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不仅仅是楚孤容完全不知情,就算是天机妖本身也从不和他联系,以免产生了连接而变数,只等他果实成熟,成为关键时间的底牌。
“要是以后齐王登基,我必等更上层楼,就算不登基,也可以获得不少资粮,帮助我成长——现在回吸了残魂,吸取的力量,竟也能抵我十年修行。”
“可惜,他被杀了,要是活到正常寿终,不知道有多大的助益。”
初时,天机妖还能这样理智而冷静的思考着。
但随灵魂深处的融合速度加快,慢慢看似理智的表情里,就掺杂了一些怨恨与戾气来。
如梦似幻的感觉,让他一时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又是假。
这就是这秘法的弊端,不同的人生,一有不慎,就会迷失,就算不迷失,其实也是对自己灵魂的一种污染。
特别是这种横死,戾气渗透到自己灵魂,就变成了因果,或者花几十年徐徐消磨,或者就得完成它的愿望——复仇。
才能清理掉这种污染。
“龙君当年演化诸法,开辟了许多术道,可惜的是都没有完成。”
“这副作用也太大了些。”
良久后,它才重新稳住了,清醒过来,喃喃:“楚孤容,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报,因你就是我。”
“苏子籍,我和你无缘无仇,你为什么杀我?”
天机妖也清楚,并不是无缘无故,而是两人对上了,只是楚孤容没有想到,苏子籍这样快、狠、准。
至于是不是苏子籍,记忆中的声音,其实天机妖本身并不能立刻想到是谁,毕竟两人没有真正当过面,但既楚孤容认为是苏子籍,就应该是他了。
虽楚孤容是人,但死亡时,它会回归本性,灵觉会格外清晰。
天机妖又细细的体会着死亡时过程,神色一变,自言自语:“水中还有狐狸的味道,难道楚孤容之死,还和狐狸有关?”
“是了,苏子籍似乎养了只狐狸,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在京城出入自由,但肯定不是凡狐。”
“苏子籍是太子血脉,先前在秀才举人时,还能感觉,现在却深沉难测,贵格勃发了。”
“难道是青丘,也想扶龙廷?”
“有这可能,哼,对付贵人,不能直接上,而必须先削其羽翼,使其渐渐衰退,历代都是这样处理。”
“苏子籍,我暂时奈何不了你,但可以对你的党羽下手。”
天机妖其实一点都不想对上苏子籍,只是才有此念,又闷哼一声,七窍流出了黑血,痛苦的抽搐起来。
“可恶,可恶,看来不得不干了。”天机妖这样一想,痛苦消退,只是冷笑:“不过,我苦心经营,已占了先机。”
“齐王处,我可不仅仅是楚孤容,就连曹易颜,这个前朝的太子,我也结交甚深,只要我愿意,都是我的刀!”
想到这里,“轰”一声,车轮碾过桥洞一样的滚雷在空中掠过,而速速赶了过来的俞谦之,不由看了看天,按着额,就算是他,也有一丝绝望。
“天机又变了,这样的话,谁能再推算天机?”
