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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后之妃常有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月落板桥霜

    明珠抿了一口茶,拿了一颗蜡油冻佛手在手里把玩,身侧两个美貌仆婢为他按揉着肩膀和大腿,“那自然是他不愿向本官献礼了。”

    余国柱啐了一口,“汤斌不知好歹,下官早告诉了他是大人为




第171章 乌雅欢哥
    欢哥跟着礼仪女官走进去,按着规矩向灵璧行了大礼,灵璧自康熙十四年入宫,有足足十年不曾见过欢哥,昔日垂髫稚女如今却已长成及笄的少女,灵璧看着她与自己肖似的容貌,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灵璧局促,对这长姐记忆更少的欢哥更是不安了,她惴惴坐在一侧,茯苓端了茶果点心来,放在她身边,灵璧笑道:“也不知你爱吃什么,我便随意命人准备了十几样点心,你尝尝。”

    欢哥起身一礼,这才捻起一块萨其马放在嘴里,点心甜软酥糯,虽有些沾牙,却也是极好的,灵璧见她吃了两块,便知她是喜欢的。

    “阿玛可好白启可好”

    欢哥咽下点心,忙道:“回……回德妃娘娘话,阿玛一切都好,弟弟白启也好。”

    欢哥和白启是孪生姐弟,因额涅是难产,这两个孩子自小便体弱,听她这样说,灵璧放下心来,“那就好,阿玛只有白启一个儿子,他健康了,阿玛也能安心养老。”

    欢哥颔首,小心翼翼朝着灵璧看去,“多谢娘娘关怀。”

    灵璧对着她招招手,欢哥只得起身,走到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灵璧便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含笑抚上她鸦青的鬓发,“我是你的长姐,你但可叫我一声姐姐,何必这样拘束”

    欢哥绞着帕子,小声道:“嬷嬷说您是娘娘,不能失礼。”

    灵璧莞尔,拍拍她的手,“我是娘娘,可也是姐姐。对了,阿玛几年前从马上摔下来,皇上派了太医出去给阿玛看病,可好全了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吧”

    欢哥一愣,疑惑地看向灵璧,“娘娘说的是什么时候臣女并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灵璧怔住,“……就是,就是康熙十五年的时候,皇上当时派了李安齐李太医去的,怎么你忘记了吗”

    欢哥仔细回忆了半晌,终是摇了摇头,“康熙十五年时,臣女都六七岁了,自然是记事的,可是并没有娘娘说的这事啊。”

    灵璧冷冷的目光扫向福慧,福慧方才听她提起此事,便暗暗叫苦,眼下迎上她刀子一样的目光,慌忙跪下,“奴才……奴才……”

    灵璧打断他的话,“等二姑娘走了,本宫再问你的罪!”说完,她见欢哥露出害怕之色,便露出一个笑脸,“没事,与你无干,阿玛好就可。”

    姊妹二人少叙片刻,便到了出宫的时辰,那礼仪女官领了欢哥出去,灵璧将早已备好的赐礼给了随行的人,命人好生送欢哥出去,这才折回殿内。她敛衽坐于明间宝座上,目中含怒,“说罢,一五一十地说来,若有一字虚言,即刻打出去!”

    福慧跪下,倒豆子似的将梁九功指使自己那点破事说出来,而后磕了两个响头,“奴才,奴才早想向主子坦白,又怕主子动怒,这才……这才拖到了今日……”

    灵璧冷哼,“难道今日,本宫便不动怒了吗好,好,好个梁九功、好个福慧!一个个地联合起来,谋算于我!”

    茯苓见她气得胸口簌簌发抖,忙上前来与她顺气,“主子,这都是**年前的事了,眼下便是再计较,也只是气坏了您的身子,何必呢”

    灵璧瞥了她一眼,自然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再问也是无益



第170章 帝王一诺
    宜妃余光瞥见僖嫔一张芙蓉面红得几乎滴血,端嫔更是被抢白得没话说,忙出面打圆场,“娘娘,太后娘娘方才派人来传话,说是身上不好,让咱们吃过寿面、听一听戏,便算是尽孝了,咱们开戏吧”

    皇贵妃睨了她一眼,“等等吧,皇上说要来呢。”

    正说这话,梁九功在宫门口唱喏一声,“皇上驾到!”

