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酒桃花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大牙的虫虫
苦乐聚散皆一盏
朝可登云化青鸾
夕亦难免归尘埃
寒香料峭别一番
冰魄为骨诗作衫
迢递茫茫再辗转
终可破雾见云开
一卷诗书天地宽
一袖清风墨香沾
一楼江月盈亏满
一梦浮生一世禅
饮一盅沉浮悲欢
描一纸迎霜傲然
纵锁双羽不可展
犹结青庐常自在
夕餐菊朝饮兰
冬来赏一树轻寒
风骨留
身外来去皆淡看
一壶冰心两肝胆
一生清隽随波澜
一鱼尺素寄平安
一醉浮生到长酣
种一树风轻云淡
开一簇静默安然
任北风欺我横干
犹结霜花常向南
秋赏菊春观兰
冬来赏一树轻寒
犹胜雪
唯因此间暗香来……
与此同时在梵古与丹图尼两国交界处,拦住了一队送葬的人。
“管爷,死者为大,请通融一下。”披麻戴孝的男子上前,暗中给守城门的士兵塞了银子。
士兵面色为难,按理说都要例行检查的。可是这是棺材,死者为大。
在他们一行人的赔笑下点头,让人方行。
“放行。”城门刚被打开,就听到一声怒骂。
“不长脑子的东西,拖下去军法处置!”
司剑如收拾了守城的士兵,审视这一群人。
“开棺。”司剑如命令道。
“将军,这……
第六十五章 他们本无罪
那次事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似乎还没有东方月胧的消息。
寒风凌冽卷着雪花迎面扑来,刮得脸颊微疼。
整个大地因覆盖白雪而显得素洁柔和,天空是阴暗的灰色。
城中偶尔可闻爆竹的炸响,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烟的年味儿。
城郊寂静,天地间仿佛是一副劲透的画卷,画卷舒展天高云淡。
白雪覆盖了男子纯色的黑色披风,他站在雪中挺拔如松。可见飘摇的白色衣角,静若止水的眸凝,视着远处的天际。
他似乎已经站了很久了,眉毛肩上都积了雪。
她仿佛是百岁老人,如玉的脸上嘴无意识地抿成一条直线,薄唇有些僵紫。
轻微的踏雪声传来,裹着冰色狐球的削瘦女子,抱了满怀的红梅,手撑一把画尽粉白梨花的纸伞出现在视野中。
“知道你很累,但还不是倒下的时候。”女子将伞撑到男子头顶,语气略带一丝无奈。
十几年未见,仿佛已渡尽一生。
他些许的白发刺疼了她的眼,岁月不饶人,人何曾饶过岁月。
“你不该来的。”东方世秋接过伞,玉质伞柄上还带着些许体温。
女子浅笑不语,用衣袖拂去坟上的积雪,将红梅依次放好。
微微颔首,眸中透出水般的温柔:殿下,太后白露回来了。
“就要过年了,一起回家吃饭吧。”白露起身,拂掉他肩膀上落雪。
东方世秋转头看着她,她变了许多。
沉稳,静雅像一株盛开的白梅,而不再是那株朝气蓬勃的青草。
“我会带上枚儿,他们本无罪。”东方世秋转过头,凝视着月瑱的坟,她一定也渴望团聚吧。
“白露活,萨拉也就不复存在。我想那边你会处理干净吧”白露嘴角微沉,眸中变得深沉。
他能处理好白露的身后事,自然也能处理好萨拉的身后事。
“自然。”东方世秋扯了一抹苦笑。
笑得那么苍老,让人无端心疼。
东方世秋听到脚步声渐远,摸向喉间。
一抹细弱银丝的伤痕,他脑海回荡:只是今日,你我的父女情分尽了……
他不想白露直到真正失去才后悔,若她真的能完全放下丹图尼国的一切。
也就不会只求一死而服毒,正因为无法选择、面对才用死亡逃避一切。
还记得从边关秘密赶回的剑如,他是带着白露回来的。
东方世秋有些错愕,随即释然了,该来的躲不掉。
为白露诊治过后面对司剑如的质问,他坦然应答。
他确实是最早知道白露还活着的一位,在丹图尼也有他的人。他安插丹图尼皇宫有一名画师,画师传递出的消息是白露失忆并与丹图尼的皇帝产生了感情。
画师所画的画中,白露是幸福的没有任何烦恼的。
东方世秋犹豫了,还没等他筹划好就接到白露有孕的时候,彻底放弃将她带回的念头。自然也没有告知司剑如,弄不好会两国开战。
东方世秋与司剑如赤手空拳地打了一架,自然是东方世秋单方面挨揍,被打得躺了小半个月。
司剑如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白露成为了丹图尼国的皇妃,还有了两个孩子。司剑如心里不难受是假的,可是又完全没有办法。
只能怪自己无能,让白露受苦,所有人对这件事都心照不宣。
白露还是白露,还是他司剑如的妻,司鲤青的娘亲。
入夜刚出宫的南宫竹半路下车,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不想现在回王府。
不知不觉来到门客稀少的酥骨凉的门前,不是里面的女子不够娇,也不是不够美,只是今夜是属于家人的时间。
“公子是要进来吗今夜要先歇下了。”一名衣着喜庆的姑娘上前询问。
“不。”南宫竹一怔,连忙摆手。
那姑
第六十六章 兄妹双生
梵古国皇宫,在这里新年之夜却显得有丝冷清。
虽张灯结彩却无人敢大声交谈,几乎没一点过年的味道。只因当今皇后不许,直到过了子时才能迎新。
