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凰女倾世:殿下,靠边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雨天要吃糖

    赫连笙眼目微冥,嘴角勾起水漾般的浅笑道“副守所言极是……”

    尚千娘见赫连笙心放下后欲推门而入镜漓的寝室,为她送去准备好的古籍。赫连笙突然道“尚千副守,这个代我转交给镜漓吧!”赫连笙将一副黄铜色的雀羽面具放到尚千娘的盘子上。

    这是凰羽阁主下山前交代赫连笙的事情,一旦镜漓出现在大家族势力面前,断不要忘记以面具遮挡其容颜,因为这丫头长得与她娘亲有几分神似,在外易招人目光。

    赫连笙虽不知道镜漓的身世藏着多大的秘密,但他似乎对镜氏也有几分残存的记忆,那是儿时父亲在讲学中偶尔提及到的,时光久远,他也只记了个之言半语——秦,镜,申,赫连乃此世所称的四古族。也许镜漓跟自己背负着同样的使命吧……

    “扑~”镜漓寝室的门被尚千娘微微推开,“镜漓姑娘,这是白城主命我带来的葬龙岗古籍……”

    镜漓立在窗旁,眼神接于苍穹之上,任凭谷中凉风习习吹乱她的发丝。

    “镜漓姑娘”尚千娘小步上前唤道。

    镜漓像是神游初醒般,慌乱地回过神来呆滞回应道“啊”

    尚千娘抚了抚这孩子的头道“孩子有些事不必刻强加于自己的心头……”

    镜漓抿嘴微笑,理了理自己碎乱的头发,后礼貌地接过尚千娘手中的书籍。

    “丫头这是赫连二皇子托我转交给你的”尚千娘将书籍上的一副雀羽面具转交镜漓手中。

    镜漓以手轻抚这幅冰冷的面具,她明白赫连笙的意思——保护好自己。

    “丫头,方才你的手帕……”尚千娘将丹红色的丝布归还镜漓手中。

    “谢谢你了,我现在好多了……”尚千副守将手置于心房上,要不是镜漓为她递上手帕抹泪,真不知谁还会如此与她同病相怜。

    镜漓接过丹红手绢,将其重新绑在左手上,就在镜漓扎绑左手时,尚千娘也算是眼尖,一言瞟见镜漓左手上鲜红的彼岸花图纹,这抹鲜艳的红色给尚千娘一种不安的感觉。

    “丫头,别翻看书籍太晚,早些睡吧……”尚千娘交付完掩门离去,便不再打扰镜漓。

    尚千娘方出门外,便在门前呆立许久,眼神凝重,她望着石板路兀的道来“彼岸花灵……”

    。

    。

    。

    旦日辰时,赫连笙一行人早早与白都辞行,准备上路。镜漓洗漱好面容,将昨日彻夜翻读的古籍整理于桌案上,随后挽起溪水般的头发以青色竹簪束上。

    镜漓推开门,葬龙岗的雾气当真浓重,一股乳白色的雾气氤氲亭中,那些个盆景花草都变得甚是模糊。

    “镜漓!快点,我们要走了!”宇文林在府外又跳又叫,一大早激灵地跟只猴子一般。

    镜漓听到后匆匆转身掩门,待她再次转身,一只手臂突然拦在了她的腰前。

    “姑娘可姓镜”那人身子背对着他,看起来身材高大,一身青云扰扰的长袍,只微微露出半边面容。

    镜漓警觉此人来者不善,周身兀的一下喷涌出鲜红的彼岸花瓣,这与先前镜漓所使的花流色彩截然不同,这抹血红色花流是很明了的警告。

    那人似乎对如此强大的灵力也无所动容,仍旧淡然自若地言道“姑娘莫怕,我并无恶意……”

