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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倾世:殿下,靠边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雨天要吃糖
    “好,我会把话带到的”申卿道转身朝山下离去。

    “孩子,这山上要比宫中太平多了……”申卿道留下一句话。

    赫连笙明白这番话的意思,当初母妃带自己上山绝不仅是避家族的风头,也是希望他能健康长大,不至于一生被锁困在冰冷的宫墙内,成为一个满腹心机的皇子。

    申卿道步至山下,在河边早已有一车人马在等候他了。

    “日子倒是记得牢啊,看来这宫中不太安宁啊……”申卿道估量着。

    当初,申卿道离开宫中,曾许诺易世言十年中秋之日必定归来。但他不知道的是,宫中没有他的这十年,也是易世言最为煎熬的日子,满朝权臣,谁不惦记这个相位,更何况这殿上一个个戴着面具的老家伙,明争暗斗,为的就是——权!

    “奴才奉陛下旨意,在此恭候申大人,接您回宫。”此人正是易世言身边的宦官,他最为信任的人。

    “回宫”申卿道不解。

    “皇上找您有要事相商,而且大人别忘了,今日是中秋,皇上在御花园宴请百官,您也是要去的。”

    “在这之前,我要先去趟赫连王府。”申卿道说道。

    “无妨,陛下说酉时之前入宫即可。”

    “请大人上车吧~”这太监弯腰恭请。

    北楚宫中有个习俗,每逢中秋,宫中妃子即可回到娘家,携自己家眷到朝中与皇上共进晚宴,这也是妃子少有的出宫机会,故申卿道此行不是先去宫中,而是去赫连王府找兰妃。

    “何公公,皇上此次宴请为何在御花园举行而不是在正阳殿。”申卿道在颠簸的车中问道。

    “申大人有所不知,前几日宫中正阳殿闹鬼,停朝了好几日,文武百官连续好几天都没上朝,皇上还专门请了道士做法。”从何公公的口气中能听出他的恐惧。

    “闹鬼”申卿道察觉到事情并不对劲。

    “不提了不提了,皇上下口谕,宫中绝不可再次提及此事,老奴这是看申大人问起,才透露几分。”

    申卿道清楚,宫中的势力开始动手了,闹鬼一事绝非何公公所说那么简单,让皇上停朝几日,这才是目的!

    马车飞驰,申卿道愈发想回到宫中,他倒是想看看,这北楚皇宫中没了他,到底掀起了多大的浪。

    他们一路从凰羽快马赶往桐州城,凰羽阁位属北楚境外,何公公并不想在途中出了什么差错,所以督促随行快马加鞭。

    黄昏沉沉,将大半的天幕熏醉,马车不觉中已过桐州城,正在桐州的郊外。此番回宫的路并不会太安生……

    “唆”突然从土层里射出几只短箭,驾马的人与随行全部被杀死。

    坐在车中的申卿道闭着眼睛,他细细听着短箭在空气中摩擦发出的声音,是同一波人!

    “来人啊!保护申大人,快来人啊!”何公公慌乱呼喊。

    十年了,没想到在这又遇到那波刺客,申卿道的痛处被狠狠地唤醒了。

    “嘭!”申卿道将身后的囚牛琴取下,撤去包裹的粗布,一架散发着木香的古琴驾立在申卿道面前。

    “公公在车内躲着。”申卿道起身飞出车厢。

    刺客纷纷将伪装脱下,将马车包围。但他们不清楚的是,眼前的申卿道杀意比他们更加强烈。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申卿道的嘴角咬地死死的,眼里布满血丝。

    他转身一脚踢起飞沙遮掩刺客视线,刺客眼睛被黄沙阻挡,等他们再次反应过来,申卿道已用轻功站在车厢顶上。

    刺客的脸完全被面具遮挡,但他们身上有一处吸引了申卿道的注意,肩甲上的图纹——雍和兽纹。

    “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并没在意申卿道的话语,他们一起拥向马车,“杀!”

    申卿道撇开下身的衣布,单右膝跪抵在马车上,囚音琴靠在另一只脚的膝盖,琴头上端倚着左肩膀,指尖如拂动水面般拨动琴弦,一股杀气顿时从车顶迸发开来,将周围的鸟兽惊起,地上的尘土被此琴的音波扬起。

    刺客们突然感觉头顶上一股绝对压制的力量将他们按在地上,他们双膝发软,纷纷瘫倒在地上。

    “哎呦喂喂~”何公公在车内被吓到了。

    &




第十卷 月笼纱
    物是人非事事休,申卿道无法想象,当赫连笙归来那日,得知母妃已不在人世,会是多么痛苦。

    前几日,四更天的皇宫内灯火依稀,宫中有规矩,这时刻任何人不得在宫中走动。除了在宫中巡视的士兵,其它宫女或是奴婢一旦被发现必定重罚。

    兰妃坐在清冷的床榻前,深秋的凉意风干她眼角的泪水,兰妃将头上的发簪首饰一一摘下,青丝如流水般静泄,铺在身后,赫连晗兰的眼神里是片冰冷的荒地,这皇宫的凉意早已封冻了她的心。兰妃静静地从床边站起将华服脱下,金丝鸢鸟裳在月光沐浴下失去艳丽的色彩,兰妃将衣服端庄地叠好放在床铺中央。

