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贰蛋
他的次子更是持枪欲要杀出城去,被几个士卒摁住。
文天祥声音嘶哑,豁然喝道:“谁也不许出城,违令者斩!”
“父亲!”
他的次子年
119.冒死出城
无数元军士卒推着攻城车、投石车等轰然攻向平南县城城墙。
城头上,沿线排开的投石车吱呀作响,不计其数的石头自空中呼啸而过。
相较于这北面城头的喧嚣,县城南面无疑要清冷许多。
南面浔江两侧,离平南县南城门不过数百米外,不过只有区区数百元军士卒,且散乱坐在地上。
杰苏尔巴不得文天祥弃城而去,自然不会将城门全部围死。他全军主攻北城门,这数百士卒不过是防止城内百姓出城的。平南县城内只有狭窄的内城河连通浔江,容不得大船通过,且又水流湍急,有数百士卒守护足矣。
年纪轻轻还稚气未脱的文起带着二十精兵,共五艘小船,涌入到浔江大河中。
黄豆般大的雨点唰唰落在河面上,让得浑浊的河水显得更为湍急。
五艘小船上的士卒却仍是在用力划桨,小船只如出弦利箭般,冲向元军的方向。
岸上的元军降卒见到有船冲到,纷纷站起身来。
军中将领吆喝几句,士卒都汇聚到岸边,拉满弓箭,瞄向在湍流中起起伏伏的五艘小船。
文起咬着牙,蹲在船头,上身稍稍往下压着,低声喝道:“盾!”
听到他喊声的精兵纷纷从脚下将盾牌拿出来,持在手里。
“放!”
到为首的小船离那些元军士卒不过数十米时,元军将领挥手猛地高喊起来。
数百支箭带着极大的力道分别向着五艘小船射来。
船上的精兵左右各坐两人,将盾牌护在旁侧,中间一人则是将盾牌护在头顶。这几乎将他们团团护住。
只是他们这样却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掌控小船了,只能小船随着浪涛疾行。
箭矢撞在盾牌上,发出铛铛铛的撞击声,这些箭力道极大,入木后箭羽仍自震颤不停。
盾牌不可能连接得毫无缝隙,终究还是有些空白处的。为首小船上有个精兵被从缝隙中穿过的箭矢射中,忽地闷哼,往河水里侧身倒去。
他的死,导致整艘小船的失衡,先是随着他往左侧倾去,而后被个大浪打过,猛然往右侧倾覆了。
船上的另外四个兴**精兵都是特意挑选出来的极擅水性之人,很快从浑浊的河水中冒出头来。
然而,迎向他们的却是箭矢。
蒙古是游牧名族,岸旁的士卒都是蒙古人,骑术出众,射术还要更甚几分。
四个士卒相继冒出头来,就被元军用箭矢射穿,惨叫着又往下沉去。
一股股鲜红的血液从浑黄的河水中涌出来,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文起不断低吼,“快!快!快!”
但河水太过湍急了,短短的两分钟时间不到,又接连有两艘小船倾覆在河中。
落水的士卒同样没能逃过元军的箭矢。
一团团鲜血腾出来,好似山中锦簇的野杜鹃。
等到他们穿过元军防线时,仅仅只剩下两艘小船,且在湍急河流中左右摇摆,随时有翻船的危险。
文起躲在盾牌里,听不到箭矢入木的声音,猛地将盾牌甩开,大喝:“全力前进!”
旁侧四个士卒忙将盾牌甩开,又拿起浆奋力地划起来。
平南能不能绝处逢生,都依靠他们。在出平南县城时,他们就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元军士卒见小船跑出箭矢范围,统领呼喊着,都上马追来。
文起看向后头,却又看到后面那艘小船也撞击在河中的乱石上,登时解体了。
有个士卒从船上被甩出来,脑袋重重撞在石头上,溅出鲜血,向着河水里沉去。
元军不少士卒忽地勒马,等到精兵从河水中冒出来,箭矢又带着破空声向着他们呼啸而去。
“娘的!”
