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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艮屾

    根老也不瞧她的忿然,一手按在她的小脑袋,“此举甚妙,容老头子先谢谢你。”

    天下大事,活着当先。

    于是,根老在她的心田种下【活水】。

    时候千年万载,活水不绝。

    封易彤,自去领会其中奥妙吧。

    “小木头,还不快滚过来,在那边磨蹭什么”根老赐下活水,扭头朝李成蹊吼道。

    他闻声而来,见他而喜。

    她闻声见他,相见如故。

    “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春来到处寻桃李,不到东阑花自美。”

    他与她,见面即青山。

    “我是李成蹊,下自成蹊。”

    “我是桃不言,桃李不言。”

    说完,她展颜一笑。

    “我知。”

    “我知。”

    二人异口同声。

    根老笑容满面,挥手散去禁制,好声说道,“易彤,领着不言去别处逛逛,切莫走远。”

    她抛了个鬼脸,随后端起书院的架子,领着她环游洞溪里。

    一路走去,看尽老宅旧巷。

    “其实我的故乡也是洞溪里。”她走在柒木巷突然说道。

    这一下封易彤也是大吃一惊。

    她掩嘴而笑,“我也是出生在洞溪里,只是没多久便被黄奶奶送回了本家。”

    封易彤恍然大悟,难怪公户策并无桃氏族人。

    除了李氏门丁凋零,其他各氏皆有旁支在外,指不准哪一世就有不知其数的少年降生在此,然后再悄无声息地送出去。

    洞溪里不大,可也不小。

    群山万壑,尽是洞溪里。

    洞溪里封家,名义上也就自己和父亲。

    “先前你和李成蹊在说什么”封易彤难得好奇地问了一句。

    她笑了笑,好心地纠正道,“他叫李成蹊,取自【下自成蹊】。”

    “当初师长说他是大器晚成的成蹊,蹊与器谐音。”封易彤耐心问道。

    “蹊与器谐音,蹊与蹊是同字异音。”她解释道,“关于他的本命字,是个讨巧的取法,是伯父伯母趣意而为之,并无深意。”

    封易彤眼神一亮,“你怎么会如此清楚”

    她俏皮地快步跑到他家的门下,掏出他给的那把钥匙,光明正大地打开门。

    “请进,彤姐姐。”她站在里面,对门外的她拱手相迎。

    然后,她走进李家老宅。

    在封易彤的眼前,这座宅子格局极小,天井井口也小。

    她四处走了走,对桌子上的绿意盎然的枣叶视而不见。

    这时候,李成蹊突然跑回了老宅。

    “根老告诉我,这片枣叶你和我各有一片才对。”

    他掏出怀里的枣叶给她看了一眼。

    她心满意足地接下桌上那一片叶。

    他挠了挠头,“在你走后,我突然又想起那句【华如桃李人如玉,终日看花看不足】。”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飞奔回客栈。

    封易彤啧啧称奇,“你可别瞧着他现在花言巧语,之前在洞溪里初见我和另一个女孩,那是何等的寡言少语。”

    “一板一眼,老气横秋,像极了个小师傅。”

    “我知道他的。”她哪里需要听她的解释。

    在她心里,二人间不言自明。

    “瞅着样貌也不俊俏,怎地就会一见钟情哦。”封易彤坐在石凳上,双手好奇地托着腮帮,由衷感慨道。

    她像个女主人般巡视宅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那片枣叶被她揣进了怀里,视若珍宝。

    “宅子很干净,他也很不错。”她开心地回道。

    “我家貌似也很干净。”封易彤回过神来想想,家里貌似是




第二十章 窃夫误事
    封宣侠星夜启程,找到炅家老宅,却空无一人。

    宅中石桌,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封宣侠,另一封信是给神秘人士。

    封宣侠先看了自己那封信,全篇废话,无非是我在规矩内办事,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然后,他又看了给神秘人士的信,空无一字。

