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指南:我家哥哥不经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宋萧
见到阿弱有些心神不宁,女萝率先问出了心中疑虑:“阿弱是不是也动了凡心”
怯弱地点头,阿弱其实是有些怕的,怕被她们嫌弃。
熟料,话锋一转,女萝坐到了面前,双手抓住阿弱的手,目光中充满了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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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相见恨晚
出乎阿弱的预料,秋纹并未将这件事捅出去,反而是偃旗息鼓,内务堂东屋的那场火仿佛从未发生一样。事情似渐渐乎平息了下去,但阿弱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总觉着在酿造着更大的阴谋。
但无论如何,经过这一出,阿弱在玉衡殿多出了两位密友,女萝和白芷。
一起逃过命,也算是患难之交,但阿弱从未想到,几次仓促的膳堂邂逅之后,竟到了要义结金兰的地步。
在一座桃花园里义结金兰时,三人就结义后的长幼问题出现了第一次分歧。
女萝执意要做长姐,理由是自己年纪最长,应当有照顾年幼者的权利。
自小就受制于人的白芷,也有统御旁人的诉求,因为她觉着自己稳重,能堪大任,能掌舵,眼光高远,能带领三人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阿弱听闻,则是默默喝光了歃血为盟的酒,而后放下大碗,淡淡道:“我的师尊是巽宁仙君。”
女萝和白芷是玉衡殿的和滑仙君门下弟子,因此皆属于“景”字辈。
得知阿弱的辈分后,女萝立时瞠目结舌,灵魂深处仿佛受到了极大冲击,缓了半天才恢复过来:“那岂不是,我们得唤你一声师叔”
白芷眼中闪过泪光,统御他人的愿望又一次落空。
阿弱微微皱着眉头,“若论辈分,确实是这样。”
“不过不要紧,我不在乎那些,以后咱们都是自家姐妹。”
这次分歧之后,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每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从明昭仙君频繁更换的爱慕者,说到和桓仙君在下界养的小情人。事无巨细,一一分享,三个人常在一间房里,一灯如豆,不眠不休地彻夜长谈。
也是从她们口中了解到,桑清凝的的确确是玉衡殿里真真惹不得的主。她虽是恣意懒散惯了,但她背后的人物,虽都不在玉衡殿里,在昆仑山五殿的其余四殿中,却一个比一个逆天。
孪生姐姐桑清瑜是流光殿明落仙君门下弟子,姐夫是思君殿医阁的首席医仙。
而她的长兄桑扶旌,是奉疏上神座下首席弟子,法名明止仙君,是奉疏上神钦定的太寰殿的少殿主。
有此三人在背后撑腰,谁见了她,不得绕道走。
听到这里,阿弱抚着胸口,长吁一口气。幸亏是得罪得不深,倘若要真和清凝结了仇,在玉衡殿指定混不下去。
秋纹恨清凝入骨,但委实拿她没辙。凡是底下小辈,不站她边的,月俸都会克扣些下来。女萝和白芷月月都被克扣灵石,心怀不满,便偷偷写了折子,递到了内务堂主事的长老的案几上。
谁承想,长老转手就把折子交给了秋纹,并查出了揭发者。
“师叔,月俸是每位弟子的酬劳,玉衡殿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规矩,你这样做不对。”旁边跪着的白芷,人如其名,皮肤白皙,螓首蛾眉,浑身散发着淡雅的气质。即便心头吓得半死,面上却依然从容不迫,娓娓道来。
秋纹抿了一口茶,面色阴测测。
“你们既敬我一声师叔,到了我的地盘上,不尽一尽地主之谊怎么合适呢”
小黑丫头以为她良心发现,刚要道谢,忽然预感到大事不妙。
秋纹手指轻敲桌面,吩咐旁边人:“上菜。”
片刻之后,一个个刑具上来了。左起第一个木架子,是夹手指的,去年有个同门师弟受了此刑,血肉模糊从内务堂爬出来,如今十指一用力便抖得厉害。立着的长棍,是杖刑,行刑者以雷击加身,鲜有人能抗住…
“选菜吧,二位师侄。”
小黑丫头和白姑娘对视一眼,眼中已然泪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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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挺身而出(下)
秋纹将烙铁搁在女萝额前一寸处,热气灼伤着她的肌肤,她怕得眼泪直流。
阿弱透过门缝观察房间内的情况,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出手,她很清楚,如果贸然出手被抓住,在房间里受刑的人就会是自己。
挣扎中,阿弱忽然眼睛一亮,想出了一个法子。
迅速奔到东屋外,指尖轻点在窗台,调动出丹丘内并不充裕的灵气,点在窗棂纸上,灵气化为火焰燃烧着,顿起滚滚浓烟。
“走水了!快来人啊!”阿弱冲着房间内大喊。
房间里,秋纹听见喊声,烙铁停了下来,动动手指,吩咐去个人查看。
一名弟子接到命令,即刻跑出去,片刻后回来。
“执事师叔,东屋走水了!”
