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云起龙凰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焕月殇
“主人没事,只是灵力透支了。”莲幽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据实以告,这是主人在乎的人,他不能让主人不高兴。
“那就好。”月瞳看了半天搞清楚了莲幽一直在输灵力给南宫卿染并非是想害南宫卿染眼中的戒备少了
038.被背叛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吗?
源源不断的灵力传进南宫卿染体内,干涸的丹田渐渐充盈起来,脱力的失重感也缓缓退去,头重脚轻的睁开眼一只手被紧握住,灵力缓慢却平稳的传进体内滋养枯竭的筋脉。
“什么时候了”沙哑的声音惊醒了闭目养神的莲幽。
“已经快天黑了。”莲幽依旧没有放开她,握着她的手温润微凉掌心有些渗汗。
真奇怪,明明是一朵莲火应该是暖的不是吗怎得比她的手还凉上几分,手感滑腻倒是很舒服。
莲幽坐在床边垂下眼看她,玫瑰色的瞳中还有些担忧和后怕,看着她许久“主人,莲幽违逆您的命令请您责罚。”
有点走神的南宫卿染压根没有听清他说什么,茫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总像是跳动着火焰的绯红火瞳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水光,一颦一笑皆是眼波流转,旖旎含笑。
莲幽像是怔了怔,恍惚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是请罪来着,站起身掀起衣摆便要跪下被南宫卿染不明所以的扯住了“这是干嘛”
“莲幽未尊主令擅自现身人前,请主人责罚。”觑了南宫卿染一眼“主人用神冰封镇也可以。”
“你说说你,怎么就避轻就重里说呢”南宫卿染一把将莲幽拉回床边恨铁不成钢道“你救我怎么就不说了是死守着命令重要还是我重要啊”又痛心疾首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对我这么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呢我很可怕还是我苛责你们了或者是我性情暴虐喜欢动不动就罚你们今天给我说明白了!”
莲幽坐在她身边,精致的眉眼凝视着南宫卿染声音清润低沉道:“不是的主人,是您太仁慈了,可是我们不能因此而忘本,您是我们的主人无论您是否责罚我们都不能因此而明知有错不请罪,罚与不罚皆是您的恩赐却不是我们可以放肆的理由。”
南宫卿染伸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满眼心疼,“够了!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允你按自己的心意来,我的话也并不一定全是对的,做你认为对的,我要看到真正的你自己而不是被枷锁束缚的你!可懂”
“莲幽明白,但……这不合规矩。”莲幽想起身却被南宫卿染执拗的拉住了衣服,只得坐在床上无奈轻叹“主人怜惜莲幽明白,但您这样会将莲幽宠得忘本的。”
“那很好,我不介意啊。”南宫卿染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你们在我眼里心里都是我最亲的亲人,我不会让你们去做你们自己不愿做的事,所以我给你们拒绝的权利。”
莲幽神色复杂的看着南宫卿染,这种话是从前的主人永远不会说出口的,现在听来却是让人满心欢喜,可是他怕,他真的怕自己会恃宠而骄被主人再次抛弃,无论是为了什么那结果都不是他能再一次承受的。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将自己的完全掌控权交给主人难以安心,倾身上前吻上了南宫卿染微凉的唇,没有任何旖旎的念头满心虔诚的银牙一个用力咬破了南宫卿染的唇间和自己的舌尖,鲜血交汇的同时血誓成立,他的能量控制不住的涌进南宫卿染体内循环,生命力被强行抽取了一半献祭给南宫卿染助她消化他的能量。
039.荣光太子之威
“凰儿”月瞳柔柔的轻唤一声,端着托盘走进来将熬的软糯的粥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南宫卿染嘴边,“乖,刚醒吃点粥再吃其他东西。”
低头将粥含进去,眼眶不经意地红了,原来母亲母亲喂食是这样的感觉啊。
“怎么了不好吃吗,娘去给你重做。”见南宫卿染眼中泛起泪光以为是粥做的不好吃急急起身便要去重做却不防被南宫卿染突然从身后抱住。
“好吃,我只是好感动原来母亲喂是这样的感觉。”浓浓的鼻音掩饰不住撒娇一样的语气,低不可闻的呢喃让月瞳震了一下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的眼泪转身将南宫卿染紧紧抱住。
“是娘对不起你,我可怜的孩子,都是娘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莲幽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女无奈轻叹,心疼的将拳头紧攥到骨节泛白,心念一动化作流光回到了南宫卿染的丹田。
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南宫卿染从月瞳怀里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月瞳摸了摸她哭的发热的脸,“娘先回去了,等你休息好了再去找天清不迟。”
“好。”
其实她本来也就没想去找天清,她将所有随她身死而沉睡的幻器战兽统统唤醒,整个大陆的人都已经差不多知道她回来的消息了,而金弦龙牙琴在凌霄峰的大殿里。
毫不意外景络和凌川会在这里等她,金灿灿的九弦琴安然浮在大殿正中央的琉璃罩中,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气息立即嗡嗡震颤起来,欢喜之意不言而喻。
景络与凌川正装静候在殿前,自南宫卿染踏进来后两人毫不犹豫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臣下拜见荣光殿下!”