    这时候,贺季真走了进来,脸色严肃。

    “你是镇守此地的封宣侠”

    “你是何人”封宣侠气势一凛,沉声喝问。

    “天镜山贺季真。”

    “不曾听过。”封宣侠冷冷回道。

    “无妨,贺某此来是为询问关丛山一件私事。”

    “他已经跑了,我也不知所踪。”封宣侠随意回道。

    贺季真颔首,心中料想理当如此,窃夫之流最是不守信用,蜃连璧不该与他联手,更不该如此早登上洞溪里的前幕,以至于接下来的诸多谋划都要小心谨慎。

    “窃夫关丛山,理当打死。”贺季真说道。

    封宣侠面色不悦,特意提醒道,“本侠虽不过问里上外乡人的仇杀,但是能不涉及生死,尽量不要触犯,以免本侠为难。”

    “洞溪里的规矩,平安为大。”

    贺季真点头称是,“辛苦封宣侠坐镇于此。”

    封宣侠见他面相儒雅,甚是高风亮骨,只是不解此人为何来此,这才恶语相向,此时听他客气也缓和了语气回道,“本侠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一里之风,宣侠可见。”贺季真由衷敬佩道。

    封宣侠言语稍缓,“贺先生可是书院出身”

    “曾幸与书院就读,不曾担任师傅一职。”贺季真言辞诚恳地回道。

    “我观贺先生蔚然大观,毫不逊色书院少师。”封宣侠客气说道。

    贺季真不由得抚影自怜,曾几何时我为宪侠,监院一职何处不是虚位以待

    今日,竟然被小小宣侠比做少师

    贺季真何至于此!!!

    “多谢封宣侠谬赞,贺某愧不敢当。”

    封宣侠自知不宜过多寒暄,客气两句话后便扬长而去,既然没了封禁破除的危机,也该去和三姓好好谈谈巡狩一事。

    封宣侠出门之际,英姿少年与他擦肩而过。

    “好一个英姿飒爽。”封宣侠看着他的背影,甚是宽怀。

    英姿少年见他,只觉普通,但凭气息,无非是坐镇此地的宣侠,不值一提。

    “祖父,蜃老有难。”英姿少年见着贺季真,神色恭敬地说道。

    “可是它不识好歹,在客栈与人动了手”

    英姿少年摇摇头。

    “是它不知死活,对那李成蹊动了手不成”贺季真眉头紧蹙地问道。

    英姿少年还是摇头,“是蜃老被一中年男子搂入怀中,挣脱不开。”

    贺季真惊咦一声,不解其意。

    “应该是名修为通天的大佬,只怕真实修为不在祖父之下。”英姿少年委婉说道。

    不是只怕,而是肯定。

    “来者不善,上窟回去陪着望春心,切莫离开杨家客栈。”贺季真言语慎重。

    “为何要留在杨家客栈”

    “根老是个极守规矩的人,也是个极好守着少年郎的先生。有他坐镇客栈,可管你们平安无事。”贺季真为他解惑道,“能否在此拿下望春心才是此行当务之急,你可知晓”

    “上窟明白。”英姿少年点头应允。

    贺季真顿感欣慰,后世子嗣仅有贺上窟独得真传,遇事不惊,待人有度。

    至于行事,少年郎自有少年郎的活法,我只保他身全志坚即可。

    “切记,不可离开杨家客栈,活着当先。”贺季真再三叮嘱道。

    “月女不止一人,切莫因私忘公。”