没有了天机,道人的力量,其实就失去了大半,再没有超然的身份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赝太子 第三百十二章 多事之秋
京城·桃花巷
苏宅这家,家里男主人不在,女主人闭门谢客,不熟的人一概不见。
当然了,这外人里并不包括叶不悔新结识没多久的周瑶,以及有半师名分的杜成林。
虽叶不悔并不怎么与京城内的官员夫人交际,但附近的乡绅女眷,与她见过面,聚会过几次。
但因去过几次,就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喜欢那样场合,叶不悔不再为难自己,每日只做着与下棋有关的事。
虽时不时就会想念苏子籍,为他牵肠挂肚,但余下时间,为了排解寂寞,常常邀请周家的千金周瑶到家里小坐。
京城现在的舆论对女眷结交朋友的事仍有些小心翼翼,苏子籍不在京,周父与周母也放心许多,并不拦着了。
周瑶每每过来,都是带着她的琴,叶不悔虽不喜弹琴也不会弹琴,但听琴还是能听出好赖,对周瑶的琴技十分佩服。
说来也怪了,二人一个只喜欢下棋一个只喜欢弹琴,竟还能常常凑在一起,让偶尔也会过来的杜成林都有些不解了。
但所谓闺中密友,或友谊来得就是这样奇妙,不需要特别相似之处,只需要相处舒服,就可以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各忙各的,还能抱团取暖。
小雨一直下了半夜,清晨起来时,叶不悔一面招呼人收拾打扫,等着客人上门,一面望着窗外细雨,默默出神。
原本还有狐狸陪着她,但她去送别那天回来,就发现狐狸不见了,她找了一圈没找到,由于有着前科,就觉得这两只狐狸怕趁着去码头时,跟着一起去了。
果然夜里,晚饭准备好,是美味鸡腿,可狐狸没露面。
这必然就是跟去了码头,偷偷上了船了。
对此,叶不悔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叹一口气,心里暗暗赌气,等狐狸跟着夫君回来了,她必要好好教训一下小白。
对那只大狐狸,叶不悔是以着小白朋友标准看待,自然不好一视同仁一起骂了。
“所以到时就让小白挨双份的骂!”叶不悔气哼哼想着。
吃过早饭没多久,贵客就先后上门。
先来的是周瑶,片刻到的是杜成林。
因昨天就来过一次,今天过来,看到周瑶在安静抚琴,杜成林也就不奇怪了,甚至不去打扰,也直接与叶不悔对弈了起来。
往常时,叶不悔还能与杜成林勉强杀上一段时间,可今日,叶不悔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
“我输了!”叶不悔看着残局,苦笑认输,过会,更是忍不住向杜成林倾诉了自己的苦恼。
“杜伯伯,我觉得最近自己棋技毫无半点长进,不,与其说是没有进步,不如说反退步了。”
“杜伯伯,你说,我是不是因总是想着赢,反失了灵气?”
“下棋不想着赢,难道爱想着输不成?你倒不必如此纠结。”杜成林一听就笑了:“别听那些人说的什么心中无棋手中有棋这些怪话,那都是乱想。”
“可能是受了梵教的影响,总是假大空,其实没有一个能下棋。”
“据说还有武人也学了这套,搞什么心中无剑手中有剑,还说这是剑神境界,结果被砍死了。”
“同样武功,有武器能杀没有武器,好武器能杀坏武器,这是铁律。”
杜成林笑着:“你这其实是一种正常情况,当初我也曾经历过,这是已入瓶颈,尚未理清楚,因此看似倒退了,但一旦突破,就真进入到一流棋手的行列,可以争下棋圣头衔了。”
“你今年没有参赛,其实是好事。”
后面没说的是,这个所谓突破并不是那么容易,甚至可以说没有规律可言。
有可能有的人下一刻就突破了,也可能一辈子都止步在这一处,无法突破。
“原来是这样。”叶不悔若有所思。
他们这边对话着,周瑶只听不说话,稍弹着琴,没什么表情的俏脸上,其实仔细看,能看出淡淡的苦色。
“来都来了,你又何必这样心事重重?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玩一玩,还玩得不高兴,何苦来哉?”心底神秘声音正嘲笑着她。
周瑶本不想来,因神秘声音要来,不得不来。
对苏子籍,周瑶利用了他,本就有着歉意,对苏子籍妻子叶不悔,每每被其热情招待,她就更觉得歉然。
这夫妻二人都是这样的好人,因她的一己之私,被她扯到了本不该掉进的泥坑里,被一个似乎与妖族有着勾连的神秘声音惦记着,这种事,都是造成周瑶不想过来的原因。
但她还是来了。
在初见那位杜棋圣时,神秘声音就“咦”了一声,然后笑了两声。
虽不知对方在笑什么,周瑶性情冷淡,竟也没问。
而此刻,神秘声音的嘲讽,倒让周瑶停下了抚琴。
它就知道,这是周瑶有了怒意的表现。
从一开始时任自己嘲讽,只关心邵思森的事,到现在被自己嘲讽了,能稍稍露出怒容,这种明显悲痛心情在慢慢被修复的情况,让那神秘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突然又有了良心,知道不去戳人伤口了。
就在这时,杜成林皱眉,扭头看向了一个方向。
虽是隔着城墙,跟这么远的距离,但那种属于大妖妖气一下子毫不收敛冲上了天空,让杜成林立刻就察觉到了。
连他都察觉到了,在这方面一向警惕着的京城的炼丹士,怕要一下子出动,去探查情况了。
“幸刘湛不在京城。”杜成林不无庆幸的想:“俞谦之肯定会去查看,此人手段就温和许多。”
几乎同时,一直扮演背景板的周瑶,也朝杜成林所看的方向看去。
只这一眼,心底声音就惊讶:“居然泄露了妖气,那里一定出了事,这里没必要再待着了,你去向主人告辞,去那个方向看一看。”
周瑶只能从命。
她找了个理由向叶不悔告退后,就匆匆离开。
杜成林皱眉,盯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语,这个少女,它也看不透,似乎有点异常,但仔细看去,又感觉不到妖气。
“这一二年,天机混淆,虽我不修这个,也能感觉到,一下就到了多事之秋啊。”
————
牙疼,脸肿,去看下医生,第三章可能在下午发,和大家抱歉一声
赝太子 第三百十三章 求见
细雨下着,桃花巷出来的一辆牛车里,周瑶闭目而坐,娴静温婉,但她的心底,此时正有一个神秘声音在喋喋不休,自言自语着。
“想不到棋圣竟是树妖,实在是稀奇!”