哐——
殿门被南宫卿染一道掌风挥闭,跪地的两人心随之一沉无形的压力瞬间倾轧上他们紧绷的神经。并不是她的修为有多高而是身为上位者与生俱来的高贵和霸气。
从容不迫地走上首座,洁白的裙裾在身后逶迤,在王座上扬起轻盈的弧度缓缓落下,随之而来的是她清冷冷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二位免礼,有劳凌天落仙宫多年以来完善保管本殿的龙牙琴。”
广袖下纤细的手微微探出一截细白的指尖,金弦龙牙琴金光瞬间大放,琴弦不弹自响起清泠泠的琴音爆射到南宫卿染面前,乖顺的浮在指上收敛了所有锋芒安静的等着主人的安排。
景络和凌川起身后目光也完全不敢往上抬一分,只盯着首座下的一片地方,心中的紧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荣光殿下成名几百年间整个镜天的斗殴战争事件都成倍减少,没人敢去挑战一个成名于战场名扬军部的荣光殿下的威严,一个杀神的威严,即使杀神实力不再,然宝刀应未老。
“殿下哪里话,这都是臣下应该做的。”凌川不卑不亢的回答。
其实南宫卿染也很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霜华会选择将金弦龙牙琴这里,毕竟凤凰古族的圣梧林远比这里要好得多。
“殿下,二殿下留了封信给您。”
一枚玉简被景络毕恭毕敬的呈了上来,南宫卿染伸手
040.澄雅兮似明澈
【主人,汇血天星丹我会尽快炼好。】
【不急。】
指尖划过莲火簪,冰凉的触感轻盈小巧无比贴服的在她指上转动起来。
凌霄峰的灵气是全凌天落仙宫最充沛的地方,纷纷扬扬的紫藤萝连片压枝低垂如瀑,南宫卿染抬手抚上一颗树干,右手握着玉简用力到手背暴起青筋,棱角深深勒紧她的手心,尖锐的刺痛她却似毫无所觉般,淅淅沥沥的血沿着玉简滑落,脸色白的瘆人。
“这是干什么!”清雅的声音毫不掩饰的焦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身侧的紫藤萝中传出来。
“不这样,你会出来吗啊二哥。”
脚步声骤停,青锦盘藤纹衣衫的青年站在南宫卿染身侧十步之距却怎么也无法再迈进一步,远山似的修眉如画,琥珀色的眼眸清润,棱角分明却气质矜雅的容颜似春雪消融,薄唇紧抿成一条白线,看着南宫卿染的眼中心疼,纠结,百感交集。
“臣,南宫羽澈拜见,荣光殿下。”
青色的衣摆铺地,一个郑重的大礼叩拜,墨蓝色的长发铺陈了一地惊得南宫卿染浑身止不住地抖,“二哥——!你怎么,你怎么能!”也不知是气还是急的喘息不定。
“臣子拜见储君有何不妥”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南宫羽澈依旧清雅如清风朗月般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贯作风的温润。
有何不妥大大的不妥!你是我哥,哪有哥哥跪妹妹的,也不怕折了她的寿。
缓过神来的南宫卿染惊慌地去扶他,南宫羽澈直起身却不起身的定定看着她,唇角微微扬起笑叹:“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还在,别说只是跪一跪,就是让我拿命去换都值得。”
眼眶一热,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眼眶中滑落。轻轻蹲下身抱住南宫羽澈眼泪肆无忌惮的流淌下来“二哥,我想回家。我想你,想父亲,想大哥,想三哥,还有四哥和哥哥。可是我不能”
“乖,没事了,哥在这呢。”轻轻拍着妹妹的背柔声安抚像从前无数个夜晚哄她入睡“父亲知道你还活着险些就要亲自来找你,好歹是被羽寒劝下来了。”
“哥哥父亲和大家都好吗我重生不过月余,由于换了个身体实力大部分封印无法感应到哥哥了。”她和南宫羽寒是双生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个有事另一个也会有所感应。
思及前世她被困在九龙弑神图中重伤濒死时哥哥惊惧交加的绝望和痛哭,那是她最痛苦也最难忘的回忆。
“羽寒很不好。”羽澈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告知他实情“羽寒被父亲罚下了三百雷霆重鞭现在在静思阁思过呢。”
起身馋起南宫羽澈,脸颊泪痕未干,正是梨花带雨的犹怜娇态“二哥,哥哥是犯了什么事”
“保护不力。”无奈的吐出四个字,虽然眼中深藏无力却未有悔意“我们为你而生,自然也必将因你而终。这是我们的命,用生命守护你是我们的责任。”
“二哥!”南宫卿染眼眸一变有急切在眼中凝聚“你明知道我从来都被曾将你们看作旁人,你们都是我的哥哥啊!”
