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云起龙凰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焕月殇
银色的发白衣的人在风中渐渐变得模糊,偶尔闪现的蓝紫色指刃之光飘忽不定,战圣门的廖西稳如泰山似乎丝毫没有受“无踪”的影响,但是细看之下就能够发现他壮硕的肌肉上闪烁着土黄色的微光像一层薄薄的膜覆盖在身上,脚下与大地同色的法阵升腾着散发出并不显眼的光圈。
“啊——”
廖西仰天一声怒吼,迈开脚步在擂台上奔跑起来像一座移动的小山般轰然撞击着台上一道又一道龙卷,双拳就是他的武器,的身躯被灵力包裹,双手光芒一闪就出现了一对拳刺。
乒乒乓乓——
激烈的碰撞声从风暴中传出来,围观的人却只能看见其中不时闪过的黑影而看不清到底谁是谁,卿染蹙了蹙眉刚想站起来,耳边就响起了羽寒低沉温柔的声音:“染染,你的血脉天赋还能用吗”
“啊!”卿染尖叫一声“哥哥,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我的血脉受了重创已经是封印状态了,有什么办法能将我的血脉重新唤醒吗”
“有。”羽寒愣了下,卿染只觉得耳边一阵凉气,羽寒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边,整个人像个幽灵般透明。
“什么”卿染完全没有意识到只有她能看得见羽寒,冷不防的一声询问让旁边的君夙天侧目“怎么”
“啊——没什么。”
卿染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直接脱口而出了,羽寒认真的看了她一会:“你的天赋其实并没有因为换个身体而不能用,你能看见我就说明你五度觉醒的第五天赋——泣血妖瞳还是在的。”
神裔古族血脉越纯净的后裔可以觉醒血脉天赋的次数越多,不过一般血脉纯度不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是正常的纯度,一生至多只能觉醒一到两次,百分之六十就是非常出众的可以觉醒两次,百分之七十能觉醒三次这就已经是一个正常神裔古族后裔能够达到的最高浓度了。
而每觉醒一次血脉天赋就称为一度、二度觉醒,天赋也顺着往下第一、第二天赋且相对应的每觉醒一次天赋就相对应着一个守护骑士,也就是聆佑使。
“这样说来我从前的聆佑使还活着吗”卿染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她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问题。
“你之前不是就只收了一个聆佑使”羽寒的声音轻轻浅浅的通过羁绊传进她心里“我没记错的话是叫——碧血”
“嗯。他还活着吗”
“他应该还活着吧。”羽寒垂下眸子看他“不过他似乎是进了血域亡城。”
“血域亡城嘛活着就好,我总有一天会将他带回来的。”唇边噙笑眼底荡漾起粼粼水光“毕竟只进不出的血域王城也曾是我的天下。”
“那看来我不能陪你了,我要尽快回去一趟找父亲要沐魂古果将你的血脉重新激活,你自己要小心。”羽寒交待了一句“还有,你曾经觉醒的五种天赋除了咫尺天涯,其他的四种天赋有没有被其他人知道”
卿染认真地想了想:“没有,就只有咫尺天涯和
059.师门
胜利归来的风雪魅笑着步下擂台,满脸泪痕。
台下的众人神色各异地看着她一时间竟无人动作,卿染推开了面前的人迎上去一把将风雪魅抱在怀里,轻抚她的背脊柔声安抚:“乖,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
怀里颤动的娇小身躯缓缓放松,肩上有些湿意就听到风雪魅哽咽的声音模糊传来:“师姐!师姐……我只是想给哥哥报仇,我没想杀他,我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看到这样的我,对不起辜负了你们对我美好的期许,对不起这样包容我的——你。
“没事了,我懂。”卿染心疼的抱紧她,身后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她的身子又绷紧了,紧张和不安透过她紧绷的神经传递给卿染。
是同门的师兄弟们。
卿染明白风雪魅此时最害怕看到的就是师兄弟们眼中的惊恐和厌恶,现在的她已经太脆弱了,卿染甚至无法想象她看到大家眼中这样的情绪后会不会崩溃掉,压在她心里的负担太重太重。
“雪妹,做的很棒,没有丢了师父的脸呢!”
意料之外的一声调笑让已经暗自准备随时打晕风雪魅的卿染都松了口气,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去看的风雪魅瞬间抬起了头,被水光润过的眼眸乌黑发亮地看着同门师兄们:“真的吗”
“真的,很棒。”向来不善言辞的君夙天都难得赞了一句。
风雪魅欣喜不过片刻,一声怒吼瞬间席卷了整个赛场“臭丫头!你竟敢杀我门徒,如此心狠手辣看我今天不替你师父教训你!”
