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杀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橙年岁月
“你行啦,”一声疲倦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张雪倩一直守在张子枫的床边,可能是张子枫的动静吵醒了她。
“你怎么在这里,”张子枫苦笑道。
黑漆漆的房间,二人都看不清表情,但是张子枫却可以感受到张雪倩正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张子枫道。
“你……恨我吗”
张子枫一愣,一脸疑惑。
“为什么恨你”
听到这里张雪倩红唇紧咬,这一句为什么恨你比张子枫打在她脸上要更加来的疼痛。
她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抓了一下,脑子一片空白。
张子枫应该恨她的,这是人之常情。
“你……不用这么虚伪,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恨我,”张雪倩低下头,语气低沉,她自嘲一笑,道,“说真的,有时候我也恨我自己。”
“是吗”张子枫轻轻瞥了一眼张雪倩,“可是你是我的家人,家人为什么要恨呢”
张雪倩一愣,不可思议看向张子枫模糊的侧脸。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张子枫的脸上,杂乱头发下那刚毅的脸,在此刻让张雪倩看出了神。
这些年的时间,张雪倩发现张子枫真的变化太大了,简直就像脱胎换骨。
“当年……谢谢你,”张子枫突然微微一笑,侧目看向出神的张雪倩。
“现在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当年你是故意冷落我,在最后一天的入伍资格刻意跟我说那一番话吧。”
“你……你这家伙,就爱自作聪明,”听到这里,顿时张雪倩眼睛湿润了,用手使劲儿擦着泪水。
张子枫伸手按住了张雪倩的头道,“以后你不同再受任何委屈了,哥回来了。”
那一夜张雪倩哭得梨花带雨,没人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只是捂住脸使劲儿哭着,把这些年的所有心酸和苦都哭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医院聚集了不少的人,而他们都是来看望同一个人的。
那个人就是张子枫。
但是来的大部分人都被张雪倩这个妹妹拒之门外。
因为张子枫说过,今天一定会非常热闹,而他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
第一批来的正是佘俊杰。
在得知自己那个未曾见过面的表弟事情,他亲自登门道歉,祈求张子枫原谅。
而张子枫只隔着门回了一句,“这事情已经翻篇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滚吧,我要休息。”
佘俊杰点头,最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第二批出现的人是周防尊,可是也被毫不留情赶走了。
第三批是韩,王两家人,双方家族代表只是在门外问了张子枫的身体问题便离开了,因为他们知道张子枫不会见他们的。
而唯独这最后一批出现的人张子枫见了。
不,准确的说不是一批,而是一个人,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五官端正帅气,剑眉星目的英俊男人。
他在黄蛮老人和十二宫位护送下来到医院,亲自一人来到张子枫病房门口。
男人在门口微笑道,“好久不见了,张子枫,我能进来吗”
“哟呵,这是哪位大佬啊,
第六十九章 陈年往事
姓姬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个姓氏它是从张子枫的嘴里蹦出来的。
以至于它变得非同凡响。
果不其然白剑南在听到姓氏时,脸色微微一颤,片刻才面具苦涩一笑道,“厉害了,我的哥。”
总之心脏内出血的事情给了张子枫一个警告,同时也给了曹家一个警告。
可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翻篇。
就像曾经那个死去的亡灵对张子枫的教导。
“世界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手段可怕,强大的人物,而是阴险小人,做人做事务必远离又或者连根拔除”
而曹金豹无疑属于后者。
佘老太太是当夜凌晨三点左右亲自降临到了庆海市,当然这位传说中的女豪杰确实在途中有过休息。
毕竟人老了不如年轻的时候,面对时间的摧残,任何人也逃不掉。
“奶奶,你确认要去见你的一个朋友吗”佘俊杰一脸担忧。
只看见那主驾驶后座的右侧,一位灰白发老妇正手杵龙杖,嘴里叼着一根旱烟杆子。
她肌肤虽然已经褶皱,眼睛不再像曾经那般明亮了,可是她的眼神却有一道隐盖不了的锐气。
举手抬足间有一身豪气直冲云霄,到底是大家族的佘家。
佘老太太一脸思绪万千的望着夜晚的星空,神色有些忧愁,又有些紧张,她淡淡道,“如今奶奶又有多少个年头了呢,如若此次不见,他我二人便天人两隔了呀。”
“是他吗”佘俊杰轻轻将佘老太太披在肩膀的坎肩裹紧,温柔道。
“正是他呀,”佘老太太道。
最终一辆房车在深夜缓缓停靠在了庆海市某个贫民区,只看见一家灯火已经提前开了,隐隐约约有打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佘老太太一听到声音便老泪纵横,微笑道,“是他,就是他了,没想到一把年纪了,他竟然还在打铁吗”
一生打铁,未曾改变。
这就像某种爱情的见证一般。
佘老太太不禁回想年轻时候的自己和他。
推门而入,佘老太太隐约之间看到一强壮的背影,眼中的泪花直流,嘴里不住惊讶喊出一声,“曾大哥!”
