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江山:重生之嫡女倾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晴无衣
“这样么。”顾云歌沉吟了下,“若你执意要走,我也不能强留你,寻个合适的时候,你去半夏那儿多支一年的月钱,然后便离开吧。”
眼下顾云颢生死未卜,三房自己都如浮萍,若阿凝想要走也是意料之中,顾云歌无意强留。
阿凝本准备了一堆说辞打算应对顾云歌,却没想到她如此轻松的答应了,有些古怪的看了顾云歌一眼:“那就多谢小姐了。”
其实若没有王爷的事,顾云歌也算是个不错的人,但是她偏生能救王爷而不救,只这一点,阿凝便永远不会喜欢顾云歌。
顾云歌点了点头:“这一别日后也不知道有无相见之期,自己保重。”
“是。”
阿凝从顾云歌房间里出来,狠狠吐出一口气。
真好,她终于不用再被困在这一方宅院中了,她终于可以做回七凝了!
……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除了顾云歌,三房几乎无人入睡,都在心里发愁,只是愁的原因不甚相同罢了。
顾云思担心四皇子那边,林氏和顾三爷则为明日顾云颢而担心,如此等到天光破晓,众人就再忍不住起身。
今日正是贡院放人的日子,被压了那么多日的顾云颢,应该也要有个交代。
顾三爷早早的换了衣服出门准备打探消息,林氏在屋子里坐立不安。
如此到了中午,终于有消息传来,皇帝亲言,要将顾云颢下狱三年,且剥去一切功名,终身不得参与科举。
这处罚显然是看在顾云歌和顾三爷的面子上,若非顾云颢发的父亲和妹妹立下大功不久,他的脑袋便保不住了。
可如此,顾云颢的一生便也毁了。
知道这消息,顾三爷极是不平,下了朝请求面圣,却被公公拦了下来。
“顾大人,您就别为难咱家了。”公公一脸无奈,“圣上因着令郎的事儿生了好大的气,您这时候进去,便是连自己都折进去,莫说是头顶的乌纱帽,掉脑袋都是有的,所以还是听奴才一句劝,早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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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会试风波6
这话倒是真的,她那日经乔筝提醒,知道顾云华有孕,也猜到顾云华是故意顶撞皇后,便提醒了皇后一番。
“便是如此,你兄长的事,本宫也帮不了你。”皇后品了一口茶,“这次陛下为着你兄长的事情发了大怒,你兄长能保命已是万幸,实不应该要求更多。”
顾云颢是不是冤枉的,已经不重要了。
皇帝为了科考舞弊的事情发怒,就势必要有个人承担责任,找不到其余人,就必须是顾云颢。
“臣女的兄长是冤枉的。”顾云歌平静说道,“当初祖父赏赐了两块砚台下来,我兄长的那块一直被他放在白鹿书院,鲜少拿来用,他……”
“两块”皇后打断顾云歌,“还有一块是给了谁”
顾云歌说了这么多,等得就是皇后这句话,于是立刻道:“还有一块给了长房嫡孙,我堂兄顾云殷,他此次也参加了会试。”
听顾云歌这么说,皇后心思万千,目光也变得不同。
她总算明白了顾云歌今日的打算,她故意透漏令一块砚台在顾云殷那儿,想要借着自己的手收拾明阳侯府。
可偏偏,皇后还就乐意这么做。
这么多年,她对魏王心存芥蒂,去年魏王妃那么一闹,更是害得她丢了那么大的人。
而顾云殷是顾云华的亲弟弟,借此打击了明阳侯府,不正是给了魏王夫妇一记耳光
“你这丫头倒是聪明,知道借本宫的力。”皇后放下杯子,似笑非笑,“罢了,本宫今日心情好,便帮你这一回。”
“多谢娘娘。”顾云歌恭敬道。
……
皇帝知道顾三爷在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心里的火气忽然就冒了上来。
“他这是在威胁朕!”齐景帝气的一拍桌子,“子不教父之过,他养出那么个东西,朕都没有寻他的错处,他倒是还敢来去,将顾榑舟给朕带进来!”
下面的太监闻言正要动弹,便听人禀告,说皇后娘娘求见。
皇帝与皇后是结发夫妻,自要给她几分颜面,便先将顾榑舟的事情放在一边,着人宣了皇后进去。
也不知帝后二人说了什么,没一会儿,顾三爷就被召了进去。
“微臣见过陛下。”顾三爷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
“哼。”皇帝冷声道,“不是要见朕吗,说吧!”