    皇帝阔步走了进来,将皇贵妃扶起,“表妹无需多礼。”他这么说着,目光却忍不住落在灵璧身上。

    她不看他,他又生闷气,故意不让众妃起身,只拥着皇贵妃坐下,“朕看仙儿似是丰腴了些。”

    皇贵妃早看出他那点小心思来,也不戳穿,只摸了摸自己嫩豆腐似的面颊,“是吗那可是好事儿,从前太皇太后怎么说我来着说,那就是个纸片儿,风一吹就坏了,德妃,你说是不是啊”

    灵璧低垂着螓首,“太皇太后说您是美人灯,是夸您呢。”

    皇帝干咳一声,“唔……朕和皇贵妃说话,倒忘了你们,平身吧。”

    众人起身,依次坐下,皇帝命人抬了膳桌进来,“如今用兵,后宫也不敢太奢,今儿是太后的寿辰,朕做主,破一次例。”

    宜妃笑道:“那奴才们可都承太后娘娘的情,而不是皇上的了。”

    皇帝颔首,“宜妃这话说得明白。”

    众人言笑晏晏,灵璧却始终沉默,荣妃坐在她下手,低声道:“这道火腿肘子滋味儿极好,德妃尝尝”

    侍宴太监见灵璧目光落在那道菜上,搛了一块肥而不腻的肘子肉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灵璧吃了,入口即化,“确实是极好的。”

    皇帝暗暗瞄了她一眼,点了点自己面前的四喜丸子,“这个也不错,梁九功,给德妃搛一个去。”

    顶着众人的目光,灵璧起身,屈膝一礼,恭恭敬敬道:“奴才谢万岁爷恩典。”

    又一个软钉子!

    皇帝掷下手中的玉箸,皱眉看着灵璧,自胤祚去后,她清减得厉害,温和的眉目都变得锐利起来,身上不消说,恐怕只能用形销骨立来形容。

    众人见皇帝发了怒,越发连大气都不敢喘,殿内一时静静的,皇帝暗暗品咂一阵,实在没个趣味,自己和个女人置什么气跌份!半晌才道:“这有什么德妃也太守规矩了,起吧。”

    灵璧站起身,坐回原处,碟子里的丸子却始终不曾动过。

    皇帝在漱芳斋用了午膳,前朝政务繁忙,他也不得空闲,便离去了。咸福宫众人因皇贵妃那一巴掌没好意思的,也各自回去,不多时便只剩皇贵妃、灵璧两个。

    皇贵妃喝了一口奶茶,慢悠悠地道:“我还只当你一辈子再不出门,要立意做个带发修行的姑子了呢。”

    灵璧拨弄着茶杯盖子,嵌米珠纯银护甲碰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娘娘说什么,我不明白。”

    皇贵妃翻了个白眼,恶声恶气地道:“你没有胤祚,便这样子,这都三四个月了,还换不过来”

    灵璧的手一顿,眼睛微微一闭,泪盈于睫,半晌才哽着声音道:“丧子之痛在心不在身,所幸四阿哥在您这里,也只有您才能护着四阿哥平安长大,我不行,我只是个荏弱无用的人。”



第169章 皆是谎言
    皇帝别开目光,只定定看着坐炕下的宝石兰花盆景,“朕,朕是这么想的,你有一个妹妹叫欢哥,钮祜禄阿灵阿正到了娶妻的年纪,何不……”

    灵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几乎克制不住嘴角讥诮的笑意,“何不将欢哥嫁给阿灵阿,以秦晋之好消两家仇怨,是这个意思吗”

    皇帝看向她,“朕就是这个意思。”

    灵璧微微侧首,羽玉眉半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欢哥才十五岁,让她嫁入这样的豪门大族,谁来保护她来日欢哥受了委屈,又该向谁诉说”

    皇帝听她语气,不由得愤懑道:“朕是为了你们两家好,你为何总是要曲解朕的意思法喀贪污舞弊,这一等公的爵位,朕是断断不能许他承袭的,朕今早已经下旨削去法喀一等公的爵位,只要阿灵阿保证在娶了你的妹妹之后,好生待她,再不纳妾,朕便把这个公爵的位置给她,让你妹妹做个一品公爵夫人,不比她嫁个匹夫草草一生,要好得多吗朕如此周密地为你策划,你却全然不知朕的好意!”