文起愤愤骂了声,双眼通红。
但这些精兵多少为他们这艘小船争取了些时间。
元军士卒的战马虽快,但也快不过在船中如利箭般的小船。文起这艘船顺着河流越行越远。
等到开阔地带,箭矢的力道已经不足以射到小船了。
领头的统帅哼了声,挥手带着士卒撤了回去。
文起蹲在船头,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他多么希望镡津县此时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知到什么时候,他们的船也沉没在浔江里。
文起落到水中,很快冒出头来,向着岸上划去。因为河水湍急,他游得是那般的艰难。
等他好不容易到岸边,再回头看河中,后头仅仅只剩下一个精兵还跟着,另外三个士卒也不知道是溺死了,还是被河水冲去了远处。
他又淌回到河水中,将这接近力竭的士卒接到岸上。
“呼……”
再上岸时,两人都已是筋疲力尽,躺在岸边碎石上呼呼喘着粗气。
炸雷扔在不断响彻,天际不断有青紫色的电光闪烁。
大雨打在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歇几分钟,文起站起身来,道:“走!”
士卒也站起来,两人浑身湿漉
120.文起报信
时间、画面再回转到镡津县赵洞庭被刺的那幕。
离歌走后,他的刺杀却仍是让得众人惊魂未定,赵洞庭眼神冰冷盯着他跳下的那处墙头,问乐无偿道:“前辈可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记得百晓生高手榜上并无这个名字,但这离歌,实力绝对不差。
乐无偿回头,面色稍有凝重,“听雨阁第一杀手。”
“听雨阁……”
赵洞庭微微沉吟,“这又是什么地方”
乐无偿道:“听雨阁是江湖中最负盛名的杀手组织,只要给得起价钱,便可以向他们买任何人的命。离歌在听雨阁中更是最具威名,亦被称为江湖第一杀手。最近几年,听闻被他刺杀的我朝地方官员已有上十个之多。”
“只认钱的江湖败类!”
赵大、赵虎闻言愤愤地骂。
赵洞庭也是不禁皱眉,心里只道没想到江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组织,难怪后世武学渐渐衰落,这样的存在,对朝廷的确是极大威胁,但凡有些雄心的统治者,是不会任由这种势力发展的。
沉默了会,他摆摆手,道:“不管他,继续出发吧!有前辈在侧,我们小心些就是了。”
话虽这样说,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因为若不是乐无偿,他刚刚便很可能被离歌给成功刺杀了。虽然古代皇帝极少有被刺杀的,但乱世之时,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乐无偿点点头,“他的剑术倒还不是我的对手,只是以后皇上的衣食住行需要慎重些了,传闻离歌的刺杀手法层出不穷,不成功必不收手,此番刺杀失败,我担心他会再想其他的法子来刺杀皇上。”
“嗯……”
赵洞庭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个年代的刺杀手段肯定没有现代那么神出鬼没,但也绝不可小觑。
他正值壮志雄心的时刻,可不想被那些刺客取得命去。
离歌的刺杀,让得赵洞庭对那些没有立场的江湖势力更加厌恶起来。
如秀林堡,还有这听雨阁,若是他能够收复失土,有空闲,定是要将这种势力通通扫个底朝天。
不多时,大军在府衙外各处集结,浩浩荡荡,准备离开弹金。
赵洞庭车辇行在街道正中,两旁百姓夹道相送。军队只是给他们些粮食,便已是让他们感恩戴德。赵洞庭还让他们迁往雷州,这更让他们觉得小皇上心中是记挂着他们的。
秦寒对窗外事仍是不闻不问,双手捧着他的兵书,认真看着。
赵洞庭心有感慨,秦寒能够有这样的学识,真不是白来的。
大军刚到城门,乌云忽然盖顶,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已是从平南县那边蔓延到镡津县来。
军中士卒穿着蓑衣,在雨中匆匆疾行。众多粮车上也是蓑草盖着。这些蓑草用桐油泡过,防水性极好。