众人皆大惊失色,仓皇的运起了灵力去抵挡声波的冲击,卿染一手搂着风雪魅另一只手只轻描淡写的一抬,护腕上精美的紫色桔梗花瞬间活了般脱出护腕变成了女神的凝望,五片花瓣牢牢护在卿染周身。
淡定从容的挡下了战圣门长老威慑性的出手,卿染神色淡淡,细看就能发现她唇边讥讽的笑着,眼中不加掩饰的不屑。
女神的凝望是上古神器,它可以自由在盾牌,玉佩和胸针等形态间自由转换,并且随着使用者的实力逐渐提升,能够挡下不超过持有者1.5倍以上所有形式的攻击。
一个长老再强也不过是九阶霸主境左右了,她如今是霸主境中级,距离圆满也差不太远了,动起手来保证吃亏的不会是她。
“堂堂长老,如此欺负小辈难道是当我们不存在吗”轻飘飘的一句话没有丝毫的怒意却将战圣门长老夹杂着灵力的怒吼悄然化解。
“天清剑圣,你门下弟子残杀我门弟子,我们不过是想讨个公道,难道不该吗”又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从最高处的看台上传下来。
卿染目光清冷地看上去,战圣门已经有几个长老站了起来,一袭布衣的天清剑圣依旧是那一副不动如山的面容,身侧的月瞳怒目而视着不远处战圣门的高层,云欢剑圣的面色不虞但至少没有与战圣门发生冲突。
“都是弟子们的小打小闹,我们做长辈的掺和什么”天清剑圣丝毫不为众人的目光
060.初战(上)
“第十九场,月仙门龙飞影对战剑圣门炎凰!”
随着裁判话音落下,一旦飒爽的身影翻身落在擂台上,飘逸的金发洒下一片金辉,白皙俊逸的容颜被映得越发圣洁。
“呵~”
空灵的一声轻笑,暗红色裙袍的卿染起身掸了掸坐皱的衣服将身后的披风一扬缓步走上擂台,姿态从容的让人不禁侧目,如诗如画的眉眼,气度雍容优雅地抬了抬手“来吧。”
龙飞影狠狠握了握拳,心中那总是不知不觉出现的情绪让他无法坦然的与卿染动手,修长眉峰深锁,犹豫良久终于深吸口气,淡金色的灵力滚滚涌动起来,脚下法阵升起,背生双翅的应龙作仰天长啸之姿,九颗五角星在法阵外围缓缓转动。
卿染见状抬手抚了抚护腕上的桔梗,长发无风自动起来,法阵在脚下若隐若现的浮动,她的灵力收敛得几乎感受不到灵力的走向,淬火的眼瞳微微眯起,狭长上挑的眼尾眉梢看上去危险邪肆。
忽然,卿染动了。
像一阵微风从台上吹过,抬眼时卿染已不见了踪影,龙飞影眸光流转一层无形的气流将他包裹起来,广袖一抖一杆银色的长枪握在手中,不怒而威的眉眼初见神言龙族少主的峥嵘。
咻——铛——
银色的长枪架住横空刺来的一剑,冰寒刺骨的寒意顺着秘银的枪身爬上他好看的手,龙飞影用力一抬枪,卿染接力后翻落地,紧接着又是一剑封喉没有片刻停顿地攻来,冰蓝色的剑影一花,一把剑分裂成了数十把,就连卿染的脸都在剑影下模糊起来。
溯世剑经第四式——剑雨横霜。
数不清的剑影凌空压下,龙飞影将枪旋起,“乒乒乓乓……”的金铁交接之声不绝于耳,龙飞影稳若泰山脚下一步未退,卿染步步逼近,手中剑花挽起快如残影。
交战的两人你争我
061.初战(中)
暗红的紧袖裙袍在鹅毛大雪中恍若一株盛放的红梅,如此热烈张扬,即使是雪的寒意也无法掩盖她的光芒,冰蓝色的长剑持在手中,左手的护腕上持久地盘旋着银色的气流,将她整个左臂护住,那是女神凝望的守护。
龙飞影束发的银冠被卿染一剑斩碎,璀璨的金发在风雪中狂舞,衣衫略显凌乱微微气喘,在他手中握着一柄金色的剑——炽阳神剑。
神言龙族的镇族神幻器,一把由当今天下最有名的王级炼器师巫旭年仿造远古神器“龙渊炽魂”所铸造出来的神剑。
目光炯炯地看着同样喘息不定的卿染,龙飞影眼中忽然涌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炙热战意,金光流灿的长剑一闪龙飞影率先攻了过去。
只见金光一闪而过,卿染抿唇一笑眼中波光流转,皓腕一转身影一跃而出迎着龙飞影而去,冰蓝与金光相交织,“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接连不断,卿染的每一次出剑都极快,龙飞影越战越勇,眼中惊人的光彩炙烈昂扬。
横剑挡住斜来的一剑卿染忽地笑了,始终气浪盘旋的左臂忽地一抬一掌印在龙飞影的胸口,“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龙飞影单膝跪落在擂台边,法阵在身下张息,长剑撑地唇角血丝蜿蜒。
卿染维持着出掌的姿势未动,臂上缠绕的气浪已经消失不见,脚下的法阵隐没而她纤尘不染。
“咔嗒——”樱逸哲手中一个用力竟将桌角掰下了一小块,目光沉沉的望着卿染,神色不大好看,众师兄弟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卿染神色自若脸色却有些苍白半掩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已经透支了。
龙飞影喘了一会撑着剑站了起来,苍白的脸色汗湿鬓发。
“你果然很强。”
“彼此彼此。”
“那么,接下来你可要小心接招了。”龙飞影的声音还有些气喘,神色无比凝重地看着卿染然后,收起了炽阳神剑。
“知道我们为什么叫神言龙族吗”龙飞影邪邪的勾起了唇角,那一瞬间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因为,我们龙族的人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言灵吗”卿染只最开始有些吃惊,和缓的笑着“我知道啊,不过——你知道吗其实你们龙族的言灵天赋是有缺陷的。”
龙飞影已经听不清卿染的话了,他的眼中突然爆发出如太阳般刺眼的金光将整个擂台笼罩,他的身影顿时高大起来如天神降临般,“言灵——骤灭!”