“杜成林可是成名已久,不仅仅是棋圣,而且还定居在京城,它是如何躲过人类道士眼睛?必有自己的办法!”
“就算有办法,普通道士能避过,刘湛不和俞谦之这些呢?”
“更不要说龙气压制了。”
“肯定是有默契,难道它是妖奸?”
开始时还好,神秘声音很高冷,但熟了,就暴露出原形了,幸亏周瑶能忍受,不过听到妖奸这两个字,她还是差点笑了出来。
神秘声音还在唠叨:“刚才离去时,他或察觉到了我的踪迹,不过,也没什么要紧。”
又喃喃:“刚才爆发的妖气,他应该也发现了,哎,怪了,这妖气似是旧识?”
“好熟悉,亲近又厌恶,难道……”
周瑶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下,她虽能听到这些,除了让自己心中多添几道惊愕情绪,知道一些普通人无法知道的秘闻真相,也没什么别的好处了。
只是,树妖么?
忍下想要回首的欲望,周瑶悄悄攥紧手里的帕子,既神秘人刚才那样评价杜成林,此人虽是树妖,应该对叶不悔不会做什么吧?
京城·齐王府
“臣妾给王爷请安。”
齐王难得在忙碌余到了后院,恰又逢着早上来请安时,王妃还没到,花厅里已是等候了一些莺莺燕燕,都是齐王的侧妃、妾侍。
没名分的通房侍女,连向王妃几日一请安的资格都没有。
见到了齐王在,她们更是惊喜。
“罢了,都起来罢。”齐王神色淡淡,就算是对侧妃,态度也是很随意,更不用说是几个妾侍了,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玩意儿。
除非生育了孩子的侧妃或妾侍,在眼里还能有点地位,但问题是齐王府里生了孩子的侧妃就一个,仅仅是女儿,让齐王很失望。
生孩子有两个妾侍,因体弱,还没有到起名时就夭折可,还有一个也养得病歪歪的,让齐王也不是很待见,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余氏,忆之还好吧?”
“王爷,忆儿尚好,想念王爷呢!”
“恩!”齐王不冷不热的说着,转脸又问:“盼雁呢?”
“王爷,盼雁也不错,很是活泼。”侧妃低首说着,她的声音很低。
齐王目光扫过了几女,这是一二年内还算得宠的几个,偏偏没有孩子,对齐王来说,就有些不快。
“父王!”随一声娇嫩的孩子欢呼,一道身影直接就小燕子一样,飞扑进齐王的怀里。
齐王原本微沉的脸顿时露出笑容,哎了一声,就起身一把将儿子抱起,还掂了掂,笑着:“哟,几日不见,我的小虎仔竟是胖了!”
