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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葳

    景熙紧紧盯着对面的李瑾,自己在救起李瑾后,的确第一时间便开始派人暗中侦查整个府邸,但的确没发现任何能被称为蛛丝马迹的事情,甚至是所有的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且府中的众人都在那个时刻远离那处别院。这样的可以安排,景熙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母亲,要给李瑾一个教训才这样安排的。

    并且心中已经认定了李瑾这边的事情会更麻烦,便也没太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不说李瑾在恢复清醒后,也许会将这件事情,作为砝码要挟自己,就是李瑾没清醒过来事情也会愈加麻烦,到时候淮阳王府要如何李府交代,李瑾此时的身份也算是十分铭感的,若是真在自己府上出点儿意外,京中微妙的三足鼎立的势力,只怕是会顷刻间出现动荡。

    看来自己是一叶障目了,景熙心中努力平复着因为因为懊悔自己大意而不断自责的心情。

    其实仔细想来,事情的最终受害者绝不会是李瑾,虽然她若真是今日在那花池丧命,她会是最倒霉的那一个,只是事情远远不会就这样结束。因为李瑾此时身份的特殊又受到万众的瞩目,只怕已经成为了最好的攻击武器,只要在适当的时机将她的生命作为祭品,京中此刻微妙的势均力敌的状态便会烟消云散。

    初时以为是母亲下手太重才造成的事态,此刻细细想来,还真是自己冤枉了母亲。只是设下这陷阱的人还真是,步步为营,即使只是成功了其中之一对他们的意义也非同小可吧。

    虽然这样觉得,但景煕的脸上并没出现什么太激烈的情绪变化,唯一能看出他被自己说动的表情便只有不时微动的眉峰了。

    “所以,你是觉得有人想要加害淮阳王府,所以才用了这个计谋”

    景煕觉得自己此时的思绪很有些凌乱,因此便开口询问李瑾的意见。

    李瑾点头,接着道:“其实,我只是觉得,大概”

    其中那个之前听到的很有主意,




第二百零二章 忠告
    ..,瑾绣

    苏靖与松烟说的,当然说的并不是真话。

    若是李瑾当初能预料到如今这样的状况,也不至于让自己限于几次的生命危险之zhong。至少也会给自己留个保命的后手,但这两次都是命悬一线,堪堪才逃出生天。

    所以也更不可能事先预测,并给苏靖什么特别指示。但为了让李瑾能尽快清醒过来,好离开王府,苏靖便用上了自己小时候母亲常常用来给高烧不退的自己降温的方法,虽然效果很好,但副作用则是之后会头疼欲裂。可即使是这样的方法也是在那最艰难的时候救自己一命的最佳方法了。

    而按苏靖对李瑾的了解,此刻即使使用这样的方式叫醒她,李瑾应该也不会怪罪自己,进而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结果的确如自己所料,应该说李瑾对状况的确认,比自己预料的更加适应的迅速。也或许可以说是苏靖按照李瑾心zhong的想法来运作了事情。不管怎么说,两人间的默契的确比之以前来说,越来越完善。

    此时,李瑾就走在苏靖是身前,仍然是脚步虚浮的样子,但隐隐能听到她与最前面的松烟的对话,那清晰的谈吐与条理分明,进退适度的谈话节奏都说明此刻李瑾头脑还保持着她惯有的清晰与冷静。

    几人此时正走在一条少人的小路上,但周围的还算是十分好走,也有明亮的灯光照明,因此虽然李瑾觉得脚下无力,却也能很好的凭借自己的力量稳步向前。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上了马车后更是要尽快离开王府,因此能和这位王爷身边的第一近侍说话的时间便也只有这一路而已。

