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华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衣白如洗
严咚笑呵呵的说着,郑家两口子一开始还满意的点头,听到最后两个字他们的脸瞬间就黑了,居然是偏妻,那岂不是说还要被正妻压着
“陛下和娘娘视侯爷如己出,若不是侯爷是千倾良田一根苗,他们都想收他做义子了,正妻的位置自然是留给……你们懂吧”
“这自然是懂的,只是小女之前许过陆家,陛下那又……虽然都是阴差阳
第两百五十五章太白楼下
陆容大怒,找齐看家护院的武师,又找了城狐社鼠,浩浩荡荡的一帮人朝着太白楼杀去,一个外来人也敢这样对他陆家,他要是不还回去,今后洛阳还有谁把他陆容放在眼里
太白楼在长安有四家,其余城池只有一家,蔡聪想多开两家结果被长孙一阵臭骂。说什么长安乃龙都,自然可以坐中央统御四宇,地方只需要派一个刺史就够了,要那么多刺史做什么再起一座龙都吗
蔡聪算是服了长孙,做生意都能和皇家风水扯上关系,古往今来大概也就这么一个女人了。陆容出门的时候倒是气势恢宏,可是走到太白楼前的时候,却踌躇不前了,打狗看主人太白楼有大来头,里头有个面白无须说话阴柔的人听说是宫里出来的,连刺史敦实都跟他交情不浅。
他都不敢上前,那些城狐社鼠更是惧怕不已,悄悄的跑进小巷子里,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就跑了。等陆容察觉的时候,身边只剩家里护院的武师了。
“这不是陆家老爷吗上个街都带这么多人,真是气派啊!”太白楼的小厮也是有眼力劲的人,见陆容远远站着不走便过来拉话,这要是能拉来生意,他可是有提成的。
“呵呵,正好有点事,那个小白啊!你们太白楼最近是不是住进来几个外地口音的人啊”
“陆老爷这话说的,就太为难小的了,我们太白楼多大的生意,每天人来人往,住下的外地人不知道有多少呢!却不知道您在问那个外地人”小白讨好的的说着,太白楼客似云来,就这么问根本就是白问。
陆容愕然,往小白的手里塞了几两碎银子笑着问道:“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面容瘦长,不留胡子。身边有四个带刀的手下,应该是外地的强人,手下有不少凶徒。”
小白本来还带着讨好的神色,听到陆容的描述,心头一紧,最近长安来的那位大爷可不就跟陆容描述的一模一样吗
“陆老爷是知道的,怎么太白楼是有规定的,不能出卖客人的。”小白不动声色的说着,看陆容身后这么多孔武有力的汉子,他就知道是来者不善了。
“断断不会让小兄弟为难的,你只需要进去帮老夫把那人骗出来,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陆容说着拿出钱袋拍到小白的手里,接着充满诱惑的说道:“这里有近百两银子,你拿着到时候做点小买卖,自己当个老板,岂不比在这看人脸色强”
“如此说来也是,陆老爷你且在这等我,我这就去把人骗出来。早就不想做这小厮了,钱没有,还要收人白眼。”小白挣扎了一下把银子往怀里一塞,咬着牙的叫着。
“都给老夫躲好了,一会他出来的时候给老夫将他乱棒打死。”
“是!”