一瞬间天地间的光都消失了,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忽然一阵轻轻软软的笑声传来,越来越响亮,越来越魅惑,然后就是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无限威压响起“言灵——审判!”
暗黑的天幕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天光乍亮,刺眼的光从裂缝泻进了这片天地,突来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黑暗渐渐褪去后只剩下刺眼的强光。
渐渐适应后的众人睁开眼,见龙飞影已经倒在了地上半撑起身子满眼难以置信,卿染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地站在那看着他,声音飘渺如烟轻如薄雾“并不是只有龙族才会言灵。”
龙飞影不解,卿染一挥衣袖一阵困意袭来便晕了过去。
“第十九场,月仙门龙飞影对战剑圣门炎凰,炎凰胜!”
哗——
“龙师兄竟然败了”
“这怎么可能”
“炎凰师姐太帅了吧!我的天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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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初战(下)
063.回忆
南宫卿染一路疾行,泪如雨下。
在一旁默默看着“自己”哭着跑远的卿染也不知不觉满面泪痕,当时她心中所想她竟感同身受,那种心脏被钝刀无形割裂的痛楚让她喘不上气来。
“南宫卿染”没跑出去多远,忽然被一双手臂紧紧抱住,扑面而来的清冽茶香让她不禁颤了颤,就连心都被冻住了般,她急忙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没有回头,轻轻推了推身后的人:“圣帝不必担心我会向父亲告状,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与其他人无关,我自会向父亲说明清楚。”
“你就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吗”含着薄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清润低沉的让人心尖发颤。
“南宫卿染”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愤然挣开了他的手:“圣帝还想怎样且不说我不曾欠你什么,就算真的欠了,这么多年为你征战,也应该还清了吧”怒不可遏的声音外强中干,到了后面已经压不住颤抖,她偏过头已经擦干的泪水夺眶而出重新漫过了苍白的脸颊。
“你在想什么”花飘雪蹙眉,眼中的心疼快要溢出来,修长完美的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我从来,就没有因为你的身份而怀疑什么,你是龙狂也好,是南宫卿染也罢,我认得只是眼前的你!”
南宫卿染浑身一震,心中压抑的痛忽然如雪消融,她倔强的不肯回头,就怕这是一个梦。
不可以,已经输了心,如果连最后的坚持都丢了那还剩下什么你是北境的长公主,你是南宫家族的少主,未来北境的少帝,你有你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不能在一个男人身上摔倒两次。
一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南宫卿染禁咬着下唇,攥紧的拳头指甲刺进了掌心。
“你在逃避什么”修长的手力道一点都不温柔的狠狠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狂,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我也以为你足够相信我。”无奈低叹“我也以为,你足够爱我,爱到不会放开我。”
“不!”南宫卿染蓦然抬头“我是喜欢你,可我不会因此而忘记也自己的使命。至于爱,我以为在你心里还是你对天下的责任更加重要不是吗”
“如果我说,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远超其他呢”花飘雪神色哀戚地闭了闭眼,那张精致的如同坠冰凝雪般的容颜上刻满了无奈和悲伤“你在我心里从来都无可替代。”可是我也无法因此而放弃我的责任,我不能辜负对我怀着无限期许的子民,可我也不能容忍自己负了你。
“我……”南宫卿染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清澈湛蓝的眼中除了深情之外别无其他,让她再一次动摇了回北境的决心。
“狂,你……愿意和我一起看尽山河风光,共度绵绵不绝的余生吗”花飘雪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将一直不曾说出口的心意,捧到她面前。
南宫卿染瞪大了眼,眼底还有未散去的泪光“你……是说真的吗还是,为了我的身份”
花飘雪轻轻拥住她:“狂,你清楚我不会的,我想要的只有你。”手指轻轻梳拢她的长发“苍宁圣帝是一位明君,我相信在他的统治下镜天会越来越好的,我愿意去期待这样一个前所未有的未来。”
“什么意思”
南宫卿染听着他的话,不安的情绪一瞬间涌了出来,这怎么像交代后事呢
花飘雪展颜一笑,刹那间春雪消融,梨花飘雪,他单膝跪地从袖中取出一块深蓝色的玉璧握着她的手:“我以南境江山为聘,卿可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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