傕宫为皇后的寝宫,坐在桌前的人装扮若普通妇人。
墨发轻挽,一身鹅黄长裙面上也只是略施粉黛,像极了等儿女归来的普通母亲。
而此时她脸上温柔的笑,随着逐渐冷却的菜肴而变得僵硬。
“皇后,奴婢再去热一遍吧。”宫女小心地询问,这已经热闹三遍了。
为何皇子、公主还迟迟未到
“撤了吧。”皇后蓝姬起身,眸冷的吓人。
“诺。”宫女低头应下,随即有人将饭菜撤走。
宝灵殿是一座精美秀丽的宫殿,殿柱是由略带香气的红香木构成,上面勾画着银色图纹。
宫殿顶棚覆盖着琉璃瓦,在月光下显得流光溢彩,地面多由汉白玉铺就。
殿内铺设浅色木质地板,保温效果极好。
有间向阳的房间半面墙,都被透光性极好的琉璃所替代。
隐约可见房内陈设,如雪的长毛地毯,小巧的深色茶桌。
蓝色鎏金香炉,有青烟飘荡而出。描着金纹的瓷瓶中,斜插着一束刚刚盛开的桃花。
轻纱微荡,悬挂在窗上的七彩玉片风铃碰撞发出悦耳的脆响,玉片在室内灯火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室内温暖如春,室外却依旧寒冷刺骨。
梵古国的冬,向来是三国中最冷最难熬的。
雕饰精美的榻上躺着一位佳人,佳人粉黛未施盖着厚实的被子。
泛白的唇被一直纤细的玉手抹上樱色唇脂,顿时苍白的脸有了些气色。
“这下好了,多漂亮。”雪衣及地的女子趴在榻边。
将躺着的人扶起,用镶嵌着琦玉的象牙梳细细打理佳人的三千青丝。
“小姐你什么时候睡醒呀小微煮的饺子都凉了……”小微抱住依旧昏迷的人,将头埋进她的怀里,轻声抽泣。
许久她才缓过来,抬头瞥到窗前投射的暗影。外面寒冷刺骨,终究是不忍。
“你也进来吧。”小微不情愿地开口,她才不是怕他在外面冻着。
房门被推开,走进一位银发男子。
男子面容略显阴柔,裹滚着银边的厚重披风。一双栗色眸子,带着一丝讨好般的小心。
进入屋内就显得很拘谨手足无措,不知该把视线放到那哪里。
“怎么那么笨。”小微替他褪去披风,里面是一件猩红的薄衣。
“妹妹,不冷的。”男子低下头,视线最终落到榻上人的身上。
她就是妹妹的小姐,陪伴妹妹长大的人,自己曾经伤害过的人吗
她真美,可看她这样自己为什么会心痛她是因为受伤才变成这样的吗会不会又是自己造成的
“饿吗一起吃饺子吧。”小微将他按到凳子上,盛了快冷掉的饺子。
男子低头默默地吃饺子,小微也盛了些喂东方月胧些汤汁。
最起码她只是昏迷,说不定在下一个眨眼的瞬间就会醒来。
“妹妹,我是不是做过很多错事伤害过很多人……”古薏放下吃空的碗,依旧低垂着头。
(古薏就是迦一,薏取莲子心之意。)
他清楚地记得,刚醒来时她对自己的怨恨,甚至想动手杀死他。
可他脑海一片空白留下的只有心里的疼。
小微只是点头,她无法放下对他的怨。如今面对他澄澈无知的眸子,亦说不出那些狠话,只有封存。
潜意识里她明白古薏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是为了保护她们不受丝毫的伤害。可是他保护的方式太过残暴,让她无法请接收也承受不起。
子时的钟声响起,绚丽的礼花在夜空中炸裂,如流星一般坠下消逝,预示
第六十七章 暴戾的皇
阳光正好,春回大地。
三月的桃花在雪中盛开,显得更加娇嫩。
刚下朝的古微,还未来得及更换朝服便奔到东方月胧的踏前。
“殿下。”正在为榻上的人施针的人未起身,只是唤了句表示行礼。
“情况如何”古微撩起裙摆坐在一侧,榻上的人面色红润了许多。
“恢复的不错,但这位姑娘强行运功伤及经脉……还要等她醒来再做观察。”披着冰蓝色狐球的人低语,声音清冽分辨不出太多情绪。
“那还需要多久”古微眸轻敛握住茶杯的手泛白,如今她已能上朝议事。
梵古唯一一个拥有封号的公主:珽(ting帝王上朝时拿的玉笏板,也叫大圭。)
她虽不情愿却只能妥协母后的安排,她还不能招惹母后。
在这个国家母后垂帘听政,父皇几乎没有发言权。而且父皇的行为怪诞,想必也是母后的手段。
隐约间她也知道母后是怎样一个存在,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古微换了朝服,推着东方月胧穿行在一片盛开的桃花林中。
桃花花瓣夹着雪花,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椅子上的人眸微闭,身上盖着后实的毛毯,仿佛做了一个美梦。
“小姐,桃花开得很美。你什么时候才睡醒呀……”古微自言自语,脸上带着少有的娇美。
她也许只有在小姐面前,才摘下精心伪装的面具吧。
“妹妹……”一声低低地呼唤传来,入目是一身猩红的美貌男子。
男子虽然裹着披风,嘴唇依旧有些发白。
“哥哥,你怎么来了”古微浅浅一笑,紧了他的披风。
“桃花美……”古薏将刚折的几株桃花递给古微,又将一株尚未盛开的桃花放置到推椅上人的怀中。
“有好好做功课吗”古微想她这个哥哥太过天真无邪,像个新生的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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