小白回到太白楼,直上二楼找掌柜的。太白楼掌柜有两个,管钱的是大东家派来的黄掌柜,管事的是蔡家的陈掌柜。
“小白,不在楼下招待客人,你上来做什么”
“掌柜的,有人来闹事。”
“你在跟我说笑呢刺史大人都在楼上,还有谁敢来闹事”掌柜的对着账本,满不在意的说着。
“是真的,陆家老爷给我一百多两银子,叫我把长安来的大爷给骗出去,他在外面埋伏了几十个打手了。”
“哪一个长安来的大爷小子你没新差踏错吧”
掌柜的放下账本,接过小白的钱袋,里面除了有银元宝,还有些碎金块,百两有富裕了,这出手可真够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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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六章死人了
“滚下去,那是对付山贼用的,你想在城里用,你疯了吧”说罢他又回身对敦实抱抱手说道:“大人,这弓箭我们太白楼是有的,不过那是去年商队为官府运粮留下的,若是需要回收,您说一句,我派人送到刺史衙门去。”
“本官自然相信太白楼不会为非作歹,不过为了避免被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拿去祸害百姓,回头还请陈掌柜送到衙门来。”
“定当遵从,您二位先坐,等陈义解决完楼下那些人,再来陪您二位喝酒。”陈义说罢咚咚咚的下了楼,严咚看了看还在身边傻站的黄掌柜,摇了摇头,不怪蔡聪只让黄家管钱,就宫里出来的这群人,人情世故都不懂,让他们开店多好的生意都搅黄了。
“陆老爷,陆老爷,人来了,您看。”小白在袖口里藏了把小刀,边叫着边往陆容身边跑,陆容把眼睛都瞪直了,没看都儿子形容的那个面容瘦长无须的人。
反倒看都酒楼的掌柜带着一帮伙计,杀气腾腾的朝着他们走来,就像是要斗殴一样。他拉着小白的手问道:“小白啊!这是什么情况,你们太白楼想做什么”
“做什么陆老头这话该老子问你吧你家满洛阳的败坏我家少夫人的名誉,当我长安侯没活人了吗”
小白反手抓住陆容,小刀子直接架在他的脖子来,来回比划着。陆容脸色发白,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得罪一个侯爷啊,何况还是手握实权的侯爷。
“小白兄弟,是不是误会了,我陆家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少夫人,怎么会诋毁你家少夫人呢误会了,一定是误会了。”陆容浑身僵硬,眼睛不停的往脖子上瞟去,他都能感觉到锋利的刀锋在他脖子带起的疙瘩。
“误会陆容,你儿子满洛阳城跟别人说我家少夫人是他的人,这都能叫误会”陈义提着一把斩骨刀,一步一步的朝着陆容走来,那些护院根本不敢拦着他,把棍棒丢在一边不敢动。
“没有的事,我儿子哪有这胆子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陆容好想回家把儿子打一顿,他招惹的是非,凭什么要自己这个做老子的受过
“我家未来少夫人是郑仁基大人的爱女,你说老子有没有找错人”陈义把脸贴到陆容的面前狰狞的说着,陆容只觉得手脚发凉,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娶郑家女,还是个侯爷。
“郑家女是……是……”陆容想说是和他儿子有婚约,可是这句话硬是不敢说出口,说出来了,那他便犯下欺君之罪。
“说不出来了吧小白啊!委屈你一下,把他扒干净了,看着他从这走回陆家去。”陈义邪恶的说着,陆容脸色勃然大变,打断他手脚他也认了,要是被扒光衣服,从这走回陆家,那他只能找个洞钻进去,不要出来了。
“我辈乃是读圣贤书之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如此羞辱朝廷命官,你就不怕朝廷怪罪吗”
“杀你是不可能的,要不你就扒光了走回去,要不你自尽啊!不过你自尽了,我们很同情你,会送你尸体回陆府,一样是要扒光的。”陈义满不在乎的说着,是陆家毁人名声在前,受这羞辱也是应有之义。