    “既然吾将离去,奢华我便通通放下,怎样来到这,就怎样归去吧……”

    兰妃坐在凉凉的木凳上,写起她最后的遗书:

    皇上,今日,赫连晗兰就此别过,感谢您对臣妾的厚爱,臣妾心里,早已被这深宫内的人心寒透,臣妾知道家父此举定得不到宽恕,但臣妾在此请愿,愿以臣妾性命换家父一条生路,算是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也算是了断我这如雨中浮萍的一生吧……

    笔墨在宣纸上慢慢干涩,冰蓝的天空慢慢升起晨光,兰妃光着脚,一身惨白的衣服将她最后的情感掩埋。兰妃的脚底踏在冷冷的石板上,她抬起头看着殿前的牌匾——正阳殿。

    旦日兰妃在正阳殿内悬梁自缢,被发现时,尸首寒彻,嘴唇发白。

    “叔伯,您到底做了什么要兰妃以命换命。”申卿道不解询问道。

    “赫连家看来到我这,就要这样消陨了……”赫连箬悲叹转身离去。

    “卿道,请离吧,我这赫连王府迟早将会永远消失在尚捷都城内……”

    他挥手让下人带赫连笙离开。

    “记住,以后千万再也不要和我有任何交集,我不想害了你,孩子……”世事难料,赫连箬怎会想到,风光了几代的赫连家就此沉沦。

    申卿道没多过问,在下人引领下离开了王府。

    “来人!”赫连箬坐在椅子上呼唤。

    “老爷。”

    “叫人去把王府大门闭上吧,那牌匾也好拿下了……”

    “是……”

    申卿道心中的疑惑从下山后越来越多,这些年宫中的变故远超他的想象,都不在意料中啊!

    众臣争夺相位,赫连家陨落,兰妃的自缢……太多的事情就这样莫名地敲打着他的心。

    “何公公……”

    申卿道正要开口就被打住了。

    “申大人,我知道您想问什么,这些老奴无法告诉你,进宫后您亲自稳皇上吧……”

    “驾!”马车载着申卿道驶入皇宫。此时已是酉时,御花园的宴请已经开始。

    “申大人需要更衣再前去宴会吗”何公公问道。

    “不了,直接去吧……”

    申卿道从马车上走下,将一块申家军的令牌交付到何公公手中。

    “公公,拿着这块令牌,去都城外的申家军营地调申家军回京。”申卿道吩咐到。

    “记住快去快回,一个时辰内必须将城内所有防御部署重新调回。”

    “是~申大人。”

    离开赫连王府后,申卿道特意让何公公带着他绕着城外跑了一圈,他发现东西南北四面的城门,除了西东两座城门由申家军把守,其余皆是由龙武卫把守。

    尚捷皇都北面是河地城,那里是北楚的屯兵地,离皇城仅仅七十里,两城之间又有中贺驿站,若要到尚捷根本不需要两个时辰。尚捷的南面是禄州,也是申家军驻守皇城最近的一个地方,从禄州到这需要八十多里,而中途没有驿站换马,最起码也需要两个时辰以上才能赶到皇城。申卿道的心思很是缜密,他清楚一旦发生兵变,皇城必定沦陷。哪怕申家军能及时赶到,城南的守卫也能将他们死死拖住,那么现在的皇城可以说是一盘巨大的棋局,而那人早已设好局,眼下唯一能破此局的方法就是——演!

    古有诸葛唱空城计,那么现在就该是申卿道来唱了。

    皇宫的乐舞奏响,宫灯亮起,御花园的眼前早早开始,空中一缕淡淡的云彩遮蔽着圆月的光华……

    “今日中秋佳节,为感怀先帝之灵,吾特此宴请百官,祭拜先帝,以感帝业之不易,皓月其华,庇吾北楚,永世昌繁,钦此。”

    歌舞升平,华灯初上,御花园的湖水倒映着皎洁的月光。易世言似乎有点焦急,更衣时一直挂念着什么,看来那人一定是申卿道了。

    “何公公带申大人到皇城了吗”易世言问道身边的丫鬟。

    “回皇上,何公公入城后又匆匆忙忙出城了,至于申大人奴婢没注意~”

    “真是急死朕了,这申卿道啊!”

