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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贰蛋

    “苏将军!”

    看着船头昂然而立、威风凛凛的苏泉荡,陈江涵只觉得他是那般可爱,亲热招手呼喊。

    苏泉荡拱手示意,“陈大人,有劳了。”

    陈江涵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眨着眼睛忙让手下小吏帮忙搬运。

    其后看着一箱箱物资被搬下船,他可谓是心花怒放。

    这多少能够缓解南宋朝廷的物资匮乏之苦。

    赵洞庭在宫中得到这个消息后,也是满心欢喜。

    如此过去不到两月的时间,朝廷粮库中已是堆满粮食。那些贵族豪绅家中都有不少余粮,虽然不太愿意卖给朝廷,更像趁着战乱待价而沽,但现在南宋朝廷在雷州民望极盛,他们也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地将粮食卖给朝廷。

    赵洞庭每日练剑、看书、习房中术,过得极为充实,剑术也日益长进。

    他现在三息时间内也能够刺中十多个草环了,这放在以前,他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这日,在海康县的粮库外,三千侍卫亲军团团守候。

    古代打仗,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可谓是重中之重。断粮的军队,几乎没有打胜仗的。

    除非是打奇袭仗,部队才不会携带太多粮食,如碙州之战,又如琼州之战。

    粮库前广场,足足两千辆运粮车整齐排列着。各军士卒在统帅的指挥下,将粮草从库存中搬运出来,分别堆放到粮车中。

    这些粮车看起来便像是斗车似的,不过车的两旁各有四个轮子,轮子中间用极大的钢铁锁链连接了起来。这自然是赵洞庭的发明,说白了,就是大型的八人单车。

    个多月前,赵洞庭设计出这种粮车来,只差没有让三军将帅欣喜若狂。

    这种粮车可承重近一千五百斤,依靠人力踩踏而行,比以前用马或是用人力推自然要省事不少。

    更重要的是,这让得大军在行军中根本无需雇佣百姓运粮。

    以往,两万人的军队出去打仗,光是运粮的就需要足足三万人。若是路程远些,运粮百姓吃掉的粮食要足足占去整个粮草的大半。如今有赵洞庭发明的这种车,不仅仅可以军队自行运粮,连运粮的马匹都能省去不少。

    按一个士卒一天一斤辆算,一万士卒一天一万斤,就算每辆粮车只放一千斤粮食,十辆车也足矣。

    十辆车,士卒每两刻钟换班运粮,一天满打满算行进八个小时,也才需要多少人

    约莫不到一千三百人而已。

    赵洞庭此行挥师广西只打算先带两个月的粮食,两千辆粮车足矣。

    因为,他打算带去广西的只有三万五千军马。

    殿前司禁军一万二、侍卫亲军将近五千、讨元军八千余、神丐军一万人。

    这其实在古代战争中已经算是声势浩荡的军伍了,因粮草所限,古代打仗注定不可能太多人。那些动辄数十万上百万的,不过是夸大其词,光是运粮草的就要占据三分之二,起码一半。

    真正数十万军伍的争锋,在整个历史上都屈指可数,两国决战还差不多。

    至于那三万黄龙禁军,赵洞庭却是让柳弘屹带着他们留守雷州。

    首先,雷州的粮库不足以供给六万士卒的粮草,再者,雷州不能没有守军。

    这些黄龙禁军多是本地人,有仗打时,他们是战士,没仗打时,他们就回家务农。这叫屯兵制,古时候的军伍多是这种制度,因为人丁不足,根本很难养活数万甚至上十万士卒。

    而三万五千人两个月的粮食,也就是一千吨多点,赵洞庭让各军各自押运自己的粮草,随军出征,无非耽搁点时间,却再也不用拉取壮丁。

    这种粮车的作用可想而知,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是解决了古代打仗后勤困难的问题。

    各军将士都是满脸兴奋,干劲十足地将粮草往自己军队分配的粮车上搬。

    等搬足十袋,便满是新奇的踏着粮车,列阵去了。

    只有陈江涵满是心疼地在粮库门口带着小吏清点数目。

    其实这事并不需他堂堂的财务部尚书大人过来,只是他铁公鸡性子,总忍不住想过来看看。

    看着各军士卒满是欢喜地搬梁,他嘴里不住地喊:“你们拿走这么多粮草,可要打胜仗!可要打胜仗啊!”