“哈哈哈,老夫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这点风骨还是有点,你有胆量就把让我赤条条的回去,看看士林的评论会不会饶了你蔡家。”陆容大义凛然的说着,说罢握住小白的手,将刀子猛的在自己脖子上绕了一圈,鲜血溅出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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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七章
陈义听的遗言二字脸色一变,继而坚定的说道:“请严老转告侯爷,陈义死不足惜,请侯爷不必救我,只是家中妻儿实属无辜,万望侯爷可怜一二。”
“好,你也算是义仆,你的话老夫会转达长安侯。”
“多谢严老。老黄,我这一走怕是回不来了,激愤之下行事孟浪无状,悔不听你言。如今楼里的事都托付给你,还有我家少夫人哪里派人保护着,再有什么不怕死的敢去捣乱,给我弄死他。”
“杀杀杀,就知道杀,你说这你遇事就激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啊人家当主子的都不知道这回事,你就想着把事情给做好的,你做给谁看啊这回好了,自己的命也做没了吧”
黄登哭哭啼啼的说着,他跟陈义共事快两年了,这小子平常看着人模狗样的,遇到事情就装不下去了,动不动就是靠蛮力来解决事情。不过一点好,就是没看不起自己是个阉人,也就这样两人才能共事两年没矛盾,反而交情越来越深。
“老子这辈子最烦的就是你这个娘娘腔,一天到晚的磨磨唧唧,哭哭啼啼的,这下终于可以清静了,我跟你说,老子要是死了,千万别去哭坟,我烦你,帮我照看我婆姨跟女儿就好了。”
陈义大大咧咧的说着,这次算是死的不明不白了,不过他不后悔,只是有些舍不得妻儿罢了。
“好了,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本官先将你收押,有什么要说的,回头再说。”敦实可不愿意在街头看如此基情的一幕,命人将陈义带走,他对严咚抱抱拳也离开,他拒绝了严咚不合理的要求,暂时已经没有再巴结严咚的可能,多留也无益。
“大总管,我们该怎么办”人一走黄登立刻就像没了主心骨一样,赶紧找个比他高级的人问下一步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办区区一个掌柜罢了,救不救是蔡聪的事情。太白楼的事情要是不会处理就让陈义的副手去管,你派人几个拳脚好的儿郎去保护郑家小娘子,再给咱家留意一下城里还有谁敢乱嚼舌根的,这才是要紧事,明白吗”
严咚淡淡的说着,陈义不足挂哉,重要的是不能让人款嚼舌根,蔡聪那暴脾气,那么护短,欺负他手下小兵他都能跟你没完没了,现在有人欺负他未来老婆,这不是想要洛阳动荡吗
第二天严咚回到长安皇宫,他没有先去找皇帝,而是去找长孙,蔡聪婚娶是长孙操办的,他回来自然是将这事汇报给长孙。
“岂有此理,毁人名节如断人生路,洛阳刺史无能,居然让手下官吏胡作非为。陆容该死,教子无方,实属可恶。”
长孙听完严咚的话,气的愤怒的叫了起来,她最近正在写女戒,要告诫全天下的女子该如何守妇德,现在她在想要不要请皇帝也写一本男戒,告诫这些男人该怎么教儿子。
“娘娘所言极是,如今陈义那小子已经下獄,奴才连夜兼程才快了半天,要是不出错的明天这案子也该到尚书省了。
长安侯那时候也该收到消息了,虽然陈义逼死朝廷命官,但是依老奴对长安侯的了解,他会认为陈义有功无过,说不得会去尚书省大闹……”
“他敢陆容父子纵然有罪也当由朝廷定夺,什么时候由得他滥用私刑了”
严咚的话还没说完,长孙的凤眉就立了起来,在这方面她和李世民的步伐保持高度一致,这个国家需要官员来管理,李世民为了提高官员的威严,甚至把办公场所移到皇城里,若让一个贱役逼死官员,还有功
第两百五十八章陈义死
蔡聪接了旨一口气奔出三十里,李靖来信求助说是有神人摆尸棺拦路,一日间军中百人中毒咒倒地不起,他破解不了这些神人的手段,而这些神人指名道姓要找蔡聪。
