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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后之妃常有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月落板桥霜

    灵璧暗暗愧悔不该如此骗布贵人,但眼下也不能轻易暴露了,只得道:“姐姐,我怕是死的多了,求你,看在咱们往日的情长上,帮我看顾着胤禛……”

    二人又说了一阵,灵璧装作力竭般的昏厥过去,紫琳看在布贵人淌眼抹泪儿地去了,当即回宫告诉惠嫔。

    惠嫔勾起唇角,“这才吃了几天,就这个德行了再吃几日,管保她死得透透的!”

    已而便是腊月初七,杜君惠借着请脉的机会到了永和宫,灵璧将殿内闲人将遣了出去,只剩芳苓、茯苓,“臣观察了这几日,已确定了下药之人。”

    隔着帘子,灵璧沉静的脸上现出狠绝之色,“好,明日便可动手,我会让小珠子、小坠子协助你。”

    次日,宫中妃嫔皆于慈宁宫相聚,众人坐定,传膳太监将静美喷香的膳食送上,皇帝四下扫了一眼,状似不经道:“乌雅贵人呢”

    梁九功道:“回皇上话,永和宫掌案传话来说,乌雅贵人的病比之前几日更重了些。”

    皇帝转了转酒杯,瞥了他一眼,“你没去看看”

    梁九功面有难色,“万岁爷,奴才倒是想进去,永和宫的人不放人啊。”

    郭常在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刻薄道:“这乌雅姐姐也忒不守规矩了,皇上的人,她也敢拦在头里”

    布贵人愤愤看向她,终是大着胆子起身道:“皇上,奴才去看过乌雅贵人,她已经病得不能起身了,太医说不许着风,可见是重病。”

    皇帝眉心皱起,狠狠地瞪了梁九功一眼,才对太皇太后道:“孙儿去永和宫看看,皇太太且先用膳,孙儿去去便回。”说着,便径直出了慈宁宫。

    太医院值房内。

    杜君惠将药放入砂锅之中,便转入内间去准备旁的药材,刘医工正要故技重施,才掏出药包,早已埋伏于桌下的小珠子、小坠子二人齐齐扑出,一人抓手,一人抱腿,杜君惠劈手从他手中夺过药包,以指腹蘸了一点,放于舌尖。腐蚀的痛楚霎时自舌尖传开,他忙唾了出去,“是斑蝥粉末!”

    小珠子、小坠子死死扭着挣扎不休的刘医工,向他嘴里塞了一块破布,防着他咬舌自尽,“什么是斑蝥”

    杜君惠皱眉道:“先别说这么多了,带上这个人,去见荣嫔娘娘。”

    皇帝到了永和宫,芳苓、茯苓、阿葵、阿蘩等跪在大殿门口,颤声道:“皇上,您可不能进去……我们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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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斩草除根
    永和宫宫门闭锁,梁九功走了两个来回,才让小金子去叫门,小珠子正扫院,听得响动,便将宫门拉开一个缝儿,“哟,大总管”

    梁九功啧了一声,“这是什么意思大白天的关什么门,你们主子呢”

    小珠子也不让他进来,隔着门缝儿道:“我们主子给太皇太后抄经呢,大总管,您这是有何吩咐”

    梁九功拍了一把大门,“你开开啊,你不开开,我怎么说话”

    小珠子苦笑道:“这不是奴才不给您开门,是我们主子吩咐了,没她的许可,不许开门,我们主子病了,太医嘱咐了需要静养。”

    梁九功舔舔嘴唇,“这大冷的天儿,你就让咱家干站着你们主子真病了”

    小珠子将门缝儿拉得更大些,示意梁九功往明窗下看。梁九功顺着看过去,灵璧身着一袭天水碧色冬裳衣,长发挽起,额上系着缀玉抹额,两腮烧得通红,远而望之恰如芙蓉临风,“四阿哥被抱走,我们主子那是身心俱伤,这段日子药就没断过,总管,就这样的,怎么侍寝啊”

    梁九功两手对插于袖间,“不是,你们做奴才的怎么伺候的”

    小珠子说起这个也惭愧,“奴才们有什么法子皇上让抱走阿哥,奴才们都不敢替主子说话,连好奴才都算不上,更甭说别的了。”