    在进入一个完全看不到人影另一侧则是视野开阔的水池的回廊后,李瑾便将自己要拜托对方的事情,用最精炼的话语,传达了过去。

    对方应该是被淮阳王吩咐过了吧,只见他听得十分仔细,却对一些时间点,地点,和人的特征等等便于更快的见人找到的关键点,一个不漏的都问了一边。

    李瑾也结合自己在吏部与刑部找到的一些线索,将自己知道与推测出的大致都说了。

    “好,大致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李小姐尽管放心,既然已经知道的这样详细了,最后的确认工作交给我就好,应该不出两天我这里就能给你一个准确的消息了。”

    松烟边为李瑾打着灯笼,边捉着估算。

    “那就有劳了。”李瑾先行行了一个拱手礼表示谢意。

    “哪里,这是王爷交代的,我自当全力以赴,也是我分内的事情,李小姐无需致谢。”松烟笑着答道,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似得,欲言又止的看着李瑾不再开口。

    此时脑袋像团浆糊的李瑾根本屡不清这位的心思,光是将自己能提供的情报,从脑袋里挖出来,就已经用了她全部的心神和体力了。因此看到松烟这样的表情,李瑾便直接开口问道:“不知还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松烟看李瑾这样直爽也似乎松了一口气,直接说道:“其实,倒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却要劳李小姐费些神。”

    听到这样暧昧的说法,李瑾不自觉的暗zhong皱了皱眉,之后谨慎的开口道:“若是李瑾力所能及的事情自然不再话下,直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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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难平的心续
    .. ,瑾绣

    松烟送走李瑾一行后,立刻便折返了淮阳王的书房,此时正在喝药的景熙正低头看着书案上的什么出神。

    松烟是自小便跟在景熙身边的人,因此十分清楚只要是与药挂钩的事情,都会让自己这个主人心情不加,因此来到书房后,便屏息凝神的待在一旁尽量缩小存在感。

    可今日似乎王爷的心情一反常态的好,就是在喝完药后,嘴角依然挂着一丝笑意。

    “恩,怎么今日怎么回来便变了哑巴”

    景熙是视线依然没有离开左面上的东西,只是却突然开口与站在一旁的松烟说道。

    “看王爷正全神贯注,这不不敢打扰吗。”松烟打着哈哈,边将桌上旗好的茶水端了过来。

    景熙便用茶水漱口,冲淡嘴里苦涩辛辣的味道,边笑看着松烟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提到正事,松烟再不敢那么随意的态度,立刻端正表情,肃立在淮阳王面前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李小姐那里的事情我也已经问好,大概一天的时间就能办好。另外……”说道此时,松烟偷眼打量了一下面前主人的面色,看那高兴是神色依然如故,便接着说道:“李小姐离开府邸前,与松烟闲话,说道了景钰郡主的事情。”

    景熙不置可否,只等着松烟接下来的后话。

    “……她给您一个忠告,‘王爷担心妹妹的安全,便让景钰郡主在府内好生修养便是。此时就要进入隆冬了,外面天冷路滑,还是少出门的好。’”松烟将李瑾的话几乎原封不动的又给淮阳王复述了一遍。

    景熙此时才将视线从书案上转移到了松烟的脸上。静静看着松烟的面色,逡巡了半晌后,景熙笑道:“真是没看出来,你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也长进了不少啊。”

    听到淮阳王这样说话,松烟立刻后背出了一层薄汗,这是他明显不悦的表现。

    “奴才不敢,这是王爷调教的好。”说着松烟立刻恭谨的跪倒在了书案前,景熙也起身漫步走到了松烟身旁的八仙桌旁安坐。

    松烟虽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那句好惹到了这位主子,但明显这样的气氛,自己尤为小心应对了,否则不知等着自己会是什么,这样的淮阳王是近些年都再没见过的。

    因为松烟是自小跟在景熙身边的,因此他的这一路走来松烟也是看的最清楚的。原本这位小主人,在自己初见之时是温柔和善无比的人,可自从那时小郡主离开江陵封底的时候开始,这位小王爷性子便开始变了。原本体贴与善解人意的性格,不知怎么就变得刻薄起来。