听到佘老太太的深情呼唤,男人一愣,一脸疑惑转过头。
“你是谁,你不是我的曾大哥,”佘老太太一愣。
原来这打铁的是一位年龄不过三十的成年男人,他五官刚毅,身高挺拔,看起来有些憨厚老实的样子。
“你是佘老太太吗”男人平静道。
佘老太太不解,却还是连忙答道,“正是,正是。”
隐约之间,佘老太太仿佛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她无力的双腿颤抖着,就像狂风暴雨下的竹竿一般。
“我是曾阿牛的养子,曾小满,父亲大人在十年前已经去世了。”
“什么!”佘老太太一听,脸色一变。
曾小满道,“佘老太太请不要伤心,父亲让我转告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这一去也请你断了念想吧,只是希望你二人来世再见。”
多么客套而冷漠的转告啊,佘老太太老泪纵横,颤抖双手一个劲儿去掩饰泪水。
“他终究是恨我的,恨我的啊,”佘老太太摆了摆手。
“奶奶别激动,小心身子,”一旁佘俊杰皱眉。
“爷爷临死前有个东西让我转交给您,”曾小满进了黑漆漆的屋子,拿出一块已经泛黄的手巾。
佘老太太见状,不再多言,接下手巾只是看得入迷,讲究她才叹了口气道,“你我天各一方,此番不见也罢,曾大哥。”
言罢佘老太太在护送下转身离去,唯独身后那熟悉而突然又觉得陌生的打铁声,非常有规律的响起。
“她走了吧”此时屋内传来一声咳嗽来。
“爹,走了,”曾小满道。
“走了好,走了好啊,”屋内老者声音悲凉而无奈,方才又闭上眼睛睡了去。
第二天一早,天气渐凉,张子枫百无聊赖的守在大厅,不禁摇头感叹再也看不了大白腿了。
“拿上车钥匙,你去后面等着,”魏雪妍雷厉风行而来,随后抛飞车钥匙。
张子枫自然接了下来,苦笑道,“我说老板,你是故意的吗,就这样了,你还让我去佘家吗”
“怎么,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魏雪妍微笑道。
“我倒是不怕,等下如果我在那里闹出什么动静来,后果自负”
魏雪妍无语道,“行了,给你一个幕后工作,这一次你兄弟二人都来帮忙。”
“尊敬,”张子枫悠悠道。
来到地下停车场,张子枫上了车,而这时身后不远处突然传
第七十章 血狼杀招
炎夏有名门正派,也有一些高人更加喜爱闲云野鹤的生活。
世人皆知龙虎青山的开山祖师,青牛牧童手握阴阳,脚踏十二宫位战法。
却很少有人知道曾阿牛的“笑问青天一路!”
那很普通的匕首在他手中挥出,仿佛摧枯拉朽一般。
眼看着这匕首即将刺中曾小满的心窝子,哪知道却还是被曾小满以诡异的身法躲了过去。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身影一定,曾小满一手化剑,同样一招“笑问青天一路”带着恐怖的“炁”骤然撞击在了曾阿牛的匕首之上。
炁虽强,可曾阿牛却是淡淡一笑,手腕一抖便尽数将曾小满的“炁”尽数消耗在了空气之中。
匕首落入衣袖之中,曾阿牛呵呵一笑,扶须道,“不错,不错。”
曾小满不解,道,“爹,这和那小兄弟的心脏又有什么关系呢,俺可不是医生啊。”
很显然对于曾阿牛时不时的突然攻击,曾小满习以为常。
他为人虽然憨厚老实,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心性干净,对于任何武道技可以说过目不忘。
“确实没有任何关系,你的本事也救不了他,”曾阿牛微微一笑道。
“那俺不明白了,爹。”
“小满呀,爹的话你听不”曾阿牛抬起头,看着这个已经变得人高马大,憨厚老实的养子,笑容便浮现在他经历了风霜的脸上。
人人都是说曾小满是傻子,所以他的亲生父母将他丢在了废品堆里。
可是唯独眼光独到,老无所依的曾阿牛对所有人道,“我家小满是大智若愚,将来他必定会成为人上人的呢。”
千里马需要遇到他的伯乐,更何况曾小满呢
而在张子枫的身上,曾阿牛看到了希望。
他的时日不多了,最近一些日子他的身体越发的消瘦,甚至半夜就会被噩梦惊醒,双眼已是泪眼婆娑。
回想他这虚度的一生,也谈不起什么故事来。
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曾小满这憨厚老实的孩子。
他可以死,但是曾小满必须交托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曾阿牛观察了张子枫很久了,在看到那个少年如此信任张子枫时,他便知道是时候了。
曾小满低下头,就像一头憨憨的大黑熊一般,“爹,俺听你的。”
“听我的便好,好孩子,”曾阿牛微微一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曾小满结实的肩膀,道,“走吧,先回家,爹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汤疙瘩,然后给你一个任务。”
……
佘老太太降临庆海市。
无疑这对于很多人而言,那简直就是神奇到不能再神奇的事情了。
偌大的临时庄园已经有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名流聚集在此,为的就是见见这位见证了炎夏兴衰历史的活化石级别大人物。
此时的佘老太太身边正是一脸乖巧的魏雪妍。
张子枫在幕后看到魏雪妍竟然还有这种人设,不禁憋笑看着。
结果魏雪妍隔着距离白了下自习得意一眼,意思是你再笑,我弄死你,马上给我消失。
“教官,”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略有歉意的声音。
只看见佘俊杰正让周防尊推了出来。
张子枫回头苦笑道,“你们两个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对于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没想到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竟然一无所知。”
“这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拜托,”张子枫头疼道。
“那曹家本是仗着我们佘家为非作歹,这事情我有逃不掉的责任。”
“行了,行了,我只想安静一会儿,”张子枫不做理会,抱着脑袋便离开了。
这事情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这两个小子一直咬着不放。
仿佛就是在提醒着自己什么似的。
毕竟某人也是要脸的好吧。
堂堂大魔王竟然让人给打进了医院,这事情传出去,可别等什么东山再起了,还不如直接在炎夏混吃等死来得好。
踩着拖鞋出来,张子枫百无聊奈的坐在庄园外的角落便抽起了烟来。
而就在这时张子枫眸子慵懒的瞥向黑暗角落的位置。
“砰!”
骤然一柄通体黑色的大刀飞掠了出来,张子枫反应何等迅速,手中烟头空中高高抛起,单手探出拂过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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