    贺上窟如坠冰窟,领命退回。

    “上窟啊,可别为了本性凉薄的女子耽误了你的真正大道。”贺季真阅人无数,当然能看清自家世孙的心性,也明白这种事永远是当局者迷。

    贺上窟回客栈的途中,恰好抬头望见蹲在墙头的小矮子。

    那小矮子也望见了他,一脸鄙视。

    贺上窟选择视而不见,沿着道路快步前行。

    小矮子选择讥讽不语,躲在墙头咒骂不休。

    “出了洞溪里,我必打杀你。”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两道心声。

    贺上窟看懂了他的眼神,自然容不下他的羞辱。

    贺上窟,内心以骄傲为荣,最受不得怠慢。

    炅横却看清了他的战意,自然容不下的他的天赋。

    炅横,内心以打杀天才为乐,最受不得后人。

    走进三垒街,贺上窟又遇见了青罗伞少年秋子良。

    这一次,两者彬彬有礼地结伴而行。

    “别人不知你天镜山贺上窟的厉害,我秋子良是知晓的,而且由衷地敬佩贺武夫。”秋子良一脸真诚地说道。

    “恕我蒙昧,秋氏怎么也算得上一郡大氏,而且远在他洲,怎地放心秋公子孤身来此”贺上窟转移话题问道。

    “秋氏治学,首重营生,苛求从简,是以秋氏子孙在外,各凭本事,开枝散叶后可认祖归宗。”秋子良看了眼他的眼神,十分肯定地回道,“就是结了婚有了孩子,并且孩子成为封侠才可认祖归宗,否则一律视为弃子。”

    “秋氏家风,当真严厉。”贺上窟由衷畏惧这类家风,“芸芸众生,可如我等修行者不过万一,而你秋氏世世代代,子孙千千万,又有几人得以认祖归宗”

    “世人皆以认祖归宗为荣,若不能还本追源,不得认祖者该是何等郁郁寡欢,不得善终”

    秋子良对此不以为然,“既不是同道中人,留之何用”

    秋子良愿与贺上窟相见,却不代表他要有所掩藏,同为少年郎,当坦诚相见,若无法接受,何不各奔前程,早早断了这份缘。

    “上窟不敢苟同秋氏家风,但对秋公子颇为赞同。”贺上窟斟酌片刻,才肯定回道。

    “子良有幸与上窟同行,是你我大道之缘。”秋子良神情真挚地说道。

    两人说话间,已然走到了杨家客栈。

    “秋公子也是住在客栈”贺上窟疑问道。

    “我是洞溪里人,自有宅院可住,一路上与上窟交谈甚欢,不觉间忘了归路。”

    贺上窟哈哈大笑,与他拱手而别,进了客栈,眼神瞥过燕子矶,略带杀意。

    “小三儿,那人又对你露了点杀意,



第二十一章 上窟问剑
    客栈内,嬉笑怒骂,各有不同。

    那位公子哥与婢女早早地回了房间。

    整座大厅仅有夏至分与蜃连璧一对。

    公子哥和葵儿大家是有目共睹,也不好说三道四。

    可凭什么夏至分与蜃连璧能在一起

    一个娘们,凭什么你一人独占

    喝醉了酒,总是不知不觉,放大心境。

    “把你怀里的女人放开,大爷要带她走。”

    有邪魅武者仗着酒意过来,伸手去拉蜃连璧。

    “双眸猩红,眉心点朱砂,瞧着是采阴补阳的邪道,也敢来招惹我”

    夏至分坐在这个位置半个月,都无人问津。

    不是没人想来,而是无一例外地被他一拳轰出门外。

    “瞧你这副面貌,也不是个真容,多半也不是个好鸟。”邪魅武者在面容一事钻研极深,森然笑道,“大爷再不济,也是个光明正大的。”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敢来扰我喝酒”夏至分扭头凶相毕露,陡然出拳,“因为在我拳下的武者都在床上躺着。”

    邪魅武者早有所料,单掌递出,堪堪挡住这一拳,“有点本事,可想压我,还不行。”

    夏至分阴森一笑,拳上力度抖一抖,如海浪般汹涌而出,以巨力震飞邪魅武者。

    随后,夏至分松开蜃连璧,蹭地一声追出,一拳将他补进石板地面,如倒插葱一般竖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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