走水事大,不容耽搁,稍有不当,便会酿成弥天大祸。秋纹立刻起身,只留下一名弟子看守,领着其余弟子赶赴东屋。
一行人前脚刚走,阿弱便闯了进来,正巧对上那名看守弟子错愕的目光。
“兄台好呀!”阿弱恭敬朝他行了一礼。进玉衡殿修炼不久,若论修为,阿弱绝不是他的对手。不可强攻,只可智取
他立刻警觉起来,拔出佩剑,示意阿弱不要轻举妄动:“做什么的!”
“你不要慌嘛,我就是见兄台有些孤独,特来相伴。”在硬斗斗不过的前提下,倘若自己又恰好有几分姿色的话,最好用的,当然是美人计。
阿弱学着并不擅长的嫣然一笑,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朝着他身后被缚的两名女弟子眨眨眼睛,女萝率先会意。
这时缚着双手的女萝悄悄挣断绳索,就近举起梅瓶,狠狠砸在了他的头上。
一声巨响,碎片顿时落了一地,鲜血从他的发端,汩汩涌流,染湿了胸前衣襟,滴落在地。但他却并没有如预料中的倒下,反而变得面目狰狞,转过身,持剑朝着女萝刺去。
女萝顺利躲开一击,她凭借着玲珑的身躯,脚步灵活,总能避开他致命的攻击。十来下可以应付得了,但长此以往,依然坚持不下去。
随着时间的过去,鲜血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
阿弱趁他抬手用袖子擦眼中的血渍时,看准时机,操起木凳,重击在了他的脑门上,顿时,他应声倒地晕厥过去。
“快走!”
谈命刻不容缓,阿弱立刻要给白芷松绑。她却摇摇头,正色道:“我们现在逃了,还要教执事师叔抓回来的,只怕更会变本加厉的对我们。”
“这…”阿弱一时无措。
女萝忽然箭步上前来,不由分说,一掌打在她的后颈。待她晕过去后,利落将她抗在身上。瘦小的身子扛着比她高一头的身体,颇不成比例,却丝毫不费劲。
秋纹领着众人赶到东屋,发现只是一团无名小火,她立即察觉到,有人动了手脚。
火速赶回房间时,只发现地上一截截绳索,留守的弟子满头是血,躺在地上已不省人事。
“追!”她脸上暴怒,咆哮着,“给我追!”
担心路上其他人会给秋纹通风报信,阿弱遂在前头跑,领着女萝和白芷避开人群,往幽深的巷道里逃。
脑后是的呼喊声,但已经渐行渐远,想来是追错了方向。
翻过一座矮墙,暂时没人跟来。女萝将昏迷的白芷放在墙边,长舒了一口气,道谢:“多谢师妹,大恩不言谢。”
“可是你救了我们,把你也给连累了啊
第二十四章 挺身而出(上)
从上次在山崖隐约见过“夫君”,阿弱往后只在梦中见到那张脸。
由于一心想着赚灵石,无论是枯荣阁的日常任务还是清凝吩咐的零活,她皆做得得心应手,在昆仑山上的日子过得极充实,渐渐对玉衡殿的环境也熟络了起来。
又逢领月俸的日子,阿弱踏着轻快的步子,沿着复道,走进了内务堂的大院。
然而,当值的弟子分发到她手中的灵石,却只有十五颗。
“这位兄台,我在枯荣阁做事,月俸是二十颗灵石,二十颗。”
他却白了阿弱一眼,转向下一个领月俸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视灵石如命的阿弱气不打一出来,唤他一声兄台是给他脸,论辈分,指不定他该唤师叔还是师叔公呢。
“管你是谁,任职不足一年份者,月俸都是十五颗灵石。”他脸上傲慢,伸手将阿弱支开了。
“去叫你们的执事出来,让他来评评理!”阿弱在大堂里嚷嚷,却半天没人应。
“我就不信内务堂没个管事的。”
说罢,她气鼓鼓推开后门,闯进了内务堂的里院。里院却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
玉衡殿的内务堂,主管玉衡殿内所有弟子日常起居,大大小小事务,都需要由内务堂安排,是以内务堂虽人少地方小,却堪称是玉衡殿最有实权的堂阁。
内务堂里院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里,十来个玄色长衫的男弟子,将两名缚着胳膊的女弟子围在其中。
黄衣女子坐在上端,手里捧着一杯茶。她名秋纹,是内务堂的三位执事之首。
“执事师叔,人已带到。”一名玄衣弟子对着她,恭敬禀报道。
她拿着杯盖拨了拨茶水,轻声问到。
“二位师侄可是女萝和白芷”
两名女弟子点了点头,却埋着头,不敢做声。
“对付不了清凝那贱人,我还对付不了你们”秋纹一提到那个名字,就窝了一肚子火,捏着茶杯,险些捏碎。