    梁九功气得倒仰,“你们主子油盐不进,做奴才的也跟着学万岁爷动怒了,要真是替主子着想,赶紧劝劝。”

    小珠子合上门扉,叹道:“这事儿谁又能劝得了啊”

    太医院值房内。

    杜君惠将给灵璧的补身方放入砂锅内,刘医工走了进来,道:“杜太医,延禧宫惠嫔娘娘请你去请平安脉。”

    杜君惠皱眉,“惠嫔娘娘的脉案一向是有李太医管理的,怎么想起让我去诊脉”

    刘医工道:“这属下就不知道了,延禧宫掌案现在外头等着呢。”

    杜君惠看向砂锅,只得道:“你帮我看着些,这里头的药材都是不可过了火候的。”说完,便背起药匣匆匆而去。

    刘医工见杜君惠走了,慌忙自袖中掏出一个药包,将一些粉末抖了进去。

    杜君惠诊脉过后,恰遇上卫婵,因他亦会去承乾宫请脉,倒也识得,卫婵对着他福了一礼,便径直进了延禧宫正殿,杜君惠纳罕:这承乾宫的人进出延禧宫怎的熟门熟路的而惠嫔,脉象并无不妥,也不知为何巴巴儿地非要自己来此。回了太医院值房,他将药汁倒出,亲自送去了永和宫。

    永和宫内。

    芳苓伺候着灵璧将头上的抹额摘下,又将脸上的胭脂擦去,“主子何必这样”

    灵璧拿起绣花绷子,“装病就得装得像,不然可骗不过梁九功那个老狐狸。”

    芳苓叹道:“主子,您就准备这样下去吗”

    暗金色丝线穿透锦缎,又被细嫩指尖抽出,一个【卐】字渐渐成型,灵璧道:“不这样又能如何胤禛已经被夺走,我就盼着佟贵妃是真心喜欢他,能一生照料他,我这个做额涅的,愿意自此闭锁于此,一生吃斋念佛,保佑我的胤禛。”

    芳苓眼圈一红,“那主子那些苦不白吃了您才是四阿哥的亲额涅,难道骨肉就这样割舍给旁人,您一辈子都不能认回”

    灵璧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我都不哭,你也不要哭,这样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正说着,阿葵将杜君惠引入明间,茯苓忙放下帘幔,将药收入,灵璧端起来,抬手倒入了一边的花盆之中,待要将药碗送出去时,那花以肉



第54章 自囚
    众人见她愿去,忙开了正殿的门,吱呀一声轻响打断灵璧的神思,她皱眉道:“我不是……”

    荣嫔走到她身边,敛衽蹲下,“妹妹,是我。”

    灵璧移开目光,复又看向窗外,下颚与脖颈之间划出一道孤傲冷清的半弯,一枚红玉耳坠在那处轻轻晃动,成了冷白肤色间的唯一一点暖色。

    她这样冷淡,荣嫔却也不恼,伸手拉了一块坐垫下来,竟坐在了灵璧对面,“你知道长生吗”

    灵璧转头看她,荣嫔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他生下不久,也和胤禛一样,被贵妃抢了去,那时我和你不同,除了长生,我还有长荣,腹中还怀着胤祉,所以我那时候,居然让贵妃把孩子抱走了……”

    她说着,眼角的泪缓缓而下,灵璧看着她,干涩的眼中泛起丝丝的痛楚,“贵妃抱走的是健康的长生,还给我的,是一把枯骨!”

    荣嫔愣怔的目光移向灵璧,“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吗一个和你血脉相连,你拼死生下的孩子,在你面前死去……那时的绝望!恨!”