    灵璧叹息一声,迎上他满是怒意的眸子,“锦衣玉食自然好,可若是内心充满煎熬而无处去说,又何尝不是煎熬”

    我已是如此,难道我的妹妹也要过上这样的日子吗

    皇帝看清她的意思,终是退了一步,“也罢,朕明日会让人送你妹妹入宫,你问问欢哥的意思,若她愿意,朕便赐婚,如何”

    灵璧垂首,闷声道:“便依皇上所言吧,只是此事奴才要自己同妹妹去说,还请皇上不要插手。”

    皇帝瞥了她一眼,“你倒知道朕会插手”说完,便径直走进寝殿躺下。

    茯苓看着皇帝怒气冲冲的背影,不禁担忧道:“主子,您何必这样处处和皇上顶牛呢”

    灵璧按住心口,“我只要一想到我们乌雅氏的女儿要嫁到钮祜禄氏,我就觉得恶心!”

    茯苓端了茶来,温声劝慰,“眼下这不是议而未定吗主子哪里就值得气成这样”

    灵璧看向寝殿,“旁人我自然不敢说,可以皇上的性子,他既然说起,便有七分定了,哪里还有什么回圜的余地。”

    转眼便是十月初三,正是太后的寿辰,皇帝素来孝顺,便下令大办一场,众人皆往漱芳斋戏台庆贺,自早起便人声不绝,是一年里难得的热闹,茯苓伺候着灵璧束发,“主子,今儿得去给皇太后贺寿呢,穿得鲜亮些吧,更何况,哪有这样为……素服的您好几个月没穿过鲜亮衣裳了。”

    灵璧垂眸看了自己身上的衣裳一眼,正是一件半新不旧的白色暗纹梅花裳衣,“你看着办就是了。”

    茯苓应了一声,忙让青筠取了那件紫色团竹梅裳衣来,妆点一番后,福慧早已备好了步辇。灵璧摆了摆手,“永和宫到承乾宫才几步路,我走不了路吗”

    自上次灵璧出门,摔了那么大一跤,还损及了腹中的公主,福慧几个可是长了心眼儿,小心翼翼地护在后头,一行人进了宁寿宫,早已有不少人坐在正殿内说话。

    倒是宜妃先看到了灵璧,她笑着站起身,“我当你不来了呢,来来来,快坐下。”

    灵璧环顾一周,宜妃、荣妃、端嫔、安嫔、定嫔、僖嫔、通贵人、布贵人、卫贵人等都已在了,荣妃、端嫔等更是众星拱月般的围着新贵人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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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安插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可惜灵璧的悦己者已不是昔日她认识的那个人,更遑论知己,她沉默下来,长睫半掩,自饱满的额头至挺俏的鼻翼画下一道优美的轮廓。

    皇帝见她如此,便不再多言。

    一时空寂的大殿内只余菩萨保不知愁苦的咕哝,间或着皇帝翻阅奏折的声音,灵璧弯倒身子倚在软垫上,将菩萨保护在匡床内侧,敛眉看着她。

    监察御史钱珏于奏折中言称山西巡抚穆尔塞利用职权之便,以水文为由增加铸钱时的损耗,甚至以嫁女为由,强行向属官索要礼物,皇帝冷哼道:“这也不是嫁女儿,竟是卖女儿!”