秋纹自小便拜在玉衡殿明光仙君门下,论资历,在殿内“和”字一辈中是数一数二的师姐,地位尊贵。几百年前,在内务堂当值的她,坐上执事的首位。本以为能在“和”字辈中只手遮天,却横空冒出个清凝。无论从身份地位,修为天赋,乃至背后撑腰的人,她都要压自己一头。秋纹咽不下这口气,是以,在整个玉衡殿中,秋纹视清凝为第一等的肉中刺。
被缚的两个女弟子显然与清凝关系不大,但却是惹到了秋纹。不动些手段,杀鸡儆猴,日后如何在内务堂说话,如何在玉衡殿立足。
“执事师叔,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率先磕头告饶的,是个个头又瘦又矮的小丫头,发际线偏高,露着圆滚滚的额头,脸蛋清秀,却微微有些蜡黄,正是女萝。
秋纹用鸡毛掸子的柄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瞧了瞧。
“你师叔我呢,一向仁慈,从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你们看看,我像是动粗的人吗”
围在四周的玄衣弟子齐声回应:“不像。”
“可是你们呀,怎么就不能本本分分的呢”秋纹一边说着,一边用鸡毛掸子的棍,狠狠戳在女萝的琵琶骨上,十分生疼,疼的小丫头连连叫唤。
“非得要去长老那里告状!”最后一下,用力一戳,将瘦小的黑丫头戳倒在地。
秋纹恨清凝入骨,但委实拿她没辙。凡是底下小辈,不站她边的,月俸都会克扣些下来。女萝和白芷月月都被克扣灵石,心怀
第二十三章 日有所思
正逢清凝在黑白阁当值还未回来,阿弱蒙上被子,藏在被窝里,将灵石放在手心里一遍一遍地数,不多不少,整整二十颗,发着银色亮光,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着。这是阿弱来玉衡殿中赚到的第一桶金,将灵石尽数握在掌心,十分充实,阿弱顿觉在枯荣阁所有的的辛苦都是值得。
大喜过后,她忽然苦恼起来,犹豫着要不要拿出一颗灵石,去膳堂吃一顿河鲜宴。玉衡殿膳堂最新退出的一款河鲜宴共有七大盘,囊括各种河鲜,味道极鲜极美,价钱恰好是一颗灵石。
阿弱以往在膳堂里嚼着粗茶淡饭,日日见有旁人吃河鲜宴,已经馋了整月。好不容易盼到月俸下发,不去吃些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将其余灵石藏好,只拿出一颗来揣着,阿弱疾步奔往膳堂,在河鲜宴排的长列后,脚步忽然顿住了。
蓦然间,脑海里浮现出“夫君”的那张脸,白皙俊秀,面色清冷,就那么冲着她轻轻一笑,一笑勾魂。
像荒地里唯一一株恹恹的蓓蕾,一场春雨不期而至后,忽然绽放,美不胜收。
将这颗灵石放在眼神端详,灵石的光,像“夫君”眼中的光,那样深邃夺目,那样璀璨绚烂。若是多了这颗灵石,“夫君”或许就能多存在一刻。
在“夫君”和美食面前,她必须得做个残酷的选择。
长长叹了一口气,阿弱捂着肚子,含恨转身离去。
这一幕恰好被从黑白阁散值归来的清凝尽收眼底,似乎是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嘴角微微勾起。
阿弱回到舍间,躺在床上,意图用沉睡去掩盖对河鲜宴的渴望。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时想着河鲜宴的七大盘,鲜汁流淌,一时又想着“夫君”的脸,痛苦到无以复加。
忽然间,一阵阵菜肴的清香钻进了鼻子里,舍间的门适时被推开。
起身一看,是清凝端着河鲜宴的七大盘,缓缓走了进来。小盘中有河豚,有蟹肉,有竹筒虾,有虹鳟鱼,样样喷香扑鼻。阿弱目光不移地看着,口水不自觉间滑落,沾湿了胸口的衣襟。
清凝将河鲜宴放在窗边的木桌上,坐在凳子上便准备开动了。河鲜的香气顺着窗外吹送的轻风,一阵一阵引诱着阿弱的鼻息。
恰在这时,清凝缓缓转过了头,阿弱立刻做贼心虚般收回目光,蒙上被子,眼不见心不烦。
“我一个人恐怕吃不了,若是有人能同我一起吃就好了。”悠悠的声音响起来。
话音还未落,阿弱一个干脆的鲤鱼打挺翻身下床,立到了清凝身侧:“你看我怎样”
从来都是对吃的东西没有半点原则,幼时在容华虚里,谁给一口吃的便跟谁走。
清凝看着,好气又好笑,着实没有想到,剑架在脖子上都不挪半寸的丫头,一顿小小的吃的就能轻松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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