“我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你的性格,但是染染,二哥想告诉你的是,我们从不后悔做你的骑士,所以不需要觉得愧疚,做你应该做的其他的有我们,天塌下来了哥哥们给你撑着。”
南宫卿染仰起头看着笑得一脸风轻云淡的南宫羽澈,竟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是的,她的五个哥哥全与她签订了骑士守护契约。
在她成年那一天她的成年礼上,五哥哥在父亲苍宁圣帝的示意下同时向她发下了守护骑士之誓,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事后她去找父亲理论,向来宠她如珠如宝的父亲在此事上异常坚决,即使她为此与父亲大吵一架甚至远走他乡也没能改变父亲的决定。
骑士契约是一种十分霸道地守护契约,立誓者一旦立下誓言则毕生为主而生,不得婚嫁不得背离,在这个天地法则主宰的世间所有的誓言都会受到天地法则的制约,若有违背,神魂寂灭轮回无渡。
“二哥帮我给父亲带封信吧。”抽出一枚空白玉简用神识
041.反击
“外面都传炸了。”万俟驰脑仁都疼的厉害目光躲闪甚至不敢去看南宫卿染的眼睛“说你无视宫规和陌生男人私会也就算了,还跑到主峰的紫藤林里胡闹蔑视府主。他们传得有鼻子有眼睛,最重要的是还有记忆水晶为证。”
“哦”她还真的没有发现当天还有其他人在场,况且整个宫里除了阮若仪之外还有旁的敌人,不出所料应该就是她做的好事,小把戏罢了。
“你怎么都不紧张啊!那背后的人明显是想毁你名声。”
万俟驰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神秘的小师妹了,她的来历似乎没有问题却又似从天而降,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似乎都让人看不透,算了,管那么多干嘛,只要她还是小师妹,只要她不做危及师门的事那就永远是他的小师妹。
“呵,无妨。”南宫卿染伸了个懒腰不以为意道“就让我看看他们能翻起多大的浪!”
“你”
“十一师兄,麻烦你帮我通知诸位师兄弟们,我有些事想找大家帮忙。”
“好,着急吗”
“不急。”
夜傍黄昏时分,太阳终于羞涩地落下地平线,蓝紫色的霞光布满了天幕,就连层峦叠嶂的山峰棱角都柔和了。
三层的竹楼隐没在郁郁葱葱的紫竹林中若隐若现,往日里安静的氛围此时喧闹的让人不安。
南宫卿染站在窗前,嘴角始终含着似有似无的浅笑,手中把玩着一串赤红如血的串珠神色透着几分危险,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了,眼看着太阳从半山腰落进地下。
在她身后或坐或站的二十二个师兄弟加一个师妹正在静静等着她开口,他们在此等候了已经近一个小时了,随着夜幕降临他们非但没有不耐烦反而越发兴奋起来。
“有劳各位师兄弟妹前来助我,不过在此之前容小妹问上一句,不知在场大家可有与御隐峰阮若仪关系匪浅的,请明言。”南宫卿染拎起茶壶斟起茶来,动作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此次行动无论是否参与,炎凰都感谢诸位。”
“师姐,你是说这件事是阮若仪做的!”风雪魅拍桌而起,锋利的指刃将桌面打出四个大洞,雪白的脸蛋气得涨红,水汪汪的大眼睛怒意翻腾。
静,一片缄默。
南宫卿染没有开口,但她的态度已是默认了。
“你有什么计划”
没有听到回答,樱逸哲才抬头看她,见她神色不以为意只是迟迟不开口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唐突了,正不知如何圆过去,便见君夙天站起身将茶水一饮而尽随手扔了杯子冷冷问:“和阮若仪有关系的自己站出来!还有不愿意去的也给我站出来!”
一时间竟没人敢应声,南宫卿染微笑,缓声道:“二师兄也太吓人了,哪有这么问话的大家去与不去全凭意愿,炎凰不强求,但是还请不愿去的各位保守秘密。”
“什么话!”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冒出来吓了众人一跳,洛流川冷着脸坐在一边听着南宫卿染看似和缓实则疏离的话,火从心起,合着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真的相信过他们,她在心里筑了一堵墙拒绝别人的靠近,这一次如果不是牵扯的人太复杂估计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找他们来帮忙的。
“大师兄。”南宫卿染怔怔的看着突然发怒的洛流川呐呐不知所言,握着茶壶的白皙手背上隐隐迸起青涩的纹路,骨节因为使力而发白,微垂下长睫遮住眼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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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诡辩
晨曦微露的早上总是令人心旷神怡,如果不是那些刺耳的尖叫的话或许会更好。
“啊——”
“这怎么可能!阮师姐……”
“我呸,什么温婉善良!都喂狗去了吧”
沿路走来这样的怒骂嘲讽不计其数,南宫卿染嘴角噙笑闲庭漫步在路上,身侧是冷俊的龙飞影。
“龙师兄,炎凰师姐!”
“师兄师姐!”
“你们忙你们的,我们随便转转。”南宫卿染难得好心情的接了一句。
龙飞影沉默的跟在她身边不言不语,不惊不问的态度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问什么”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眼前一枝犹带露水的洛神花“你想我问什么关于阮若仪为什么会说这些她本不该说的话还是问你们哪里来的深仇大恨,让她算计你你又算计她”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吧,从见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善类不会以德报怨,你有原则也不可能无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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