    尤其是那最开始的两三年间,那一段最阴郁的时候,在这位小王爷身边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不过那之后也许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也许是因为慢慢接手了王府的事情,性子沉稳下来后,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宽厚,只是那阴郁就像是沉淀在了性子里一样,即使表面又恢复了往日的和善,可松烟很清楚那双眼睛再没恢复过往日的温和。

    虽然松烟不知道自己此刻做错了什么事情,但他心底很清楚,若是让这位小王爷对自己失去耐心或信心,只怕自己离最悲惨的结局也就不远了。

    “李瑾想要找的的是什么人”景熙似乎没再继续之前的那个话题,反倒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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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马车上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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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上的炭火烧的十分旺,阵阵热气将内里充斥的满满当当,又因为车窗此时完全被棉帘封闭住了,常人坐在车里估计连厚些的棉袄都穿不住。

    但李瑾此时却在马车上的矮榻内围着薄被,身着棉袄,且即使如此她仍不时打着冷战。李瑾觉得似乎是寒气是从身体里再往外冒一样,即使外面在暖和,自己还是冷的打颤。

    心中清楚,应该是之前在池水里受的寒气还没排出体外,此刻又被冷雪激了一下的关系。但李瑾一点儿责怪苏靖的想法都没有,反倒此刻心底十分感激苏靖的这个权宜之计,只因为它能让自己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

    虽然喝热水,接触热的东西,都会让李瑾不住的打冷战,但为了不留下病根,且保持这样的精神,所以李瑾硬咬牙挺过了那最强的一阵不适。等身体适应了车内的温度,李瑾稍稍松口咬紧的牙关,也不会有咯咯咯的打颤声时,李瑾才开口和苏靖说话。

    “之前辛苦了。”

    苏靖因为自责,在一旁根本不敢看正承受着病痛与自己之后处理的双重折磨的李瑾,此刻听李瑾和自己搭话,才稍稍转过脸来。

    “小姐折煞我了……”苏靖直说的出这一句话,便再接不下去。

    李瑾却全不在意,呵呵笑了几声后,说道:“难道是因为你刚刚的那个雪球吗我谢你还来不及,你何苦这样难为自己。”

    说完笑着看了看,苏靖后,又接道:“好,咱们先不说这个,把你自作主张的事情想和我说收吧。”

    李瑾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苏靖拿到车上的包裹,当然那里面又李瑾之前授意苏靖带回来的,淮阳王府的老王妃送的那近似李瑾出门时的装束,当然还有李瑾自己之前穿的衣服。但除了这些东西,那包裹的体积,明显要比这些东西叠加在一起大的多。

    苏靖,顺着李瑾的视线也注意到了被自己放在马车角落里的包裹,其实原本打算在和李瑾一起回到客房时,便告诉李瑾事情的经过,但那时候看到昏沉着不省人事的李瑾,苏靖怎么都不忍心立刻就将他弄醒,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急着说,所以便将其一拖再拖,直到此刻。其实如不是李瑾要尽量低调避人的离开王府,苏靖都不准备用那样的方式让李瑾再次清醒。

    “这里面是淮阳王府的老王妃给小姐的礼物,具体的事情,小姐先看看这封信吧。”苏靖从怀中拿出之前办事时,被交与的信件。

    李瑾虽然精神不错,但浑身无力的状况却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拿着那薄薄的一封信,似乎都花费不小的力气,只见苏靖松手的一刹那,随着李瑾手指的颤抖,那信封也如被风吹动一样不停的摇晃起来。

    “小姐,要不你先歇息一下……”苏靖也知道此刻是分秒必争的时候,虽然自己不忍心让李瑾这样拼命,但时局变换的太快,自己最好将此时应该告知李瑾的事情都简洁明了,的用最快的速度让她知道。