    士卒们只是轰笑。

    足足过去两个时辰,粮库前才算是消停下来。

    陈江涵看着几近空空如也的粮库,只差点没淌出泪来,“我的粮啊……”




113.斥候之命
    斜阳西下,余晖金黄。

    群山之间的荒草大道上,十余匹快马疾驰而过,然后忽地在一棵枯树前立足。

    “你,往西!”

    “你,西北!”

    “你,东南!”

    “……”

    领头士卒背上斜插着四面旗帜,吩咐玩,将其中一面旗帜重重掷在地上,“五十里返,半个时辰后在此聚集!”

    然后,十余骑分散跑开了去。

    这是南宋军卒中的斥候。

    大军前行,斥候先行数十里探查情况,这是古代打仗不可或缺的环节。

    像这样的斥候队,南宋军中往往会同时派出十余波。

    大军要驻扎,绝不能离敌军太远,要不然有被袭营的危险。

    时间缓缓流逝,半人高黑色令旗立在草地上,兀自飘摇。

    数十分钟后,陆续有士卒驰马归来,各是满面尘土。

    但是那斥候十夫长却迟迟不见回来。

    离着半个时辰的时限越来越近,一众斥候脸上都露出些微焦虑之色。

    “兵长他会不会遇到元军了”

    “时间还未到,莫要瞎说!”

    “就是,兵长他福大命大,又是老卒,怎会出事”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众士卒脸上的焦虑与担忧之色还是渐渐浓郁起来。

    “时辰到了!”

    “兵长他怎的还未回来!”

    “咱们怎么办”

    “要不再等等”

    “不行,军令如山,我等先行回营!”

    “走!”

    一众将士远眺着十夫长离开的方向,眼中尽是期许,但也无奈。

    有个士卒率先拨马,向着后头大军驰去。

    斥候是极危险的,他从军数年,已是见过不少弟兄一去不归。

    其余士卒见他拨马,也都是调头跟着离去。

    只有一个士卒留在原地,还在看着大道的尽头。那个十夫长,是他的亲哥哥。

    又过数分钟,大道尽头始终空空如也。他的眼中流出泪来,淌过脸颊,混着灰尘,还未落地已是变得极为浑浊。

    他家中四个兄弟,三个参军,他是老三,老二在琼州之战时战死,老四在家中伺候父母,现在,大哥看样子也回不来了。

    他翻身下马,缓缓拔起地上的黑色旗帜,咬了咬牙,复又上马,准备离去。

    这是生在乱世的悲哀,他没得选择,纵是想为大哥收拾遗体,也不可能。

    恰在这时,大道尽头忽有黄尘弥漫。

    他凝神看去,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大哥!”

    他兴奋地大喊。

    可是,大道尽头在这时又是无数黄尘飞扬,足足数十骑呼啸而来。

    看他们的旗帜,分明就是元军。

    十夫长一骑领先数十米,向着弟弟大喊:“快跑!”

    士卒呆立不动。

    十夫长再度大喊:“快跑啊!禀报将军,前方三十里有伏兵!人数不详!”

    话音刚落,他摔下马去。

    在他背上,竟是有两支明晃晃的箭,箭羽还在颤动。

    “大哥!”

    士卒大喊。

    十夫长还未死,抬头挥手道:“快走……”

    元军追上,数杆长枪瞬间将他刺了个通透。

    “大哥啊!”

    士卒又是一声惨呼,连忙拨马,调头疾驰。

    眼前的景色好似有些模糊了。

    这是泪水打湿了双眼。

    哥哥死在自己眼前,这比哥哥不回来还要让他痛心。若是哥哥不回,起码他心中还有留着些希望。

    “驾!”

    “驾!”