    随后此人渐而转身,带着一种清冷的气息。此人面色薄凉,两缕发丝垂落脸庞,面相看去真是清如许。

    “在下,白如晦……”那人立在门前的台阶下报来名讳。

    镜漓脑中细的一寻思,此人不正是白都曾提及的长司白如晦

    “姑娘……”那人正要开口,突然门外等候的宇文林不堪耐烦,索性推开府上大门,镜漓兀的抬眼望去,待她回神时方才立于自己面前的那人早已了无身影。

    “镜漓傻站干什么,快点,我们要出发了!”宇文林冲着镜漓勾勾手催促道。

    镜漓呆滞颔首应到,她收回自己的花灵,小步跑向大门,后回首细望这雾朦胧的小庭院,仍不解方才那人所踪……

    “镜漓姑娘,白城主命我护送你们离开葬龙岗……”尚千娘执剑言道。说罢她上前替镜漓将府上大门关上,就在门扉将要紧闭的一刹那,雾气充盈的府中那人的身影又一次出现了,那人转面露出一道诡异的冷笑。

    “小栗子!快点!”马灭霸在血龙马背上招手道,胯下的血龙马或是受不了马灭霸此番喧哗,




红裳诛
    葬龙岗外的山谷地势本就崔嵬,若在谷中遇刺极难逃出生天,对于镜漓他们来说——不战即亡!

    许是刺客的杀心将镜漓的恐惧勾起,镜漓乌红的眼眸亦是她杀心泛滥的表现,人可以有恐惧,然一旦触碰了一个人内心的深渊,她将再无退路,有的只是一颗玉石俱焚的决心。

    “嘎嘎,嘎嘎嘎……”又是这熟悉的阴冷气息,鲜红的彼岸花灵在脚底绽放,阴郁的灵气中传来白骨哭坟的惨叫,鬼影幢幢飞错其间,镜漓一瞬间将这座山谷化作了坟地……

    “啊啊啊啊!”谷底的刺客仿佛像是着了魔怔一样,双眼惨白,血肉瞬间化骨,他们只不过是这片花海里的蝼蚁,死亡只是常客罢了,镜漓看着成片死去的刺客,貌似觉得还不够,狰狞地狂笑起来,嘴边不断喃喃道“哈哈哈哈!死……死……”

    躲在马车后的马灭霸看着入了魔的镜漓吓得冷汗从眉心直冒,他双腿乏力地支撑着马车对镜漓喊到“小栗子!清醒点!”

    宇文林见状立刻飞至马灭霸身旁,拉住他的手腕阻止道“没用的,镜漓已经被花灵控制了,你现在上去只是送死!”

    伊雾花凄凉的双眸将镜漓望去,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心魔,看到了那个没有安全感而四处挥剑的自己。这种抑郁的气氛砰然敲击着伊雾花的心墙,她冰冷的双手紧紧拽住马灭霸,哑然道“是炼狱……是我……是我……”

    谷中腥冷的红光迸射出谷外,白如晦依旧面色止水般地看着这出好戏,嘴边不屑道“小丫头,这彼岸葬天岂是你能驾驭的……”

    “大人,我们派去的人伤亡惨重,仍旧无法拿下谷中要地,那个姓镜的姑娘,貌似……貌似着了魔一般,不少弟兄死在她的手中!”一位下人带着谷中的消息前来禀报。

    白如晦唇缝兀的一下紧咬,面部的经络厉的皱起,臭骂道“一群废物!”

    白如晦突然冷飕飕地出手一下子掐住那下人的脖颈处,严令道“拿不下他们,你们都我死在那谷中!”

    下人面部涨红,眼珠的血丝直冲芥子而去,他一手无力地扒在白如晦手上言道“小的……明……白……”

    “滚!去把那丫头的古灵给我夺来!”白如晦突的松开双手,那下人这才缓过一口气。

    白如晦要夺仅是镜漓的古灵,许是不知此古灵素有杀伐之灵一称,当年能屠灭浩浩万军,今日且等这些人又何能轻易摘得镜漓的灵种。

    。

    。

    。

    谷中一只寒鸦立在枝头,眼眸如墨般深沉望着谷底,一道突然上涌的花灵杀气将它惊的振翅慌乱飞窜。

    赫连笙与尚千娘两人联手在山谷两侧抵御,只是单凭二人的灵力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这些个后生啊,杀红了眼真是比老夫还可怕啊……”一种低沉而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赫连笙的灵堂猛然一下烁灭,他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与危险,他将人群中望去,一个身高如若孩叟般的老头拄着老杖立在中央,他身披一件破败的黑色斗篷,斗篷死死的压住了他的目光与半边面容,这个老掉牙的东西蠕动着满是皱纹的嘴唇,一下子老者周围的几名刺客无端地飞悬空中,他们竭力挥动着手中的剑想摆脱,然毫无意义。

    “小伙子,你的杀气我甚是喜欢呢……来!继续杀!”那老者阴阳怪气地言道。随后,他掌心向前一推,漂浮在空中的刺客皆不受自己控制飞向赫连笙,刺客慌乱地想要挣脱,他们毫无章法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哭求道“不要!不要!”