    宴席开始,皇上携着皇后的手步入御花园,金礼玉器,琼浆玉液,四方珍味汇聚一席。易世言于东入座,皇后慕婷仪于西入座,接下便是文武百官入席。

    此番宴席由御膳房几百人手赶制,为保食材新鲜,宫中特意让各地快马运送,中途不得耽误,北楚皇宫的奢靡已不是一日……

    “臣等在此恭迎陛下圣安!”申穆第一个举起银樽向皇上属酒。

    “爱卿若有此意,朕甚是心安啊~”

    “陛下有何不可心安的”一旁的皇后问道。

    皇后的贤淑温柔是后宫出了名的,她性情达理,才艺诸多,诗书经纶皆有涉及,易世言也是对她百般的宠爱。

    申穆此人很是狡猾,一看可以借风使舵就立马说道“皇后不知啊,今日朝中诸事繁多,皇上日夜操劳,而朝中却没有丞相能替皇上分忧,故皇上才如此不可心安~”

    “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同理,满朝文武也不可一日无相,为了皇上的身体,臣妾恳求皇上早立新相。”皇后眉头颦蹙。

    “嗯~这蟹肉甚是鲜爽,众爱卿尝尝吧~”易世言借此岔开话题。

    “皇上!”但穆琼仍不退让。

    “怎么,你是想在如此佳节欢宴上,扫朕的兴致吗”易世言开始责问起来。

    “臣不敢……”穆琼知道易世言的脾气,立刻收敛了攻势。

    “陛下,申卿道在外请见




    “卿道,你知道父亲为何给你取这个嘛名字吗”一位头发斑白的男人问道。

    “为什么,父亲。”申卿道天真地望着父亲。

    “我希望我的儿子,恪守君臣之道,好好辅佐这北楚的君王,让天下太平,故名卿道。”

    申家是随先帝一同打下这北楚江山的功臣,世袭官爵,地位显赫。但申家也并没沉迷于这无上的荣耀,申貌炀作为申家的先祖,曾立下一条不成文的家规:申家子孙,必须世代尽忠竭力辅佐北楚君主,如若有违背,逐出申家,夺其姓氏。

    这些道理在申卿道脑中浮现,他清楚,君臣一场,自己就需以命护主,现如今,就是尽忠的时刻。

    申卿道饮下杯中残余的酒水,这场戏他唱得九死一生。

    皇上的离去,让底下大臣都放开了,个个欢饮畅食,自然,放下戒备的众臣对于申卿道来说是件好事。

    “申大人,许久未见,严某敬你一杯!”严尚书放下筷子,举起酒杯朝申卿道走来。

    严尚书眼神中的那股狡诈,被他隐藏地如此完美,申卿道清楚自己早该防备此人。

    “申大人,你看今日月色极美,我二人不妨在此欢饮,一醉方休,如何~”严尚书为申卿道布下一个圈套。

    “自古酒后失德,尔等身为朝廷重臣,若是醉酒于这御花园中,怕是有失大体。”申卿道婉言拒绝。

    “好啊,不愧是北楚丞相,此言有理!”严尚书见申卿道不着道,只好强颜欢笑,故作镇定。

    申卿道的酒力差劲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这个人想借此灌醉他。

    申卿道在宴会上争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关系着陛下能否从这场兵变中全身而退。

    “大哥,我今日身体欠恙,先请辞别!”申穆起身向申卿道请辞。

    严尚书看申穆要走,似乎有点不安了,他的神情被申卿道看得一清二楚。

    “申穆大人,今日你大哥刚回朝中,不陪他多喝几杯”严尚书的话语似乎在挽留申穆。

    “往后有的是时间,今日就此别过!”申穆不屑地抛下一句话,匆匆离去。

    在凰羽阁的这些年,阁主曾教会申卿道最为重要的一件本领——看人明事。

    申穆的请辞就已经将他完全暴露,他也必定参加了这次谋反,至于为何这样匆匆离去,那是因为,他只是个弟弟!

    申府的两兄弟是出了名的,二人的文采本领不相上下,但申穆的野心与心胸狭窄,让申家族长不敢让他轻易踏入官场,野心与会使一个人完全丧失自我,这样的申穆在申貌炀眼中就是隐患!于是从小申貌炀就对申穆很是冷落,只宠爱他的长子申卿道,这样的日子久了,便使申穆心生不满与嫉妒,申穆都看在眼里,那股兄弟二人间的恨意就这样堆积着。

    刚出御花园的申穆大口喘气,他似乎能看出来,申卿道的一言一行都与往日不同,也许对于哥哥的那份惧怕还存在于他的心中。

    “申!卿!道!你给我等着!”他恨得咬牙切齿。

    申穆是个明白人,大哥的举动无不说明着这场谋反已被他看出,但他仍旧这样从容地在宴席上饮酒,只能说明申家军已到皇城,他有绝对的胜算!

    二人相互揣摩算计对方,但申穆貌似被大哥的戏给蒙骗了眼睛,他只算对谋反已被识破,但皇城的军队部署绝对不在申家军手中。申卿道这步博弈很是危险,他知道,只有凭借着自己天生对申穆的压制力,才能将他骗离宴会。既然共同谋反的二人已走一人,那剩下那人自然不攻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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