顾三爷虽然不知皇帝为何忽然同意见自己,但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为儿子鸣不平。
皇帝听他说罢,沉声问道:“听说当初明阳侯给了两块洮砚下去,其中一个给了你儿子,另一个给的是你侄子”
顾三爷心中一跳。
若有可能,他还是不想将顾云殷拉出来,可皇帝这么一说,便再没给他选择的机会。
“是。”顾三爷眼观鼻鼻观心,“当初家父得了两块洮砚,犬子和侄子一人一块。”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
皇后轻声道:“陛下,此事若真不是那顾云颢所为,让他担了这个责任,也是未免冤枉了他,不如将明阳侯府的大公子请来对峙一番切莫冤枉了无辜之人。”
皇帝一时沉吟。
想了半晌,问顾三爷道:“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顾三爷立刻道:“当日父亲发下洮砚的时候,我等都在场,皆可做见证。至于犬子的洮砚一直放在白鹿书院,他考前归家数日书房放得都是旁的砚台,这一点我家中次女可以作证。”
顾云颢他们回家温习十几天,任谁都不可能那么早准备好舞弊用的纸条,那么早写在上面,怕是进了贡院都忘了。
所以只要能证明顾云颢会试前用的不是洮砚,而顾云殷也有一块洮砚,此事至少还有转圜的余地。
皇帝想了想:“皇后说得不错,科举舞弊兹事体大,既然如此就让你次女和明阳侯府的人进宫对峙。”
“是。”顾三爷心中说不出悲喜。
一方面自家儿子的事情有了一线生机,另一方面,若证实是顾云殷所为,他作为叔父也高兴不起来。
有了皇帝的吩咐,底下人的动作极快,不出大半个时辰,顾云思和明阳侯
第257章 会试风波7
顾三爷怔怔看着自己父亲,眼底像是孩子般茫然。
他知道,这么多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父亲心里的地位。
可他还是会安慰自己——他虽是庶子,不像大哥作为嫡子那么重要,可终究是顾家的子嗣,明阳侯的儿子。
直到现在,再也骗不下去了。
在父亲心里,他一直都是个可有可无的弃子,有用的时候为家族做贡献,没用的时候便一袖扫掉。
顾三爷僵硬的转过头,闭上了眼睛,心中如冰雪般寒冷。
“摔烂了”皇后一挑眉,转向顾云殷,“可是如此”
顾云殷慌乱的点头:“是,它……一早就摔了。”
今日入宫前,明阳侯已经交代过他,他自然便这么说。
皇后又看向顾云思:“你是顾家四姑娘吧你兄长顾云颢说,几日前他在家温书的时候,你去过他书房几次,你能作证他那些日子用的不是洮砚”
从进了大殿之后,顾云思便低着头跪在那儿,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
眼下皇后点到了她,顾云思顿了下,低声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不记得了。”
顾三爷再次转过头,这次愕然的目光却落在了自己的次女面上。
那日思儿还承认的,怎么今日当着皇帝的面却如此说辞
皇后眉头皱了起来,声音严厉了些:“不记得了这才过去多少日子,你就不记得了!”
