沈志清,想到方才门口的阵仗,暗道沈家严谨。
为防他不自在,笑着先道:我还提前出的门,不成想还是让你等候了。
琴心,快坐。沈君兰将手边的菜单本递给她。
沈志清上前斟茶。
康琴心拿起茶杯抿了口,还是有些不习惯茶味,又不露声色的放下。
你留学多年,我还以为会喜欢西式的餐点,没想到选了中餐。
西餐虽好,却不如咱们中华的美食有滋味。康琴心却之不恭,浅笑着点完菜式,又问他是否要加。
沈君兰客气的摇了摇头,转首看向沈志清。
沈志清对康琴心也放心,微微颔首后拿了菜单退出包厢。
康琴心性子急,待门合上便问:怎么样,查出来了没有
沈君兰从身上掏了把军刀出来,递给康琴心,严肃道:你瞧瞧。
这是新式军刀,折叠性强,刀锋凌厉,刀身则薄如蝉翼,较之古玩里的匕首还要薄,不是市场上已有的任何一款,看标志应该是瑞士所产。
康琴心严肃道:这是什么刀,你从哪得来的
是瑞士新产的bn-623,以你的眼力,不难能判断出这就是伤你表哥的刀刃。沈君兰像是不知该如何言语,喝了口茶面色凝重,似在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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