    刺客“呼!”的一声从空中迅速砸向赫连笙,赫连笙拔开倾渊,一剑直接封了他们的喉。

    “好!好!好啊!你杀人的模样真像极了当初的我……”老者阴冷地讽刺道,接而替赫连笙鼓起掌来。

    赫连笙目光冷峻地抛向那老者,此人手段狠辣,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同伴!

    老者黑压压的刺客中走出,扯掉了自己头上的破斗篷,露出他毛发稀疏的脑袋,他满目狰狞丑恶地望着赫连笙,随后便是放肆地大笑起来。

    “继续!”老者手掌一翻,周围的几名刺客腾空而起,他们无处借力,仿佛若漂游水中的旱鸭子只能挣扎。

    几名刺客又一次被当作炮灰砸向赫连笙,赫连笙剑锋一转,用着剑的侧锋将几人拍了回去。未曾想几名刺客还没来得及落地,那老者的手杖上突然窜出一道白色的闪电,直接将那几人轰击成黑灰,任凭风将其吹散。

    “你不杀,他们照样也得死!”那老者从鼻腔中发出一道冷笑。

    赫连笙也是心慈之人,这也是他最大的软肋,对别人他永远无法痛下狠手。

    老者似乎看出了赫连笙此刻所想,他张口便道“杀啊!怎么不杀了我们的二皇子心软了”

    赫连笙眼眉凝重,他握着手中的倾渊剑不知如何抉择,这老头是在拿活人的命试探赫连笙的底线。

    老者见赫连笙作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手重重的敲击木杖,一霎时他就化作残影来到赫连笙面前,一手掐住赫连笙的脖子,两眼嗔视怒吼道“你以为我是在求你吗”老者说着说着越加用力,赫连笙痛苦地绝眦双眸盯着他,赫连笙根本无法反抗,这位老者是位三堂灵者,灵脉的振频如同敲击着一鼎巨钟,沉稳而有力。

    “你们北



花眠雪岸
    尚千娘就这样消失在了赫连笙眼前,或许亲自目睹一对爱人的生离死别才让他明白——珍惜

    ……

    “啊啊啊啊啊!”谷底传来镜漓痛彻地嘶喊。

    赫连笙转面正要将谷底望去,不料谷中一股带着凄冷杀气的灵力如上涌的暗流扑面而来,赫连笙险被这股迸发的灵力带入谷底。

    赫连笙望着渐渐向上蔓延生长的彼岸花,他这才意识到是镜漓的花灵失控了!

    “不好!是小栗子!”赫连笙踮起脚尖,展开双袖临渊而下,那股荒野凉风的萧瑟感入骨三分。

    赫连笙望见谷底一片白骨粘连着模糊不清的血肉,残破的衣布被撕裂后铺洒在地,山谷四周皆是暗红的灵力,将头上的天日遮蔽,不留一丝光彩。

    镜漓发间的竹簪子被翻涌的灵力吹落,乌黑的发丝狂野的飘飞,让原本乖巧的镜漓在此刻看起来竟有些骇人!赫连笙为了止住镜漓暴走的花灵,唯有破除她的彼岸葬天,然世人都知这花灵的凶险,活人踏足花灵领域即刻化骨,更别提及以自己的灵堂硬撼这花灵。

    赫连笙将倾渊剑握于手中,剑锋划过,一滴滴血水沿着剑锋流下。忍着手心的疼痛,赫连笙咬着牙关唤来古灵“策海沧荼”

    世人皆知,古灵举世罕有,古灵之所以珍惜的原因,在于它的灵种纯正,更多的是它有独属于自己的领域,其域之内它即是规则,它主宰万物!

    镜漓的彼岸葬天领域内万物寂灭,血肉化骨。而赫连笙的策海沧荼则反之,他的领域水生万物,静则浩瀚远星辰,动则潮起引鲸波!