    便命有司锁拿穆尔塞入京,待议政王大臣会议彻查后,再行处置。

    次日,皇帝才起身去了前朝,便有景仁宫的新掌案尽忠来传话,说是贵妃娘娘胎动不止,像是要生产的样子,灵璧揉了揉酸困的额角,淡淡道:“眼下不是本宫管事,这样的事你去问荣妃。”

    尽忠忙应是,带了人直奔钟粹宫。

    茯苓一壁给灵璧绾发,一壁道:“此人倒也乖觉,知道来讨娘娘的口风。只是贵妃若再诞下皇嗣,恐怕……便有人会为贵妃说话了。”

    灵璧冷然道:“贵妃生下的是皇家血脉,我虽厌恶她,但也不会对她的孩子下手,她若能出来,那是她的造化,能不能拦住她出来,便是我的手段。”

    贵妃孕中受皇帝掌掴,更遭禁足风波,这胎便是早产,至黄昏时分才生下一个孱弱的小公主,荣妃回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也只让交给抚养着十阿哥胤?的淑惠太妃养着,如此亲兄妹两个养在一处,将来长大了也好亲厚,至于贵妃,太皇太后自然不闻不问。

    荣妃见此,也便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意思,丝毫不提解除贵妃禁足之事。

    定嫔是听着景仁宫响动的,“生了公主还不放出来,贵妃怕是不中用了。”

    灵璧翻看着手中的《撷芳集》,“她决意害我时,便已经不中用。”

    定嫔颔首,“只是眼下贵妃的兄弟尚在前朝,她的二哥颜珠是一等侍卫、三哥福保是二等侍卫,弟弟阿灵阿也受重用,恐怕……对娘娘不利。”

    灵璧将香谱放下,命青筠按着香谱上的记载去寻散香来,“遏必隆当日做了墙头草,他的子孙后代在皇上这里便是见罪,皇上纵然宽容,不会苛待,但也绝不重用,你看法喀,虽然袭了一等公的爵位,但也只是个虚衔罢了,哪有实权呢”

    定嫔颔首,“娘娘看事情自然是独到,许是我太过忧心了。”

    灵璧微笑着拍拍她的手,“你眼下正该养神才是,我问过太医了,你这一胎十拿九稳是个阿哥,好好养着身子,生个健康活泼的孩子出来。”

    定嫔温婉一笑,握住灵璧的手,“我当日入宫,处处惶恐,哪里想到会有如今的平顺日子这一切皆是娘娘赐予。”

    灵璧摇头,“妹妹这话岔了,不是本宫赐予,是你做了对的选择,上苍给你的福报。”

    正说着,皇帝带着人走进永和宫,他免了定嫔的礼,看向灵璧,“定嫔临产,姥姥大夫都派下去了吗”

    灵璧道:“眼下奴才不大管事,都是荣妃姐姐在管着,不过听说已经派去了。”

    皇帝颔首,搓了搓手道:“那就好。”

    灵璧见他指尖微红,便知道是被



第167章 破镜重圆
    皇帝是在一阵刺痛中醒来,他揉了揉眼角,宿醉的人总是易头疼,东梢间的寝殿内悬着重重帘幔,最内是柔嫩的新绿,碧波涟涟如春日池塘,日光透过帘幔钻入,已是昏黄,一时竟分不清是日暮还是清晨,他慢慢坐起身,半迷蒙的眼神落在身侧人身上。

    那是灵璧,她雪白的身子上满是斑斑点点的青紫,双臂以保护的姿态环在胸前,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般蜷缩在床脚,她已经是生过四个孩子的女人,可这样缩着,竟显得格外瘦小。

    皇帝放轻了手脚,他只想起自己昨夜喝醉了,却忘记醉后做了什么,可此时,他看着受虐般的人,自己竟是个施暴的恶徒!

    梁九功在外头探头探脑地看,皇帝将被子盖上,遮住灵璧光裸的身子,“今日休沐,你进来作甚!滚出去!”

    皇帝虽刻意压低了吼声,可灵璧还是惊醒,她半阖着眼看向皇帝,待接触到皇帝慌乱的目光时,心头竟不知是何滋味,若非要说,那是一种心酸。

    皇帝披上中衣,坐在床边,却是灵璧先开口,她昨夜哭哑了嗓子,此时声音嘈杂如铁片刮过,“皇上还不去上朝”

    皇帝垂首,“朕……朕昨夜喝醉了酒,并非有意如此。”

    灵璧看他,半晌移开目光,“奴才是皇上的妃嫔,皇上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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