    李瑾似乎也是这个态度,用眼神安慰了一下苏靖后,李瑾接过苏靖递过来的信封。

    封面上空空如也,既无落款也无敬启。但李瑾即使不用才也知道这封信来自何人之手。

    信的内容算



第二百零五章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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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靖看了看李瑾,直言不讳的说道:“小姐,大概是有什么那人正需要你手上的某样东西吧。”

    李瑾眉头紧锁,在听到苏靖说出自己一直心中的怀疑,因此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点头道:“我也隐约有这样的感觉。”

    且不说那人当时推自己下池水的时候,就说第二次,那人潜入李瑾暂时歇息的客房,一击未中且不知李瑾身处何地的情况下,最合理的行动便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质地。

    一来是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免得被不相干的人发现,即使只是远远看见自己进出过,李瑾呆着的这件客房,也势必会有风险——对引起自己身份暴露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再者若是仅仅以李瑾的性命为目标,与其这样大费周章的亲自动手,第二次的时候,知道李瑾确切的所在地后,用毒会是更稳妥,也更迅速的方法。

    只是,那人这两样都没做,且在发现李瑾不再屋内后,仍然留下的原因,便只能是这屋子里可能有对他十分重要的东西。

    如此说来,似乎一些李瑾这之前觉得十分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的地方,随着谈话包围着它的迷雾已经越来越淡了。缓慢把眼睛闭了闭,缓了缓疼痛的感觉,李瑾赞睁开眼睛时,便想到了大概的东西有空了上次在屋外为自己几人他觉得还有可以被他所用的。

    好在李瑾在出门前,将自己视为秘密绝对不能走漏风声的东西,都在出门前收在了父亲书房的暗格里,此时看来这还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而他不用更保险,也是效率更高的方法的原因。

    李瑾觉得也和自己这心血来潮的方法分不开关系。估计娜恩也是怕自己将李瑾放到,若是东西就在李瑾身侧好好办,若是没找到,也不至于因为将李瑾打败,而失去尝试其他方法的机会。若是李瑾在一旁因为他们的恐吓而将他们需要的东西拱手想相让的那那就是最好不过了。况且若是他们需要的东西真的被李瑾藏了起来,那可是除了问本人外,再无掐办法能最快的速度将东西弄到手了。

    脑子里转着诸多的想法,也因此李瑾觉得额头上的热独似乎多又上去了一些。此刻李瑾的头痛比之前来说,更加的难以控制了。李瑾用手揉着愈发疼的厉害的脑袋,因为疼痛半边脑袋连着身子已经出现麻木的状态。但李瑾却似乎刻意要忘记一样,浑然不觉一样脑内仍然进行这告诉的运转。

    如果说那人真的是

    苏靖看着双颊魏红的,眉头紧缩的李瑾双手紧握成拳,却也无计可施。此刻李瑾更是不能在淮阳王府久待,一来是这里有个时刻瞄准李瑾性命的黑手在暗地里伺机而动,再者已有婚约的李瑾彻夜不归对她的名声的影响也太大了。因此,此刻为了李瑾好便是尽快的离开此地。

    苏靖为李瑾改好薄被后,便立刻着手将需要的东西简单的收拾好,只这一小会的时间,松烟也在松烟准备妥当的时候再次造访了。

    “哦,来的正好,拜托你一件事儿。”苏靖看到门口的松烟时,便将手里的包裹系紧,边开口说道。

    松烟在心底摇头叹息,真是现在除了李瑾之外,她身边的人自己也要多一份的顾忌了。碍,谁叫此刻李瑾在王爷眼中特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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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奇怪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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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间,李瑾只觉得似乎有人在叫自己,却听得不太清楚,朦朦胧胧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李瑾记得小时候冬天的早上,自己常常便是这样的,那时候母亲刚刚教自己规矩,晨昏定省是一定要严格按照时间的。虽然之后规矩学好了,便被李瑾抛到了一边,一来是因为李府之中的长辈只有李氏夫妇,而这父母两宠爱李瑾来都是没有限度。甚至有的时候,李瑾还没说呢,事情便就被安排成了她心中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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