兵贵神速,军中将领都看得出来今日有雨,但仍是打算冒雨行军。因为等到元军准备妥当,要再想攻下昭州,可就难了。
赵洞庭身边大军不过三万出头,而阿里海牙在广西,却是有雄兵二十余万。
纵然是除去琼州还有镡津损失的兵马,他也还有十多万军马,八万围平南,剩余多数镇守老巢静江府。昭州虽然兵力应该也就两万左右,但只是有些时间,他完全可以从静江府抽调兵马到昭州,到时候,赵洞庭即便是有掷弹筒,怕也只能望洋兴叹。
而事实上,阿里海牙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镡津之失和琼州之败让他意识到南宋军卒并不像以前那么好对付,已是又安排将领率军驰援昭州。
双方都在争风夺秒。
南宋想要趁着平南未失时躲去昭州,然后进而威逼静江府,让阿里海牙首尾不能相顾。
而阿里海牙,则是想在宋军攻取昭州以前拿下平南,那样他便可以让苏杰尔再率军驰援昭州,到时候,宋军被元军切断后路,便只有在昭州境内被逐渐吞并的下场。
从此时看,阿里海牙的赢面无疑是极大的。
毕竟他兵多将广,取平南,有优势,守昭州,他同样有极大优势。
到得傍晚时分,雨歇了。
乌云散去,太阳忽然冒出头来,橙黄,映得天边红云滚滚。
南宋士卒们此时离镡津县不过五十里,都将蓑衣退去,就地扎营,准备造饭。
不是赵洞庭不想继续行进,而是道路泥泞,古代夜色又黑,便是行军,也走不得多远,徒劳浪费将士体力。
这个时候,文起终于是驰马追赶上来。
他先是和那士卒还有姑娘到了镡津,然后听闻大军已向北行,便冒雨追来。
此时他浑身早已是淋得浇湿,披头散发了。
 
121.兵发平南
然后他稍稍躬身道:“皇上有命,我自然不得不从。只是不知,皇上愿不愿意暂且将兴**交付给我”
赵洞庭疑惑道:“你要兴**做什么”
兴**在宋军中无疑是有些特殊的,也是最为敏感的,毕竟都是女真将士。
秦寒只道:“为皇上取昭州。”
赵洞庭就更是不解了。
秦寒又道:“皇上将三军旗帜多数交付给我,率兵暗走荒道,驰援平南便是。”
赵洞庭稍稍凝神,终于是想明白秦寒的打算,道:“你这是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秦寒却是不答。
“好!”
赵洞庭见状也不再问多,重重说道,“朕就将兴**交给你!宣完颜章过来!”
有士卒驰马匆匆跑开。
等完颜章过来,赵洞庭便对他说道:“完颜章,自即时起,你率军跟着军师,凡事听军师调遣。”
完颜章眼中露出不解之色,瞧瞧秦寒,但还是跪地领命。
赵洞庭又让岳鹏他们将三军中没有太大实际效用的军旗都交给兴**,然后这才又回到车辇中。
文起还有那兴**士卒以及那姑娘都被带到营中休息。
夜色逐渐沉沉。
文起虽然焦急,但也知道深夜不便行军,只得强行按捺,却是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只要闭上眼睛,平南县城外发生的那幕便会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到底还是年轻,过一会儿,帐内有压抑的哽咽声响起。
那士卒和姑娘也睡在这营帐里,士卒因为太过疲惫,已是沉沉睡去。姑娘听到这哽咽声,蹑手蹑脚地走到文起旁边,掀起了他捂住头的被角,“捂着头睡觉可不好。”
文起见姑娘那双明媚的大眼睛,登时有些臊得慌。男子汉在女人面前哭,可不是件体面的事。
他连忙抹去眼角泪水,道:“谁、谁哭了”
姑娘轻轻笑道:“我也没说你哭啊。”
笑起来时,她的眼睛完成月牙儿,是那般的好看。这看起来是个颇为明媚的姑娘。
文起窘住,然后翻过身去,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姑娘却是蹲在他的床头,又道:“喂,文起,你爹爹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的亲事”
文起没回过头,但还是疑惑道:“你问这个做甚么”
姑娘道:“就是问问呗,我借马给你,帮你这么大的忙,你不会连这都不愿意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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