“皇后娘娘。”明阳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开口,“思儿她年纪小,有的事儿难免没主意,娘娘凤仪天下,在娘娘的气势面前,她自是惊恐的,还望娘娘见谅。”
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皇后以权压人,非要用身份逼迫顾云思认下此事。
皇后气的咬牙。
“臣女真的不记得了。”像是佐证明阳侯的言论,顾云思瑟瑟发抖,如同真的被吓道一般,“臣女那几日都是给哥哥送些吃食,送完了就走的,从来不会在书房多停留,也没有注意他用的砚台是什么。”
那边的顾三爷也皱紧眉头。
他们手中的证据,无非就是顾云殷也有洮砚,以及那些日子顾云颢用的不是洮砚,眼下这局势,这两点都证明不了了。
如此一来,顾云颢便脱不了罪了。
“那便有意思了。”皇后转向皇帝,“陛下,这事情进展可与臣妾听到的不一样,东陵郡主就在外面,不如宣她进来问问”
东陵郡主
大殿中的几人听见这名字反应不一。
顾三爷都不知顾云歌今日进了皇宫,忽然想到今日皇后的到来和皇帝改口的原因,心中恍然大悟。
而那边的明阳侯老眼中闪过怒火,而顾云思则是心中一跳。
皇帝点了点头:“既然皇后如此说,便宣东陵郡主进来吧。”
顾云歌进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包裹,目不斜视的走到了皇帝等人的面前,稳稳跪在地上。
皇后雍容开口道:“东陵,方才明阳侯说你堂兄的砚台打碎了,你可知道”
“打碎了……”顾云歌不置可否的笑笑,将手中的包裹举过头顶,“请陛下与娘娘过目。”
太监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打开,只见里面是几张宣纸包着的砚台。
顾云殷自然认得出是自己的砚台,瞳孔一缩:“你……”
顾大爷暗暗捏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闭上了嘴。
“陛下,分家之前,臣女便私自去了趟堂兄的书房,从他的桌子上拿到了此物。”顾云歌缓缓道,“虽说有不问自取之嫌,但没有让它的‘摔碎’,也算值得。”
顾云殷知道眼下是万不能承认的,于是便梗着脖子说道:“这砚台不是我的!谁知是不是你从外面买了来诬陷我。”他想到什么一般,忽然道,“对了,你外祖家便是皇商出身,想要个北边的东西并不难,这砚台必是你私下买了来构陷我的!”
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态度。
顾云歌压根没理会他,对皇上道:“臣女拿砚台的时候,顺带着收了几张堂兄平日练字的纸。”她慢慢的说着,旁边顾云殷的脸色骤然惨白,“陛下只消核对一下这纸上的字迹、我两位兄长会试时的答卷以及贡院中找到的纸条上的字迹,便有分辨了。”
顾云殷闻言,大脑中空荡荡的一片,面上汗流如浆。
皇后是何等人精,见状便知他心中有鬼,故意大喝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顾云殷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吓得双股颤颤。
明阳侯见状便只大事不好,正要开口遮掩,就听皇帝猛地一拍桌子:“说!”
顾云殷平日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侯府嫡孙,走到哪里旁人都处处顺着他,哪经得住天子龙威,当下以头抵地:“皇上饶命,我……我就是一
第258章 东太后
听见“太后”这两个字,顾云歌面上似乎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当初太后一怒之下打她那几耳光,到今日都记得清清楚楚。
兴许是看出顾云歌的抵触,芳嬷嬷补充了一句:“是东太后娘娘请郡主过去。”
东太后
这倒出乎顾云歌的预料,不过既是太后开口,断没有她拒绝的道理,顾云歌颔首道:“是。”说罢看向顾云思,“既是太后传我,四姐就先回去吧。”
顾云思听见东太后找顾云歌,心中很多思量。
她倒是不想放过这个认识贵人的机会,但万一太后是要找顾云歌晦气,自己岂不是也跟着倒霉
罢了。
“既如此,六妹妹去吧。”顾云思笑道,对芳嬷嬷行了一礼,“就请嬷嬷多照看了。”
芳嬷嬷点头,带着顾云歌离开了。
跟在芳嬷嬷后面走,顾云歌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却发现前世皇宫游荡十年,她对这位东太后都知之甚少。
东太后有礼佛的习惯,宫殿常年有佛龛,前世是鬼魂的顾云歌无法靠近,所以东太后的寝宫,对顾云歌来说算是比较神秘的地方。
寝宫离得不远,顾云歌随着芳嬷嬷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都到了,还没踏进去,便闻到了浓郁的檀香味道。
芳嬷嬷带着顾云歌一路走到了一座小佛堂前,上前一步恭声道:“太后娘娘,奴婢将东陵郡主带来了。”
屋内传来一声很轻的“嗯”。
佛堂的门从里面打开,芳嬷嬷带着顾云歌走了进去。
屋子里光线很暗,只能看见一个女子背对着门,在蒲团上跪坐着。
顾云歌低着头进去,规规矩矩的跪在了离东太后几步之外的地方:“臣女见过太后娘娘。”
那边的木鱼声没有断,东太后没有出声,顾云歌也不敢起来。
屋子里的底砖湿凉,顾云歌维持着跪地的姿势在那里,时间一长身体便有些僵。
过了良久,木鱼声停下,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起来吧。”
“是。”顾云歌站了起来,略微抬起头看向东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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