虎仔是他当初给嫡子起的小名,只因他一生下来就健壮如小虎仔,虎头虎脑,又有着贱名好养活的惯例,遂有了这样的称呼。
才到厅里的齐王妃,见父子一见面就腻歪,掩口笑:“王爷,虎仔几日没见您,可是想得狠了,您也是,他都五岁了,还这样惯着他……”
这是因她进来时,齐王刚好答应儿子,回头就带儿子去近郊庄子上玩。
这虎仔是五岁的嫡子,健康伶俐,最得齐王喜欢,齐王之所以抽时间来后院一趟,为的不过是见一见王妃,说上几句话,再看一看乖儿子。
性格暴戾的他,大概唯有面对王妃与嫡子时,才会愿意压下一些戾气,露出一点丈夫与父亲的模样。
齐王笑着:“这算什么,若不是最近父皇不让随意入宫,我还打算带着小虎仔去见母妃。”
竟连本王的自称都不用,很有一点平凡夫妻的味道,眼神也很温和,因她出身好,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平时明理又温柔,且还给自己生下了这样可爱健康的嫡子,对妻子,哪怕是齐王,也愿给与尊重。
结发夫妻,自然不同,更加不要说,礼法上两人是敌体。
齐王妃被齐王的话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原本要与王爷说的话,因也不是秘密,在侧妃侍妾向她齐齐行礼,挥手让她们起身,对齐王说:“王爷,昨日我进宫见了温妃娘娘,献上了一些时鲜,娘娘一切都好,还让我告诉王爷,不必为进宫的事烦忧,等过些时或就好了。”
这事齐王还真不知道。
现在皇宫气氛有些压抑,往常能进宫的人,有一些为了避开麻烦,都是尽量选择不进宫。
若不是为了给自己吃颗定心丸,身儿媳妇的齐王妃,还真没必要在这节骨眼进宫去见温妃,也就是齐王的母妃。
为的还不是让这母子二人在消息被人为阻拦不好传信需要避嫌时,彼此能安心?
齐王看着妻子这样为自己着想,柔声说:“这次辛苦你了。”
侧妃、妾侍见了,顿时百味陈杂。
妾侍也就罢了,因地位相差太远,无非嫉妒羡慕。
而两个侧妃虽是侧室,但比普通妾侍尊贵许多,出身一个三品官的庶女,一个是掌握着实权的五品官的嫡女,没出阁时在她们圈子里也都是容貌才情上佳的佼佼者。
可现在,进了齐王府,成了侧妃,只有表面尊荣,到底是个妾。
没有比现在这时更能让她们感到到正妃与侧妃之间差距了,这种差距看着不大,实则几乎难以追上,就是得到更多宠爱,她们也注定与这种尊重无缘。
两个侧妃,一个微微垂眸,索性不去看不去听,一个则脸上笑,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嫉妒。
而这些,齐王跟齐王妃都懒得去理会,他们夫妻低声交谈着,因齐王不喜与人同寝,最近又实在是忙碌焦躁,哪怕是关系不错的夫妻,也有一段时间没交流过了,正好趁着这时将一些事都彼此说了,做到心里有数。
正在这时,一个从前院急匆匆过来的人,走到齐王的身侧,附耳说了几句话。
齐王顿时一怔:“什么?”
这不是没听清,而是因妖族的人,虽有所勾结,但为了避嫌,很少联系,就算有,也提前一段时间通知,现在却要相见,这是为什么?
一想到这里,齐王眸子一暗。
赝太子 第三百十四章 上官
心中涌起一丝不满,齐王还得整理表情,不能将这事暴露,只能勉强对齐王妃说:“前面有了急事找我,我得去处理。后院的事,王妃你自行决定就是,等回头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说着,就将儿子又送到了王妃的怀里,急匆匆出去,对着太监说着:“安排下,走密道!”
“是!”太监立刻应着。
“父王还没问我这几日的功课。”已开始启蒙的小孩子,望着父王远去的身影,有点小委屈地对齐王妃说。
齐王妃连忙哄着:“你父王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不是有意忘了,等回头你父王忙完了,定会攒在一起问你,所以你要好好读书,才不会到时被你父王询问了,一问三不知,知道么?”