    灵璧终于开口,声音轻如鸿毛,“我知道……”

    她怎能不知道呢在那间昏暗的屋子里,在那个血腥的午后,她失去了上天赐予她的珍宝,那种恨,那种痛,不啻于把心挖出来放在滚油里煎熬。

    荣嫔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如同一只陷入牢笼而只能殊死一搏的兽,“长生已死,我已经没有机会,可胤禛,他还是活生生的一个孩子,你作为他的生母,难道要看着胤禛像长生一样,再次死在佟贵妃的手中”

    灵璧垂眸,“她是贵妃,我不过是个贵人,能将她怎样又怎能要回我的孩子”

    荣嫔神情激愤,眼底带着血丝,“你当然能!妹妹如今正得宠,只要你想,何事不可为我愿助妹妹一臂之力。”

    灵璧垂眸看向她握着自己的手,“荣嫔娘娘为何助我你我并未半分深交。”

    荣嫔叹息道:“我不是助你,我助的是昔日失子、今日无宠的我自己。”

    夜色渐深,隐隐的烛火照着荣嫔的侧脸,仇恨、悲伤、愤怒交织在她的脸上,将一张芙蓉面扭曲至狰狞,灵璧皱眉,在荣嫔美艳的皮囊下,似乎藏了一只奔腾的野兽,它伸出锋利的爪子,疯狂地挥舞,似要将她所恨之人撕成碎片,“荣嫔娘娘所言,灵璧感佩,我会好生考虑您所说。”

    荣嫔微微一笑,拭去腮边的泪水,伸出手将灵璧扶起,又命茯苓、芳苓等人进来,此刻的她娴静温柔,与方才疯狂的模样判若两人,“好,既然你能想明白,那本宫就回去了。”说着,她轻轻拍了拍灵璧的手,转身离去。

    阿葵、阿蘩将殿内的蜡烛点亮,数十盏宫灯亮起,将一片晦暗的大殿照得近乎白昼,芳苓笑着命人摆膳,道:“荣嫔娘娘真厉害,主子愿意见人就太好了,奴才们也放心。”

    灵璧垂眸,“明日初一,让杜君惠杜太医来请平安脉。”

    次日一早,杜君惠便到了,灵璧将手腕探出去,阿葵盖上一方丝帕,杜君惠道:“贵人的脉象平稳,只是悲伤肝,思伤脾,忧伤肺,四阿哥虽然被佟贵妃抱去抚养,但母子总能相见,贵人还是要保重贵体才好。”

    隔着纱幔,灵璧微微一笑,“此事杜太医有听说了”

    杜君惠收回小药枕,道:“是。”

    灵璧挼搓着手腕,“太医方才说我脉象平稳,可是也



第53章 恶毒用心
    承乾宫内。

    佟贵妃小心翼翼地接过胤禛,抱在怀里逗弄,惠嫔、宜嫔二人一齐凑过去看,惠嫔道:“四阿哥确实可爱,瞧这小脸蛋儿,肉呼呼的,倒比我们大阿哥还健壮些呢。”

    宜嫔艳羡地看着,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胎发,“四阿哥的生母生得美,皇上又是人中龙凤,自然是不差的。”

    佟贵妃不悦地瞥了她一眼,“既然抱到了我这里,我就是四阿哥的生母,从今儿起,你们不许在胤禛面前提起永和宫的那位!”

    惠嫔笑道:“可不是么,不过这儿女总是容易和生母亲,倒别白费了贵妃娘娘一片抚养之恩。”

    正说着,孩子响亮的哭声响起,乳母道:“娘娘,四阿哥定是饿了,让奴才抱下去喂奶吧。”

    佟贵妃将孩子交给乳母,三令五申让她小心看护,这才许乳母退下。一时宫女端了茶来,贵妃道:“胤禛这么小就从永和宫离开,只有本宫好生爱护他,不许他见那乌雅氏,他根本不会知道有那样一个亲额涅在,更别提和她亲近。”

    惠嫔以杯盖拂去茶汤上漂浮着的叶片,笑盈盈道:“娘娘自然防着她,不过这宫里人多口杂,难保就有那么一两个泄密的,再则皇上宠爱乌雅贵人,万一哪一天女儿泪软化了男儿心,皇上把四阿哥抱回去也未可知啊”

    佟贵妃拨弄着茶杯盖子的纤手一顿,日光透过碧色窗纱,屋内的物什皆被镀上一层冷冷的绿,更显阴凉,“乌雅氏出身低微,就算抚养了胤禛,也不能给他一个好前途,她若是知道道理,就该让出胤禛。”