李世民对这些神人也很忌惮,一道旨意将蔡聪派去,要蔡聪将事情解决了,而且还是和平解决的那种。李世民对那种蔡聪说的那种会炸的鼎很是畏惧,甚至在听蔡聪说起的那天就明日将宫里的鼎都收走,不能出现在他的周围。
蔡聪却对这群人充满了鄙视,仗着一点小伎俩自以为没人看得破。蔡聪回来以后制作了一张地图,圈圈画画的,这群人的老巢被蔡聪圈定在几个地方,不离十就是那里了。这次他决心送这伙人上路,让他们在疯狂中死去。
第二天一早洛阳的奏折到了尚书左丞狄孝绪的案头,去年李世民说左右仆射该总理大事,为国家选举贤能,奏章这些细务应该由尚书左右丞去做,于是权利就这么被分了出去。
狄孝绪看罢奏折,瞪眼吹胡子,连都气的通红了。他拿着奏折推开的门说道:“房相如今有些人恃宠而骄,连门下一个仆人都敢当众逼死官员,您与无忌公怕也没这么威风过吧”
房玄龄皱起眉头,什么人敢这么大胆,连手下仆人都这么张扬。不过他想不出来,品行有失的权贵不少,可是仆人都这么放弃的是真的没见过。
接过奏折他平静如水的将奏折看完了,喜怒不形于色。对狄孝绪说道:“纵然陆容教子无方,那也该是朝廷的事,本官要进宫面圣,你与诸舍人判议该如何定罪,要快,陛下很快就会召见尔等。”
这两年李世民轻徭役,轻赋税,轻刑罚,战场上杀人无算的他,判个死囚要再三思量,征求多方见解才做决定。
从奏折的描述来看,这陈义本意是替主家出口恶气,意外将陆容这小官逼死。陆容的死非是陈义的本意,说不定李世民会从宽处理。
他要狄孝绪和中书舍人研判,就是要在李世民不想杀人的时候给李世民一个杀人的理由。
房玄龄走了没多久,整个尚书省就炸了,不但中书舍人议论纷纷,其他官员得知后也议论纷纷。
大致上言论分为两种,一是绞杀陈义,流放其全家,再治蔡聪个管教无方的罪名。
二是绞杀陈义一家,再治蔡聪个纵仆行凶的罪名。
至于军方有傻二楞的,围观的时候叫着陆容死的太快,太便宜他了,这种话直接被其他人忽略掉。
李世民‘盛怒’,着令尚书左右丞和众中书舍人觐见。
“国之威重在明典刑,此乃一国之重也,今陋鄙之人累官死,众卿以为当如何处置”
“官者,治众也,赖之以威,加之以德,为君安四方,掌权柄也。律法,国之根也,方圆规矩咸在其也。今陆容失其德,而祸加身,此乃其自咎也,臣以为当从轻发落,判其绞首之刑,其家人配之边疆即可。”
“正如上官大人所言,官者治众也。今官员横死奴隶人之手,无重刑明典,今后岂非人人效而仿之为官者戚戚也。况乎,唐律云杀官者,妻儿同罪,莫非上官大人意欲改大唐之律呼”
“非也非也,陆容非死于奴隶人之手,乃自裁尔。陈义虽未杀人,然其口舌之毒全赖主家之威,臣以为,当剜其口舌,刺其双眼,镇杀之。其妻儿不过,不罪之,然主家娇纵当重罚其主家管教无方。”
“不妥不妥,当满门诛杀,以告万民,杀官者,其罪不赦也。如若不然,岂不如汉末一般,人人皆以
第两百五十九章蔡厌代李
陈义第二天就被当众绞杀,长安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些游侠儿大呼陈义雄也!意思就是陈义是个英雄,有些百姓则认为虽然有罪,但不致死,更不要说祸及妻儿。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已经被绞杀了,说什么都没用。陈义的妻子和两个小孩早早就给抓了起来,这是为了防止她们逃走。
陈义一死,妻儿祭拜过以后,立刻就要上路前往岭南。蔡姐儿特意跟长孙请了假,在城门处等这她们到来。
五百人的商队百十辆马车,在长安城外排成一条长龙,每个人手臂上抖别着麻,连蔡姐儿都在手臂别了朵白花。
陈义的妻子很悲伤两只眼睛都哭肿了,倒是两个孩子才几岁大懵懵懂懂的,不知人情,见母亲有手脚链子,居然哭闹着自己也要,被押送的衙役好生一顿骂。
看到城门口的蔡姐儿,陈田氏一下子就跪倒哭道:“夫人救命,岭南闷热潮湿,瘴气毒虫无数,民妇贱命一条无所谓,求您可怜可怜两个孩子,给他们寻一条生路,民妇怕他们走不到岭南就死了。”
“陈义犯下律法,这是朝廷的决定,本夫人不能更改,更不能让两个孩子不用去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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