“儿子知道了。”她的儿子说着。
搂着幼子,年轻美丽的齐王妃又挥手让来请安侧妃侍妾离开,在重新归于空寂的花厅里,望着前院,她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丈夫有着侧妃妾侍也就罢了,在嫁进来前,她就知道,身为王妃,她的丈夫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妻子,不管是不是有更进一步的那天,侧妃的存在都是注定。
但丈夫经常忙于政务,平时也因睡觉时可能有伤人之举,纵夫妻二人关系不错,也从不曾一起同寝睡到天明。
平时常常说上没几句话,就会匆匆离去。
纵然并不耽于情爱,做事大方得体,齐王妃也免不了失落。
距离京城越来越远的官船,被罗裴下令“请”下去的太监罗吉,就算隔了一日,在花厅内还是眼中出火,暴怒使整张脸都显的狰狞,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来,看这模样,下一刻就是冲出去与罗裴肉搏,都不会让在场的人感到奇怪。
但这显然不行,纵然想要立刻弄死罗裴,这位太监也不得不强压下了愤怒。
形势比人强,一味硬刚,只会让事情朝着他不想看到方向发展。
身为太监,表面上的逞强斗狠自然都是不多,更多的是暗地里做手脚,背后坑人害人。
“等王爷登基那一日,咱家得了势,非要把那些小人全部弄死!罗裴那老匹夫,咱家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恨!”
“竟当着那些人的面,如此羞辱我,我若能忍,就成了乌龟了!”心里恨罗裴甚至超过了可能破坏了自己计划的苏子籍,或是别的凶手。
他看了一眼周围被自己叫来的几个人,都是现在队伍中的骨干,罗吉扯了扯嘴角,问:“咱家叫你们过来,为的是什么,你们清楚。说说吧,现如今可有着什么办法,可以顺利完成任务?”
左右没有话说,他们既是跟着齐王,又岂能不知道这罗吉的性情?
没了楚先生,再跟他提意见,很可能反将自己给坑了,没人想出这个头,况且,他们也的确无计可施,少了楚先生,很多事情的确就不好办了。
太监对他们的态度十分不满,冷笑一声:“都哑巴了?今日你们必须说个意见,有个没有办法?”
见他们还是低头不语,就索性随便点了一下侍卫:“你先说。”
此侍卫无奈叹一口气,不得不说道:“公公,这里的事,必须是都要禀告王爷,不如在禀告的信上请示下,在情况变化后,是不是在半路截杀,也请示下王爷为好。”
这不是等于在说自己无能?
罗吉顿时暴怒,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清脆的耳光声中,他尖叫:“这是楚先生以前就定下,当时你不反对,此时反对,莫非是觉得咱家是个阉人,不配指挥你等?”
脸上火辣辣的疼,侍卫眸子闪过一丝愤怒,自己好歹也是入品的官,何尝受过这待遇,只是心里实在憋屈,不得不忍了。
本心来说,袭击一个状元,实在是不智,朝廷必会追究,到时王爷或这太监也许没有事,自己等人可能就被替罪。
先前楚孤容在时,无可奈何,现在却不想继续了,当下赔笑继续说:“现在没有了楚先生,谁也不知道具体调度是怎么样,此事要是成功当然好,失败了,公公怎么向王爷交代呢?”
这话看起来很诚恳,实是良言了。
太监听了,其实也觉得有点道理,可刚才都那样说了,当几人的面,此时又改了口,岂不是让这几人觉得自己好欺?
身为阉人,本就极好面子,又记仇,赵公公那样也罢了,能理智对待事情,罗吉这样,平时还没什么,一旦出现这种突发事件,就显出了性格里的缺陷。
现在,明知道说的有理,可他还是冷笑,一指此人:“荀司辰。你既这样能说,必是心中有着成算了?那你去办此事,带上你的人,去刺杀苏子籍!”
见荀司辰面露迟疑,大太监冷声:“要是你不去,我就立刻将你拿下问罪。”
几人目睹这一幕,对同僚遭遇都很同情,甚至有些义愤,可面对这事,也只能是更闭紧嘴巴,免得步入同僚后尘。
荀司辰心中就是一凉,恨不得拔刀砍死这太监,自己这点人,全部出动,说不定可以把事情办成。
现在还分了兵,让自己一小股去,这就是送死!
为什么自己遇到的是这样愚蠢的上级?
可就算有万千怒火,官大一级压死人,此时被这个太监阴冷盯着,最终无奈下只得应命:“下官遵命就是。”
说话的人都没察觉到是,在说话时,船舱顶上正有一大一小两只白毛狐狸趴着偷听。
虽白色显眼,但它们行动速度极快,一阵风一样,来往间,竟无人察觉。
此时听到了这交谈,见里面的人散了,两只狐狸对视一眼,再次刮过两阵风,回到了苏子籍所在官船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