    策海沧荼一现世,天空变成一种冰冷的色调,世界化水置于其中,如同坠入深海将山谷四周变得寂静无比。

    “是……是……仙者!是仙者!仙者临世了!”赫连笙的古灵一现世便叫一旁的刺客口出呓语,他们丢下剑刃虔诚的拜倒在地,连连叩首。

    赫连笙单手握住倾渊剑,一剑朝镜漓乌红的领域刺去,他一剑击破花灵的屏障,闯入镜漓的领域,四周的山壁上盛放着殷红的彼岸花,那些在领域中的刺客如狗一般狼狈地在地上摸爬,他们想活下去啊!他们不想死啊!然花开脚底,灵消身腐!

    “赫连笙!我们……在这!快来……救我们!”宇文林一边以自己的植灵抵抗彼岸花的侵蚀,一边高声朝赫连笙求救。

    赫连笙闻声赶来,抬手招来一股幽蓝的灵力将几人护送出领域外。

    “嘎嘎嘎!”赫连笙望着四周的白骨皆着了魔般咬合着惨白的牙齿,骷髅头在地上四处滚动,彼岸花便寄生于白骨之上!

    此刻的镜漓主宰着这片山谷内所有的生命,她发间的竹簪子被灵力吹落,张狂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原本乖巧的镜漓,此刻看去竟有几分骇人!

    赫连笙拖着剑锋行走在死人堆中,周围的彼岸花皆朝他蔓延生长过来,地上的白骨伸出手想要将他拖入地狱。然这些邪物刚来到赫连笙脚旁便怯弱退去,鲜红的彼岸花碰上赫连笙苍蓝的灵力一瞬升起焦烟,凋零枯败……

    “额啊啊!”方才被彼岸葬天所杀的刺客竟成了行尸走肉的傀儡,如恶犬便向赫连笙扑来。

    “噗呲!”赫连笙举剑一路杀去,丢了神智的傀儡被一一斩倒,倒在了花海之中。

    “丫头……等我,我一定带你回来!”赫连笙忍着彼岸葬天强烈的吞噬,一剑一人在花海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他掌心的血顺着剑锋淌下,在剑锋处一滴一滴落在彼岸花瓣上。

    “啊啊啊啊啊!”镜漓的表情更加痛苦了,她左手的彼岸花图纹发出妖光,与她乌红的眼眸相互牵动着。赫连笙一步一步走到了镜漓身旁,此刻的他几乎耗尽了自己灵力才走到这,他抢倒在镜漓的脚旁。镜漓神色苦煞,纤细的手突然暴起青痉,她一把掐住赫连笙,将他举起,直至赫连笙的双脚离开地面。赫连笙双眼闪着泪光钻入镜漓的目光中,他的脖子上已然涨红,甚至无法呼吸。

    “镜……漓,是我……啊……大生……姜……”赫连笙的声音微弱极了,他在尽自己的所能唤醒这丫头。

    镜漓原本乌红的双眼因为赫连笙的几声呼唤突然闪出几丝灵秀,似乎眼前之人如此的熟悉而亲切,镜漓歪着脑袋打量自己掐着的赫连笙,她的嘴角在微微抽动。

    “大……生……姜”镜漓痛苦地问道,她的眼眶不知为何泪水沾满。

    就在镜漓即将松手的一刻,她的眼神再一次变得凶狠无比起来,镜漓猛的将手中的赫连笙丢向了花海中,赫连笙痛苦地趴在地上咳嗽起来。

    赫连笙抓起地上的倾渊剑,将自己的身体艰难地在彼岸葬天领域中撑起来,在镜漓的领域中呆的太久,他的策海沧荼再难跟彼岸葬天抗衡,现下若自己唤不醒镜漓,自己也将葬身此处。赫连笙虚弱的身体站立不稳,他嘴中不断吐出鲜血,随后赫连笙泪红的双眼望向镜漓,微笑道“丫头……是我啊!辛辣的大生姜……那个你最讨厌的……大生姜啊……”

    镜漓一边哭一边朝赫连笙走去,她呆滞的眼神傻傻将他望去,随后抬起手以灵力夺来赫连笙手中的倾渊剑,镜漓握着手中的剑一边泪流一边步向赫连笙。
1...3233343536...3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