    后头的元军还在驰马疾追,不愿放过他。

    士卒只觉得那些长矛好似就顶在自己的后背上,不住地挥鞭猛抽座下战马,任由泪水流淌。

    大哥探得的敌情,他必定要回去报告给统帅。

    两道黄尘,瞬息远去。

    太阳越沉越低,如同悬挂在那远处矮山的山尖尖上。

    士卒瞧着,恍然想起娘亲做的烧饼,也是这样金灿灿的,好吃极了。

    小的时候,两个哥哥总和他抢,现在,家里再没人和小弟争抢了吧

    直到得夕阳只剩下丝丝余晖,他的前面终于出现黑压压的大军。这大军,便好似天上的乌云。

    后头数十米远处,元军士卒纷纷驻足,只瞧两眼,便慌忙调头驰马而去。

    “让开!让开!”

    士卒直直冲入到大军阵中,手持黑色旗帜,嘴里不断呼喊。

    他的脸上有数道痕迹,好似是蚯蚓爬过似的,那是泪水流淌过,抹去灰尘留下来的。

    到殿前司禁军阵中,士卒快马冲到百夫长面前,从马上滚落在地,“兵长,北方四十里处有元军伏兵,人数不详。”

    百夫长看他满身灰尘,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你哥哥呢”

    士卒咬牙道:“大哥被元军杀了。”

    百夫长怔住,“你们兄弟俩,跟着我三年有余了吧……”

    说着,他拍拍士卒的肩膀,“你先去歇息吧,战场上我让弟兄们多杀几个元军,为你哥哥报仇。”

    士卒



114.强攻镡津
    大军扎营处,二十里内会遍布定哨和游哨。定哨,潜藏不动,游哨,绕营逡巡。

    赵洞庭的营帐外,更是有十支十人小队不断巡逻,全都是飞龙军中的好手。不过旁边的篝火同样只有寥寥数堆,从远处根本看不出来赵洞庭的营帐有什么不同,这是秦寒特意吩咐,避免敌军探目瞧清帅营所在,连帅旗,也被安置在稍远处的营帐外。

    这个年代高手太多,纵是有乐无偿在侧,也不得不防。

    夜风呼啸,吹得旌旗呼呼作响,显得极是荒凉。

    到深夜时分,依稀月光下,有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南宋军营掠近。

    他穿着黑衣,蒙着面巾,离得稍远,便很难瞧得真切。

    偶尔,他会忽地停下来,然后伏在草地里。往往这般过去两分钟,便会有南宋骑兵游哨呼啸而过。

    他的目力不可能如此锐利,也就是说,这个人耳力绝对异常敏锐,连千米外的马蹄声都能听到。

    南宋的重重明哨暗哨,竟是被他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接连避过去。

    不,有的应该说是直接杀过去。

    他偶尔也被潜藏在各处的暗哨发现,但还不等那些暗哨呼喊放箭,他的身形便掠过数米,手中短剑如臂指使,接连将那些暗哨刺死在地。往往以三五人扎堆的暗哨,竟是在他手中连放信号弹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个高手,而且是个顶尖级别的高手。

    只不多时,他的身影便出现在离南宋军营不过数百米外的山丘上。

    他的旁边是数具南宋暗哨的尸体,都是被一剑封喉,没有活口。

    夜风依旧呼啸,从黄草大道中呼呼而过。

    山丘上没膝高的黄草也被吹得齐齐往北侧倾倒,这人的脑袋露出来,双眼极为冷厉,盯着南宋军营。

    只是过不多时,他的眼中却是稍稍露出疑惑来。

    从篝火堆的数量,他并没能判断出南宋大军的帅营在哪里。

    这种情况于他是罕见的。

    元朝和南宋征战多年,他已不知道刺杀过多少回南宋统帅,但鲜少遇到判断不出宋军帅营所在的情况。

    如此过去十余分钟,他忽地扒开旁边南宋暗哨的尸体,将尸体怀中的信号弹掏了出来。然后又从自己怀中掏出火折子,吹几口气,火折子尖端便冒出红润的火星来。

    一颗拖曳这艳红色尾巴的信号弹带着尖锐破空声直冲高空,然后在夜色中炸响开来,光芒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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