    惠嫔掩唇微笑,“娘娘自然是一片好意,只怕那奴才出身的人不懂,倒辜负了娘娘的美意。”

    宜嫔皱眉看向惠嫔,惠嫔能言善道,她一向是知道的,可今日的惠嫔说话句句带刺,若有所指,听得人直犯恶心,宜嫔起身,福了一礼道:“我的妹妹有孕,须得人来照料,就不在贵妃娘娘这里打搅了,告辞。”说完,扫了惠嫔一眼,便离了正殿。

    惠嫔见宜嫔走了,伸手抚了抚乌压压的鬓发,状似不经道:“其实有娘娘这样一位尊贵的养母在,又何必留下乌雅氏那个卑微的生母倒留下麻烦。”

    佟贵妃挑眉,“那依你之见呢”

    惠嫔正要说话,卫婵抬眸,冷冷凉凉的目光刺得她一个激灵,惠嫔只得浅笑道:“我能有什么见解呢不过一句趸话,乌雅氏留不得。”

    佟贵妃垂下眼睑,斜斜倚在凤穿牡丹软靠上,她本生得纤弱,如此歪着,便有西子春睡捧心之遗风,“她好端端的一个人,又不会突然死了,我虽然不想要她活着,但也没什么法子。”

    惠嫔起身,拨了拨悬在过门上的香囊,“哟,好鲜亮的活计,是哪一位的手笔”

    佟贵妃抬抬下颚,“阿婵做的,怎么你喜欢”

    惠嫔走到贵妃身边,握住卫婵纤细的五指,“我那里正缺一个能做这样活儿的人,也不敢劳顿娘娘的人,只让她去指点一二,便是娘娘的恩典了。”

    佟贵妃把玩着帕子,道:“那你跟着惠嫔去吧。”

    二人一道去了延禧宫,卫婵娥眉轻蹙,“不是奴才多嘴,惠主子未免太多事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您还是不要给大阿哥树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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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夺子
    蟠龙香筒内焚着龙涎香,香烟在空阔深远的殿内弥散开来,佟贵妃的话才刚说完,大殿内便静下来,一众奴才大气不敢出,梁九功更是把自己当成个木头,恨不得自己听不见、看不见!

    皇帝站起身,在御案后走了两个来回,“不成!等郭络罗氏的孩子出生,你抱去抚养。”

    佟贵妃跟在他身后,“都是一样的阿哥,当日皇上能将长生抱给我养着,为何胤禛就不行您要是不许,我就去求太皇太后!”

    皇帝唤住她,“仙儿,你莫要厮闹,此事容朕和太皇太后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佟贵妃握住皇帝的手,撅起嘴道:“那我和表哥同去皇上放心,您不让奴才说话,奴才一句都不说。”

    皇帝只得应下,带着人赶往慈宁宫。

    慈宁宫内。

    太皇太后正修剪着一盆梅花盆景,听了皇帝的话,道:“抱给仙儿养着也好,一来乌雅氏位份确实低了些,不够格儿抚养皇子。二来阿哥出生就择一位养母抚养,祖宗规矩如此,不可僭越。”

    皇帝皱眉,扫了佟贵妃一眼,苏麻喇姑见状,忙请了佟贵妃去东梢间去。一时只剩祖孙二人,皇帝口气之中含了恳求,道:“皇太太,胤禛是灵璧长子,她极为看重,而且生胤禛时,孙儿不在她旁边陪伴,十分愧疚,就不能破格一次吗”

    太皇太后放下精巧的洒水壶,“皇帝喜欢乌雅氏,我都知道,可是规矩就是规矩,破不得。你为她破一次例,就让后宫众人嫉恨她多一点。至于愧疚,你是皇帝,怎能日日和妃嫔论长短若是实在觉得对不住她,便晋个位,等她成了一宫主位,想养着自己的孩子也不是不行。”

    皇帝怃然长叹,“她那样疼爱胤禛,孙儿不知如何与她开口。”

    太皇太后看他神色,恍惚之间竟想起了当日的福临,一时心口闷闷的,仿佛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皇帝,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君,乌雅氏是臣,君臣有别,这就注定你们不能如同凡俗夫妻一般,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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